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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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煉成佛?” “成佛若成執(zhí)念,成了又如何?!?/br> “一念成魔?” “一念變動,若真能成魔,那豈不是魔遍世間?” “無音不成佛,也不成魔?!?/br> “無音……只想做自己?!?/br> 殺聲息止,梵音靜默。 識海翻騰。 萬物皆空。 孔雀明王抽離他的肩部,化作一道靈光擋在了了緣的面前,無音身上的血卻止不住,他被了緣傷了肺,動一下,血便止不住的從口中涌出。 他這樣子,即使收服了孔雀大明王,了緣憑著自身強悍的修為,也不懼他分毫,他二人在了緣眼中依然是俎上魚rou。 溫寧在無音身后,她本是醫(yī)修,自然知道這么嚴(yán)重的出血情況,對于無音來說是多么的危險,連忙打開佛龕,站起來跑到無音的身后。她不知道怎么用藥師佛舍利,只好將舍利放在無音那垂下的胳膊邊上。 原本四散的涅槃又一次聚攏到了一起,將溫寧護(hù)在其中。 無音自知自己的修為和了緣差的太多,即使有孔雀大明王和石佛舍利加持,也不能在他手上討到好,更何況他還被了緣廢了一臂。 此番擋在了緣和溫寧之間,他已經(jīng)動了同歸于盡之心。 就在二人僵持之時,忽然從天外降下一聲佛號。 了緣皺眉,抬頭卻看到大塔林寺上頭站著一個戴著般若面具的人,這西域干旱的天氣,他頭上卻戴著斗笠,看上去無比的怪異。 隨著那一聲佛號,溫寧突然覺得腳下震動,大塔林寺前由青石鋪就的廣場突然向下塌陷,溫寧腳下一個不穩(wěn),便往里頭栽去,無音回身,用還能動的胳膊抓住溫寧的手,卻因為氣血皆虧,眼前發(fā)黑而被小姑娘一起帶著落下了那幽深的,看似無底的地下洞xue。 了緣皺眉,正想向前一步,踏在玉璧上跟上二人,卻見那塌陷的青石地板又恢復(fù)如初,而那寺廟之上的神秘來客,卻大袖一揮,卷了自打斗開始,便受魔功所攝,昏死過去的無愁、明澈,丟在塔林寺的廟頂上。 了緣皺眉。 他居然看不出此人修為如何。 卻見那人伸出五指,便是一掌壓迫感十足的萬字掌印從天而降,竟然將了緣壓得吐出一口血來。 若是孔雀大明王在手,他到是可以同這人一戰(zhàn),但是孔雀明王已經(jīng)隨著地洞塌陷而被一起帶了下去,他不吃眼前這個虧,便虛晃一招,卷起一陣黃沙,從大塔林寺逃遁而去。 那神秘客也不追窮寇,他剛剛使出那一招已經(jīng)耗費不少,只是開場鎮(zhèn)住了了緣。他二人修為相仿,他沒有多大的把握一擊必殺。 神秘客落在廣場上,然后,撓了撓脖子后面:“這大塔林寺下的暗河……通向哪來著?” —— 溫寧和無音被藥師佛舍利的光輝包裹著,雙雙掉進(jìn)了水流湍急的暗河之中,好在有藥師佛舍利加持,才不至于失去神志。 無音的傷口嚴(yán)重,不能沾水,落在水里便翻起紅浪。 溫寧緊緊的摟著他,順著水流往下,借著藥師佛舍利治療他的傷勢,堪堪才止住血。她踩著水,還要拖拽一個無音,逐漸有些吃力,好在隨著水流往下,暗河的水勢逐漸變得平緩,溫寧拼勁,爆發(fā)出來的力氣,硬是帶著無音來到了平穩(wěn)的淺灘,濕漉漉得拽著他往里頭走。 隨后又從儲物袋里拿出補氣補血的上品丹藥,撬開無音的牙關(guān),壓在他的舌頭下面。 這上品丹藥入口即化,雖然難吃,卻確實是好藥。 那藥物一入口,無音的臉上便漸漸回了血色。 溫寧拿出琉璃盞放在邊上點亮,卻見無音緩緩睜開眼,坐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肩膀。 那已經(jīng)沒有一點傷痕了。 