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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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話,讓沐沉夕和謝云決都頓了頓。兩人同時露出了一絲反感,但轉(zhuǎn)瞬即逝。 謝云訣瞧著沐沉夕,冷哼道:“你看看自己如今的樣子,像極了一個潑婦!” “我本來就是如此,你又不是第一日與我相識!”沐沉夕頓了頓,又道,“我忘了,你第一日便說過,即便是長安城所有女子都香消玉殞了,你也不愿意娶我。今日可是后悔了?” 謝云訣咬了咬牙:“我當(dāng)日所思所想當(dāng)真是明智,后來就不該因為可憐你便娶你為妻!” “可憐?”沐沉夕難以置信地瞧著他,“你的婚姻大事,原來只是用來播撒自己的同情心?!” 謝云訣沒有說話,抿著唇不去看她。 沐沉夕雙眸通紅,良久顫聲道:“我不需要你的可憐!”說完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她一走,王詩嫣便連忙抓住機(jī)會,表現(xiàn)自己的通情達(dá)理:“夫君,此事都是因我而起。你責(zé)罰我吧…” 若是依照謝云訣以往的性子,一定會說,那就去外面跪著吧。 但此刻,話到嘴邊又成了:“這件事怎么能怪你,是她不講道理?!?/br> 王詩嫣垂下了眼眸:“其實當(dāng)年的婚約,我……我是真的很希望能成真。若是那樣,我們……”她哽咽了一聲。 謝云訣原是該與她四目相對,深情凝視。然而他實在是不想看到這張?zhí)搨蔚哪?,于是嘆了口氣,偏過頭去,沉聲道:“木已成舟,別多想了?;厝ズ蒙?,別再讓人抓住把柄。到時候我也護(hù)不住你?!?/br> 王詩嫣卻不急著走:“不!我要留下來陪著你。我…我就跪在外面與你一起!” 她說著向門口走去,王詩嫣原是想謝云訣叫住她,所以走得不快。 可是已經(jīng)走到門口了,謝云訣也沒有叫住她的意思。 她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只見謝云訣正滿眼感動地看著她。王詩嫣只好硬著頭皮出門跪著。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所有的苦,也只能自己咽下去了。 而此刻的沐沉夕剛回到房中,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出來喝下了安胎的藥,變準(zhǔn)備歇下了。 叮嚀服侍她睡下以后,一臉擔(dān)憂地走了出去。絲蘿瞧著她的臉色,忍不住問道:“怎么了?” “夫人……夫人和公子吵架了?!?/br> “這也很尋常,哪有夫妻不吵架的?!?/br> “可是公子說了許多過分的話,還說后悔娶了她之類的。夫人方才還故作堅強(qiáng),可是她越是若無其事,我心里越是難過。絲蘿,你說男人是不是沒有一個好東西?” 絲蘿連忙捂住了她的嘴:“非議主上,你瘋啦?!” “可你說該怎么辦???” “能怎么辦,自然是看好了少夫人,別出事了?!?/br> 叮嚀點了點頭。 謝云訣第二天從祠堂里出來,便徑直去上朝。年關(guān)過去,又開始忙碌起來了。 但王詩嫣打聽到,謝云訣最近都宿在書房,并沒有和沐沉夕同房。 她心里的算盤頓時又開始噼里啪啦撥了起來。 然而就在她打著算盤的時候,沐沉夕夜里忽然聽到窗戶有響動。