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執(zhí)行官_分節(jié)閱讀_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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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眼前,卻又觸不可及。 “該死……該死該死!” 宋隱許久沒有品嘗過如此沮喪的滋味了。他趔趄著停下腳步,氣喘吁吁、連聲咒罵。 “沒有用的,你出不去了。” 面前的黑暗中慢慢地剝離出了一道灰白色的身影——是那只渾身污臟的破爛兔子。它一步一步地朝著宋隱走來,卻在距離宋隱還有兩三步的地方停住了腳步。 宋隱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要將這只詭異的兔子拿下??蓜偛拍瞧婀值囊荒挥衷俅伟l(fā)生了——他的奔跑,只不過是原地踏步。 他只能大聲地隔空吼問:“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這是吐真獸的體內(nèi)。”破爛兔子回答他,“不過你現(xiàn)在是安全的,這里是我最后的地盤。吐真獸的觸手暫時還到達不了這里?!?/br> 的確正如它所說,宋隱能夠很明顯地感覺到,剛才那種燥熱蠢動的惡心感消失了。 “那你能放我出去嗎?” 他試圖和破爛兔子講道理:“你應(yīng)該知道的吧?我找到了那三個孩子的遺體,我也很難過,我不是你的敵人!” “你想去幫助他?” 破爛兔子沒有理會宋隱的示好,反而指著畫面中的齊征南:“你為什么要幫助他?剛才他明明想要侵犯你。你應(yīng)該恨他,恨到想要殺死他!” “哈?!侵犯?” 宋隱啞然,過了一陣子才明白兔子指的是表層副本的樹冠頂上,他和齊征南的那番親密接觸。 “你管那個叫做侵犯?” 都這種時候了,他也顧不上什么隱私和羞恥,大聲辯駁道:“我和南哥在談戀愛,我們互相喜歡、互相愛慕。我們做的不是侵犯,而是愛,是愛!!” 說到這里,他也沒忘記再補充一句:“再說,我們當(dāng)時那么做,不也是因為中了毒嗎?!” “……愛?” 破爛兔子歪了歪腦袋,兩只長耳朵跟著顛來倒去:“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因為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愛這種東西?!?/br> “誰說沒有?你不懂就別亂說!” 宋隱像個和同學(xué)吵架的小學(xué)生,沖著兔子大吼起來:“我愛齊征南,他也愛我,我們就是因為有愛,所以才會一起下這個見了鬼的破副本。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那只不過是你們想要將彼此鎖在自己身邊的手段罷了。” 破爛兔子一字一頓地反駁他:“你這一生中最親近的人就是他,你不想被他拋下,所以甘愿以身體為代價,編織出所謂的愛情將他束縛住……” 說到這里,它忽然停頓下來,換了一種更為緩慢、低沉,而且是陰森的語氣。 “至于你的那個南哥……其實他,恨你?!?/br> 恨我?! 宋隱心里咯噔一下,腦海中霎時空白一片。又過了好幾秒,才有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貼著脊背躥升上來。 “你撒謊!”他憤怒地指控,“你以為我們會被這么低級的謊話挑撥離間?!” “很遺憾,這并不是謊言?!?/br> 破爛兔子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身體,布偶心臟的位置上出現(xiàn)了一個跳動的“黑色窟窿”。宋隱盯著看了好一陣子,赫然意識到那竟然是一顆黑氣繚繞的心臟。 破爛兔子看著自己的“黑心”,繼續(xù)一字一頓地緩慢說道:“我已經(jīng)和吐真獸融為一體,所以可以讀到你們的內(nèi)心世界……你的心扉已經(jīng)完全向著齊征南敞開。但是齊征南的內(nèi)心,卻藏著一個你絕對不知道的秘密…他因為這個秘密而一直、一直憎恨著你,而你所謂的愛情,對于他來說,或許也只不過是用來控制你、cao縱你的一根狗繩罷了?!?/br> “……秘密?” 咀嚼著這兩個字的宋隱陡然無語——他回想起了齊征南安全屋里那間上了鎖的臥室。 只有齊征南才能打開的房門后面,莫非真的隱藏著什么足以逆轉(zhuǎn)一切的真相? 理性的思索一時得不出正確答案,任憑意氣用事更不可取——宋隱極為難得地糾結(jié)起來。 他扭頭再去看遠處畫面中的齊征南。男人依舊與吐真獸纏斗著,步步近逼卻又似乎有所忌憚。 等一等……宋隱的目光在齊征南的嘴唇上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