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執(zhí)行官_分節(jié)閱讀_2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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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隱拽了拽齊征南的衣袖,提醒對方留意不遠處那種類似雷聲的隆隆巨響。 齊征南沒有回答,卻帶著宋隱拐了一個彎。前方突然漂來一縷縷綠色的液體,伴隨著斷裂的“珊瑚”枝椏。 是他們剛才看見的兩頭海獸,在深海之中展開鏖戰(zhàn),互相撕咬著要害。異色的血液與殘肢四散漂流,觸目驚心。 宋隱渾身緊繃到了極點,盡管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神奇,但是身處陌生之域的不安和警惕令他毫無心情去觀察這些奇觀。 而此時此刻,唯一能夠安撫他的,只有齊征南的那只手。他依舊牢牢地握緊著宋隱的手腕,像一條牢固的安全繩,寄托著所有的信任與期待。 大約又走了兩三分鐘,齊征南忽然停下了腳步——在他的面前、就在這片昏暗的海底深處,居然出現(xiàn)了一扇木門。 隨著木門的開啟,宋隱忽然又被帶到了另一個神奇的世界里。 這次是沙漠。 金黃的、無邊無際的、坦蕩的沙漠。起伏的巨大沙丘從他們的腳下一路延伸到地平線的盡頭。 然而沙丘上方并不是萬里無云的天空,那里籠罩著一層類似蒼蠅復(fù)眼般的六邊形網(wǎng)膜,每一格網(wǎng)膜里都倒映著另一片沙漠,以及另一個他和另一個齊征南的身影。 就在宋隱抬頭仰望著那數(shù)以萬計的“自我的倒影”時,腳下的大地又開始了震動——一條比地鐵列車還要巨大的沙蟲從離他僅僅只有四五米的沙地里鉆了出來。 在熾熱的空氣中,這只丑陋怪異的蟲子晾干了皺縮著的翅膀。只聽“嗡”地一聲巨響,它騰空而起,膜翅掀起一陣陣巨大的沙塵,令人睜不開眼睛。 那沙蟲越飛越高,最終抵達了天空那無數(shù)個六邊形結(jié)構(gòu)中的一個。只見它用強有力的口器往上一刺,沙漠的倒影立刻如蜂蜜一般流淌下來,落在了大地上。 “不用擔(dān)心?!饼R征南輕輕攏了攏宋隱的肩膀。 “別忘了,這里也是我安全屋的一部分。它們?nèi)际俏业挠洃?,傷害不了你的。?/br> 宋隱卻因為他的安撫而怔忡起來:“可你是什么時候經(jīng)歷過這些的?難道它們?nèi)际秦瑝???/br> “不,它們?nèi)颊鎸嵈嬖冢皇遣⒉粚儆诘厍??!?/br> 齊征南給出了一個幾乎無法想象的答案,“它們是另外的世界,不被人類所知的遠方?!?/br> 說話間,他又在沙丘上打開了另一扇門。這次的門里面是一片紅色的“叢林”,一些看起來像是血珠的“果實”垂掛在粉色的絮狀“樹木”上。地面像濕潤的rou塊,還在緩慢地蠕動著。 這之后,齊征南又接二連三地開啟了好幾道門,門后的世界一個更比一個瘋狂。 慢慢地,這種瘋狂開始入侵宋隱的意識——他感覺到這些遠遠超過自己認(rèn)知的景象刺痛著眼球、擠占著大腦,壓迫得他無法喘息。 此時此刻,他想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不顧一切地逃回到那個屬于自己的正常世界。哪怕再多呆一秒鐘,他都懷疑自己會立刻陷入瘋狂。 所幸,如同體恤到了宋隱的極度不適,這一次齊征南打開的那扇門后面,出現(xiàn)了親切的藍天、碧綠草地、花朵和熟悉的風(fēng)景。 不再需要齊征南的指引,宋隱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沖進了門里,然后雙膝一軟,癱坐在了柔軟的草地上,放縱自己嗅聞著青草濕潤的芳香。 足足過了半分鐘之久,他才重新緩過神來,將注意力朝四周擴散開去。 此時此刻,他與齊征南正置身于一座精巧別致的小花園內(nèi)。地上生長著五顏六色的三色堇、香茅、薄荷、迷迭香等一些草本植物。 花園的后方,是一座兩層高的木構(gòu)小樓,透過一樓敞亮的蔚藍色玻璃大窗,隱約可以看見里面擺放著的植物,以及鏡框中的蝴蝶標(biāo)本。 “這里是……” 宋隱回過頭來看著齊征南,嘴唇因為驚愕而微微顫抖,“是我當(dāng)年的家?” “不是?!饼R征南卻為他排除了錯誤的答案:“再仔細(xì)看看,那真是你家么?!?/br> 怎么可能不是?!——宋隱張嘴就要反駁,可他又仔細(xì)想了一想,忽然間緊皺著眉頭愣住了。 的確有些不對勁——眼前的這棟房屋,明顯要比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小家更新、更光鮮美麗。 度假村里的那個家,受到方方面面條件的制約,其實是用許多廢棄材料勉強拼湊出來的。 就比方說,此刻掛在屋檐下的那一排玻璃標(biāo)本瓶——度假村里的那個家其實也有,但那卻過是用麻繩拴著的電燈泡和廣口瓶改造成的。 而同樣是通往二層的樓梯,這里的是一架輕巧美觀的黑鐵樓梯,而在度假村里,卻是用磚塊和木板搭成的笨重替代品。 “對……是替代品……”宋隱喃喃自語,他在度假村里的那個家,看上去簡直就像是眼前這棟小屋的拙劣替代品! 可這又是為什么? 他再一次將求助的目光送向齊征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