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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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音在邊上解釋道:“他問你羊尾巴要不要加辣椒粉?!?/br> 溫寧連忙點頭:“要的要的?!?/br> 那商人抓了一大把里頭不知道混了多少香料的辣椒粉,極為豪放的往烤的焦香酥脆的羊尾巴上撒了一把。 那揚起的辣椒面帶著辛辣味道鉆進了溫寧的鼻孔,弄得小姑娘捂著嘴爽快的打了兩個噴嚏。 蘇檀商人從腰間拔出刀子,割了半根羊尾巴,用刀尖挑著遞給溫寧。 小姑娘看著那發(fā)亮的刀尖上挑著的,散發(fā)出膻香味,剛剛從烤架上割下來的羊尾巴,吞了口口水,下意識的想找餐盤和筷子。 無音在旁笑道:“用手抓便是。” 溫寧便伸手去抓,結(jié)果那羊尾巴燙的她下不去手,只好分別用三根手指抵著,時不時換換手指,好抵消那從指間傳到心頭的guntang感:“燙、燙!”雖然嘴里喊著燙,可她就是忍不住咬了一小口。 香料和辣椒,以及guntang的口感伴隨著一點點畫龍點睛一般的膻味在嘴里化成了一汪油水,燙的她合不攏嘴,一個勁的抽氣。 然而這似rou又非rou,是油又非油的口感就這么緊緊的縛著舌尖,guntang的口感隨著著一汪香、膻、鮮、辣、嫩的油水在口腔里打滾,沖撞,才一口,就讓溫寧的額頭沁出了一層薄汗。 “好吃。”她顧不得手上油汪汪的,瞇著眼對著蘇檀商人舉起了大拇指。 那蘇檀商人豪爽的笑開了,又轉(zhuǎn)過去擺弄他手上的紅柳枝烤羊rou——他收了溫寧三塊上品靈石,賣了她一身衣服和首飾,又受她所托,帶著他二人順路去塔林寺,作為搭頭,他就請這同樣豪爽的像個大漠姑娘的仙子吃他拿手的烤羊rou。 無音看著他身邊的饞貓兒,那微張著,唇上都沾著羊油,顯得有些油光發(fā)亮的嘴唇,還有那十根沾著香料,淺纏膻香的玉指,卻看見溫寧吃了半根羊尾巴不夠,又要了小半根大快朵頤,甚至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手指。 他只是心中微微一動,又熟門熟路的把這一抹異樣壓了下去。 “不像樣?!睙o音笑道,“跟個三歲孩童似的貪吃?!?/br> 溫寧:…… 好吧,她就是……弱小無辜,又無助,但是能吃jpg 小姑娘看了看油汪汪的雙手,連忙給自己施了一個滌塵咒,頓時手上,臉上都干干凈凈了。整理干凈了,她就又是香噴噴的小仙女。 無音嘆了口氣,盤著腿,胳膊支在膝蓋上,又用手背撐著臉,歪著腦袋看著溫寧。 “佛子,你為何這般看著我?”溫寧看他盯著自己的臉,又有些懷疑自己臉上是不是還沾著羊油了,便伸手抹了抹臉,但是她臉上光凈得很,沒有一點臟東西。 她吃得很飽,可以說滿足極了。 無音的目光落在她的腰身上,搖了搖頭:“胖啰?!?/br> 溫寧:…… 她才不胖! 雖然說出來非常不好意思,但是她的身子是寒水淬煉過的,寒水淬體除了那些個亂七八糟的效用以外,唯一的好處就是……吃、不、胖。 溫寧抱住肚子:“我才不胖呢?!彼洁煲宦暎瑐?cè)過身子不看無音。 蘇檀商人烤完rou就出去照顧他的駱駝了,現(xiàn)在帳篷里只有溫寧和無音,小姑娘坐臥姿態(tài)就更顯得自然了。 無音只是淺笑。 溫寧又轉(zhuǎn)過身來,對著無音道:“佛子,這么走,多久能到塔林寺呀?”他們兩個人,無音的木蘭袈裟被風刮跑了,她的小桃木劍承載不了兩個人的重量,而且她御劍也不穩(wěn),也不熟悉西域的路,由商隊帶著是最好的。 “算算時間,大約是四、五日。”