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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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確實(shí)來人了,遙遙奔來一個面容明艷的女修,腳底下踩著一柄飛劍,后面追著兩個修士,三人大概是剛剛爭斗過,所以未曾掩飾自己的修為,那個女修應(yīng)該是筑基后期,而追著她的兩個修士一個是金丹初期,一個也是筑基后期,似乎是快要進(jìn)階,卻卡在這個境界上不去的樣子。溫寧躲在藤蔓后面,看到那女修終于像是耗盡了氣力一樣,往下墜落,被二人堵在了大枯樹的樹腳下,溫寧爬的不算很高,距離樹腳卻也有相當(dāng)?shù)木嚯x了,她聽不太真切他們的對話。 只看見那個女修靠在樹上,單手撫胸,似乎極為憤懣。 那兩個追著她不肯放的修士則更加的兇狠,“妖女!你還我?guī)熜置鼇恚 ?/br> “我和子修是真心相愛,變成這樣我也不愿意的,你們……你們……子修才殞命幾日,你們就迫不及待的來殺我!”女修的聲音里帶著哭腔,聲音提的比較高,溫寧耳朵好,自然聽到了。 “哼。妖婦,說什么真心相愛,還不是饞我?guī)熜值脑?!”兩人逼近那女修,“既然你說你真心愛師兄,他死了,你怎好獨(dú)活!” 這段話全是槽點(diǎn),但是溫寧一時間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開始吐槽,于是繼續(xù)靜觀其變。 “胡說八道!你們追捕我,也不過是想知道那功法到底藏在什么地方罷了!休要說的這般冠冕堂皇!”女修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我就是死,也不會讓那功法落在你們這種狗男人手里!” 這段話的重點(diǎn)是“功法”,也即是說兩個追殺女修的修士可能并不像是他們說的那樣是為了給自己的師兄報酬,或者逼自己師兄的遺孀殉情,而是主要為了這位女修身上的某種功法…… 原來不是感情糾紛官司,而是殺人奪寶現(xiàn)場。 溫寧在新月宗過的太滋潤了,沒有機(jī)會接觸這種事情,驟然撞見,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她修為不如二人,出去恐怕是送菜。而且她也不知道哪個女修到底是誰,性子如何,是個什么樣的人。 小姑娘有些著急。 她到是能拼著跳下去,用手上剩下的兩張神行符,塞給那女修一張,自己用一張……只是和上次管冷千的閑事不同,她這一次沒有處在上風(fēng),而對面那個金丹修士看上去也不是區(qū)區(qū)毒藥能毒倒的,萬一她救人不成,反而被人抓住了,到是不好。 “阿彌陀佛,二位何必如此劍拔弩張?!币宦暦鹛枏奶爝厒鱽?,溫寧驚愕的抬頭望去,她聽得出這聲音并非無音的。 大和尚的聲音從來都是溫和清潤的,而這聲佛號聲如洪鐘,還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戾氣,一聽就知道不是無音。 來者也確實(shí)不是無音,而是另外一個佛修。 只是比起無音,他的身量極為壯實(shí),露在僧袍外頭的胳膊肌rou扎實(shí),脖子上還有黑色的刺青,背后背著降魔棍,乍一看到不像個和尚,更像個混社會光頭大哥,而且那刺青……怎么看怎么妖異。 溫寧看不出他的修為,只能屏息凝氣,靜待時機(jī)。 那和尚卻突然抬起頭來,道,“哪來的小妖女,膽敢在此偷窺。”言罷便伸手沖著溫寧的方向一抓,小姑娘只覺得一股霸道無比的氣流瞬間攫住了她,“哎呀!”她慘叫一聲,和尚這一抓不僅抓了小姑娘,還波及了一邊的朱尾雀,鳥mama一聲尖叫,想要振翅抓住自己鳥巢里唯一的一個蛋,眼看著就要摔出巢去,溫寧急中生智,丟出了自己儲物袋里的桃木劍,順著這一抓的氣流跌出去,把鳥蛋撈在了自己懷里,催動御劍訣,被丟出去的桃木劍躥起來頂住小姑娘的領(lǐng)子,拖著她落到了地面上。 