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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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空,明澈對視一眼:“溫小檀越,師叔祖他正入定休息,恐怕無法出來相見?!?/br> 溫寧抓了抓耳根:“那……”她話還沒說完,邱婉婉就“哎呦”一聲,“小師父救命?。 彼麄€人一歪——確切來說,是琵琶一歪,邱婉婉,連帶著溫寧,裴夫人都往慈濟寺的飛舟甲板上栽去。 誒,她這個琵琶啥都好,就是要靠靈氣運轉(zhuǎn),她靈氣不夠,就容易翻琵琶。 只見明空明澈倆師兄弟絲毫不亂,降魔棍一挑一架,借力疏力,行云流水,輕輕松松架下三人,溫寧只覺得眼一花,胳膊一重,就穩(wěn)穩(wěn)坐在了甲板上。 慈濟寺的小師父好厲害啊。她愣了一會,拍起了手。 邱婉婉:…… 哇,這兩人這么熟練,一定平時被美女撲多了,這配合默契行云流水的,是練出來了啊。 “阿彌陀佛,溫小檀越,二位女善信沒事吧?”明空正經(jīng)著一張臉問道。 溫寧搖頭:“我沒事,”她朝里頭看了看,“佛子真的不能出來見我嗎?” 明空搖頭。 溫寧還想在說些什么,卻感到自己的袖子被扯了扯,“溫姑娘,謝謝你了,只是我沒緣見到他,勞你費心?!便y瓶一雙和無音極為相似的桃花眼眼尾泛著柔紅,只是看著溫寧。 小姑娘心里哽了一下,又有些驚惶的看了看明空,卻聽艙室里頭傳出一個清潤的聲音,“溫檀越,進來吧?!?/br> “師叔?”明空有些驚訝,扭頭看了一眼艙室,但是還是和明澈收起了降魔棍,“溫小檀越,請吧?!?/br> 溫寧點頭:“謝過二位小師父?!毖粤T扭頭去看邱婉婉,“走嗎?” 邱婉婉連忙搖頭擺手:“不了不了?!?/br> 那和尚沒叫她,她又不是他娘,進去干嘛? 于是溫寧便拽著裴夫人的手,想將她也帶進去,銀瓶卻掙脫開了溫寧的手,她只是站在原地,看著溫寧搖頭,“他只叫你,沒有叫我?!?/br> “可你是他的娘呀!”溫寧跺腳。 銀瓶看著面前這個小姑娘的臉,突然笑了,“一個從沒養(yǎng)育過他的娘?!?/br> “一個沒有抱過他的娘?!?/br> “一個連他被送進佛寺剃度出家,也幫不上一點忙的娘?!?/br> 她閉上眼:“溫姑娘,你進去吧,看看他瘦了沒,臉色還好嗎,出來同我說一聲便是。” 溫寧見她這樣,心里又是酸楚,又是沒辦法,只好轉(zhuǎn)身走到艙室前,撩開了無音艙房前的竹簾。 他的房間很干凈,很樸素,也很雅致。 一個幾案,上頭的香爐焚香,悠悠裊裊的飄出一絲清淡的檀香味,一卷佛經(jīng),尚且默到一半,上頭墨跡未干,字體蒼勁,幾案后掛著一幅字,上書一個“禪”字。 艙房的床邊上有一株矮梅,生的極好,綻出點點嫣紅。 無音坐在幾案后,抬起頭來看著溫寧,伸手指了指面前的蒲團:“坐吧?!?/br> 溫寧不坐,她看了看無音,又扭頭看了看外面,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外頭:“外頭……” “裴夫人在?!睙o音道。 “……那你不該光叫我進來啊。”她嗔怪道。 小姑娘聲音婉轉(zhuǎn),略帶點責(zé)怪味的時候,聽起來就仿佛是在撒嬌一般,若是換做別人,心里就先軟了一半,只是無音神色不變,輕聲應(yīng)道:“你不該帶她來?!?