無音掐指算了算,“可能我們到大塔林寺的時候,師弟他們尚且還在希婆國?!?/br> “這個神行符……未免也太厲害了吧?!睖貙幋瓜录绨?,有些懊喪的撐著臉,“師兄這是把人家壓箱底的寶貝給打秋風來了?可得謝謝他們肯給呢?!?/br> 無音:…… 他雖然愛溫寧天真活潑,總喜歡把人往好處想,不過…… 這神行符,八成是個因為不知道什么原因而被廢棄了的試驗品。 是靈樞大師兄把人家丹青門的長老逼急了,沒有存貨拿出來,才把不知道從什么犄角旮旯里翻出來的,陳年試驗品給了他。 好在這東西雖然飛的夠遠,力道過猛,也不至于是什么傷人的物件——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飛的足夠遠的神行符,才能被叫“逃命符”。 他以手撐地,挪到了小姑娘邊上,伸手拍了拍她的頭:“是你運氣好?!?/br> 溫寧眨眨眼,抓住了他的手:“我覺得佛子的運氣最近也變好了?!?/br> 無音:…… 他哭笑不得的側(cè)身,在地毯上躺了下來:“是么?”他將手舉起,枕在腦后,抬頭看著帳篷上方的星星。 這帳篷是臨時搭建的,四周圍著羊毛織成的掛毯,腳下墊著地毯,上頭用大紅色番紅花染著對稱,古樸的圖案——就算是溫寧心大,卻也有那么幾分覺得——在這一片大紅,暗紅,正紅的圍繞下,這小帳篷,活生生像個新房一般。 上頭是大漠清澈,幽沉的夜空。 一道銀河撒星,零落流淌向遠方。 這帳篷設(shè)計如此,只要輕輕一拉,就能將帳篷上頭的天窗蓋上,又將這能欣賞沙漠夜景的帳篷變成了一方小小的紅窟。 溫寧也躺下了,不管不顧的把頭枕在無音的肋邊,她躺下的時候,就聽到無音感嘆似的“啊”了一聲。 小姑娘趕忙又爬起來:“可是傷到了?”她記得那時無音一直護著自己,他若是身上有傷,她得早些給他治療才好。 無音搖頭:“你重了。” 溫寧:…… 她沒有!qaq 小姑娘把手放在無音的肋間,又怕自己真摸到他的傷處(如果有),便輕輕的摸按了兩下,無音枕著頭的胳膊抖了兩下,掌不住笑了出來:“莫戳我癢癢rou?!?/br> 溫寧摸了兩下,確定了他確實沒有受傷,至少肯定沒有什么斷肋骨,傷筋骨的問題,便松口氣,隨后便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佛子怕癢?” 無音:…… 溫寧對著熟人本就是調(diào)皮的性子,一旦抓到無音這個“短處”,豈有不淘氣的道理,她吹了吹手指,毫不客氣的伸手咯吱起了“門戶大開”的無音。 “別鬧——別、你別鬧——”無音饒不得,伸手抓住了溫寧的胳膊,他力氣大,溫寧掙脫不開,又扭著身子想躲開。 無音又箍著她,少不得緊挨在一起,四目相對,溫寧的臉“倏”一下紅了。 一時間,紅帳里靜的只有二人的心跳聲。 無音垂眸,即使是在這樣頗為昏暗的環(huán)境里,溫寧也能看到他鴉羽一般的睫毛微微顫動。 她只覺得他擁著她,呼吸越來越近。 突然,外頭傳來一聲蘇檀話呼喊。 溫寧被嚇得心頭狂跳,一把將手抵在無音的胸口,略略把他推開了些:“我、他……他說什么???” 無音輕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述道:“他說,明日啟明星升起,商隊就要出發(fā)了。” “哦?!毙」媚锏皖^,發(fā)上裝飾的瑪瑙垂珠微微晃動,碰撞發(fā)出了細微的響聲。 “你……早些睡吧。”無音盤腿,結(jié)印禪定,閉上了眼。 溫寧除下身上的首飾,拉上頭頂?shù)奶齑啊麄€紅帳便暗了下來。小姑娘蓋上毯子,轉(zhuǎn)身,閉眼,沒一會便發(fā)出了輕微,均勻的呼吸聲。 半晌之后,紅帳里,才傳來了一聲似是無奈的嘆息。 