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執(zhí)行官_分節(jié)閱讀_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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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怪異的植物集中在一起,遠遠看去就像一群外星生物,叫人既緊張又好奇。 “這是銀劍菊,是原生在夏威夷火山地帶的一種瀕危植物,據(jù)說壽命長達百年,開花更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觀。”還是二狗在耳機里介紹。 “百年一遇?”宋隱已經(jīng)感覺出了一些隱約的內(nèi)在聯(lián)系,“為什么這個副本里到處都是稀罕玩意兒?” “疑犯A曾經(jīng)是個園藝愛好者,又有錢,應該對各地的稀有花卉很很有研究?!?/br> 就這么點兒功夫,齊征南也辨認出了一種稀有的植物——普雅花,南美洲的植物,長得有點像是有個“底座”的銀劍菊,只不過更加高大粗曠,花朵小而密集,成千上萬朵同時開放在同一根粗大的花棒上,拼出如同電腦繪圖一般精美的幾何圖案。 “所以,嫌犯A只是夢見了一個種滿了珍稀植物的花圃?光是這些植物就能夠讓他高潮不斷?”宋隱說出了連他自己都不太相信的推論,“連環(huán)殺人犯的夢怎么可能諧美好?會不會是系統(tǒng)送錯副本了?” 他剛說完,耳機里立刻傳來二狗的否認聲,強調(diào)副本的確正確無誤,還讓他千萬不要因此而輕敵。 倒是他身邊的齊征南給了他一點安慰:“我能理解你的困惑,畢竟很多人都認為美是道德的象征?!?/br> 彼此都是藝術(shù)相關(guān)專業(yè)的出身,宋隱當然知道這句話是康德關(guān)于美學的著名論斷。但令他有點驚訝的是,齊征南居然以云實的身份和他討論起了藝術(shù),難道不怕穿幫了嗎? 于是他故意反問道:“怎么,你也同意這個觀點?” “不,我不同意。” 齊征南直截了當?shù)負u頭:“我認為美就是美,再惡劣的、非道德的物體身上也會有美好的部分,反倒是人們試圖用道德去抹殺掉那些客觀存在的美?!?/br> “嚯,這可真是有個性的想法,那你舉個例子我聽聽?!?/br> 宋隱想起了兩個人一同上大學的那段時光——他們偶爾也會這樣為了一個課題而爭執(zhí)起來。雖然時不時地面紅耳赤、互相咒罵,但現(xiàn)在回頭想想,卻又不失為一段美好的回憶。 他正在懷舊,冷不丁地聽見齊征南指著地面大叫一聲:“蛇!” 宋隱活生生地嚇了一大跳,一邊打著寒顫一邊躲到了齊征南身后:“我靠,在哪里?!” “騙你的?!?/br> 齊征南一手向后伸去,很自然地攬住了他的細腰,輕聲嗤笑:“看你這德性?!?/br> “我去!騙我?!”宋隱高高抬起一腳,輕輕踢在齊征南的膝窩上:“怎么啦?怕蛇很可恥嗎?!” “不可恥,畢竟世界上幾億人都在怕。而且據(jù)說‘怕蛇’這件事,是作為生存策略寫進人類基因里的。所以剛出生的嬰兒看見蛇也會產(chǎn)生恐懼心理。甚至于在很多宗教神話里,蛇都被認定為邪惡的化身?!?/br> 說了這么大一堆,齊征南才拋出了自己的主旨:“但是你覺得,蛇美不美?” “不美!”宋隱趴在他肩膀上搖頭,“簡直丑死了,又丑又恐怖,就該全體從這個地球上滅絕!” “別杠!”齊征南順手彈了一下他的腦門兒。實際上,他還曾經(jīng)見過宋隱從竹葉青的照片上吸取漸變色做色卡。 “我覺得你這么比喻還是不對,我來說一個?!?/br> 宋隱擰了擰他的胳膊作為報復:“蛇這種生物,能夠蛻皮生長。蛻皮之前外表破破爛爛的,似乎非常衰老,但是蛻了皮又是光溜溜的好蛇一條。古代的人因此誤以為它能夠重獲青春,而青春這件事又是符合美學的。所以說不道德的東西也可以是道德的,丑陋的同時也可以是美麗的——怎么樣,我的比喻更好吧?!” 齊征南忍住了想要捏一捏他鼻尖的想法,一本正經(jīng)道:“總之,美是沒有道德概念的。即便最邪惡的人,夢境也可能是美的。正是這樣,我們不該因為美丑而武斷地判斷一個人的善惡。再美的人渣也是……” 他的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同時伸出手來護住了身旁的宋隱。 與此同時,宋隱則依稀看見了幾道土黃色的閃電從他們面前飛竄而過,消失在了另一邊的灌木叢中。 “什么鬼?!”他依稀覺得那是幾只黃鼠狼大小的小動物,但是一晃而過實在看不清楚。 好在無所不能的二狗很快給出了準確答案:“剛剛竄過去的是兩只袋鼬,三公一母。應該是正在進行求偶儀式?!?/br> “求偶?” 宋隱心頭如電光火石一般:“剛才我們看見的那群蜜蜂是什么……婚飛,現(xiàn)在又遇到兩只求偶的小動物。如果把開花也看作是植物的交配行為,那么這個副本,看起來真的好像有點那個啥……” “集體發(fā)情。”齊征南替他將話給補完了,同時朝著宋隱伸出了手。 “干、干嘛……”宋隱老臉一紅,但很快就看清楚了站在齊征南手背上的小小玩意兒—— 那是兩只面對面“擁抱”在一起的青綠色螳螂,一大一小,看上去好像非常恩愛的模樣。 但是且慢,宋隱總覺得好像有點什么不太對勁兒。 螳螂這玩意兒,發(fā)情之后除了交配,好像還會發(fā)生點兒什么慘絕蟲寰的可怕事情…… 想到這里,他心里一沉,緊接著再去看那兩只螳螂,忽然“哇”地一下子,失聲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