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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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雪拍了拍她的背,“深呼吸。冷靜些,你可是我和你夢師姐最滿意的了。” 溫寧抬頭,擠出了一個微笑。 非但沒有冷靜,反而更加緊張了。 無音在前面抬頭看著舞臺上彈奏琵琶的女子,她生的很美,不管是以誰的目光看去,她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她的琵琶彈得極好,如泣如訴,如裂帛,如低語,如珠玉落盤,場下不少帶著面具的男修都忍不住交頭接耳,詢問起這到底是誰家的美人了。 ——逍遙宮屬下,珠闕門的弟子,邱婉婉。 今宵過后,大概整個修仙界都會傳播著她的艷名吧。 雖然裴家也派出了一名女弟子來參加,但是到底不能和這樣的美人相提并論。 “大約接下來也沒有人能同她相提并論了吧?!庇腥烁`竊私語道。 無音垂眸,他本是清心寡欲的出家人,雖然能欣賞美,卻不會被美色迷亂雙眼,他看美人同看花是一樣的。 銀鈴的聲音從幕后傳來,伴隨著一雙并不完美的赤足,那雙腳點一步,那銀鈴便細碎一聲。 無音抬頭,正對上那雙眸子——恍惚鋪開了千里的黃沙,托著浩瀚的星河。 仙子起手,反彈琵琶。 垂眸微抬,便是那壁畫里走出來的伎樂天。 作者有話要說:圍觀群眾:我們很想饞,但是不太敢饞。 溫老祖:呵。 第39章 澹臺明月原本是坐在雅座喝著花市最清冽的仙酒,看著這一次別開生面的“賞花宴”的,比起逍遙宮的其他男修,他這卻是第一次踏足這個銷魂窟。他的未婚妻是逍遙宮的第一美人,但是蘇凝玉生的美,卻有著一副極大的氣性,哪怕是蘇宮主親自去請她,她也不愿意當眾拋頭露面去和“那些庸脂俗粉,浪蕩媚修”爭奪這個“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 逍遙宮沒有法子,只能在下屬的宗門里選拔美人——好在確實找到了一位極為出彩的美人……也就是那位小琵琶仙邱婉婉。 雅座雖然距離舞臺遠,但是絲毫不影響雅座的客人觀賞美人,邱婉婉的被稱為“小琵琶仙”,不是浪得虛名的,而且她也確實生的極美,若要澹臺明月來說,恐怕比蘇凝玉都要勝上幾分,比之前蟬聯(lián)花魁的任姓媚修還要媚上數(shù)倍,是水晶玻璃般的人兒。 這樣的女人,最是能喚起男人想要一親芳澤的念想的。 澹臺明月把玩著手上的酒杯,看了一會之后又把目光落在了酒杯上。 邱婉婉足夠了,接下來恐怕再難有人能和她媲美了,那淑云草,遲早是逍遙宮的囊中之物。 “哼,狐媚子?!弊谶吷系奶K凝玉原本見他盯著邱婉婉不放,心里早就翻了醋壇子,卻見他只是神色如常,又將目光放回到了酒杯上的時候,心里的石頭落了地,頗為自豪地冷哼一聲,“師兄,當然不會和那些沒見過世面的粗俗男子一樣,盯著一個狐媚子不放了?!?/br> 這話聽刺耳的,但是澹臺明月也不做什么反駁,只是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耳朵里卻猝不及防得,闖入了一聲清脆的銀鈴。 他抬起頭來,恰恰看到飛天抬眸,手捻蘭花。 酒杯掉在了地上,咕嚕嚕得滾遠了。 明明是那樣的纖腰,靈活搖擺,身姿舒展,臉上卻不帶著笑——她為何不笑呢,若是她能笑一笑,要他捧著心肝奉上都可以。戴著銀鈴的玉足一翹,便是一串攝魂的叮當聲——她為何不再走近一些? 她若不過來,他就過去。 澹臺明月盯著那臺上的天女,身體不覺微微前傾——隨后,“嘩啦”一聲,憤怒的蘇凝玉把酒水潑到了未婚夫的臉上,摔門出去了。 