小姑娘喘著氣,看了一眼懷里的朱尾雀蛋,松了口氣。 沒破,還好。 那和尚楞了一下,他以為躲在暗處偷窺的是個小妖女,抓下來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個才筑基的小姑娘,生的極俏麗。 尤其是那雙眼睛,又干凈又清澈,還帶著些藏不住的驚惶。 溫寧用了隱身符,對方卻能看穿,可見他的修為至少在小乘。 小姑娘抱著鳥蛋,微微向后挪了一點(diǎn),機(jī)警的盯著那個小乘佛修,“新月宗宗祖坐下關(guān)門弟子溫寧,敢問這位前輩為何呼我為‘妖女’,四位擅闖我嵐城后山,可有知會新月宗?” 她的手指摸到了藏在袖子里的神行符。 “新月宗?”那和尚楞了一下,“哈哈哈哈,原來是溫老祖的弟子,失敬失敬……”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向前一步,似乎是想要伸手抓這個俏麗裊娜的小姑娘,就在這個時候,溫寧向后猛退了一步,單手碾碎了自己手上的神行符。她背對著女修,所以動作被那女修看得一清二楚。 仿佛是知道這是她唯一的逃生機(jī)會了,那女修撲上來一把抱住了小姑娘。 一道金光閃過,枯樹前沒了兩個姑娘的蹤影。 作者有話要說:無音:我覺得你的運(yùn)氣其實(shí)也不算很好。 小姑娘:嚶嚶嚶。 第33章 溫寧手上神行符沒有之前的好,雖然可以幫助她暫時擺脫困境,但是降落的地點(diǎn),其實(shí)還是在嵐城后山——只是已經(jīng)相當(dāng)遠(yuǎn)離嵐城地界了,差不多屬于新月宗勢力范圍和無主野地的邊界。 她要御劍回去也很方便,但是在那之前,還是先通報一下有其他宗門的人闖進(jìn)后山的事情吧。那個抱住自己,和自己一起逃到這里來的女修一落地就暈過去了,也不知道受了多重的傷,溫寧從儲物袋里掏出一顆保命丹給她服下,收好打算過段時間送還給朱尾雀mama的鳥蛋,然后又拿出靈樞給的傳音鏡,“師兄?”她叫了一聲。 鏡子那邊立馬亮了起來,露出了靈樞的臉,他臉上還留著油光和睡懶覺剛起來沒有梳洗干凈的胡茬,“怎么了小師妹?” 溫寧:…… “師兄,有其他宗門的人闖進(jìn)了嵐城后山,”小姑娘解釋道,又看了一眼邊上被她塞了一顆保命丹的女修,“其中兩人是追殺我身后的這個女修來的,還有一個佛修,似乎是小乘境,不知道來我們這里做什么。我現(xiàn)在……”她向四周看了看,“我這里能看到俠山和盼歸巖,應(yīng)該是在嵐城后山的東邊,靠近疆界的地方。” 雖然說著“嵐城后山”,但是嵐城后山是個很寬泛的概念,嵐城后山有三座,是一片連綿的山脈,東起俠山,西歸長蘭山,而俠山最為醒目的地標(biāo),就是盼歸巖和執(zhí)棋峰。 靈樞沉默片刻,“我知道了,你待在原地,不要走動,我很快就過來。還有,傳音鏡給我開著,別掐了!” “嗯嗯嗯。”小姑娘點(diǎn)頭如雞啄米,把傳音鏡掛在一邊,轉(zhuǎn)身去看那個女修的傷勢,后者躺在枯草地上,臉色蒼白,即使吃了一顆保命丹,依然沒有什么起色,溫寧把手搭在她的脈門上為她把脈,發(fā)現(xiàn)她的靈府早就已經(jīng)被震碎,五臟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想必是逃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不行了。 這樣的傷勢,哪怕是溫俠在,恐怕也救不了了。 像是回光返照一樣,女修睜開了眼,“你救不了我的?!彼宄约旱膫麆?,剛剛吃了一顆靈丹,到是給了她一些力氣,“我抱著你……咳咳,抱著你逃跑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我逃出來,只是不想讓他們拿到這個?!彼龔膽牙锾统鲆粋€儲物戒指,上頭沾滿了她的血,從里頭掉出了一冊古樸的,不知道用什么材質(zhì)制成的書簡和一個水晶瓶,里頭裝著一些粉末一樣的東西。 