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鼠貓]殊途_分節(jié)閱讀_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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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再用那行云流水讓它顯出來唄?!卑子裉瞄L身而起,“先生你這兒若是沒有,我馬上傳信陷空島找我大嫂要?!边€當(dāng)是多大的事兒呢,支支吾吾的倒不像公孫先生平日的性子了。 “玉堂稍安勿躁,聽先生說完。”展昭伸手拉住白玉堂的衣袖,將這沖動的小白鼠扯了回來。 公孫策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這行云流水倒是不難得,府中藥齋里也有,就擱在第四個柜子第三層上。白義士腳程快,勞煩你替我取來?!?/br> 知道自己又惹公孫先生不快了,白玉堂只得點點頭,說了聲“白某去去就回”便往藥齋走去。他剛邁出房門,便從懷里掏出一瓶盧夫人新制的避毒丸吞了幾枚下去。這次是公孫先生自己指點去取藥的,而且事發(fā)突然,他應(yīng)該來不及布置些什么吧……白玉堂提起十二分精神往后院走去。 天知道公孫先生在鼓搗些什么,機關(guān)暗器迷煙毒藥成群結(jié)隊的往前涌,還得分神控制力道,小心下手輕重,總不能遇到個啥都一刀劈成兩半吧,那些可都是公孫先生的寶貝。嗨!整得自己闖藥齋比闖沖霄樓還小心翼翼。 側(cè)耳傾聽那人腳步聲遠去,展昭微微一笑,淡然開口:“先生何故支開白玉堂?” 公孫策閉了閉眼沒有答話,展昭到底年輕了些,一些昔年舊事并不清楚。過了一會兒,他抬頭看了包拯一眼,從他了然的目光中看到了隱隱壓抑的忿然與哀傷,不禁有些黯然。 “展護衛(wèi),你可知曉自己的身世?!卑吐晢柕?。 這是包拯第一次問展昭這個問題,展昭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看看包拯,又看看公孫策,兩位長輩的臉上是一模一樣的凝重,不由得也轉(zhuǎn)動心念:看來刺青問題不小。 想了一會兒,展昭搖了搖頭:“展昭是師父師娘養(yǎng)大的,從記事起便沒見過爹娘。師父只告知我母親長眠之所,并未提及其他的事情?!?/br> 包拯與公孫策對視一眼,只覺得心口微酸,下面的話便說不下去了。公孫策長嘆一聲接口道:“據(jù)我所知,我大宋除了軍隊招刺、綠林幫會紋身之外,還有一類刺青,展護衛(wèi)你知道嗎?” “難道是……奴隸?”展昭睜大了雙眼,行走官場這么久,他自然知道一些外俘官奴和富貴人家私蓄的奴隸也是有刺青的,只是從沒想過這件事會和自己牽扯到一起。他搖了搖頭,不可思議的輕笑,“先生擔(dān)心,展昭是逃奴之后?”如果他的父母真的是奴隸,那么依照律例,他也是賤籍之身。難道是師父隱藏了他耳后的刺青?難道正是因為知曉了這一點,所以師父和師母才從來不跟自己說母親的事情? 師父…… 一想起孟若虛,展昭就自責(zé)不已。 “其實我最擔(dān)心的,不是這刺青背后的身份,而是它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時候。”公孫策的話恰到好處的轉(zhuǎn)移了展昭的注意力,“刺青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xiàn),必須沾染類似行云流水的顯影藥劑。聽白義士說,你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顯現(xiàn)刺青了。第一次可能是巧合,第二次顯然就是有人故意為之。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有人知道你的身世,正在通過這個來確認你的身份?!?/br> 確認身份?