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鼠貓]殊途_分節(jié)閱讀_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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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白玉堂也將玉蓮花重新掛到趙翎的脖子上,他是真心喜歡這對純真的公主。 “對了,你們?yōu)槭裁吹介_封府來?。俊卑子裉棉D(zhuǎn)移話題,他才不信這倆丫頭僅僅只是擔(dān)心展昭…… 果不其然,兩位公主都垂下了腦袋,半晌,春妮才小聲說道:“夏國太子要來了?!?/br> “啊?”一鼠一貓不明所以。 “他是來求親的,”趙翎咬了咬嘴唇,眼中頗有不甘,“皇兄要許一位公主給他做太子妃?!?/br> “啊!” 第二十章此乃宿命 輕手輕腳的將懷中那人放在床上,脫去外袍,蓋上被子,看著他微微皺起眉頭,原本恬靜的睡顏沾染了幾分惆悵。白玉堂心頭一動,一蹲身坐在床頭,遲疑的伸出食指,輕輕按在展昭眉間,才觸到那冰冷的皮膚,那人便松開了眉頭。仿佛已經(jīng)汲取到了溫暖,展昭平靜下來,像只小貓似的蹭了蹭白玉堂的手指,轉(zhuǎn)臉向床里沉沉睡去。 白玉堂樂了,展昭居然有這樣可愛的一面,正想再捉弄這只睡迷了的貓一會兒,卻聽見旁邊一聲輕咳。 “咳咳……”公孫策垂手站在桌邊,一副我什么都沒看到的表情。白玉堂掃興的暗瞪了這位主簿先生一眼,暗嘆自己怎么把一直跟在身邊的他給忘了,還是給展昭蓋好被子,把被角掖好,順便偷偷點點那貓的鼻子才直起身來,跟著公孫先生走出房外。 小心帶上房門,公孫策有些不悅:“展護衛(wèi)睡眠不好,好容易才讓他歇息一下……” “呵呵,先生放心,我那一指保準(zhǔn)讓這貓睡到午時……”白玉堂笑道,不過還是放低了聲音,“比先生那些安神藥有用多了~” 原來今日正是展昭為白玉堂運功療毒之時。 半夜里,被身上一波強似一波的熱浪灼醒的白玉堂正想尋些涼水壓制身上火熱的疼痛,展昭白著一張臉進來了??吹矫嫔嗉t、滿頭大汗的人,展昭慌忙扶起白玉堂,端坐于后便開始運功,隨后趕來的公孫策只好坐在一邊旁觀。 隨著清涼的內(nèi)力從背后緩緩度入,平穩(wěn)的游走全身,身上的不適慢慢淡去,丹田的灼痛也漸漸平息下來,接著一股溫和的內(nèi)力從丹田游出,滋養(yǎng)著經(jīng)脈。緩緩睜開雙眼,才發(fā)現(xiàn)桌上的蠟燭短了很多,窗外也傳來廚娘呼喝提水小廝的聲音,原來已經(jīng)這么久了嗎?雖然折騰了大半夜,卻一點都不覺得疲憊,反而精神健旺、渾身舒坦,白玉堂明白,自己的功力又恢復(fù)了幾分。感覺到身后那人緩緩收功,白玉堂回身正想調(diào)笑一番,卻對上了那人青白的臉。 “對不住,這次我來晚了,”展昭疲憊的笑了笑,整整衣服,撐著床柱起來,“玉堂你先睡會兒,我去送包大人上朝……”話還沒說完,人就一個踉蹌,還好白玉堂反應(yīng)快一把抱住,不然就要摔個鼻子眼睛一般平…… “貓兒,你才應(yīng)該休息!包大人,我去送。”白玉堂憤憤到,這人都面色如紙了,想把自己和公孫先生嚇個半死,再出去嚇開封府其他人么…… “那怎么行……”懷中的人掙了掙,想要起來。不想再聽這只逞強的貓啰嗦,白玉堂不由分說的點了他的睡xue,在公孫先生贊許的神色下送展昭回房。 “那么,大人就拜托白義士,哦不,是白護衛(wèi)了……”公孫策橫了一直走神的白玉堂一眼,提醒他不要忘記了點昏展昭的初衷。 “好,好的……”白玉堂有些心虛的笑了一下,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看都沒看血色官服一眼,換了平日常穿的白衣就出了小院。 看到白玉堂離開,公孫策才回身進了展昭的房間,坐在那人事不省的青年身邊,握著他的手腕細細診脈,面上是化不開的凝重。 包拯草草喝過一碗熱粥就穿好官服準(zhǔn)備出發(fā)了,沒有像往常一樣看到等在大廳的紅衣青年就有些疑惑,等他看到一身白衣的白玉堂出來,笑著跟王朝馬漢打了個招呼。于是明白,今天得白玉堂送他去早朝了。