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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假少爺后我成了電競冠軍 第92節(jié)

    方詡側(cè)目看了看秦灼,見他雙眼緊閉,似乎不大舒服,思量一會,還是有些不大放心的低聲喚道:“隊長?”

    秦灼艱難的睜開眼睛,看了方詡道:“怎么了?”

    方詡搖了搖頭,眼睛緊緊地盯著秦灼,深處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關(guān)心道:“你有沒有事?”

    秦灼抿緊唇瓣,搖了搖頭。

    方詡一口氣梗在胸口,就秦灼那驕傲的性格就算有事,他也會寧愿忍著,不說出來。

    看他現(xiàn)在這樣子分明是暈機,可秦灼不愿意多說,方詡也不好多問。

    就這么僵持了有大半個小時,飛機往上提速,秦灼再也忍不住了,解開安全帶,忍著要嘔吐的欲望,艱難道:“我去趟衛(wèi)生間......”

    方詡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有些想笑,覺得曾經(jīng)天不怕地不怕的瘋批大魔王,居然也有今天。

    笑歸笑,方詡還是挺關(guān)心隊友的,摁亮了呼叫燈,把空姐叫了過來。

    當(dāng)秦灼從廁所吐完回來,飛機上大部分人都帶著眼罩休息,方詡也一樣。

    而他坐的空位置前的擋板上,靜靜的放著一杯溫開水,和兩粒暈機藥。

    秦灼四下看了看,和正在機尾忙午飯的空姐對視了一眼。

    空姐溫柔一笑,示意秦灼趕緊坐下。

    秦灼冷漠的將自己目光收了回去,落在帶著眼罩的方詡身上。

    這水和藥是方詡給他準(zhǔn)備的,還是飛機上的空乘人員?

    秦灼不清楚,覺得誰都有可能,但他的心里更傾向于方詡一些。

    秦灼吃了暈機藥后,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感受不到飛機的顛簸和發(fā)動機的轟鳴聲,最后還是方詡把他叫醒的,原來已經(jīng)到達目的地。

    飛機上的乘客已經(jīng)下得差不多了,戰(zhàn)隊隊員只剩他和方詡。

    方詡沒什么表情,說話語氣卻不似以前的冷漠道:“怎么樣?感覺好一點了嗎?能自己下飛機嗎?”

    秦灼從來沒感受過方詡這樣的溫柔,眼珠子動了動,心里立馬有了主意。

    明明沒什么大事,卻裝作出一副林黛玉的柔弱模樣道:“能走是能走,就是腦袋還有些暈?!?/br>
    方詡:“......”

    秦灼這家伙之前還故作堅強,明明已經(jīng)要吐出來,卻裝成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怎么現(xiàn)在倒成了成風(fēng)吹就倒的柔弱模樣了?

    秦灼坐在方詡的外頭,他不離開,方詡也走不了,最后飛機上的乘客,就只剩他倆了。

    方詡看了眼微笑等待他們下飛機的空姐,以及裝死的秦灼,為了不在國外丟臉,沒好氣的伸出手扶著秦灼起身。

    “既然你這么柔弱,那就由我扶著你吧!”方詡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

    秦灼被頭發(fā)遮住的眼睛,露出像星星一樣的閃亮的笑意道:“那就謝謝羽神了?!?/br>
    方詡越發(fā)認(rèn)定秦灼是裝出來的,可倆人還在飛機上,只能先把他弄下去,再和秦灼算賬。

    路過機門時,送他們下去的,就是先前拿暈機藥的空姐,看到方詡和秦灼這么親密,會意一笑道:“你們是兩兄弟嗎?難怪你剛剛暈機了,你弟弟著急的找我們要暈機藥,兄弟倆的感情真好!”

