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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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密卷翹,跟手工娃娃上粘的睫毛很像。 他記起公司有女職員化妝的時候會粘假睫毛,偶爾失手花了妝,睫毛會脫落。 池妙仁的睫毛生得很漂亮,易榀不免有些好奇像她這樣的睫毛是不是也是粘上去的? 好奇心作祟,他蹲在沙發(fā)邊,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碰了碰池妙仁的眼睫毛。 手感不像是假的,細看也沒有脫膠的痕跡。 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么,易榀隱約有些驚慌,屏息看她的反應(yīng)。 右腳下意識往后劃,做好隨時起身走人的準(zhǔn)備。 池妙仁睡得挺沉,除了嘴角往上翹了翹,沒有別的反應(yīng)。 大概是在做什么美夢。 易榀的視線轉(zhuǎn)向她臉頰陷下去的可愛酒窩,嘴角不自覺跟著揚起。 大著膽子又蹲近了些,呼吸放緩。 前伸的手指還沒收回來,停留在她蝶翼般的眼睫上方。 指尖小心翼翼地順著她白皙的臉頰慢慢往下滑移,在她酒窩處停住。 往她的眼睫處快速掃了一眼,手指戳了下去。 指尖觸感又軟又糯,比麻煩的手感還好。 他忍不住又戳了兩下。 是讓人上癮的手感,像在戳果凍,又有點像是在觸碰熱乎乎的糯米丸子。 “你……” “糯米丸子”突然出聲,嚇得他手指一顫,指尖停在了她消失的酒窩處。 室內(nèi)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池妙仁近距離看著他,原本惺忪的一雙眼在慢慢睜大。 易榀蹲在沙發(fā)邊,戳她臉的動作保持了約有五秒,終于記起要把手指收回來。 空氣仿佛凝滯的這短短五秒時間內(nèi),他耳廓上升的溫度極快地傳遞到臉頰,明顯無處安放的視線跟池妙仁的視線碰撞了兩次,又瞬間躲閃開。 完全是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池妙仁剛睡醒,腦子同是短路狀態(tài),瞪著他看了會兒。 原本要問他在干什么?不過這會兒也看明白了,他好像是在戳她的酒窩。 這個動作她熟,是俞朝靈對她常做的事。說是她的酒窩太招人了,總?cè)滩蛔∠氪烈幌隆?/br> 所以……他也是被酒窩招來的? 池妙仁對這樣的想法有些不確定。 畢竟在公司的時候易榀的人設(shè)屬性可不是這樣的,基本不會笑,繃著張沒什么表情的臉,走哪兒都是消聲器。 反差太大。 不過細想一下好像也不是沒可能,易榀平時就是嘴硬了些,私底下揉貓的時候還是很溫柔的。 大概是把她當(dāng)成貓一類的物種了吧。 池妙仁想著。 看著易榀的手指往回收,她打算說點什么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還沒開口,眼前一黑。 易榀抓住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蓋在她身上的毯子,往上一拉,兜頭罩住了她的臉。 池妙仁在毯子下眨了眨眼,“殺人滅口”四個字在她腦海里飄了過去。 扒住毯子往下拉,偷偷冒出倆眼睛。 兩條修長的腿從她眼前一晃而過。 步子又碎又亂。 很快,有上樓的腳步聲。 池妙仁瞪著正前方已經(jīng)被關(guān)掉的電視機恍惚了會兒。 右手從毯子下面抽了出來,戳了戳自己的酒窩。 有點燙手。 ** 有過一回半夜被偷偷戳酒窩的刺激經(jīng)歷,那餐池妙仁精心準(zhǔn)備的和解飯被她徹底遺忘。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她才記起有這事。 一想起前一晚發(fā)生的戳酒窩事件,池妙仁很謹慎地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刻意去討好為妙。不然以易榀的性格,說不定會跟她新舊賬一起算,到時候說不定真來個“殺人滅口”。 如此相安無事得過且過就行了,反正三年后也是陌路關(guān)系。