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超凡黎明、情難自控(強占)、七零年代福星高照、[希臘神話]男神女裝的可能性、和霸總假戲真做 完結(jié)+番外、主播天天秀恩愛[星際]、豪門老男人撩又甜 完結(jié)+番外、誰家Omega如此粘人、我家女神是學霸[娛樂圈]、全世界的動物都愛我
他的周曜玩兒所有人就是不玩他,他的周曜一生都說不出個愛字,但向來認真待他! 這是那個游戲人間瞎捧小明星想和誰上床就和誰上床混亂揮霍的周曜,不是那個躺在墓碑下面其實骨子里很執(zhí)著人! “別害怕?!敝荜踪N近,“你怕嗎?” 陳荏不是害怕,是恨,是憤怒,這個周曜作踐了他的記憶! ……不,或許這才是周曜的本來面目,會無法無天對著一個不諳世事的男生說出“想刺激嗎”這種鬼話,幾乎是誘拐! 陳荏上輩子遇到周曜時,他已經(jīng)二十六七歲,人年齡增長后總會有所改變。 “你真好玩,像小動物?!敝荜酌宰淼卣f,“貓嗎?不像。小羊羔?也不像。小兔子……” 陳荏想通了,那個周曜已經(jīng)死了,他也死了,他們的緣分已經(jīng)被冰冷的墓xue隔離,那是他二人的解脫之地! 周曜不再是他的朋友,東家,合伙人,幾乎愛上的人,即使重活一世,他們也該就此別過,永無相見! 因為誰知道相見還有什么后果,或許周曜還是會死,他如此混賬,但他值得活下去。 陳荏這輩子指望的不是周曜,是林雁行! 林雁行為什么還不來? “怎么了?”周曜在勾他,嗓音沙啞,“難道你喜歡女人?……不是,我看得出來你和我一樣,你是雙的對不對?我的雷達很靈的,我們是同類,你讓我抱抱可以嗎?” 陳荏深深吸了口氣:“不可以?!?/br> “為什么?” 陳荏聽到了敲門聲,甩掉周曜去開。 林雁行兩手提著無數(shù)的吃食站在門口,胸口一鼓一鼓地喘息,臉朝著屋內(nèi)亮光,笑得粲然:“cao,有點兒重,趕緊接一把!” 陳荏張開雙臂撲進了他懷里! 他怔住了。 陳荏仰起頭,祈求般低語:“快抱老子……” 林雁行連拎袋都沒放開就聽話地抱住了他,兩只手因為亢奮微微發(fā)抖,擂鼓似的心跳聲透過了厚厚的羽絨服,一下一下地撞在陳荏臉側(cè)。 “你可總算來了,”陳荏以一種平常絕不會用的甜膩膩的語調(diào)說,“我都等多久了……” 林雁行被巨大的幸福擊懵了,渾身上下都是僵的,只有喉結(jié)拼命地滑動。 陳荏摟著他的腰,轉(zhuǎn)臉向周曜,眼角狐sao地一挑,說:“這就是原因,夠充分了吧?” 第57章 喜歡林雁行 空氣都凝固了,三個人都硬撐著。 陳荏死命摟著林雁行的腰;林雁行垂頭注視他的側(cè)臉,忘了可以放下拎袋,手指被勒得血紅;周曜瞪著眼。 墻上八點整的鐘聲敲響,震得所有人回過神,周曜笑了:“呵呵,裝得挺像。” 陳荏抿嘴,臉在林雁行胸口柔情地蹭了蹭:“不是?!?/br> “那就算是真的吧,”周曜嗤笑,指著林雁行,“那你也別嚇著這哥們兒,他不知道你喜歡他,這都他媽傻了,光會拿大門牙瞪人了?!?/br> 陳荏抬眼瞧林雁行,有點兒媚:“傻了?不見得,高興而已?!?/br> 林雁行震驚不已:“陳荏你……你喜歡我?” “他喜不喜歡你我不知道,反正他在利用你,”周曜冷笑,“因為他想避開我?!?/br> 林雁行乖戾看向他,問:“這他媽誰呀?” “管老師的表外甥。”陳荏搭茬。 “管老師居然有這么大的外甥?”林雁行也吃驚,反應過來后立即放下臉,問陳荏,“管老師帶他來的?” 陳荏松開他勁瘦的腰:“算是吧?!?/br> 林雁行瞧見了沙發(fā)上那捧還帶著露水兒的紅玫瑰,又打量周曜那顆明顯精心打扮過的頭,那身價值不菲的衣裳,徹底明白了,忍著怒氣說:“那管老師人呢?他外甥大過年的給人添堵,他也不管管?” 周曜噗地一笑:“小屁孩兒說話這么沖,挺有底氣啊你?” 林雁行梗著脖子:“你罵誰小屁孩兒?” 周曜瞬間就炸了,他受不了林雁行那態(tài)度那眼神,如果是陳荏這么看他說他罵他,他都能忍,還隱隱約約帶著點兒受用,但林雁行不行! 他嘲諷林雁行:“你真他媽當他喜歡你?他不過是拿你當擋箭牌?!?/br> 林雁行要回嘴,被陳荏制止了。 “周曜?!标愜筮o了五指,壓著聲音,“別在這兒耗著了,你回去陪家里人吧,替我向管老師拜個年?!?/br> 他說不出更殘酷的話,因為那畢竟是周曜。 周曜看他的眼神像一頭野獸被禁錮著而不能撲向獵物,不得已放其活著離開,那種不甘愿。 陳荏蒼白著臉,再次逐客:“回去吧?!?/br> “……”周曜晃晃腦袋,抓起沙發(fā)上的玫瑰花扔進了垃圾桶,臨出門時說,“那我過兩天再來?!?/br> “別他媽來了!”林雁行怒道,“這兒不歡迎你!” 陳荏走過去關上了門,靠在門背后。 