    方詡沉默了,而秦灼的嘴角的笑意卻是越咧越大道:“您猜得沒錯,我們的確是親兄弟?!?/br>
    方詡氣憤的想把秦灼撇下,自己先行離開。

    秦灼怎么會那么容易的放了他,死死抓方詡的手,兩個就在空姐欽羨的目光下了飛機。

    走出登機甬道,方詡再也忍不下去了,一把推開秦灼,十分肯定的怒道:“你一點事都沒有!”

    秦灼雙手插兜,很是帥氣的將口袋里的墨鏡給戴上,只露出一個尖消的下巴道:“剛剛有事,在羽神關(guān)心后,就沒事了?!?/br>
    方詡走得踉蹌了一下,心里狠狠咒罵秦灼,覺得自己就不應(yīng)該對他心軟,就算他吐死在飛機上,也不關(guān)他事。

    而秦灼心情卻是很好,即使方詡心里有氣抗拒他的靠近,依舊厚著臉皮摟著人家去拿行李。

    比賽居住酒店是由亞洲賽主辦方訂下的,中方的四支隊伍在一個樓層,都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對手和朋友,大家可以放得更開一些,沒有拘束感。

    在國內(nèi)的mpl賽區(qū),眾人是對手,一出國,那就是隊友,所以當(dāng)方詡和秦灼這兩個磨蹭的家伙,來到酒店所在的樓層時,立馬被其他戰(zhàn)隊的人給圍上了。

    “呦,這不是火隊和羽神嗎?從哪里來,這么親密!”

    “人家是現(xiàn)在最火的cp當(dāng)然親密了,還用你說?!”說這話的人是fkg戰(zhàn)隊的隊員。

    染著一頭和方詡差不多的灰白頭發(fā),容貌也更精致一些,但看著總覺得缺少了一些男子氣概,偏女氣一些。

    原本他的人氣在mpl屈指可數(shù),可因為方詡這匹黑馬的出現(xiàn),導(dǎo)致他的人氣直線下滑,甚至都沒有多少女粉絲關(guān)注他了,全變成了火羽cp的粉絲。

    “呦呦喲,妒忌了妒忌了!”其他人一眼看出他妒忌方詡和秦灼的人氣,在一旁起哄。

    “誰妒忌了!”fkg戰(zhàn)隊邊路說道,“羽神的確厲害,我輸?shù)眯姆诜疫@是羨慕好吧!”

    眾人說說笑笑,方詡也插上一嘴道:“我們mpl戰(zhàn)區(qū)的隊伍都在這層嗎?”

    火線戰(zhàn)隊的中單是個肌rou男一點眼力勁也沒有,看秦灼松開方詡后,立馬親密的摟著人家的肩膀道:“沒錯,我們戰(zhàn)區(qū)都在這兒,樓上是泡菜,樓下是櫻花,不知道到主辦方怎么想,是不是故意把我們夾在中間?”

    其他人七嘴八舌道:“那還用想?肯定是故意這么安排的,也不看看我們?nèi)齻€戰(zhàn)區(qū)拿了多少個亞洲賽的冠軍,t國那群人妖為了拿獎,什么事情做不出來?!?/br>
    中日韓三個賽區(qū)幾乎包攬了明日榮耀a級亞洲賽事的所有榮譽,從來沒有花落他家,t國要想奪冠,必須先過了他們?nèi)齻€賽區(qū)的隊伍。

    而眾所周知這三個賽區(qū)是世仇,不管是從民族情分,還是從體育競技方面,只要一碰上就是火星撞地球,必須得分出勝負(fù),而t國把他們安排在緊鄰在一起的三個樓層,說沒有其他的打算,誰信啊?!

