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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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寧放下手,探頭看了一眼,舒了口氣,“不知道師姐這次能不能成?!?/br> “你師姐什么性子,就算不看你師姐的面子,裴家、佛子和慈濟(jì)寺的面子,宛城城主總要給吧?”素問搖頭,“好了,你也解禁了,既然眼下有壞蛋混進(jìn)了宛城,你們這幾個修為低的,還是擠在一起比較好?!彼傅氖菧貙幒推渌麕讉€女弟子。 “誒,我知道了?!睖貙廃c頭,轉(zhuǎn)頭回自己房間收拾被褥,準(zhǔn)備搬到幾個女師侄那邊去。 “佛子,我們到邊上去說?!彼貑枌χ鵁o音道,無音點頭,跟著素問到了邊上,“檀越有何事?” “我想,在這么多宗門齊聚鶴歸仙境的時候,邪修突然搞這一出,肯定有問題。有什么他非得出手的理由才行。否則弄得草木皆兵,對他們有什么好處?”素問雖然平時不著調(diào),但是他的腦子其實非常好。 “小僧也這般以為,所以,雖說急著想要離開宛城,事實上還是得去看看汪城主的兒子到底出了什么事,為什么會對他下手?!睙o音點頭,“好在凌檀越去了,應(yīng)該能幫上什么忙吧?!?/br> 素問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我?guī)熃隳莻€人,那性子你這幾天也看到了,她……”素問指了指自己的腦殼,“未必想得到啊?!?/br> 無音:…… 好在出家人不好搬弄是非,不然素問回來鐵定是逃不掉一頓毒打的。 另外一邊,凌雪帶著琥珀來到了汪城主的家,靈堂里哀聲一片,尤其是汪庭非的妻子,也就是受害那位汪公子的生母,屢次哭的幾乎斷過氣去。 汪庭非擦干眼淚,迎上凌雪,“凌老祖?!?/br> 凌雪抬起手,示意他不必多禮,她皺了皺眉頭,快步走到了汪公子的棺木前——宛城的規(guī)矩是停棺三日才能蓋棺,所以她還能看到汪公子的遺容。 “這……”凌雪皺眉,伸手在汪公子的臉上抹了一把,一縷黑氣緩緩遮蓋住了汪公子原本就蒼白僵硬的臉,“陰煞?” ……這汪公子……居然是被活活采補(bǔ)致死的? ……慘,真是太慘了。 作者有話要說:太慘了太慘了jpg 第17章 雖然汪家在修真界不算什么高門大戶,修真世家,但是能作為宛城的一城之主,他們自然也是要面子的。這個長子平日里不大著調(diào),平時也不好些別的,就是喜歡去花街柳巷沒事逛逛,叫個小jiejie陪陪酒,唱唱歌,彈彈琴,做做快樂的事情。 只要不耽誤修煉,汪家主也隨他去便是了。 這天早上,汪公子照常起來找小jiejie聊天喝酒談心做喜歡的事,沒想到,這一去,就是羊入虎口,生離死別。 色字頭上一把刀,這句話被說了無數(shù)遍,能參透的,都去當(dāng)禿驢了。更何況,有時候禿驢們都不一定能參透。因為他們?nèi)菀讖囊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 雖說如此,堂堂城主之子,被邪修采補(bǔ)致死,這個說出去,汪家不要面子的? 所以,汪家人沒有對外公布自己家的長子到底死因是什么。但是,他們也不可能任由那個干了這種事情,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邪修安安穩(wěn)穩(wěn)的走出宛城。 但是實際上這種做法并不對,至少不對外公布死因,會讓其他被困在宛城的人兩眼一摸黑。 凌雪是個毒修,以毒入道,要說醫(yī)術(shù)她雖然不如素問,但是判斷一個修士的死因卻是足夠了。她在看到汪公子的死相之時,就已經(jīng)確定了下手之人的路數(shù)。 凌雪皺起了眉頭,她本是溫俠的親傳弟子中最像她的,雖然主修為毒,卻把毒用出了光明正大的意味。而溫俠在修真界以脾氣古怪廣為人知,另外一樣為人所稱道的,是她的“俠”,她的俠道。 曾有劍修大能感嘆過溫老祖不修劍道乃是劍修一脈的損失,也正是因為她的俠氣,和劍修的修身之道是相輔相成的。 “凌道友……”汪城主也是個元嬰修士,雖然他已經(jīng)卡在這個境界很久了,但是比起凌雪來還是有資歷的,故此稱呼凌雪為道友,倒也不算什么。 “嗯?”凌雪扭頭。 “凌道友肯來送小兒一程,乃是凌道友的高義?!毖粤T,汪城主還伸手擦了擦眼角,偷偷瞟了凌雪一眼。 凌雪搖頭,“城主節(jié)哀?!?/br> 原本采補(bǔ)之事雖然有損陰德,但是對于某些卡在某個境界許久一動不動如同王八的修士來說,卻又是救命的稻草,故此這也是約定俗成的潛規(guī)則——只要不出人命,別讓人知道,旁人也不會來多管閑事。 這次出了人命,自然是不能善罷甘休了。 凌雪想了想,還是向汪城主表達(dá)了自己的來意,“城主,原本我們來到宛城是裴家相請,我們新月宗的弟子不經(jīng)常離開宗門,如今又有一件棘手的事情纏身,所以想要先行離開宛城?!?/br> 汪家主當(dāng)然是知道她的來意的。 畢竟這也不是第一個過來找他,想要先行離開宛城的宗門了。 汪家是扣留不住這些宗門的,雖然新月宗不大,但是現(xiàn)在有慈濟(jì)寺和裴家當(dāng)后盾,加上又有兩個化神老祖撐場面,一般大宗門都不敢招惹。 “自然自然,這是自然的?!蓖艏抑鞯?,“溫老祖坐下徒子徒孫自然是個個清白高尚的人品,不可能同邪修狼狽為jian。凌道友可從管家處取得出城的令牌,自行帶著貴宗弟子離開?!?/br> 凌雪點頭,“叨擾汪城主了。”她頓了頓,又補(bǔ)充道,“我觀汪公子臉上的黑氣,應(yīng)當(dāng)是陰煞,是女修修行煉化純陰真氣,走火入魔入了煞之后,周身寒氣無法排出而產(chǎn)生的,需要采補(bǔ)純陽或偏陽男子壓制陰煞,算算日子,大概不出兩到三日,就又會有人遭殃?!倍覍⑷岁枤獾娜坎裳a(bǔ)殆盡,這個人走火入魔的厲害,修為至少在元嬰后期了。 這樣的人,平時想要隱藏自己的修為躲在什么地方是很方便的。只有當(dāng)陰煞無法壓制的時候,才會出來打獵。之前有化神修士在,對方攝于化神的壓力才沒有出手,等到靈樞回山才出手,完全是因為現(xiàn)在宛城之中,修為最高的也就是元嬰。 更有些宗門,跟著的護(hù)法長老也就是金丹而已。 現(xiàn)在的宛城,對于一個元嬰后期的邪修來說,就是在兔子籠打兔子。 汪城主聽到她這么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多謝凌道友提醒。老朽知道了。” 凌雪點頭,帶著琥珀去拿出城令牌了。 另外一邊,溫寧和師侄們坐在一起,等著凌雪和琥珀回來,一邊等一邊嗑瓜子,女孩子們聚在一起就容易談男人,其中一個叫丹桂的女師侄孫沒大沒小的開口道:“師叔祖,你說這屆筑基修士里,誰長得最帥氣啊?” “嗯……”溫寧想了想,“明空小師父如果不是光頭,也配得上玉樹臨風(fēng)了,可惜他沒有頭發(fā),玉樹沒有葉子,只剩下了光枝椏。” “噗?!睅讉€女弟子都噴笑了出來。 “我倒是覺得那個冷千不錯……” “我覺得丹青門的張承書也不錯呀。氣質(zhì)溫潤,雖然沒有冷千凌厲,但是有君子之風(fēng)。” 旁邊有男弟子酸溜溜的開口:“鬼知道他們私底下什么樣呢?” “冷千人挺好的?!睖貙庌q解,又看了看邊上正在擼佛珠的無音補(bǔ)充道,“明空小師父也挺好?!?/br> 無音沒忍住,把輕笑聲變成了一聲咳嗽。 溫寧吐了吐舌頭。 若要說新月宗的弟子們有什么集體優(yōu)點,那大概就是聽話,相互扯皮了一段時間,便乖乖回了房間收拾東西,準(zhǔn)備回宗門。 溫寧想了想,開口對素問道:“師兄,我想給師父帶點什么宛城的特產(chǎn)回去?!眲倓偭柩┳叩臅r候,她沒來得及對師姐說讓她順手買點回來。 “這……”素問皺起眉頭看了一眼其他徒子徒孫們,“師妹,你一個人出去,師兄我不太放心……” “若是溫檀越想出門去,小僧可以一道?!睙o音道。 “我還帶了大師兄給的神行符呢,不怕遇到事。”溫寧道,“別的我不會,逃跑我可靈了?!?/br> 素問搖頭,“不成,不怕一萬,師父缺那口吃的?你給我老老實實待著?!?/br> “……哦?!睖貙幹缓霉怨渣c頭,“那,我總能借客棧的廚房吧?” “這可以。”