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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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荏正好去洗手間,呂霞第二眼便瞧見了黃毛沈佳偉,“哇”地一聲叫喚。 沈佳偉聽聲兒趕緊捏頭發(fā)尖豎造型,心想總算碰到一個識貨的了,這下該夸我了!而且這小丫頭居然還長得不錯,是我的菜! 結(jié)果呂霞不愧為林雁行的粉頭,看帥哥的眼光很正統(tǒng),當即提出疑問:“你為什么像個菠蘿?” “噗!”林雁行正在喝水,被嗆得直咳嗽。 “……”沈佳偉問,“同學,我這發(fā)型怎么了?” 呂霞說:“剃了吧。” “……”沈佳偉問,“為什么非剃不可?。俊?/br> 呂霞對比性的看了林雁行一眼,什么都沒說。 但此時無聲勝有聲,沈佳偉第二天就削發(fā)明志,殺馬特界折損一員大將,尤為可惜。 不過這個舉動從長遠看救了他的命。 幾天后他開始追呂霞,因為后者看不上他那鳥樣,他不得已職高畢業(yè)后就參軍入伍訓練氣質(zhì),在部隊考學、提干,一呆十多年,那個二十幾歲就在街頭被捅死的凄慘命運算是徹底翻篇了。 這就是所謂蝴蝶效應,流傳最廣的說法是:“一只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偶爾扇動幾下翅膀,可以在兩周以后引起美國得克薩斯州的一場龍卷風”。 陳荏不過在灌木叢中發(fā)現(xiàn)一個受欺負的小孩,結(jié)果卻幫沈佳偉續(xù)了六十年命。 順便說沈佳偉追呂霞的消息是管老師傳出來的。 沈佳偉那小子第二天剃了頭,第三天就開始在呂霞學校門口蹲人,要約她出去吃飯看電影。 呂霞嫌棄得要死。 沈佳偉長相其實也算不錯,但跟林雁行比起來就差遠了,畢竟一個是巨星胚子,另一個只是普通人里的帥哥——或許都不能稱之為“帥”,說型男準確些。 呂霞的口味已經(jīng)被林雁行養(yǎng)刁了,對沈佳偉的印象始終停留在“一顆菠蘿”,迫不及待要拒絕此人,正巧管老師把她喊去布置下一階段的復習任務,她便問管老師有什么回絕方法。 管老師說:“那下一副猛藥吧,你化個妝給他看看,讓他知難而退?” 呂霞的化妝水平眾所皆知,縱然你天生麗質(zhì)美若天仙,到她手上都能給抹殺了。 她當即梳洗打扮一番去見沈佳偉,那妝容超出常人認知,普通殯儀館師傅都沒有那樣的出手。 但她忘了沈佳偉是一位具有先鋒審美觀的人。 沈佳偉見到她后,再一次驚為天人,徹底墜入愛河,說什么“我過去對視覺系的理解太淺薄了看到您以后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視覺系”,越發(fā)窮追猛打,發(fā)誓非呂霞不娶。 于是在高三這一年,呂霞不但收獲了成堆的復習資料,還收獲了莫名其妙的愛情。 命運真是一種難以捉摸的東西。 第82章 荏哥當班長了 陳荏打了同母異父的弟弟孫天亮,做好了繼父來學校鬧事的準備,但一個禮拜過去了,孫家一點動靜沒有,他反倒納悶了。 期間mama也給他打過電話,還是三言兩語的問候,讓他自己多保重。 mama懦弱無能,沒心力照顧他,能每隔一兩周打一次電話已經(jīng)是極大的進步,他對此早消弭了怨恨,只是不懂mama為什么不提自己扇孫天亮的事,他想應該是那小子沒對家里說。 