溫寧見他神色如常,便松了口氣。 “佛子?你還好吧?” 無音點點頭,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間:“我臉上……” 溫寧仔細(xì)看了看:“你臉上有什么?” 無音搖搖頭:“無事。”他站起啦,拿起一邊的琉璃燈盞,“我們得往外頭走了,過了一會,暗河就會漲潮,到時候這淺灘就會被淹沒了?!?/br> 他們掉下來的時機很好,正是暗河水勢平穩(wěn)的時候,才能這般輕易到達(dá)這個淺灘。 想到這里,他又看了一眼溫寧。 小姑娘點頭:“我上來的時候看了一下,淺灘往上有條路似乎能走。” 無音照了一下,順著那石徑往上,遇到難走的地方,還拉一把溫寧,二人走了一段時間,才到了一處開闊地。 似乎是埋沒在沙丘之下的古跡,里頭隱隱有風(fēng)流動,應(yīng)該有出口。 無音牽著溫寧向前走,琉璃燈盞照亮兩邊的壁畫——時光在這彩色的壁畫上留下了痕跡,但是里頭不僅有精美的飛天壁畫,諸佛講經(jīng),六道眾生像,還有佛像,篆刻著佛經(jīng),無音自幼過目不忘,用琉璃燈盞照亮那些佛像,經(jīng)文,默默記誦,不知不覺,帶著溫寧走到了佛窟的最末處。 “入此門者,心念皆拋,其身得妙歡喜,其性得無上磨礪?!?/br> 無音皺眉,舉起燈盞往里一照。 溫寧一時好奇,也跟著往里看了一眼。 然后,她紅著臉,轉(zhuǎn)身捂住了眼睛。 這都什么呀! 第102章 溫寧紅著臉,好半天才平復(fù)下來,放下了遮著眼的手,扭頭卻看見無音已經(jīng)走進(jìn)去了,便忍不住跺腳:“佛子你怎么進(jìn)去了?!?/br> 無音舉著琉璃燈,將手放在壁畫上,頭也不回地答道:“這已經(jīng)是佛窟最后一個房間了,若是想出去,只能在這想辦法?!?/br> 他說的也有道理,溫寧只好硬著頭皮走進(jìn)這滿是“那種”壁畫,佛像的洞窟內(nèi),站了一會,才抬起頭來仔細(xì)看起那壁畫上的內(nèi)容。她看了一會,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殊之處,便扭頭看邊上的無音。 她仔細(xì)看了一會,就覺得心里砰砰的跳,一刻也不敢把目光多放在壁畫上了。 卻見他把手放在壁畫之上,提著琉璃盞,從最開頭的那一幅壁畫走到另外一幅,甚至伸手輕觸壁畫,眉頭微微蹙起,好像自己看到并不是什么歡喜圖,而是佛家秘法一樣——啊,溫寧確實忘了,這東西,好像還是佛教密宗的……? 她不敢看了,就站在一邊背對著無音,卻聽到他那邊傳來一聲悶哼。溫寧知道無音雖然吃下了上品丹藥,但是他自己身上又是傷又是毒的,加上失血過多,確實不適合過度思慮,便轉(zhuǎn)身,卻恰看到無音閉著眼睛,單膝跪在壁畫前。 溫寧趕到他身邊,伸手想要扶住他,卻被無音抬起手臂擋?。骸澳拷??!?/br> 小姑娘楞了一下,還是乖乖的聽話了。 無音有些不對勁。 “阿寧,”無音輕聲道,“之前我?guī)阕哌^前面的佛窟的時候,可記得我曾經(jīng)踢開過一個擋在路上的罐子?” 溫寧回憶了一下,點點頭。 “黃沙之下應(yīng)該還有很多類似的東西,此處原本應(yīng)當(dāng)是古時佛修修煉的佛窟,后來因為沙塵暴被掩埋在沙丘之下,所以便被廢棄了?!睙o音坐下,結(jié)印想要禪定,額頭卻沁出了細(xì)密的汗珠,一抹潮紅爬上了他的臉頰。 他這副反應(yīng),溫寧自然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但是為什么?她什么都沒聞到呀? 無音當(dāng)然是不好說。 這個佛窟曾經(jīng)是上古佛修居住,修行的地方,所以除了壁畫之外,生活氣息也很濃厚,就像是那個被他踢開的罐子,應(yīng)當(dāng)是用來裝食物的——而同時為了修行,他們在制作壁畫的時候,在壁畫的顏料里摻了東西。 