素問點頭,“你借廚房干什么?” “炸荷花酥,我看到店家這里有蟹和牛rou,做點小食,帶回去假充特產(chǎn)!”溫寧理直氣壯道。 素問:…… “行吧?!卑肷嗡劈c頭,“你去吧。” 在客棧里能出什么事。 溫寧得了允許,便開開心心哼著小曲兒問店家借了廚房和食材,打算做點小食。廚房里只有一個彎腰駝背,面生褶皺的老太太,溫寧對著她點了點頭,“我和掌柜的說了,他說可以借你們這的廚房用用?!?/br> 老太太似乎是個聽不見的,便身手拽著溫寧的袖子,不停問:“什么?你說什么?” 溫寧只得拍拍她的手,靠近老婆婆道:“我說,掌柜的許我借用廚房……”她說話時,心頭突然一跳,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這老婆婆的手,為何這般涼?觸碰上去的手感,竟然讓溫寧覺得有些不像是活人。 雖然覺得不對,但是溫寧還是壓下心頭的不安,“我做點小食帶回去,婆婆您若是不便,我就不打擾了?!彼D(zhuǎn)身欲走。 “誒,不妨事?!崩掀牌畔纫徊筋澪∥〉耐庾叽介T口道,“小姑娘,你是個大夫吧?” “誒,”溫寧緊張了起來,“我學(xué)藝不精,還沒能出師呢?!彼龜D出一個笑來,“婆婆你還有事么?” 那老婆婆搖搖頭,反而關(guān)上了門,“小姑娘,你師長沒告誡過你,一個人若是害怕,最好還是叫出聲來為好嗎?” …… 溫寧的儲物袋不在身邊,她此時才注意到,這個小小的廚房,居然自成一個小結(jié)界,足以聲音,法寶,法術(shù)都隔開——難怪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那“老婆婆”挺起胸膛,像是金蟬從蟬蛹里脫殼一般,一個高挑,臉上一片烏青幾乎都看不清眉眼,周身帶著一絲邪氣的女子從那人皮里鉆了出來,“我知道你家護(hù)法的元嬰修士求出城令牌去了,小姑娘莫怕,你這身皮子不錯,我會給你個痛快的。” 溫寧此時身邊只有自帶的銀針,她不是坐以待斃之人,即使知道雙方修為差距太大,她看不出這個女人的修為,卻知道對方要殺了自己就跟踩死一只螞蟻那么容易。 她向后一步,把手背在了身后。 唯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此時此刻,她就是死了,也得留下給師兄師姐們的線索,不能白讓這個邪修逍遙法外,逃出城去! 但是對方畢竟是多年刀頭舔血的邪修,溫寧這點小打算對方豈能看不出來,當(dāng)下抬手一抓,一股引力逼來,女邪修抓溫寧如抓小雞仔一般,小姑娘拼盡全力,以不純熟的靈力相抗,愣是沒有直接被對方抓到手中,而是偏離了方向,身子撞在了一邊。 “哎呀,我都叫你小心些了,這身皮子多好,壞了可惜。”女邪修皺眉道,“你這小姑娘,真是倔得很,非要吃些苦頭——” 正當(dāng)她想伸手攫住溫寧的脖子時,突然臉色大變,“你丟了什么出去?!” 這個法陣可以隔開聲音個,隔開法寶,隔開法術(shù),凡物卻可自由出入——大概是因為修仙之人,大家都喜歡在身上帶些有法術(shù),有靈力的東西,沒有人會在自己身上帶根普通的繡花針。 而溫寧,她習(xí)慣了為凡人看診,抓藥,針灸,以至于她身邊正好有“凡物”——銀針。 這大約也是自己平時行善積德有福報吧,小姑娘這樣想到。 ——一道金光沖破了芥子結(jié)界。 溫寧只覺得渾身都在疼,隱隱約約看到結(jié)界破口處那人,居然滿腦子都是溫俠曾經(jīng)提到過的,關(guān)于佛修的吐槽。 ——這幫和尚啊,只要一到金身境,一開金身,這方圓十里都給照得燈火通明…… 師父說得對。 真的好亮。 作者有話要說: 阿寧:……佛子,好亮。 佛子:……這時候了你想什么呢? 第18章 “羅剎女”,或者說是青面羅剎,反正叫什么都沒有差,聽說她在很久以前還是個貌美如花的正道修士,因為那副美貌而極受人歡迎,只是不知從何時起,她突然消失了蹤跡,待到再出現(xiàn)在修真界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這幅容貌盡毀,丑陋不堪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