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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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味道沖的很,但是溫寧還是聽出來了,“廣濟師兄!你回來啦!”她握住“乞丐”的手,和他來了一套花式擊掌,后者捏了她的臉一下,在她臉上留了一道臟臟的鍋灰黑。 “哎呀!師兄!臉都給你弄臟了!” 被擠到一邊的無音:…… 他沒有被排擠,只是師兄妹久別重逢,興奮了點……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小姑娘:佛子是佛修,佛修不算男人! 無音:???????????? 第44章 廣濟從北疆趕回來,他是這段時間離開新月宗出去游歷時間最長的元嬰長老,溫寧看著他這幅臟兮兮的樣子,不由得多了一句嘴,“師兄,你這樣子去見師父,她會把你打出去的?!睖貍b雖然也是狂放不羈的性子,但是這不代表她能接受一個渾身冒著怪味的徒弟…… 這么說著,溫寧忍不住抬起袖子聞了聞,“師兄……你是不是……”好幾個月沒洗澡了啊。 廣濟:…… “我不是,我沒有,我沒有失足掉進豬窩里。我,我是回來的路上恰好遇到有頭老母豬難產(chǎn)才進去幫忙接生的?!?/br> 溫寧:…… 嚶。 “我我我,我先去洗澡,”廣濟一看溫寧這幅哭笑不得的樣子,知道自己這幅模樣不像樣了,連忙轉(zhuǎn)身逃跑,“師妹你也快點回去洗洗——”他的聲音還回蕩在空中,人已經(jīng)不知去向了。溫寧又忍不住聞了聞自己的袖子,抬起手背擦了擦臉,“廣濟師兄這個笨蛋!”小姑娘跺腳。 掉進豬窩里沾了一身味還過來抱她!她現(xiàn)在沾了一聲味! 無音:…… “咳咳?!贝蠛蜕锌人粤艘宦?,“溫檀越,早些回去梳洗吧。” 溫寧看著他,突然向后退了一步,“佛子你別靠近我,我現(xiàn)在身上都是豬圈……不對,是廣濟師兄的味,我怕沖著你?!?/br> 佛子的身上一直都是那種好聞的檀香味,溫寧被廣濟蹭了一身豬圈臭,她非得回去好好刷一遍了。 無音看她這般,只得順?biāo)焖囊馑?,由著她略略向前一些,也沒說自己能不能聞到她身上的味道,只是這樣一前一后護著她往小茅屋回去了。 這些時日,銀鈴藤的花苞已經(jīng)張開小半,吸納著天地靈氣,努力的生長,大概等到他們從南疆回來,就能看到它結(jié)出了銀鈴果了。 無音將溫寧送到小茅屋門口,看著她走進去,又想到此時百足不在靈藥峰,雖然靈藥峰也是新月宗境地,在新月宗結(jié)界的保護之下,但是這些日子新月宗來的人極雜,在百足回到靈藥峰之前,他還是先等候一會。 于是便背過身去盤腿在溫寧放在庭院中的秋千藤榻上坐下了。 他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默念《心經(jīng)》,卻聽到茅屋里傳來了“嘩嘩”得水聲。自從玄陽木浴桶讓給了無音,溫寧已經(jīng)許久沒有用乾坤湯和玄陽木浴桶來沐浴了,她就是簡單的往櫸木澡盆里倒了點熱水,又在里面加了幾滴香露,除去了外衣泡了進去。 熱水一寸寸浸沒身子,小姑娘不由的哼了一聲,伸了個懶腰。 無音依然在外面念著《心經(jīng)》,突然睜開了眼,從秋千藤榻上下來,擋在了小茅屋的門扉前,“施主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那站在柴扉前的身影頓了頓,長嘆一口氣,“佛子為何在此?這里是寧姑娘的閨房,佛子這般,有失圣僧風(fēng)范吧?”他聲音聽上去輕輕地,帶著些似有若無的酸味。 “受溫老祖所托,護衛(wèi)溫檀越?!睙o音垂眸,“澹臺施主,來者是客,卻沒有客人在主人家的私邸肆意行走,不避主人的道理,澹臺施主此行,未免有失逍遙宮第一宮的臉面。” 澹臺明月:…… 這和尚好毒的一張嘴。 澹臺明月輕笑了一聲,“我心悅寧姑娘,聽聞她近日來有些不好,所以帶來了逍遙宮秘制的養(yǎng)生丹藥,想為寧姑娘盡些心力?!