噩夢執(zhí)行官_分節(jié)閱讀_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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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昨天不小心走漏風(fēng)聲之后,宋隱一直對于秘銀心存愧疚。此刻他不假思索地沖上前去,想要阻止沙弗萊離開。 “你們還是把話說清楚吧!最后的機(jī)會了!” 沙弗萊雖然暫時被他攔住了,但這點(diǎn)動靜,在去意已決的人眼里,也不過就是螳臂當(dāng)車。 “走開?!?/br> 高出大半個頭的男人睨視著宋隱,目光之中早就沒有了往日的友善。 “……看著你們就討厭!” 說完這句話,他一把將宋隱推了一個趔趄,居然就這么揚(yáng)長而去了。 “沒事吧?”齊征南快步走到宋隱身旁,扶住他的胳膊。 宋隱并沒有立刻回應(yīng)自家戀人的關(guān)心,反而朝著沙弗萊的背影凝望了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 “我沒事?!彼麚u了搖頭,緊接著輕輕扯了扯齊征南的衣袖,“咱們找個地方說話?!?/br> 于是兩個人暫時退到了無人的廚房里,剛關(guān)上門宋隱就直奔主題。 “死藤水!”他小聲說道,“沙弗萊剛才推我的時候,我在他身上聞到了死藤水的香氣!” “沙弗萊這家伙……”齊征南當(dāng)然明白“死藤水”這三個字就意味著麻煩。可是比起沙弗萊,他顯然更加擔(dān)心眼前的這個人:“你又怎么會知道死藤水的氣味?” “呃。那個,亞歷山大白給過我一瓶……”覺得有點(diǎn)心虛的宋隱瞬間轉(zhuǎn)移話題:“哎呀,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老沙拿死藤水干什么?你不覺得今天他很奇怪嗎?是不是要搞什么事?” “這件事先別走漏出去。在煉獄里使用死藤水是違法的。如果劑量足夠大,甚至可能會被發(fā)配機(jī)場?!饼R征南首先與宋隱作了約定,然后順著剛才的話往下梳理:“你說,亞歷山大給過你死藤水,他以前也給過我。這次沙弗萊的水會不會也是他給的?” “很有可能。就算不是,我猜亞歷山大多少也知道一些什么?!闭f著宋隱已經(jīng)拿出了手機(jī),“我現(xiàn)在就去探探他的口風(fēng)?!?/br> 不知算不算幸運(yùn),打給亞歷山大的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對面的聲音聽上去有點(diǎn)慵懶:“……小蝴蝶?怎么啦?我昨晚上睡得遲,現(xiàn)在還在補(bǔ)覺呢。” “騙鬼吧?!彼坞[也不跟他說套話:“你那個燈塔根本就沒有信號,你要真在睡覺,我根本就找不到你?!?/br> 電話那邊頓時笑了起來:“是我大意了。說吧,找我什么事?” 宋隱知道他狡猾,于是也使了點(diǎn)小話術(shù):“你干嘛要給沙弗萊死藤水?知不知道這事兒現(xiàn)在鬧大了?。 ?/br> “我?”亞歷山大果然還是裝傻,“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br> “喔,原來不是你啊?!彼坞[將計就計:“那再好不過了,我現(xiàn)在就向系統(tǒng)舉報那家伙。希望能夠阻止老沙做傻事——你說是不是?” 他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亞歷山大實在沒法再演下去:“用不用這樣啊,大家都是朋友。保護(hù)顧客的隱私對于賣家來說是很重要的,你怎么能逼我砸了我自己的招牌呢?” “招牌和朋友的命哪個更重要?” 見威逼沒用,宋隱又立刻改變策略:“老沙和你我都是朋友,你也知道秘銀的離開對他打擊很大,你總不希望他出什么意外吧?幫幫我們好不好?” 電話那頭的語氣逐漸正經(jīng)起來:“可你們這是在干涉別人的自由?!?/br> “見了鬼的自由!”宋隱有點(diǎn)心急,聲音也變得急促起來:“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哪里有什么真正的自由?還不都是一步一步被左右推搡著走到死胡同里頭的?做兄弟的,想幫他一把又怎么樣了?哪怕幫他從死胡同里面摘出來,再放到一個四通八達(dá)的廣場上給他自由呢?!” 他一口氣說了這么大一串話,實在憋不住才停下來喘了口氣。 而這時亞歷山大卻依舊保持著讓人牙癢癢的從容:“可你又怎么知道他現(xiàn)在是走到了死胡同里頭?” “你說不是,那你拿出證據(jù)來??!告訴我們他拿死藤水是想要干什么??!”宋隱又深吸了一口氣,“你要是能證明是好事,我可以跪下來給你磕三個響頭!” 聽見他胡亂放狠話,一旁的齊征南又默默地揉了揉太陽xue。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真是服了你了。”電話里傳來了亞歷山大哭笑不得的聲音:“這么和你說吧,從昨晚開始,我就一直都在老沙的安全屋里。你懂了吧?” 宋隱大駭:“你跟他有一腿?!” “我倒希望是你說的這樣。”亞歷山大冷笑,接著又壓低了聲音:“老沙已經(jīng)回來了。其他的話也輪不到我來說,總之你們想辦法過來吧。”說完便掛了電話。 “沙弗萊回了安全屋。”宋隱簡單明了地轉(zhuǎn)述了現(xiàn)在的情況,“該怎么辦?沒有沙弗萊的允許,我們進(jìn)不去?!?/br> “他的輔佐官有放人的權(quán)限,但沙弗萊如果在家,輔佐官也不會隨便放人。”齊征南迅速推算著,“我去問問龍驤的人,或許他們有辦法?!?/br> “不用了?!币坏朗煜さ穆曇艉鋈粡幕▓@一側(cè)的落地玻璃窗里傳了出來,“我?guī)銈冞^去,現(xiàn)在立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