這些東西在沙丘之下埋了不知道多少年,在這空間里本該慢慢揮散,但是沙丘之下,本不通風(fēng),反而這些香料便淡淡的彌散在了這個洞窟里。 溫寧有藥師佛舍利加持,也沒有觸摸壁畫,自然不會受到影響。 無音身中歡情蠱,雖然靠著藥浴壓制了下去,但是之前受傷,他流了太多的血,加上壁畫之中香料的作用,反而引動了歡情蠱。 這些香料不知道是如何配置的,用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已經(jīng)滅絕已久的材料,效用如此之強烈,他竟然無法靠著修為強壓下去,加上之前收服孔雀大明王,和了緣苦戰(zhàn),他本身就是數(shù)下夾攻,眉間原本已經(jīng)隱沒下去的大紅蓮又微微顯現(xiàn)了出來。 看到那大紅蓮,溫寧卻恍然了。 ——原著里,有過這樣的描述。 那人雖然容貌盡毀,但是唯有眉間那朵紅蓮,艷麗得讓人心寒。 紅蓮紋,是佛修入魔的標(biāo)記,了緣也有。 只是現(xiàn)在無音眉間的紅蓮紋并不明顯,可以說是在邊緣試探的程度,但是這足夠讓溫寧慌了。 她慌了的結(jié)果,就是從儲物袋里拿出了那個裝著歡情蠱解藥的水晶瓶,從里面倒出了那顆小藥丸,塞進(jìn)了自己的嘴里,然后撲到無音面前,強行抱起他的臉,將藥丸送進(jìn)了他的口中。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在什么地方跟他,不在乎和他到底是不是名正言順,但是她不能看著他入魔。 無音瞪大了眼,這一次,他的眼睛里真正的透出了名為震驚的情緒,小姑娘那微微顫抖的手捧著他的臉,動作慌亂又生澀——卻那么單純可愛,甚至是蠻勇。 解藥滑入口中,吞入腹,便燒起了一發(fā)不可收拾的火。 他擁著她,便是蒼天在上,鴛夢旖旎。這天底下所有的事情,都被拋諸腦后。唯有她,唯有懷著的少女,是一切,是至上,是妙歡喜。 此乃歡喜,至上之妙,無以言喻。 大漠無垠的黃沙之上,突然有一處聚集起了滾滾雷云,那雷云在一處沙丘之上盤桓不去足有三日之久,這三日,狂風(fēng)吹散沙丘,雷云伴隨著從來未曾有過的暴雨沖刷著大地——直到露出一處古跡來。 溫寧屈腿坐在自己的頭紗上,身上裹著吃一塹長一智,另外問烏檀商人購買的長裙,撐著臉。 邊上的無音像是終于從入定狀態(tài)中醒過來一樣,拿起邊上的牛皮水袋,遞給一臉郁悶的小姑娘:“喝一口嗎?” 溫寧扭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然后“哼”得一聲,把頭轉(zhuǎn)向了另外一邊,自顧自的從儲物袋里拿出活血化瘀的膏藥來抹在脖子上揉著。 無音自討沒趣,心虛地收回手,半晌,又道:“那你要吃點什么么?我這里還有一些干糧……” 溫寧又轉(zhuǎn)過頭來,一雙美目圓睜,饒是十分憤怒,又不好發(fā)作的模樣。 無音只好低下頭,乖乖等著她開訓(xùn)。 “妖僧!”小姑娘怒道。 “是,是,阿寧說的是?!睙o音乖乖點頭。 “這根本不是人干的事!”小姑娘悲憤道。 “是,是,阿寧說的對。”無音還是乖乖聽訓(xùn)。 他這么低眉順眼的,弄得溫寧一肚子火也沒出發(fā),只好又“哼”了一聲,扭過頭去,半晌,才有些難以啟齒,紅著臉道:“我,我雖然許你……可沒讓你……” 無音閉嘴,低頭,老實聽著。 溫寧扁著嘴,抱起了腿,把下巴擱在膝蓋上。 是她太天真,以為解了毒,將元陰舍了他便好,誰知道這個人,居然抱著她折騰了三日,把壁畫上的內(nèi)容都“身體力行”了一遍,還逼著她保持清醒,和他一樣,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