有人翻窗進(jìn)來了! 她立刻警覺了起來,手摸上了枕頭下的匕首。 沒等她抽出來,便聽到身后委屈的聲音:“我睡不著?!?/br> 沐沉夕轉(zhuǎn)過頭,正對上謝云訣幽怨的目光。 “你以前不也經(jīng)常宿在書房么,怎么會睡不著?” 謝云訣掀開被子躺到她身邊,將她攏入懷中,深吸了一口氣:“書房沒有你的味道?!?/br> 沐沉夕噗嗤笑了出來:“以前桑二哥養(yǎng)了只貍貓,也喜歡這樣抱在懷里聞它身上的味道?!?/br> 謝云訣揉了揉她的頭:“你個貍貓倒是很像?!?/br> “哪里像?” “平日里溫順乖巧,可伸出爪子撓人的時候一點情面也不講?!?/br> “那我又不撓你?!彼斐鰞芍皇峙踝×怂哪槪骸拔抑粫趧e人想傷害你的時候去撓他們?!?/br> 謝云訣嘆了口氣:“可這件事究竟何時是個頭?” 沐沉夕吻了吻他的唇:“快了?!?/br> 第94章 家宴 話是這么說, 眼看著正月十五都要過了,謝云訣還是每日只能半夜回去看媳婦兒。 沐沉夕習(xí)慣了他半夜來,天沒亮再回去。謝云訣如此辛苦, 老夫人那邊也時常責(zé)備他,這讓沐沉夕頗為心疼。 正月十五元宵節(jié), 謝府家宴。兩人總算可以光明正大牽著手出雙入對了。 沐沉夕還特意練習(xí)了一下如何看起來面和心不和,可一見到謝云訣, 她這一雙眼睛便怎么也挪不開。 這也不怪她沒出息, 畢竟在她回來之前長安多少女子為了看他,天天把謝府去宮中的路給堵了。 謝云訣今日穿了一身玄色的衣裳,尋常他多穿官服, 今日這一身衣裳一改以往的溫潤如玉, 顯得肅殺冷峻, 卻令人耳目一新。 叮嚀和絲蘿遠(yuǎn)遠(yuǎn)瞧著, 都不敢多看幾眼, 怕自己也學(xué)了外面那些女子。 沐沉夕上前幾步,謝云訣已經(jīng)伸手將她的手握在了手里。 兩人靠近了一些,謝云訣低聲道:“最近大夫說你有些害喜,可是覺得難受?” 沐沉夕輕輕將手放在肚子上:“是有幾次想吐, 可是大夫說這是尋常的。我娘懷阿念的時候也是如此?!?/br> 謝云訣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心中有些自責(zé)。她這么辛苦都是因為他。 兩人雖說是互相擔(dān)心,明面上還得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今日謝府幾乎所有人都來了,包括那些當(dāng)初反對兩人在一起的謝家長老們。 這些老頭自然不想給沐沉夕什么好臉色,但其他人對沐沉夕倒是還維持著明面上的禮節(jié)。 沐沉夕對這些一向不怎么上心, 略略掃了一眼,看到了謝恒。他看起來憔悴了許多,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事。 兩人走上主家席位落座,其他人這才依次坐下。沐沉夕發(fā)現(xiàn)謝恒看起來還是有些奇怪。 不過沒容她多想,這酒宴便要開席了。謝云訣循例是以茶代酒,沐沉夕本想著總算能喝上幾杯??墒謩偱龅骄票?,就感覺到了一旁危險的目光。 “我就小酌幾杯。”她低聲道。 “不許。”謝云訣一個眼神,叮嚀立刻上前多過了沐沉夕手里的酒杯,換成了湯藥。 沐沉夕癟了癟嘴,謝云訣低聲道:“聽話,少喝酒對孩子好。” 沐沉夕摸了摸肚子:“真希望它趕緊出來?!?/br> 謝云訣比她更想這孩子快生出來,十月懷胎,意味著他要有許久不能與她親近了。 酒菜上桌,沐沉夕和謝云訣一面互相夾菜,一面皮笑rou不笑,就連叮嚀都覺得他倆是面和心不和。 