又過幾天,下午第三節(jié)課時門衛(wèi)突然來喊,說有個戴紅領巾的胖丫頭在傳達室外等他,他跟著過去,費了勁好大勁兒才認出那是孫天晶,他同母異父的meimei。 兩年多不見,平心而論,孫天晶比她爸和她哥長得順眼多了,身材的確有些胖,五官也鈍,面頰上還有高原紅,但加起來就顯得淳樸。 孫天晶看他的眼神是驚艷的,她第一次意識到拖油瓶哥哥居然這么好看,比照片上年輕時候的mama更勝一籌。 陳荏徹底離家時孫天晶剛升上四年級,并不懂事;現(xiàn)在她六年級了,似乎想明白一些道理,讓她能鼓起勇氣找到陳荏的學校。 陳荏不知道她來的目的,也不知道該拿什么臉色來面對這個根本不親的meimei,想了一想,決定還是溫柔些。 “有事嗎?” 孫天晶很緊張,結(jié)結(jié)巴巴:“我……有事,哥……哥?!?/br> 這聲“哥哥”一出,陳荏決定原諒她了。 她踢過他,罵過他,沖他吐過口水,當過孫天亮的幫兇,但那時候這丫頭畢竟還小。 “嗯?!标愜蟠饝笆裁词??” 孫天晶說:“哥,我聽……聽說了,孫天亮搶同學錢,你打他,我就是想說……說,你打得好!” 陳荏望著她。 “孫天亮討厭,他惡……惡心!”孫天晶說,“哥,我爸是個賊,他偷別人家曬在外面的臘魚臘rou,順手牽羊水果攤上西瓜,拿人家門口鞋柜里的鞋,都是些不值錢的、夠不上判刑的東西,好幾次都被派出所找上門,我媽還替他遮掩,我走在小區(qū)和學校里連頭都抬不起來!孫天亮搶殘疾同學的錢,和我爸一樣不要臉!” 陳荏問:“你不叫他哥?” 孫天晶拼命搖頭:“我討厭他好長時間了,我五年級起就在廚房架床睡了,就睡在你以前睡的小床上,我要離他和我爸遠點兒!” 陳荏問:“你怎么知道他挨了我的打?” 孫天晶說:“他那幾個小流氓同學天天把他堵在巷子里要錢,說是先前他們替他墊上的,要他趕緊還,我聽見了?!?/br> 陳荏問:“他沒告訴你爸媽?” “他不敢!”孫天晶說,“有個長相挺兇的黃毛哥哥來家里警告過他,讓他自己闖的禍自己擦屁股,自己欠的債自己還,敢往外說一個字,就把他的門牙全敲了?!?/br> “是嗎?”陳荏笑,“沈佳偉這小子?!?/br> 孫天晶說:“哥,前……前陣子我看過麗城教育臺你參加全市化學競賽的錄像,在我們學??吹?,數(shù)學老師給我們看的,老師說能上臺的都是全麗城最好的學生,要我們好好向你們學習。主持人介紹參賽學生,說那是十一中的陳荏,我想我哥就在十一中,就叫陳荏,所以會不會是我哥?但我離教室電視機太遠了看不清你的臉,只知道你一直拍搶答器,一直拍,一直拍!” 陳荏頓時羞得滿面緋紅,他的確一直拍,一直拍,因為那是他在那場化學競賽里唯一做的事。 “別提了……”他汗顏。 孫天晶也漲紅了臉:“哥,我來就是想跟你說……我和他們不一樣!我跟那個黃毛哥哥說了,初中我就住校,我不要跟小偷、強盜、還有好賴不分的我媽住一起!我不當小偷家的閨女,我不會變成那樣的!” “我理解你的意思?!标愜竺嫦蛩?,鄭重地說,“天晶,你很好,我不會像看待孫天亮一樣看待你的?!?/br> 孫天晶點頭:“是的,是的!哥,我就想說……說這些!” 陳荏笑了:“謝謝你啊,天晶。” 孫天晶搖頭:“不……不用謝。我走了,我放學后搭公交車來的,得趕回去吃飯,還有寫作業(yè)?!?/br> “去吧?!标愜笕崧曊f。 孫天晶抱著書包向他鞠了個躬,轉(zhuǎn)身就跑。 十幾歲的女孩子在面對漂亮異性時經(jīng)常會慌亂,這是害羞的天性,即使那是有一半血緣關系的哥哥。 陳荏在身后喊她:“天晶,路上注意安全!” 