是想做什么呢……莫非是想借機擺弄開封府?想到這里,一向溫潤的人眼神犀利起來,不論是出于哪一種可能,展昭都不會讓自己成為對方攻擊開封府的借口。 一想到未來的某一天,眼前可能出現(xiàn)某個自稱是主人的人,讓自己聽他的命令跟他走,一舉一動都必須符合奴仆的規(guī)矩,展昭就覺得特別的……滑稽…… 可不是滑稽么,即便當(dāng)真入公孫先生所說,今時今日,還有人敢打他的主意么?他自嘲地扯扯嘴角,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不用他動手,第一個暴走的大概是某個正在頭疼的人吧。 公孫策看到展昭神色微變,哪里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雖然知道此事必然大有不妥,他卻也不想讓這素來多慮的人愈添愁緒,當(dāng)下開解道:“這些不過是我的猜測,還沒有確實的證據(jù),小昭你也不必有太大的顧慮。一直以來,官家對我等寵信有加,開封府也不是相與的對象。若是真的如我所言……”他微微一笑,自信之中帶有幾分詭秘,“不來則已,來了么,公孫策保準讓他們后悔使出這么一招?!?/br> 包拯捻須淺笑,微微頷首:開封府不打無準備之仗,有了防備一擊得中,必使對方有去無回。 “先生費心?!闭拐迅屑ひ恍?,朗聲答道,“英雄尚且不問出處,展昭自問行事光明磊落,倒也不怕那等小人行徑?!?/br> “學(xué)生知道展護衛(wèi)你不懼挑戰(zhàn),不過為了防范于未然……”公孫策看了看窗外越飛越近的張揚白影,笑道,“小昭,還是讓我先用藥把你那刺青洗去吧?!?/br> 不錯嘛,白玉堂的速度倒是越來越快了。 第七十九章心結(jié)未解 崇文殿的偏殿里,八王爺趙德芳倚在寬大的靠椅中閉目養(yǎng)神。 徐徐清風(fēng)吹動了殿內(nèi)帷幔的流蘇,一陣清新淡雅的幽香隱隱而來,悠遠綿長。 趙德芳鼻翼微扇緩緩掀開眼簾,幾步之外一爐篆香堪堪燃盡,昭示著他已經(jīng)在這里坐了近一個時辰的事實。照理說,被冷落了這么久,又聞了一肚子的安神香,再大的火氣也消散的七七八八了,可大宋賢王的臉上還是淡淡的,不見喜怒。 這才真是要人命! 陳琳暗自抹了一把汗,垂手侍立一旁。身為后宮總管的他尚且不敢開口說一個字,其他侍從更是低眉順眼,只求能八王爺?shù)膹姶蟮臍鈭鲋畠?nèi)喘口氣,一個個不是面無表情的充木頭樁子,就是盯著自己的腳尖恨不得看出朵花來。 “陳公公……”八王爺瞇眼看看燃盡的更香,慢條斯理的說道,“陛下現(xiàn)在還沒有空閑嗎?往日本王覲見陛下并未有過這么久的等候,這次時間也太長了吧,還是說……”他驀地掙開雙目,犀利的眼神銳利如刀,直指打了個哆嗦的皇帝近侍,“陛下他根本不想見到本王?!” 陳琳見狀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屋內(nèi)一干隨侍也一齊跪下:“王爺恕罪,皇上一向情景王爺,豈會不愿見到您。王爺你可千萬別誤會……” “若非不愿見到本王,你為何會在此處阻攔本王覲見?”趙德芳直起身子,眉頭微皺,“難道陛下不在宮中?!” “這……這……”陳琳伏在地上,聲音壓得低低的,“奴才并不知道皇上在何處?;噬仙⒘顺缶碗x開御書房了,奴才奉命在此侍奉前來的各位達人,不想王爺駕臨……請王爺恕罪!” 八王爺聞言長身而起。陳琳是伺候帝王起居的近侍心腹,平日在宮中幾乎寸步不離。可他畢竟是個宮人,趙禎雖然偶爾帶著他出宮,但大多數(shù)時候并不愿意讓他跟著,倒是那開封府的展昭跟隨的時候居多。 一想到展昭,趙德芳眉頭皺得更緊了,雖然開封府眾人沒有說明,但他也知道那塊黑炭的寶貝護衛(wèi)前些日子傷得狠了,至今都沒好利索,自然不可能跟在皇帝身邊,剩下的就只有皇家影衛(wèi)了。 但問題是,今日他并沒有收到任何人的任何消息,如果不是詐出陳琳這番話,他還真不知道趙禎早就離開了崇文殿,身邊還沒有半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