/br> 溫寧:…… 好嘛,是我多管閑事。 她撅起了嘴。 “是,是我得意忘形,以為可以插手佛子母子之前的事,”她自暴自棄的轉(zhuǎn)身,把手放在簾 子上,“我馬上就帶裴夫人走?!?/br> 無音抬起頭來,看著小姑娘氣鼓鼓的背影,長長嘆了口氣。 他是拿她沒法子。 “告訴她,我聽見過。” 溫寧回頭,卻看見無音又低下頭默寫佛經(jīng)了。 她不知道他的這話里有什么禪機,不過,應(yīng)該是只有他們母子才知道的事情,小姑娘也不氣了,高高興興的點頭,“我知道啦?!北阆崎_簾子走了出去。 無音默寫佛經(jīng)的筆尖在上好的竹宣上洇開一個墨點,良久,他才收起筆,重新又拿了一張竹宣,又從頭開始默寫地藏經(jīng)。 佛子無音,十四歲剃度皈依,十五歲通曉經(jīng)文,十六歲于法會之上舌戰(zhàn)眾僧,悟性絕佳,口燦蓮花,二十金身,前所未有。 如今,連靜下心來好好默完一卷《地藏經(jīng)》都難。 溫寧又回到甲板上,裴夫人見她出來,那雙眼里先是閃過一絲希冀,又像是為了避免失望一樣,避開了溫寧的視線。 “佛子要我說……”溫寧想了想,“他說‘他聽見過’?!?/br> 銀瓶先是楞了一下,隨后,那多年來盈滿在她眸間的愁緒,像極了漲滿潭的秋水,化作兩行淚淌了出來。 “多謝,多謝溫姑娘?!彼嬷约旱目诒牵瑓s止不住眼里流淌出來的淚水。 邱婉婉在邊上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拼命沖還在發(fā)呆的溫寧使眼色。 溫寧才緩過來,掏出儲物袋里的手巾,遞給裴夫人。 “裴夫人,怎么了?佛子,是什么意思呀?”溫寧小聲問道。 不,她才不是好奇佛子母子之間的機鋒密語呢!一點也不好奇! 裴夫人只是搖搖頭,慈眉善目的看著溫寧。 溫寧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鼻尖,剛想說什么,卻聽到空中傳來一個男聲:“阿瓶,你身子虛弱,我答應(yīng)帶你出來,你就該待在裴家的飛舟里休息,為何又偷跑出來?” 溫寧抬頭,恰看到裴家主御劍站在高處,背著手居高臨下的看著慈濟寺的飛舟。 裴斷把目光放在一邊的溫寧身上,不待他開口,溫寧先問好:“裴家主好?!彼菧貍b帶出來的,對長輩要有禮數(shù),不能丟了師父的臉。 銀瓶欠身:“郎君。”她伸手挽住溫寧的手,“我同溫姑娘頗有些緣分,同她說得來,想著既然是溫老祖的入室弟子,我無緣得見溫老祖,想請溫姑娘替我把把脈,看看我這身子該如何調(diào)養(yǎng)才好,不知可否?” 她這話說的處處妥當(dāng),裴斷也值得點頭:“只要溫姑娘不嫌叨擾?!彼戳艘谎坫y瓶,又遙望了一眼艙室,最終還是對自己的妻子道:“你且同溫姑娘先回金蓮畫舫,我之后派飛梭來接你。”言罷,便御劍飛走了。 溫寧舒了口氣。 最終還是慈濟寺的飛舟把溫寧送回了金蓮畫舫。 大概是因為裴家主跟仆婦說了什么,也沒有人來sao擾溫寧和裴夫人了,至于邱婉婉,這條周圍沒有男人在就放飛自我的咸魚很懂事的溜回自己艙房了。 溫寧給裴夫人把脈,發(fā)現(xiàn)她體內(nèi)的靈氣雜亂,而且身子很虛,想一想也就知道她是因為生無音傷了身子導(dǎo)致的。 而且她的心病,比她身上的病更嚴(yán)重一些。 “我倒是可以給你施針調(diào)養(yǎng),只是我修為不夠,要用靈草輔助,配以熏蒸,和服藥的方法幫裴夫人調(diào)養(yǎng)身子?!