宗族的長老自然也會茶言觀色,看出來兩人的不對,于是立刻順桿子爬,準(zhǔn)備刁難沐沉夕。 他們交換了一些眼神,最后由謝云訣的三爺爺出面向兩人道:“家主,老夫今日有一言,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br> “不當(dāng)講?!敝x云訣淡淡道。 三爺爺被噎了一句,幸虧他身子骨健朗,要不然得氣背過去。 “不當(dāng)講,老夫今日也要倚老賣老一回。你娶郡主,我們宗族里本就反對。可木已成舟,也就罷了。但身為家主,傳宗接代,開枝散葉是大事。這都大半年了,她怎么還不見為我謝家綿延香火?” 沐沉夕不悅地哼哼了一聲:“這不正綿延著么?就是還沒到三個月,怕孩子小氣,不便說?!?/br> 三爺爺頓時兩眼放光:“有…有了?!謝家要添丁了!” 沐沉夕撇嘴:“說不準(zhǔn)是個女孩兒?!?/br> 三爺爺不悅:“不要說這樣不吉利的話,一定是男孩兒!” 沐沉夕臉一沉:“女孩兒便不吉利了?當(dāng)初我娘生我的時候,我爺爺可是在長安擺了三日的流水席慶祝。謝家人應(yīng)該也去慶祝了吧,那時候怎不見你說不吉利?” 三爺爺被堵了個正著,覺得沒了面子,指著沐沉夕對謝云訣道:“你這媳婦兒,沒大沒小,怎么不管管?” 謝云訣對沐沉夕道:“怎么這般無禮?快向三爺?shù)狼??!?/br> 沐沉夕撇嘴:“明明是我在理,你怎么是非不分?” “長幼尊卑大過是非。” “我不道歉,我又沒有錯!” 謝云訣怒目瞪著她,兩相僵持著,忽然聽到了一聲溫柔的低喚:“夫君,jiejie,今日是正月十五,大好的日子怎能為了一點小事爭執(zhí)呢。不如讓妾身為大家彈奏一曲,博君一笑,如何?” 沐沉夕白了她一眼:“你出來做什么?滾回去!” 謝云訣卻偏偏和她作對:“聽聞嫣兒琴藝乃長安一絕,天籟之音,人間難得幾回聞。今日能彈奏一曲,實在是人間美事?!?/br> 王詩嫣福身道:“獻(xiàn)丑了?!?/br> 沐沉夕一臉不痛快,宗室的長老卻瞧著王詩嫣,心情大好。謝家的兒媳,就該是這樣的大家閨秀。 知書達(dá)理,識大體。 琴聲悠揚(yáng),果真是繞梁三日。王詩嫣十指纖纖,彈奏起來更是眉目傳情,謝云訣不知不覺看得入了神。 沐沉夕伸手去擋,卻被謝云訣打開,他不耐煩地瞥了她一眼。 沐沉夕氣結(jié),琴彈到一半,她猛的起身:“別彈了,來人,將王氏拉下去關(guān)起來!!” 王詩嫣手指一動,勾破了指尖,虛弱地抱著手指雙目含淚,楚楚可憐。 宗室的長老瞧著她這模樣,頓時生了憐惜。三爺爺心直口快道:“你這妒婦!王氏也是太后賜給家主的妾室,豈容你這般打壓?!家主,她這可是犯了七出之條。若不是念在她肚子里的孩子,那是該立刻擬休書的!” 沐沉夕一拍桌子:“妒婦?憑什么只有你們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就不能求個一生一世一雙人?他納妾還要我笑臉相迎么?” 謝云訣喝道:“休得胡言。你今日言行實在不像是一家主母該說出來的話,回去好生反思!” “反思?我沒有錯,有什么好反思的!你不過是喜新厭舊想要寵妾滅妻罷了。好啊,我成全你,今日便寫一封休書與我,以后我們各不相干!” “沐沉夕!你怎可說出這樣的話!”謝云訣也失了一貫的云淡風(fēng)輕,難得動了肝火,宗族的長老也覺得納罕。 “你明明說過當(dāng)初后悔娶我,還要裝什么深情?”她說著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