無音也在臺下,他沒有逍遙宮的財力,自然是訂不起什么雅座的,所以他只能站在人群之中——這里有凡人,也有手持玉簡的修士,只是沒有人開口說話,只是茫然的看著那舞臺上的倩影。 明明那么活潑,卻不笑。 明明那么裊娜,卻不媚。 明明舞衣那么單薄,卻端莊肅穆。 明明那么近,看著卻很遠。 讓人忍不住想,她赤著足,不冷嗎?她腳上的鈴鐺,身上的綢帶,在想什么? 天女閉上了眼,腳踏降魔印式,站定在了那里。 她從壁畫里來,帶來了一場幻夢,最終又回到了壁畫里。 無音垂眸,雙手合十,輕呼佛號。 ——仿佛苦行朝拜的僧人,在漫漫黃沙之中,失了水壺,干渴了許久許久,躺在沙漠之中的時候,卻有天女自佛身邊來,手捧甘露,點在他的唇上。 再等他睜開眼睛,那曼妙的身影卻怎么樣都不肯再靠近他。 于是他只得叩拜,深深地,深深地把自己的身體跪伏下去。 這是仿佛是一場數(shù)百人一同發(fā)作的幻夢,等到他們?nèi)鐗舫跣?,卻發(fā)現(xiàn)臺上那回到壁畫里的伎樂天女,早已不知去向,連那似有若無的銀鈴聲,也不給他們尋覓半分。 溫寧以最好的心境跳完這一曲飛天舞,當她收勢做完最后一個動作,整個人都幾乎垮了下來,提著裙子頭也不回的跑回了后面,撲進了凌雪的懷里,“師姐!”她喘著氣,渾身都是細密的汗珠,幾乎浸透舞衣。 凌雪拍著她的背,“沒事沒事,你做的好極了,真的好極了,已經(jīng)夠了?!彼」媚锏念^,剛剛她自己也很緊張,好像上臺跳舞的不是小姑娘,而是她自己一樣。 溫寧還在發(fā)抖,她太緊張了,以至于現(xiàn)在話都說不出來。 “換下來,洗了妝,我們出去逛逛,花市還有別的好玩的去處,接下來的事情就別在意了。”凌雪伸手握住溫寧的手,輕拍安慰她。 小姑娘哽著喉嚨點了點頭。 師姐說得對,她已經(jīng)盡了人事,接下來只是看天命了。 —— “……這是阿俠最小的弟子?”曇景云喝了一口茶,有些發(fā)怔。 阿俠她居然在新月宗里藏這樣的美人!她變壞了!再也不是他認識的那個阿俠了! 這么可愛的小姑娘,為什么不是自己的弟子呢! 曇景云抱頭嘆氣了好久,才爬起來做正事——統(tǒng)計投票。 修仙界亂七八糟的法寶很多,玉簡入了投票箱就不能反悔了,并且法寶會自動錄入,統(tǒng)計投票的人數(shù)和宗門,曇老祖給了所有參加投票的男修一天一夜的時間選擇自己想要投票的對象,最后由手下們完成檢票,方便的很。 無音站在會場里,手里摩挲著那枚撫上去光潔細膩的玉簡。 他昂著頭,看著那副飛天畫像,畫像的下方寫著“新月宗溫寧”,他的手指攥著玉簡,似乎再用力一些,這枚玉簡就要被他捏碎了。 他三度抬手,又三度落下。 眼角的余光又瞥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這一次無音沒有在把人放跑,而是一個箭步上去,一把揪住了那人的領(lǐng)子。 “啊呀,哎呀,師叔,無音師叔,你輕一些?!北凰咀〉哪切∩硰洶l(fā)出了慘叫。所幸無音在這里站得太久,大部分男修投完票都急著去做別的開心事了,沒有人注意到這里有兩個和尚,一個偷偷跑來花街,一個抓住了偷偷跑來花街的。 “明法?”無音皺眉,“你為什么會在這?” “……化、化、化——”明法的兩個眼睛直往別處瞟,躲在別處的兩個師兄就這么被他的眼神給出賣了,被無音抓了出來。 “別想誆我,出家人不打誑語?!睙o音嚴肅的看著他們,用食指把右手中的玉簡往袖子里推了推,“你們來著做什么?還有多少人來了?” 明空看著一臉嚴肅,皺著眉頭的無音,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師叔,其實明字輩,無字輩,澄字輩能來的都跑來了,事后我們會自請去戒律院受罰,但是即使會受罰,弟子們也要來。到底師叔是我們慈濟寺的人,新月宗的檀越們這般努力,我們雖然做不到什么,但是總得盡點綿薄之力?!?