她也不可能在聚點干一輩子,就算是上司和下屬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也是有斷了往來的那天吧。 池妙仁把這事想開了,心里倒也能落得個輕松。 拎了包正要往打算出門,被突然沖下樓的易榀一把抓住了。 “等等!我奶奶來了!” ** 鄒梅芬一早就想探探被自己拉了紅線的兩個孩子的近況了,不過大師說此事不宜cao之過急。 易榀和池妙仁領(lǐng)證的那天是個天朗氣清的好日子,宜嫁娶。 鄒梅芬把大師邀來家里,誠心發(fā)問,想請教大師什么時候才算時機合適。 大師捋著一小撮山羊胡作高深狀,掐指一算,呈四十五度角隔窗仰望天空。 慢悠悠吐出六個字:“天機、不可、泄露?!?/br> 鄒梅芬立馬明白了。 在手邊抽出一張支票,填了個可觀的數(shù)額,推過去。 大師保持著望天的姿勢,伸手把偷瞄了一眼的支票收進兜里。 這才悠悠轉(zhuǎn)回視線,改口的同時加了不少前綴,比如“多年情分”、“逆天行事”、“冒折壽之?!钡日f辭,頗為難地替她推算了“天機”。 按說依照大師這么些年捅破天機的次數(shù)來算,這天早該捅漏了。 不過鄒梅芬對大師的話堅信不疑。 只覺大師沒遭天劫都是因為大師道行高深,至于都折了五六十年的壽了還沒死,大概是因為大師福澤深厚,天生命長賽王八吧。 鄒梅芬是名門閨秀,接受過良好的教育,初始她也是強烈抵制封建迷信的。后嫁入易家,易家最落魄的那幾年得這大師指點,改了命數(shù)。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真是這命理之說給轉(zhuǎn)了運。易家自那年起當(dāng)真是順風(fēng)順?biāo)覙I(yè)越做越大。 從天堂跌進谷底,能再回到天堂,自是不愿再往回跌的。 經(jīng)歷過潦倒的日子,也是真的窮怕了,鄒梅芬自此對大師的話總是不疑有他。 當(dāng)初非要撮合這兩個孩子,鄒梅芬其實還有一點苦衷沒有跟對方道明。 據(jù)大師那日指點,如果易家不履行當(dāng)年那段欠下的婚約,她那個唯一的孫子恐遭大難,易家有斷香火之憂。 那天半夜,易榀恰巧因誤喝了酒被人送進了公安局。 鄒梅芬順勢理解成:這一定是大師的話應(yīng)驗了! 直到兩個孩子領(lǐng)了結(jié)婚證,她心里的大石才算勉強落了地。 大師又言,她的孫子婚后必得善待對方。若虛與委蛇,恐遭厄運反噬。 鄒梅芬牢記了大師說的要記得不時從旁敲打的話,一直想去探探虛實。 按耐了些時日,期間還出國參加了一個古玩拍賣會。 臨大師指定那日,鄒梅芬才掐著點給易榀打電話。 話說的云淡風(fēng)輕,言外意大抵可概括為“小崽子,洗好脖子給奶奶乖乖等著”。 易榀當(dāng)然不會坐以待斃,當(dāng)機立斷,沖下樓截住了正要出門的池妙仁。 “江湖救急!” 他一把抓住了池妙仁的手,不由分說往樓上拽。 池妙仁被一路拖行到房間門口。 很驚訝地發(fā)現(xiàn)一群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阿姨,正分散在她房間的各個角落?;鹚偈帐皷|西,囫圇打包,井然有序地往對門易榀的房間轉(zhuǎn)移。 “聽我說?!币组Z速很快地跟她對口供,“我們從沒有分過房,吃住一起,出行一起……跟其他正常夫妻沒有任何區(qū)別?!?/br> 說了一連串的話,池妙仁只聽了個開頭和結(jié)尾。 見她發(fā)愣,易榀晃了晃抓住她的那只手:“記住了嗎?” “記……”池妙仁被往來的人群晃花了眼,慢半拍點了點頭:“記住了?!?/br> “重復(fù)一遍我剛才說的話?!币组f。 “……”記啥呀? 池妙仁仰起頭,一臉呆滯地看著他。 易榀盯著她持續(xù)迷茫的眼睛,想起了周涵對她的總結(jié):宮斗劇里活不過第三集。 就這蠢樣,估計是連第一集都活不過。 易榀放棄了。 “要不,你再說一遍?”池妙仁怕他脾氣又上頭,舉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道:“這次我一定一字不落地記??!” “你少說話?!币组f。 池妙仁以為自己聽茬了:“什么?” “你老實呆著?!币组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