    火線打野是個脾氣火爆的人,他不像秦灼那樣陰狠,而是真的火爆,經(jīng)常在打游戲打到一半,便會摘下耳機怒噴對手和隊友,被警告好幾次,曾經(jīng)還被禁賽過。

    這次能隨火線戰(zhàn)隊出征,純屬是因為個人能力超群,而mpl聯(lián)盟也想著只要能為國爭光,管他脾氣火爆不火爆,把他放了出來,所以一聽有宿仇的兩個鄰居就在樓上樓下,臉色立馬變了。

    “艸,t國這不是搞事情嗎?!憑什么把我們安排在中間,讓棒子在樓上?是覺得棒子拿過世界賽冠軍,我們沒有,所以要低他們一等嗎?!”火線打野暴躁的扯了扯自己的領(lǐng)帶,覺得西裝穿得極其變扭,沒有隊服來得舒服。

    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火線打野,眼神全是覺得他在搞事情,如果沒有他的提醒,大家還不覺得低泡菜國一等,仔細(xì)想想,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莫名的讓人心里不舒服。

    泡菜國的戰(zhàn)隊在《明日榮耀》官方舉辦的五次世界賽中,拿過兩次冠軍,兩次亞軍,一次四強,實力不可估量,而中方只獲得過一次亞軍,還是宋衿作為隊長時帶領(lǐng)air戰(zhàn)隊拿下的,都不知道多久之前的事了。

    泡菜國剛在去年的世界賽拿了冠軍,風(fēng)頭正盛,t國狗腿的想捧他們臭腳,這么安排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心思細(xì)膩的方詡,認(rèn)為他們最好不好多想,萬一只是隨意安排,他們卻不依不饒,有失大國風(fēng)范。

    暴躁的火線打野思考了一下,覺得方詡說得挺對,只是樓層不一樣,又不是待遇真的低人一等,萬一真是誤會了,豈不是多了沒必要的麻煩?

    眾人這才去沒找主辦方理論。

    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讓方詡覺得自己把t國和泡菜想得太好了,對付這種像蒼蠅,就得用蒼蠅拍狠狠地拍打,他們才能記得住疼。

    大家在走廊上聊了半天,最后是被各自戰(zhàn)隊的領(lǐng)隊帶走的,簡單收拾好行李后,又一同相約去餐廳吃飯。

    酒店電梯很多,偏偏泡菜國和中方戰(zhàn)隊坐的是相鄰的兩部,幾乎一前一后到達一樓的餐廳。

    方詡和秦灼都是第一次來參加亞洲賽,并不認(rèn)識韓國的選手,不過從他們的艷麗的隊服,一張張幾乎一樣的整容臉,心里猜得七七八八。

    泡菜國看到中方賽區(qū)里熟悉的面孔,沒有什么好臉色,非常高傲的從他們身邊大步邁過,好似覺得和他們說話,就會拉低自己的檔次一樣。

    本來這也沒什么,兩個戰(zhàn)區(qū)的戰(zhàn)隊互相看不順眼是常有的事,只要在各自戰(zhàn)區(qū)的負(fù)責(zé)人帶領(lǐng)下,去各自的餐區(qū)用餐就好了,根本不會有什么交集。

    可棒子偏偏覺得自己高人一等,非得嘴賤,用韓文罵中方戰(zhàn)區(qū)的人。

    其他人心思都在飯菜上,又聽不懂韓文,還以為棒子嘰里咕嚕在討論午餐有沒有泡菜吃的事,也就沒放在心上。

    誰知道在他們一眾男性選手中,脾氣比較好的方詡和宋衿,臉色大變,大步的追上罵完人想溜的泡菜國選手。

    “你剛剛什么意思?!”方詡直接用了一口流利的韓語質(zhì)問道,鐵青的臉色看得出他很憤怒。

    宋衿聽得懂韓語,但是說起來比較費勁,見方詡不僅聽得懂,口語也說得非常流暢,立馬明白剛剛方詡也聽到泡菜國隊員罵他們的話了,所以才會憤怒的攔下他們。

    宋衿和泡菜國隊員打過交道,知道他們顛倒黑白能力和惡心程度,冷著臉站在方詡身邊,用中文冷冰冰道:“道歉??!”