/br> 他聲音清越,理直氣壯,偏生又有著一雙極為清正的眼睛。 無音看著他,最終抬起左手,摸了一把師侄的光頭,“待到一切了了,師叔陪你們一起去戒律院受罰?!?/br> 他徑自自嘲笑道,“是無音著相。”他轉(zhuǎn)身,鄭重無比的想要將手上的玉簡放到飛天畫像前的投票箱里,卻發(fā)現(xiàn)…… 放不進去了。 中心街的編鐘聲響起——已經(jīng)過了午時,投票時間結(jié)束。 無音:…… 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當曇老祖收到手下們送來的玉簡數(shù)統(tǒng)計的時候,差點一口茶噴了一地,他爬起來擦了擦臉,實在是不可置信,“這幫禿驢來砸場子的?什么鬼?慈濟寺的和尚集體中誘香了不成?!” 新月宗的那個小姑娘名下,有不少來自慈濟寺的投票,但是饒是如此,她依然不是第一名。 “太可惜了?!睍依献鎳@了口氣,“只差一票啊?!睖貍b來找他是為了淑云草,只差一票,她的弟子就能名正言順的取走淑云草了。 第一名是來自逍遙宮屬下宗門的“小琵琶仙”邱婉婉。 ——曇老祖是知道為什么她會贏的。 這樣的女子,生的實在是美艷,讓人忍不住的饞,仿佛她的每一寸,每一個眼神,一顰一笑都是為了讓人心動而存在的。雖然“賞花宴”名正言順,正正堂堂,但是那些投票的男修們,多少都是帶著一親芳澤的想法投出自己手上的玉簡的。 邱婉婉就是那個能讓人饞得骨子里發(fā)癢的女人。 溫俠家的小姑娘若是比起美貌,其實并不輸給邱婉婉——但是問題就在于她的飛天舞,太過莊嚴神圣,除了大逆不道的魔,大體不會有人想要將佛身邊的天女按在床榻上極盡享樂。 他們是正道修士,心里對莊嚴神圣,法相肅穆的形象總是帶有那么一絲敬畏的。 至于慈濟寺這幫禿驢…… 他們大概是來砸場子的。 曇老祖一臉冷漠的封起了統(tǒng)計投票的箱子,走到了四通八達的傳音法寶周圍,大聲宣布了這次賞花宴獲勝者的名字——從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第一名的身上,極少有人注意第二名。 獲勝者是邱婉婉的消息自然是傳到了溫寧耳朵里,小姑娘不是沒有想過去找邱婉婉談一談,請她將淑云草讓給自己。 ——但是,溫寧又很清楚,人家憑什么呢?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真的輸了,她心里卻難受的不行,這種眼睜睜看著希望從指尖溜走的感覺,實在是太過難受了。 以至于小姑娘繃不住,小聲的哭了出來。 就在此時,一個盒子遞到了她的跟前。 “師父?”凌雪瞪大了眼,看著面前這個拿著盒子的人,后者有些尷尬,摸了摸后腦勺,“我跟逍遙宮的幾個宮主做了交易……” 不必她說,再傻的人都能猜到這個交易是什么。 小姑娘想抹掉眼淚,卻因為又羞又愧,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溫俠嘆了口氣,“阿寧。莫哭了?!?/br> “進階丹是給師父用的,是弟子沒用……是弟子拖累師父……” “阿寧?!睖貍b的聲音徒然嚴肅了起來,“抬頭。”她的聲音又軟了下去,“在你眼里,為師是這種需要靠丹藥來穩(wěn)住進階的軟弱之人嗎?” “但是,師父……” 溫俠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那顆進階丹,是很久以前一個酒友送我的,然皇天可鑒,后土為證!” “我溫俠以‘醫(yī)’入道,以‘心’為鏡,以‘俠’為骨,‘醫(yī)’為仁義,‘心’如赤子,‘俠骨’不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