那孩子怎么了?算了,還是退朝之后再問問公孫先生的好。 天還未亮,兩個衙役提著燈籠在前面引路,開封府一干人等便出發(fā)了。出了大門,白玉堂縮了縮脖子,呵,這早晨的風(fēng)還真冷…… 包大人進宮有一會兒了,按照慣例,這三天一次的朝會沒有一兩個時辰是完不了的,所以王朝馬漢他們按照以往的習(xí)慣,指揮轎夫帶著轎子等候一旁,然后去巡街了,算好時辰在朝會結(jié)束之前再回來接包大人。白玉堂沒有跟著他們離開,而是到離宮門有兩條大街的一間酒樓點了些菜肴做早餐。雖然隔得遠,但是宮門口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包大人一出來他就能趕過去。哼,他只答應(yīng)替那貓送他家大人,可沒說過要替他巡街,巡街有什么好玩的,四大門柱帶著那些衙役處理綽綽有余。況且,他在汴梁待了這么久,怎沒見其他有相同職責(zé)的官員也出來巡街,也只有展昭這個老實的人親力親為…… 唉,勞碌貓啊勞碌貓,也只有白爺爺我費點心思多盯著點了~想到這里,眼前又浮現(xiàn)出早上展昭依賴的神態(tài),雖然當(dāng)時展昭迷迷糊糊的,不過這更能說明這貓是戀著爺?shù)摹子裉貌[著眼樂滋滋的啜著碗中的燕窩粥,滿心歡喜~ 不經(jīng)意的,一頂樸素的小轎從樓下走過,四個轎夫,兩名仆從,還有一個隨轎的丫鬟,本來平淡無奇的一行人卻引起了白玉堂的注意。有丫鬟跟隨,也就是說轎中之人是一位女眷,看看不太高的日頭,白玉堂摸摸下巴,有些疑惑,怎么樣的女眷會這么早出來?而且,方向還是……皇宮…… 不張揚的灰色小轎慢慢行了兩條街,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的就從側(cè)門進去了,惹起白玉堂一陣深思,本想跟上去看看,想想早朝差不多也該散了也就算了,畢竟那貓的大人是非常重要的。 轎夫們抬著小轎走了約莫半柱香的時辰,過了第二道宮門便往右轉(zhuǎn)進了一座雅致的宮殿。轎夫們輕輕放下轎子,垂首退出,四個公公接著抬起了轎子往內(nèi)院走去,那丫鬟一直默不作聲的跟在一邊。復(fù)又行了許久,終于到了目的地,閑雜人等通通退下,丫鬟這才躬身打起簾子,低聲輕喚:“娘娘,到了。” 一只保養(yǎng)的非常好的手伸了出來,腕上一只碧瑩瑩的翡翠鐲子襯的手腕愈發(fā)白皙,只是稍嫌消瘦了些。扶著丫鬟的手,穿著深褐色裙裾的女子走了出來,或許是終于卸下了曾經(jīng)壓得自己喘不過氣的重擔(dān),女子的神色是從未有過的輕松,然而畢竟是支撐了大宋王朝十?dāng)?shù)年的王者,舉手投足之間自然流露出一股堅強果敢之氣,不怒自威。這人正是當(dāng)今皇上親政之后,在皇家寺院帶發(fā)修行的前太后——劉娥。 劉太后扶著貼身丫鬟的手穩(wěn)步走向自己曾經(jīng)居住的地方,還沒走到門口,便聽到一陣腳步聲,朱紅的大門驀地推開,一身華麗宮服的女子迎了出來:“你來了……”雖然并不是正式場合穿戴的服飾,但太后華麗的行頭依舊沉重不堪,壓得人脖子酸痛,身處高位就是這么身不由己…… 不理會身后追來宮女的呼喚,李依依匆匆忙忙的走了出來,卻在劉太后一瞪之下打了個寒戰(zhàn):“jiejie……” “太后”冷冷清清的兩個字,包涵的意義卻無比深遠。李依依,不需要我來提醒你你現(xiàn)在的身份吧。你是太后,大宋王朝的太后!看著那人躊躇了許久終究還是端莊沉穩(wěn)的在宮女的服侍下走回寢居,劉娥不動聲色的笑了,就應(yīng)該是這樣。 “太后宣‘靜安’師太覲見……”踏著傳話太監(jiān)長長的顫音走進大殿,劉娥面色沉靜,終于可以以一種完全不同的心情走進這漆黑的所在,終于不再痛苦了嗎,是啊,不會再痛苦了…… 免了靜安師太的禮,李太后揮退侍從,遲疑開口:“jiejie……” 劉娥默默的吹著茶沫,一言不發(fā)。 “jiejie,你知道我為什么請你來吧……”李太后雙手死死的絞著手中的帕子,眼中是說不出的慌亂,“皇上同意了夏國太子李元昊的求親,要將公主許給他……聽說那李元昊狠毒異常,公主若是嫁過去怕是會受苦……夏國求親的使者不日便到,這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