林雁行這才放下了兩手的重物,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陳荏抬起臉來,眼眶通紅,然后把天鵝般的頸子擰過去,不讓林雁行看到落淚。 這是他這輩子養(yǎng)成的壞毛病,也不知道為啥十七八歲了淚腺會突然發(fā)育,他對周曜又失望又心酸,憋不住難受。 林雁行一疊聲問:“怎么了怎么了?他嚇著你了?你害怕了?哭了?” 陳荏一把將他扯進了懷里,雪白的手從敞開的羽絨服衣襟里面摟過去,手臂緊緊地貼著他結(jié)實的身體,在背后揪著他的羊絨衫。 林雁行一動不敢動。 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因為現(xiàn)實里沒有這么美的事兒。 陳荏偶爾會抱抱他,但大多屬于嬉鬧,從來沒有這樣抱過,這么完全依賴,毫不顧忌,像是抱著一塊浮木,波濤洶涌里唯一的一塊! 林雁行心窩里好一陣guntang,抬手掐了一把自己的臉:疼。 “怎……怎么了呀?”他因為興奮而輕微發(fā)顫,“你別害怕,我在呢?!?/br> 陳荏把臉埋在他肩頭,眼淚將他的絨衫浸濕了一小塊,無聲無息地收住。 林雁行身上有淡淡的酒味,應該是灌了兩杯才過來。 他們老林家吃年夜飯,不管老的小的總得喝些酒,不喝就沒有儀式感,何況林雁行不小了,還有半年就滿十八歲,是個真正的男人了。 陳荏喜歡他的酒氣,暖暖的,親切的,比周曜身上的香水味要好聞得多。 他貼在林雁行心口,聽著對方胸腔里的搏動,慢慢地被周曜嚇出來的冷汗收回去了,那種絕望感也消失了,林雁行始終有一種拯救他的魔力。 林雁行卻不敢上手,只松松扶著對方的肩胛骨,沖動的火都快把他燒死了,但就是不敢。你說他傻也好,說他慫也好,他就是愛惜,心疼。 他嗓音不穩(wěn):“我來之前……那姓周的想對你做什么?” 陳荏仰起臉強笑:“都他媽滾蛋了還提他干嘛?趕緊吃飯吧,我早餓了,你吃過了嗎?” “……吃了點?!绷盅阈姓f。 “那再吃點?” 林雁行只好把心里對周曜的憤怒暫時壓下去,一樣樣從拎袋里往外掏東西。 “這不是年夜飯桌上拿的,都是我家阿姨特地另外做的。這是烤鴨,鵝掌,紅腸……鮑魚,生蠔,蟶子,大蝦,黃魚……素的有藕片,涼拌冰草,炸秋葵……這是湯,魚丸鴿蛋湯,一整只老母雞湯……” 陳荏驚嘆:“就算管老師在,我倆也吃不了這么多啊?!?/br> 林雁行說:“阿姨說了,吃不完放冰箱凍著,足夠你們吃到年初四;初四讓我再送一批菜,然后就能吃到初八回校上課了。體貼吧?” “太體貼了?!标愜笮Φ?,“沒餃子呀?” “在這兒?!绷盅阈刑统鲎畹紫碌膬蓚€大餐盒打開,里面是碼放得整整齊齊的白胖可愛的水餃,“餃子餡兒有兩種,一種茴香的,一種菜rou的?!?/br> “對了還有蝦rou云吞?!绷盅阈姓f,“阿姨說管老師在南洋呆的時間久,說不定吃不慣餃子。” 陳荏擦眼角,淺笑著回廚房拿筷子。 “把火鍋也拿出來吧,我還帶了生的菜呢!”林雁行喊。 陳荏問:“你不回家啦?” “我出來之前跟家里人說好了,要陪你和管老師燙一會兒火鍋。看,我連火鍋底料和調(diào)料都帶來了。”林雁行問,“對了,管老師呢?” “他回家了?!标愜髲纳蠈訖还窭锶∠码娀疱仭?/br> 不說還好,一說林雁行又生氣:“啥?他回家了,就把你和他那cao蛋外甥單獨留著?” “不關管老師的事?!标愜笠贿呄村亙?nèi)膽一邊說,“他不知道他外甥cao蛋。” 林雁行扶著廚房門框欲言又止,終于鼓足了勇氣,問:“……你剛才是利用我避開那小子嗎?” 陳荏回頭看了他一眼:“是?!?/br> 林雁行的心砰砰直跳:“那你說喜歡我,是真的還是假的?” 陳荏說:“真的?!?/br> 可林雁行根本沒聽進去,一個勁兒在那兒絮叨:“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喜歡我呢?你喜歡誰也不會喜歡我呀,你他媽就是西門慶本慶啊,身邊鶯鶯燕燕的……啊,你剛才說什么?” “你才西門慶呢!”陳荏笑罵。 林雁行的身體仿佛膨脹起來,一下子就把狹窄的廚房門***,興奮得兩眼賊亮:“你剛才說什么真的?” “我喜歡你,”陳荏笑,“我要是有你這么個兒子就好了?!?/br> 林雁行啐了一口:“小兔崽子,沒大沒??!” 兩人坐下來等火鍋湯料開,陳荏忽然說要去倒垃圾。 林雁行說:“沒什么垃圾啊。” “我去去就來,你守著鍋別走開,因為這鍋不太好,會自己跳閘?!标愜笳f著就拎起廚房垃圾桶里的半袋垃圾出去了。 他下樓拐過樓道,果然見周曜在等他,煙頭火星在暗處一亮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