孫天晶停步,連連點頭,然后在拐角處消失了。 陳荏獨自站了很久,以至于門衛(wèi)開口詢問:“同學,你不回去上課?。俊?/br> “回的。”陳荏仍然望著孫天晶消失的方向,笑道,“物是人非啊。” 門衛(wèi)說:“年紀輕輕哪來這么多感慨,趕緊回去!” ———— 十月,陳荏的傷腳終于可以拆石膏了。 下午第三節(jié)是物理自習,緊接著是一節(jié)體活課,他見無事,便誰也沒喊,獨自趕去醫(yī)院。 醫(yī)生倒是挺負責任,跟考古似的用小錘子細心敲碎石膏,將他的玉足釋放出來,讓他走兩步。 他走了兩步,自我感覺腿一長一短,落地一高一低,步態(tài)不穩(wěn),但醫(yī)生表示這是最正常的肢體誤感,幾天內(nèi)就會消失。 于是他拄著手杖在醫(yī)院適應,并且慢慢走回公交車站,也就多耽誤了三四十分鐘,學校里就出了變故。 按照十一中的規(guī)矩,每天下午第四節(jié)體活課是所有任課老師絕對不能霸占的課程,全體高三生會被趕到cao場跑步,沿著400米跑道男生跑四圈,女生三圈,而后自由鍛煉,為繁重的復習積蓄體力。 別小看每天下午這三四圈一千多米的集體跑,歷年來許多體質(zhì)較弱的考生都是靠著這個挺過了暗無天日的高三,沒有生病,沒有缺課, 跑了三圈后,江淑惠、周鑫靈、方曉青等幾女生趴在cao場圍欄上吭哧喘氣,聊八卦,聊著聊著就談到陳荏頭上去了。 江淑惠說:“唉,以前只聽說過女大十八變,沒想到男孩大了也變,回想陳荏剛進校那會兒,誰能料到他長開了居然是這模樣?學校里那幫顏狗原本只舔林雁行,現(xiàn)在改舔cp了!” 周鑫靈問:“什么叫顏狗?” 江淑惠說:“好色鬼?!?/br> “什么叫舔?” “就是喜歡,沒皮沒臉的那種?!?/br> “什么叫cp?” “兩個人就叫cp?!?/br> 周鑫靈似懂非懂。 江淑惠說:“你別問我了,我也是聽呂霞說的,小霞說萬物皆可cp,但是cp粉沒人權?!?/br> “cp粉又是啥?”周鑫靈理解不了呂霞的心靈世界。 “她說是挖掘機,專門摳糖吃?!苯缁菡f,“這是她原話,我也不懂。不過你想啊,這人都跑去開挖掘機了,屬于體力勞動者,當然社會地位比較低了?!?/br> 周鑫靈心想?yún)蜗颊媸且幻畈豢蓽y的少女。 江淑惠繼續(xù)說:“周鑫靈,你當初就不應該喜歡林雁行,盯著陳荏多好,人長得好,成績好,脾氣還好,保管不讓你失望,林雁行那大傻帽怎么能和他比?” 周鑫靈窘得臉都紅了,反問:“那你怎么不去追陳荏?” 江淑惠倒是坦坦蕩蕩:“我想追啊,家里不是還有一鵬鵬嘛,糟糠是糟糠了些,好歹是原配!” 她們正聊得熱火朝天,張磊磊突然從旁邊探頭:“各位娘娘,還聊吶?” 女孩兒們嚇了一跳,怒道:“干嘛神出鬼沒的,有???” “冤枉,”張磊磊叫屈,“張老太讓我喊你們回去,咱們班要利用這下半節(jié)課選班長。” 消息太突然,女孩們紛紛愣住,過了片刻才七嘴八舌地問:“選什么班長?” “咱們班不是有班長嘛?” “于玲玲被撤了?” 張磊磊雙手下壓示意她們安靜:“女班長——于玲玲娘娘——為了專心迎接高考,不想再擔任班長職務了,張老太勸過她,但她怎么都不愿意,為了這個還把她媽喊來了。張老太也沒轍,只好答應她們,但是咱們班不能一日無長啊,群龍無首,難以成事嘛,所以張老太決定今天就把新班長選出來,雖說高三了,但班級工作還是要繼續(xù)的嘛!” 他說得煞有介事,女孩兒無心聽他啰嗦,一個個都起身往教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