睖貙幨掌鸢衙}用的墊枕,“還勞煩裴夫人每三日來我這里一次,我替你配藥?!?/br> 銀瓶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溫寧想了想:“我這里正好帶了些藥材,可以先給你抓一副,你且等等?!毖粤T,她便當(dāng)著裴夫人的面,從儲物袋里抓出了一個儲物箱。 裴夫人:…… 那儲物箱打開,又延伸得很長。 裴夫人:…… “帶了些藥材?” 這是把整個藥柜給搬來了吧?! 想到這,她掌不住先笑了。 裴夫人是個難得的美人,她不笑便是那樣的惹人憐愛了,若是笑了——便和無音笑起來一樣,像是融了春日里積雪的陽光,像是秋日里紛飛的銀杏。 溫寧配藥要些時間,裴夫人只是坐在那里,溫和慈祥的看著這個年歲不及自己零頭的姑娘,等久了,便忍不住自己哼起小曲來。 溫寧正在稱量菅蕙,聽到她唱曲,便稍稍留了一下神,待包好藥,捧著藥包來到裴夫人身邊的時候,她就笑道:“唱的真好聽?!?/br> 裴夫人被夸也不臉紅,只是溫婉一笑,“若是姑娘喜歡,我便教給你如何?” 溫寧點頭:“甚好,只是我五音不全,裴夫人莫要嘲笑?!?/br> 銀瓶只是笑。 溫寧:…… 哎,這對母子怎么回事呀,一個兩個都愛笑而不語。 送走了裴夫人,便迎回了師父,溫寧從溫俠的口中得知——那天成秘境,極有可能在兩天之后開啟。 兩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但,要打發(fā)起來也頗有些難度。 所以,喜歡賺錢也知道怎么賺錢的曇老祖,在停泊飛舟的廣場開起了賭靈寶大會。 溫寧:…… 只能說,不愧是曇老祖。 這家伙就是指著賺錢來,才借著天成秘境的噱頭招來這么多修士的吧! 第62章 所謂的賭靈寶大會,形同賭石,就是把自己手上的法器,天材,靈寶等等裝在密不透風(fēng)的盒子里,由靈寶的主人給出一條提示,再對盒子明碼標(biāo)價,買定離手。 賭靈寶大會的攤位分為公攤和私攤,公攤更穩(wěn),但是私攤極有趣,賭性更大,也更容易吃虧,或撿漏——當(dāng)然,多數(shù)還是吃虧的幾率高得多。 簡單來講就是有錢有閑還有運氣的土豪歐狗可以考慮到私攤上碰碰運氣,普通人還是老老實實去公攤撈寶吧。 大部分人不是那種土豪歐狗,所以基本上都更愿意把靈石丟在有保障的公攤上,私攤上雖然也有人,但是大多數(shù)都是去買個高興,那種標(biāo)價極高的東西是不會有傻子去過問的。 溫寧拿著糖葫蘆,跟在帶著面具的溫俠身后:“師父師父,你不買什么嗎?” “有什么好買的,”溫俠道,“私攤左不過是些中下品的小玩意,玩?zhèn)€開心熱鬧罷了,想要好東西,還是得去你曇老祖的公攤?!?/br> 溫寧點點頭,邱婉婉畢竟是逍遙宮的人,剛剛散步的時候遇到了逍遙宮的弟子,由他們的師父南宮重帶著,邱婉婉原本還想往溫寧身后躲一下,結(jié)果南宮重眼睛尖,上來就問她既然沖破了功法上的禁制,為什么拖了這么久還不回逍遙宮。 邱婉婉當(dāng)然不好說什么,只好硬著頭皮回了逍遙宮的隊伍。 溫寧想說什么,卻被溫俠攔了下來,只好開口道:“你別忘了明日回來復(fù)診?!?/br> 邱婉婉拼命沖她點頭,完了還弱柳扶風(fēng)的扶著胸口咳嗽了兩聲,一雙美目含情帶怯,水汪汪的,惹得逍遙宮其他男弟子都有些憐惜,“就是,師妹身體要緊,記得去復(fù)診才是?!逼渲幸蝗诵÷晣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