帳篷簾子微動,無音的鞋踩在沙子上,發(fā)出咯吱聲——他走了出去,又在外頭坐下,重新盤腿結(jié)印。 如一尊護法金身一般,守在小姑娘的帳篷外頭。 溫寧睜開眼,又放心地睡著了。 她信他,也依賴他。 全心全意。 作者有話要說:沒啥好說的,小姑娘在玩火。 第99章 大塔林寺立于南拓國戈壁之外,往西便是黃沙萬里,往東則是堅實的戈壁險灘,自千年前第一座圓寂佛修供奉舍利的佛塔筑起,千年余年間,已經(jīng)在戈壁險灘上陸陸續(xù)續(xù)建起了數(shù)以千計的舍利佛塔。 這些佛塔圍繞,守護著的,正是無音所求的佛家至寶“藥師佛舍利”。 而隨著時光變遷,除了塔林之外,這里還多了不少別的東西——比如說,南拓國。 南拓國是以大塔林寺為基礎(chǔ)建立起來的城國,僧人和佛修在這里有極高的話語權(quán)。 溫寧和無音跟著商隊走了三、四天,終于到達了南拓國的邊關(guān),雖然說西域一城一國,但是除了城寨之外,他們在城寨外還是有土地和關(guān)哨的。 無音雙手合十,辭別了那蘇檀商人,又折返回到了溫寧身邊,伸手牽著她騎著的駱駝的韁繩,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佛子以前來過南拓嗎?”溫寧抱著駱駝的峰,低頭問無音道。 “昔年,曾隨著師父到塔林寺供奉前輩的舍利?!睙o音回答道,在來的路上,他路過了一處凡人的小寺廟,在里頭討要了一身西域僧人的僧袍,暗紅的僧袍,裸著半邊肩膀,行走如常,又cao著一口極為熟練的蘇檀話。若不是他眉目不帶一點西域人的模樣,說他是個土生土長的西域佛修也不為過了。 “原來如此,難怪佛子到了南拓附近,便識路了?!睖貙幗庀埋橊勆系乃?,喝了一口水,“佛子你喝水么?” 無音看著她喝過了一口的水袋嘴,張了張口,又最終搖了搖頭:“我不渴?!?/br> 溫寧便塞上水袋,又掛回了駱駝身上。 駝鈴聲涔涔作響,無音一路帶著溫寧來到了南拓國的國城,那兩個在城門口登記入城人員的守衛(wèi)和一邊的書吏看到他的時候,連忙站直身子,對著他雙手合十,緊緊的貼在鼻尖低頭,行了一禮。 無音放開了牽著駱駝的手,雙手合十回禮。 “高僧從哪個寶剎來?”行完佛禮,其中一人cao著略帶口音的中洲話問道,一邊的書吏又坐下,左手拿著刀,右手拿著筆,在繃緊的羊皮紙上等著書寫無音的回答。 “自中州慈濟寺來?!睙o音回答,從儲物袋里拿出了自己的度牒遞給守衛(wèi),守衛(wèi)連忙恭敬的接過,轉(zhuǎn)交給書吏,書吏打開度牒,在照著上頭寫的內(nèi)容記在了羊皮紙上。 另一個守衛(wèi)看著從駱駝上跳下來,身上的首飾發(fā)出一陣叮當響的溫寧,問道:“你的文書呢?” 溫寧從來沒有來過西域,不懂這里的規(guī)矩,聽他說“文書”便暗道糟糕。 卻聽無音道:“她是同我一道的?!毖粤T,無音便扭頭對溫寧道:“你們新月宗可有人來過西域?可有宗門徽記?” 中州的宗門法衣上大多都會有徽記,好讓人眼前這人是屬于哪個宗門的,新月宗自然也有。 溫寧想了想:“我?guī)熜謴V濟可能來過,大師兄早年也可能來過……但是那都是好幾百年前的事了吧?” 這么說著,溫寧從儲物袋里取出一個小玉牌,上頭正是一輪暗雕新月,小玉牌下墜著一枚杏子:“你說的文書,可是這個?”她把小玉牌遞給守衛(wèi)。 那守衛(wèi)自然是見多識廣,知道這是仙門標記,便畢恭畢敬的接過,眼看一番,對著身邊的小書吏嘰哩哇啦說了兩句什么。 溫寧小聲問無音:“他說什么呀?” “只是記錄你是修士,沒有別的意思?!睙o音柔聲回答。 那書吏做完記錄,便將二人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