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執(zhí)行官_分節(jié)閱讀_347
“你干嘛這么看著我?那些事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真只是個銷售而已啊?!眮啔v山大一臉的無辜。 作者有話要說:環(huán)形監(jiān)獄概念,是英國哲學家邊沁提出的,《監(jiān)獄的誕生》作者??略谥髦刑岢鲞^。有興趣的同學可以先去看一下網上畫的示意圖。 環(huán)形監(jiān)獄概念,很多時候也被和反烏托邦題材掛鉤。強烈建議大家去看一下《psychopas》第一季,沒記錯的話,反派槙島圣護曾經詳細解釋過這個理念。 ———— 二狗提出的“腦海里會出現(xiàn)一個聲音”是innervoice.有關理論來自于朱利安·杰恩斯的《二分心智的崩塌:人類意識的起源》。非常有意思的一個理論,眼下比較接近也很有名的應用就是美劇《西部世界》里面的機器人host就是二分心智的擁有者。 伊藤計劃的《和諧》中提到了一種無意識的種族,疑似也是處于某種“二分心智”狀態(tài) 還有理論認為,古代希臘人也是處于二分心智狀態(tài)的,因此他們的女祭司是真的能夠聽到神的聲音。 但是對于現(xiàn)代人而言,是不存在二分心智的,取而代之的是“自我意識”。我們不再與“神”對話,而是與自我進行心理對話。 當然對于所謂的“神”可以有很多種解釋。本文中的阿克夏系統(tǒng)就是一種。 要是還有興趣的話,大家其實可以百度一下“阿克夏”是什么意思,可能是某種意義上的巨大劇透…… —————— 對于那些人魚執(zhí)行官,其實我想說,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那個自己了,卻依舊停留在過去的記憶里 第134章我本將心向明月 一片永夜的海邊燈塔內,關于死藤水的話題還在繼續(xù)。 “那個,小蝴蝶……我給的死藤水你已經用掉了吧?”亞歷山大冷不丁地拋出了一記直球:“怎么樣?有什么收獲?” “呃……”宋隱知道臨時撒謊很容易被拆穿,干脆坦率點頭:“用是用了,而且也看見過一些往事??墒桥R了又發(fā)現(xiàn)了一間被鎖住的門,而且還被二狗給抓了包、訓了一通。” “居然還有一扇門?!”亞歷山大用夸張的表情來傳達自己的震驚,“那要不我再送你一管水,你還可以和焚隊一起用用看?!?/br> “和焚風一起?”宋隱心想這玩意兒又不是成人玩具,怎么還能帶上齊征南一塊兒玩耍的。 亞歷山大頓時露出一副“這你就不知道了”的表情。 “死藤水當然可以多人一起使用了!所謂的‘開門’,說白了就是悄悄越過阿克夏系統(tǒng)、在你的安全屋里強行開啟一個非法副本。進入這個副本的人,就相當于偷渡者或者執(zhí)行官的角色——既可以是入侵者,也可以是觀察者和拯救者。這跟聽別人口頭回憶往事的體驗差別很大耶!” 雖然并不完全理解亞歷山大的理論,不過關于“親自體驗”和“聆聽回憶”之間的區(qū)別,宋隱倒已經頗有體會。 之前齊征南帶他進入那間被鎖上的房間,領著他體驗了無數(shù)個荒誕的世界,最后來到了他父母親昔日的安全屋。雖然一幕幕的場景無比真實震撼,但最關鍵的前因后果還是需要齊征南親口講述出來。 然而在那之后,宋隱利用死藤水打開了自己安全屋里的那扇門,卻在門后看見了“活生生”的父母,聽見他們親口說出了那些寶貴的留言。 用最簡單的話來說,死藤水能夠讓體驗者進入塵封的記憶,像做夢那樣逼真地重新體驗到那時那刻的真實感受。 不得不說,這的確是非常大的一種誘惑。 宋隱必須承認,自己至少有過那么一瞬間的心動。然而下一秒鐘,亞歷山大的話卻又讓他重新清醒了。 “不過你們也要小心喔。就像沒能及時撤離噩夢副本的執(zhí)行官會被夢境主人吞噬那樣,如果在死藤水的效果結束之前,焚風沒有離開你的夢境,后果或許也會很嚴重。” “我想還是算了吧?!彼坞[果斷地搖了搖頭,“我不能再讓二狗替我cao心擔待著了。而且這東西的來歷也太膈應了,跟象牙魚翅似的,我不太喜歡?!?/br> “哎呀,怎么可以這么比較?!和象牙魚翅當然不一樣啦?!?/br> 亞歷山大一手捂心做受傷狀:“象牙魚翅那都是殘殺動物、傷天害理的買賣!死藤水可不一樣。為了提取死藤水,的確需要讓偷渡者去感染人類。但那又不是說要讓人死!焚林而田,竭澤而漁這種道理,大家都是懂得的。再說人命可比那些鳥了魚了的金貴多了,要是真的為了這么點破水鬧出人命來,西西弗斯那些個組織,早就已經被圍剿了無數(shù)次了吧……” “那不又和取熊膽差不多了嗎?那也很殘忍好不好!”宋隱還是無法接受,“通過折磨生物來獲取的價值,錢上全都沾著血呢!” “行吧,你人美心善,說什么都有道理?!?/br> 亞歷山大也不再勉強:“但是咱們有一說一,存在必有其合理性。死藤水這玩意兒誕生也不是十年二十年的事了,聽說過漢武帝的返魂香嗎?皇帝以為自己所見的是心愛的女人,可實際上只不過是自己的一段心魔罷了。如果說系統(tǒng)出面認定死藤水并不是禁藥,那你對它的印象是不是就會改觀了呢?” 宋隱被他繞得愈發(fā)頭大起來,干脆開始耍賴:“我是來燈塔大學上哲學思辨課的嗎?咱們能不能別提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了?你家有吃的嗎?我都被你說餓了!” 也許是覺得夏蟲不可語冰,亞歷山大果然不再提起任何與死藤水有關的話題。兩個人回到樓下簡單吃了點東西,緊接著亞歷山大又有了一個新的提議:“想不想上到塔頂去看看?”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宋隱跟著亞歷山大沿鐵梯盤旋而上,足足花了五六分鐘才上到了燈塔的塔頂。然而令他有點意外的是,燈塔頂部放置光源的那間屋子,并不能夠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