像是鐵了心要完成任務(wù)的npc一樣,那個女修道,“這是我公孫家女修代代相傳的密修功法,我不能被他們拿去……”她抓著小姑娘的袖子,拼命的喘息,“罷了,罷了……”她不在糾結(jié)“代代相傳的功法”這件事情,反而用滿是血的手抓住了邊上的水晶瓶,“我叫公孫燕,這是我丈夫林子修的骨灰……求姑娘行行好,讓我倆……死也能同xue……” 她用力抓著小姑娘的袖子,聲音卻低了下去,最終伏在了溫寧的懷里,沾了小姑娘一身的血,溫寧沒管放在一邊的功法,小心的把這個自稱為公孫燕的女修平放在地面上,又借下腰間系著的手帕蓋上了她的臉,將水晶瓶放在她的手里,讓她雙手握著,整理了一下她身上凌亂的衣服。 公孫燕是個明艷的美人,這樣的美人都是注意自己儀容美不美的,更何況她要和心愛之人的骨灰一起合葬,自然就更在乎自己美不美了。 溫寧做完了這些,才撿起一邊放著的功法書簡——這材質(zhì)摸上去非金非玉,撫之微涼,只在綁著書簡的絲帶上墜著一塊小小的羊脂白玉牌,邊緣雕刻的是雙尾纏繞的兩條嘯蛇,正面寫著“陰陽和諧,存天之道”,反面刻著“合歡之至,極樂所歸”。 溫寧:…… 哦。 這是邱婉婉的功法啊。 打擾了,告辭。 嗯……怎么說呢,這個功法,其實(shí)從羊脂白玉牌上刻的字和那兩條嘯蛇就知道了,按照那本小o本里的說法,這個功法修煉了以后會越來越美,桃花運(yùn)越來越好,反正能想到的關(guān)于xxoo的優(yōu)點(diǎn)能堆的都給堆上去了,什么o過了以后不用運(yùn)動就能美膚健體,不用苦心修煉就能修為蹭蹭蹭往上漲,什么能讓每個和修煉功法的人o過的男人對她死心塌地寵到飛起什么的全都有…… 縱然有這么多好處,溫寧依舊…… 打擾了,不需要,告辭。 但是這個東西,也確實(shí)真的不能亂丟。萬一落在了居心不良的人手里,是什么后果其實(shí)看看佛子原來的命運(yùn)就知道了。溫寧手里拿著這個燙手的山芋,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一方面她是肯定不會要這個功法的,另一方面,這個功法原本應(yīng)該屬于女主邱婉婉。 大概因?yàn)槭切本,溫寧上輩子看書又是跳訂的關(guān)系,她對邱婉婉的人物塑造并不能理出一個完整的鏈條來,只是知道她在一個什么秘境里得到了一本什么功法,然后又和哪個男主o了三大章什么的…… 但是……從邏輯上來猜測,既然有澹臺明月這樣的男主,又有蘇凝玉這樣的惡毒女配,邱婉婉應(yīng)該走的是清純?nèi)嗽O(shè)?清純?nèi)嗽O(shè)的女主……應(yīng)該不會……太奇怪? 跳訂害死人啊。溫寧欲哭無淚的捂住了臉。 遇事不決,找?guī)煾?,還是問問師父打算怎么處理這個功法吧——其實(shí)如果不考慮女主邱婉婉的問題,溫寧心里是想把這本功法,和它原本的主人公孫燕合葬的。 可是這么做,又擔(dān)心他們被人挖墳。 畢竟這是人家家族女修代代相傳的功法,本就是人家的東西,人家只是求她給她方寸墓地,讓她可以和自己心愛的丈夫同xue而眠,并沒有讓她代為處理這本功法。 這樣處理,日后公孫家的人找來,也好有個交代。 就是……邱婉婉那里……溫寧用她罕有的,o章里面摳出來的關(guān)于劇情的模糊記憶,她好像是……快死了靠著這本功法又活過來了?沒有這本功法,邱婉婉可能會死。 思來想去,小姑娘最終決定把這本功法帶回去,問問師父的意見。 當(dāng)她打算把功法收拾起來的時候,不知從什么地方飛來了一顆石子,“鐺”得一聲,砸中了掛在一邊的傳音鏡擊落在了地上。 小姑娘驟然扭頭,卻被人一把掐住喉嚨,按在了身后的水杉木上。 那和尚把目光移到了小姑娘手里抓著的功法上,像是認(rèn)出了這是什么功法一樣,嘴角抿起了一個冷笑,“拿著這種功法,還想假冒新月宗的弟子?據(jù)我所知,新月宗凌雪長老極厭惡媚修,新月宗里怎么會有修習(xí)雙修媚術(shù)的女子??梢娛莻€小妖女了?!?/br> 這小姑娘生的極俏麗,身姿裊娜,伽藍(lán)里的明妃和蓮花天女之中沒有幾個能和她比的。 “我不……”溫寧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她今天沒有穿新月宗筑基弟子的校服,這和尚力氣極大,掐著她的脖子就跟捏只小雞仔沒什么兩樣。 