彼暮每?,當(dāng)他說自己“心悅”某人的時候,那雙眸子又極其真誠,好像天下萬物在他眼里也抵不過你一笑一般。 無音依舊是不讓開,“施主此言差矣,天下還有比新月宗的養(yǎng)神丹更好的丹藥嗎?” 澹臺明月:…… 這和尚的嘴為什么這么毒? 然而他又實在不是那種會半途放棄的人,“這只是我的一片心意,佛子又何必如此不近人情呢?你我二人年齡相近,修為也近似,既然佛子能受溫老祖所托護衛(wèi)寧姑娘,那為何我不行呢?” 無音…… 無音不說話了,他只是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兀自念起了《楞嚴(yán)經(jīng)》。 他就橫在那,仿佛一座石頭佛像,不肯有半點挪移。 在新月宗的地盤動手是對溫老祖的大不敬,不管是無音還是澹臺明月,都明白這個道理,佛子不愿和澹臺明月多話,由他說什么,只當(dāng)是沒聽見一般,澹臺明月原本想好言相勸,勸這不知好歹的和尚先讓開,讓他見到溫寧再說,誰知道他一點人情不通。 澹臺明月是逍遙第一宮南宮重的關(guān)門弟子,自小就是那種所謂“宗門之光”的天之驕子,哪里受過這樣的對待,即使脾氣再好,也難免有些煩躁,不由得仔細(xì)端詳了無音一番,冷笑道,“不知道佛子擋著我,是因為受老祖所托,不辱使命,還是別有所想?” 他頓了頓,又口不擇言道,“是了,你日日同寧姑娘出雙入對,他人都道你是得道高僧,心無凡思,自然看著你和寧姑娘待在一塊放心的很,我卻懂——” “無音,你是佛修,卻也是男人,寧姑娘這般的妙人兒,但凡有眼有鼻有心的男人,豈有不向往之的?” 無音依舊是不理他,雙手合十,閉著眼睛念經(jīng)。 到是里頭傳出來一聲嬌叱,“你瞎說八道些什么?!”溫寧打開門,挽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從頭發(fā)上滴下來的水打濕了衣襟和后背,小姑娘怒目圓睜,伸出手指著澹臺明月,“我三番五次讓著你,你到是蹬鼻子上臉了!不要臉,家里有如花似玉的未婚妻,還盡在外頭拈花惹草,你說你心悅我,你不過是愛我的皮囊,你知道我什么?知道我喜歡吃什么?知道我最討厭什么?知道我最想做什么?知道我平日里最愛做什么?!你一點也不知道,還敢在這信口開河,污蔑佛子,你、你、你,”小姑娘氣結(jié),“你不要臉,你,你下流,無恥!” 小姑娘罵人跟連珠炮一樣,只罵得澹臺明月一張俊臉一陣紅一陣青,末了又是一陣白,只見溫寧又打開門進去,端著一盆水出來,潑在地上,差點濺了澹臺明月一腳,“你走,你快點走,別臟了我的地!信口開河,一點臉也不要!”說完伸手抓住無音的手腕,竟是把人也一起帶進了小茅屋里,再“砰”一下關(guān)門落鎖,把澹臺明月鎖在里外面。 澹臺明月被她這般一通臭罵,只是有些發(fā)怔,像是陷入了思考一般,轉(zhuǎn)身挪著步子走出了小茅屋的前庭,漸漸走遠了。 溫寧趴在窗戶邊上,偷偷地看了一眼,“可算是走了,臉大得他。”小姑娘委委屈屈的扭頭,看到無音站在門邊,袖子上濕了一片,她抓無音袖子的時候手是濕的,帶著的水珠沾濕了無音的僧袍。 “佛子,他那般污蔑你,你怎么都不還嘴?!彼阍陂T邊上聽了一會,本以為澹臺明月說不過佛子就會走,誰知道他居然惱羞成怒,信口開河的污蔑起了無音,小姑娘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佛子是你能說的嗎?這個有未婚妻還在外面撩sao的渣男,不要臉,有什么資格說佛子? 佛子在外護衛(wèi)防的就是你這種不要臉的狼! “不必在意。”無音抬眸微笑,雙手合十行禮,“多謝溫檀越出言相助?!?/br> “那么晚了,佛子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睖貙幮Φ?,“你才是最需要休息的人呢?!?/br> 無音點頭,十分乖順的推開門走了出去,又背身關(guān)上了門。 身后的小茅屋里,照明用的彩陶燈滅了,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無音抬頭,正看見靈藥峰之上燦爛的星河蜿蜒。 ——你可知道我愛吃什么? 只要是好吃的,檀越什么都愛吃。 ——知道我最討厭什么? 檀越討厭濫殺無辜,無恥宵小。 ——知道我最想做什么? 檀越最想和師父師兄他們一樣出去游歷,先編一本屬于自己的草藥圖譜。在靠后一些,是在嵐城開一個自己的醫(yī)館,收些徒弟。 ——知道我平日里最愛做什么?! 檀越最愛偷懶。 ——你知道我什么? 無音把手放在左手的袖子上,指尖摸到了一點點濡濕的痕跡,帶著淡淡的茉莉花清香。 ……小僧,什么都不知道。 待到百足回到靈藥峰的時候,恰好看見無音站在小茅屋前面,百足對無音頗有好感,于是便上千問道,“佛子為何在這?” 無音抬眸,將剛剛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無音向來有一說一,該說的不瞞半點。 百足:…… 你逍遙宮瘋了吧,有未婚妻的弟子還敢大晚上在我新月宗亂跑,還跑到我?guī)熋瞄|房來了? “多謝佛子相護,我這個師妹讓你cao心了?!卑僮氵B忙謝道。 “是無音讓溫檀越cao心了?!睙o音行禮,“百足前輩已經(jīng)回到靈藥峰,那么無音便告辭了?!边@般說著,便頭也不回的回到了他暫住的藏書閣。 像是不肯放過他一般,澹臺明月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你也是個男人,寧姑娘這般的妙人兒,但凡有眼有鼻有心的男人,豈有不向往之的?” 無音皺眉,穩(wěn)住心神。 他上次這般還是因為歡情蠱發(fā)作,想要小姑娘,才如此狼狽。 半晌,他才像是回答這個質(zhì)問一般,輕聲道,“溫檀越高義良善,有無垢行,無音……心向往之。” “如魚向水。” “如雀向林。” “如云向風(fēng)?!?/br> “如僧……向佛?!?/br> “絕無凡俗之思,齷齪之念?!?/br> “佛祖若知,”他雙手合十,閉眼抬頭,“且恕弟子無音……嗔怒之罪?!?/br> 作者有話要說:小姑娘:再說一遍!佛修不算男人! 佛子:……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無奈jpg)】 第45章 溫俠的出竅境慶賀大典可以說是非常的隆重。 前來恭賀的宗門之首和最親近的內(nèi)門弟子坐在大殿之前,溫俠座下是十個親傳弟子,溫寧坐在最末端。其余宗門的隨行弟子則被安排在了天上的十二金蓮畫舫之上,這是“花市”的幕后老板曇老祖的手筆基本上大家都看得出來,曇老祖和溫老祖是多年至交好友這件事,終于也得到了證實。 畢竟十二金蓮畫舫曇老祖可是不是誰都借的。 溫寧原本以為他們也會坐在金蓮畫舫之上,可以盡情的貪嘴,但是沒有想到溫俠居然把弟子們的座位安排在了邊上,為了配合師父裝逼,她只好瞪著面前這些珍饈玉饌,把眼淚往肚子里吞。 酒過三巡,溫俠拿起幾案的粉彩酒盞,“近日以來,我新月宗收到了諸多來自眾位宗主的賀喜箋,溫俠在此飲盡此杯,謝諸位關(guān)切之心。”她捧起酒,一飲而盡,“然而同這些賀喜箋一同送達我新月宗的,還有大把大把的胭脂箋?!睖貍b站了起來,走到了大殿廣場正中央,從袖子里拿出了一顆小小的珠子,這個珠子晶瑩五色,溫寧看了一眼就有些頭暈。 有識貨的立刻出聲:“問心鎖?” 溫寧順著這個聲音望去,卻發(fā)現(xiàn)那是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在修真界里,很少能看見做老人態(tài)的修士,若是一個修士顯出老人態(tài),那就是他已經(jīng)快要走到自己所在的這個境界的壽元盡頭了。 “是珠闕門的門主,問木?!彼吷系乃貑栃÷暯忉尩溃八栏接阱羞b宮,本來也沒得到請?zhí)?,不知道為什么得了逍遙宮的附帖?!?/br> “也差不多吧?!睖貍b道,伸手將手上的珠子往天上一拋,那珠子在天空中轉(zhuǎn)了三圈,徑直落到了一座小山峰上,“我知道諸位cao心我家弟子們的姻緣,我這個做師父的,也不好一言不發(fā),我溫俠不慣那些彎彎繞繞,就許我在此開門見山吧?!?/br> “我新月宗不是不講道理的宗門,只是若是有人欲求我新月宗弟子為道侶,就要先過我這道問情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