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執(zhí)行官_分節(jié)閱讀_71
被偷拍的是一個容貌姣好的哥特美人,正一臉不耐煩地把左腳踩在矮凳上,笨拙費力地將薄薄的黑色絲襪套上自己的長腿。 而在那高高撩起的裙擺邊緣,還隱約能看見藏青色的拳擊內(nèi)褲。 “這是……閃蝶?” 盯著那張過分美艷的臉龐看了幾秒鐘,齊征南的腦殼一疼,冷不丁地就認出了這個小瘋子。 “我也覺得是他。我這兒還有好幾張照片。他脖子上掛著老沙的項鏈,看起來是要到游樂園去?!毙菹r間有限,秘銀簡單扼要地概括出了情況。 “……”齊征南動了動身體,枕旁的書籍啪地一下滑落到地板上。 他皺皺眉頭:“為什么要特意告訴我?” “也許是因為我缺少分享八卦的對象。又或者是我比你更了解游樂園是什么地方??傊D銈兒眠\?!?/br> 說完這番話,秘銀干脆地結束了通話。余下齊征南一人,看著那本已經(jīng)在地板上靜止不動的書籍,像一只死去的蝴蝶,癱軟著黑白相間的翅膀。 每個讀者只能讀到已然存在于他內(nèi)心的東西。 齊征南看見書頁上如此寫道。 他再將目光移回到墻上。 在那里、與真人同等大小的照片投影里,女裝的宋隱一動不動地拉著腿上的絲襪?;尚χ杏滞钢唤z生動的美麗。 就好像那個瘋瘋癲癲的小子,現(xiàn)在就站在這間臥室里。 ———— 游樂園里,駭人聽聞的“人口拍賣會”正在進行。 排在前面的九個“拍賣品”已經(jīng)陸續(xù)成交。從落錘金額來看,這些人欠下的似乎也并不是難以償還的天文數(shù)字。 宋隱甚至覺得其中的一部分人將自己送上去拍賣,是為了滿足一種奇奇怪怪的欲念。 不過這種情況在第十名拍賣者的身上改變了。 與其他地方的流程相似,每一次拍賣開始前,拍賣師對每一個“拍品”都會有個簡單介紹。大致包括了代號、等級、被拍賣的原因以及起拍價格等等。 然而輪到第十人時,拍賣師卻只公布了起拍價格,就示意開始競標。 “為什么不介紹這個人的情況?”宋隱對這個外表純凈的青年頗有眼緣,不由得多問一句。 “那孩子是游樂園里的小名人,逢賭必輸?shù)?。?jīng)常站到拍賣臺上來?!鄙掣トR對此了若指掌,“以前買過他的金主差不多全都去機場了,所以大家都說他是掃把星?!?/br> 宋隱卻偏不以為然:“所謂的掃把星全都是無能者的推卸責任。越是強大的人越不信這套?!?/br> “所以你要不要買下他試試?” 沙弗萊的表情就像是個百無聊賴的賭徒:“現(xiàn)在還沒人舉牌,如果流拍的話,那孩子就會被送到游樂園的妓院里去嘍。不過也只是干干雜活兒,畢竟沒人敢碰他。” “大哥,我沒錢?!彼坞[祭出了最現(xiàn)實的難題。 “沒關系,錢我可以給,而且不用你還?!鄙掣トR大方得讓人起疑,“但人贖回來算你的,別跟我扯上關系。” 宋隱正想問他為何如此慷慨,卻聽臺上已經(jīng)開始流拍倒數(shù)。短暫地權衡了一下,他立刻抬起手來。 臺下面頓時安靜了。附近的人們紛紛扭頭看過來,又在發(fā)現(xiàn)是沙弗萊之后露出了若有所悟的表情。 臺上的矮小青年起初也有點驚訝,但很快便感激地朝著宋隱微笑起來。 沒有任何競爭對手,宋隱成功地得到了矮個青年的使用權。資金轉賬將通過后臺完成,而拍品則當場就被送到了買主身邊。 因為在臺上全程戴著枷鎖,青年此時走路還有些踉蹌。宋隱好心將他扶住,又把他脖子后頭的草標拔掉丟在地上。 也就是那么兩三秒鐘的時間差,他并沒有留意到青年與沙弗萊之間飛快地對視了一眼。 “謝謝你救了我?!苯粨Q完眼神的青年向宋隱表達感謝,“你可以叫我亞歷山大。” 亞歷山大聽上去不像正式的煉獄代號,倒像個昵稱,這或許說明青年還保留著一份戒心——這個念頭才剛在宋隱的心里冒頭,又被他自己迅速地否定了。 “你的代號是亞歷山大石?”他記起了這種稀有的礦物。 只見亞歷山大的雙眸瑩瑩一亮,竟綻放出少女般明艷無邪的微笑:“你聽說過?!我也是來到煉獄之后才知道這種寶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