溫寧被他掐的兩眼發(fā)黑,只覺得腦袋漲的厲害,耳朵里嗡嗡作響,卻不知為何突然脖子上的力道一松,小姑娘驟然癱倒在地上,捂著胸口拼命咳嗽。 倒不是這個口口聲聲說溫寧是小妖女的佛修突然大發(fā)慈悲了,而是有突發(fā)情況讓他不得不收了手。 “哼,慈濟(jì)寺什么時候也管起我們的閑事來了?莫不是閑得慌,也想渡一渡這個小妖女?”普玄著看著出手打斷了他的無音,“也是,你們慈濟(jì)寺向來都是如此。”。 對比普玄,無音的反應(yīng)倒是簡單的多。 “呵?!?/br> 只聽得一聲頗為嘲諷的冷笑,無音便如一道風(fēng)一樣一掌攻向普玄,后者瞪大了眼睛。 這個慈濟(jì)寺的小和尚,看上去也就是三重金身境界,誰給他的勇氣挑戰(zhàn)自己這個小乘境界的前輩?普玄登時覺得自己被挑釁了,他抽出自己背上背著的降魔棍,對著赤手空拳的無音就是一棍,這降魔棍兩頭鑲嵌著精鋼,上頭纏繞著他的靈氣和修為,這一棍下去,足以劈山開海。如同天上落下的隕石,帶著破竹之勢擊穿云?!?/br> 而無音不退。 他伸手雙手交叉,如同破開竹子的柴刀在砍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撞上了金剛石一般,這一棍再也揮不下去,普玄愣神,也就是這么一愣神的功夫,無音化拳為掌,雙手一翻便抓住了降魔棍的一端,一扭一轉(zhuǎn),普玄只覺得一股強(qiáng)力從無音這一頭傳到他這一頭,震得他雙手發(fā)麻,這股屬于三重金身的修為之氣居然如此精純激蕩,到讓他一個小乘猛地向后推了兩步,雙手顫抖,連忙催動法身。 卻看到無音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他手上奪來的降魔棍,“呵?!彼巡环Q手的武器丟了,金色的經(jīng)文自指尖浮現(xiàn),很快便布滿了全身,最終化開,給他鍍上了一層炫目莊嚴(yán)的金色,“慈濟(jì)寺,無音?!彼?。 普玄:…… 明王在上,這小子……就是無音? 無音二十歲金身的事情,哪怕是在昭苑寺也是人人皆知,而昭苑寺和慈濟(jì)寺,因?yàn)樾扌蟹绞降牟煌?,兩者雖然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基本上都是看對方怎么不順眼。 而慈濟(jì)寺的僧人,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拿他們新的一輩中出彩的小輩刺激昭苑寺的和尚。 而他主動報上名號,是要換普玄的名號。 如果普玄不報,那就是自己認(rèn)輸了。 雖然無音很強(qiáng),但是他普玄好歹是小乘,難道這小和尚還想越級金身打小乘?要知道一個大境界的距離可是天差地別! “昭苑寺,普玄?!逼招舱局绷松碜?,脫掉了身上的僧衣,露出了肌rou虬結(jié)的上身。 無音依舊冷眼垂眸。 半晌,才聽到他說,“小僧記住了?!敝钡酱藭r,他才顯出那么一絲往日里才能看到的溫和恭順的影子來,只是接下來的話,讓這抹影子也煙消云散了。 “日后若再見到法師,小僧便不再詳述緣由。” 普玄:“什么緣由?” “打你的緣由。” 話音一落,無音的拳頭便直逼普玄面門。 拳拳帶風(fēng),每一擊,每一拳,都仿佛篆刻在靈魂深處,三重金身的無音,打小乘的普玄,就像往日在慈濟(jì)寺打一個木樁,一個沙包,一推一拉,一拳一掌,如拈花,如縛虎——竟讓普玄毫無還手之力。 一套夾雜著修為和凌厲戰(zhàn)意的拳法,硬生生把個小乘佛修,給打自閉了。 而無音的攻擊里并沒有殺氣。 每一拳,每一掌,都只有四個字。 “我佛慈悲?!睙o音收起了手,把被打自閉了的普玄丟在了一邊。 三重金身越級戰(zhàn)小乘,還把人打自閉了,這樣的情況本該是前所未有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這個人是無音,就覺得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