    中方戰(zhàn)隊隊員一見這場面,哪還有不明白的,一定是泡菜國剛剛嘰里咕嚕說了什么臟話,才讓老好人方詡和宋衿生了大氣。

    火線打野本就因為房間樓層安排一肚子的火,看到爆發(fā)矛盾了,“嗷”的一聲,沖了上去,而其他中方隊員也反應(yīng)很快,呼呼啦啦的將那群棒子圍上。

    fkg邊路,也就是先前和方詡說話的娘娘腔,差點沒被這場景嚇哭,紅著眼眶,死死抓著方詡的胳膊,害怕的哆嗦道:“怎,怎么了,羽神!這是要干嘛???!!”

    看得秦灼一陣皺眉,先不管兩個戰(zhàn)區(qū)的矛盾,直接動手把fkg邊路提溜到身后,自己擠到方詡的身邊,而忸怩的fkg邊路,和湊熱鬧壯人氣的白嫣然站在了一起。

    兩個戰(zhàn)隊的邊路,一男一女,一個娘么唧唧,一個巾幗不讓須眉,就這么平靜的對視著,最后還是fkg邊路先不好意思的別開了臉。

    “干,干嘛這么看著我?”fkg邊路扭捏的說道,“我會不好意思的!”

    “......”

    白嫣然握了握拳,也明白秦灼為什么會把這家伙扔在身后,實在是讓人看了,有打他一頓的沖動!

    人群中的小插曲,并沒有影響到前方的沖突,鄧一黎凝眸推了推眼鏡,側(cè)頭低聲詢問方詡道:“怎么了,是不是他們說什么了?”

    方詡冷著臉點了點頭,本以為在另一個平行世界泡菜國不會這么惡心,沒想到還是和陰暗溝渠中的臭蛆一樣,讓人作嘔。

    比賽在三天后才開始,這幾天都是調(diào)整作息的時間,大家本來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等到賽場上,才真正開始清算舊賬新賬。

    可棒子明顯不想讓中方賽區(qū)的人好過,居然仗著他們不懂韓語,在公共場合進行辱罵,誰能忍受這樣的氣?!

    方詡和宋衿想都沒想,幾乎是在同一時刻把那群棒子攔下了。

    棒子還想假裝懵懂,一臉天真無辜的看著方詡,用韓語說了一通,大致意思是不懂方詡在說些什么,趕緊讓開,讓他們?nèi)コ燥垺?/br>
    宋衿同聲翻譯把棒子說的話,用中文說給中方戰(zhàn)區(qū)的隊員們聽。

    “吃飯?你他/媽還想吃飯?!”火線打野目光如炬,眉頭一擰,滿臉橫rou,活像混社會的打手,加上肌rou男火線中單,光氣勢就壓了整容臉的棒子們一頭。

    “就是!沒說清楚,吃你媽的飯!”

    “大師你是懂韓語的,和我們說一說,剛剛這群小西八到底說什么了,讓你和羽神這么生氣!”

    “還用講,肯定是罵人的啦!”

    “艸,嘴真他媽賤,我們招他惹他了?要這么罵我們!”

    “把他們牙打掉,讓這群西八再也不能胡言亂語!”

    ......

    中方這邊七嘴八舌,全是憤怒的臟話,如果有攝像在的話全,是嗶嗶嗶的消音,可見大家是多么的憤怒。

    宋衿不好意思把剛剛泡菜國罵他們的話,在大家面前復(fù)述一遍,而是在鄧一黎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在他們周圍的tcg隊員,聽得明明白白。

    一股壓抑不住的憤怒涌上心頭,tcg隊員臉全都?xì)獾猛t。

    鄧一黎猛地摘下自己的眼鏡,差點沒捏碎道:“欺人太甚?。 ?/br>
    “艸/他媽??!我干死他們!”進寶怒吼一聲,直接要沖上去揍他們,被身后的葉松死死拉住。

    而秦灼則是黑著臉,握緊拳頭,冷冷走向那群棒子,不給他們一點教訓(xùn)的話,他們都忘了祖宗是誰!

    方詡緊緊的拽著暴怒邊緣的秦灼手腕,面無表情的沖他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