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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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嚀不敢說上次謝云訣受傷之事,這些都是瞞著老夫人院里人的。 “一向都很好。而且相處久了,自然會更好。” 煙兒一臉艷羨:“好生羨慕,若是我以后夫君也待我這般好便好了?!?/br> 叮嚀嘆了口氣:“我可不敢奢求那么多,但凡是有公子千分之一的好,就心滿意足了?!?/br> 兩人小聲嘀咕著,沐沉夕卻忽然停下了腳步,從謝云訣的肩頭探出腦袋來:“我看你們都思凡了,改日替你們尋個婆家嫁出去?!?/br> 叮嚀嗔怪道:“夫人不要打趣奴婢,奴婢…只想陪著夫人?!?/br> “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我看夜曉就不錯,不然把你們倆都嫁過去?” 叮嚀和煙兒都紅了耳朵,抿著唇不說話。樹枝上的夜曉聽了這句話,皺起了眉頭。手中剛折的樹枝也不知該不該擲過去。 公子護得緊,這么擲過去,怕是要傷到他。 這一路走到老夫人的院子,沐沉夕從謝云訣的懷里出來,整理了一下衣衫。謝云訣替她拍去了頭上的雪,這才牽著她的手進屋。 老夫人的屋子里很暖和,早早就燒起了上好的碳。 沐沉夕和謝云訣上前給老夫人請安。她支起身撐在一旁的案上,身旁還放著些茶點,氣色看起來倒是好多了。 沐沉夕四下瞧了瞧,門窗緊閉。她蹙眉道:“屋內(nèi)燒著碳怎么還能緊閉門窗,外屋開了透透氣?!?/br> 老夫人笑道:“夕兒,是我懼冷,才讓她們閉著門窗。” “可是這樣很危險的。” “我知道的,時常也會通通風(fēng)。只是老了,風(fēng)一吹,骨頭縫都疼?!?/br> 沐沉夕思忖了片刻,轉(zhuǎn)頭對叮嚀道:“前幾日長公主送了兩個暖手的小爐子,你去拿一個來?!?/br> 老夫人笑得皺紋都開了花,拉著沐沉夕的手道:“我這兒什么都不缺,就是你前一陣子沒來看我,孤單得緊。” 一旁謝云訣道:“母親,夕兒她前一陣子染了風(fēng)寒,所以才沒能來看您?!?/br> “這些我能不知么?”老夫人瞥了謝云訣一眼,“還不是你,朝堂上有事情,你們男人擔(dān)當著便好。怎么還讓夕兒去那么危險的地方,淋著雨幫你救濟災(zāi)民。咱們謝家那么多兒郎,你派誰去不行?” 謝云訣垂首道:“母親教訓(xùn)的是,孩兒也是悔不當初。” 沐沉夕忙解釋道:“夫人言重了,這件事不能怪夫君,是我自己要去的。我爹娘自幼也教導(dǎo)過我,雖身在富貴之家,享受尋常人享受不到的富貴,便也擔(dān)負著救濟天下的責(zé)任?!?/br>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你呀,不用這么護著他。他沒照顧好你,就是他的錯。夕兒,你想怎么罰他,為娘的替你撐腰。” 謝云訣笑著看著她:“夫人但說無妨?!?/br> 沐沉夕看著謝云訣,忽然壞笑了起來。謝云訣后背一涼,當即有些后悔。 “其實我小的時候,一直有一個心愿?!?/br> “說來聽聽?!崩戏蛉损堄信d致看著她。 沐沉夕瞧著謝云訣:“那時候我們一同在太學(xué)讀書,他總是一本正經(jīng)的,從來也不像其他人一樣愛玩兒愛鬧。” 老夫人頷首:“阿訣的性子是太沉靜了些。那時候我倒是挺希望他似你一般活潑些,你們兩人倒是互補?!?/br> 沐沉夕頷首:“我那時候就很想看看,若是他不正經(jīng)起來,會是什么模樣?!?/br> “阿訣,娘也想看看?!?/br> 兩人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謝云訣扶額:“母親,你怎么也同她一起胡鬧?” “你媳婦兒想看,你連這點都不能滿足她么?我看你待夕兒也不過如此?!?/br> 謝云訣一臉無奈道:“要如何才算是不正經(jīng)?” 老夫人嘆了口氣:“真是為娘的教導(dǎo)無方,才讓他如此呆板無趣,苦了夕兒了?!?/br> “不苦不苦?!便宄料×酥x云訣的手,“他什么模樣我都喜歡?!?/br> 老夫人看著他們,滿眼都是笑意,比吃了蜜還甜。 “也就是你能忍他,不過,你們小兩口的事兒啊,由你們自己商量著辦。阿訣,她若是提出來了,你可不許推脫?!?/br> “孩兒謹遵母親教誨?!?/br> 說話間,老夫人又備下了一些茶點,她捏了一塊馬蹄糕放到沐沉夕的手中:“你嘗嘗膳房新做的糕點。” 沐沉夕咬了一口,正要放下。 老夫人嘆了口氣:“你看你,生了場病,瘦得都皮包骨頭了,吃這么少怎么行?” 沐沉夕趕忙幾口將那糕點吃完,老夫人嗔怪道:“阿訣,你把夕兒養(yǎng)得這般消瘦,旁人瞧見了,怕是要覺得你薄待她?!?/br> 謝云訣也是委屈,他這一日三餐督促著,沐沉夕才算是正常飲食。若是他哪天忘了,她自個兒也就不記得了。 起初謝云訣以為沐沉夕是挑食,可是他無論往她碗里夾什么菜,她都照單全收。若是他一直喂她吃,她也一直會吃下去。 但想要將她養(yǎng)胖,實在是太難了。 因著這事兒,風(fēng)裳還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過。她說她自己喝涼水都貼秋膘,愿意用自己的二十斤rou換取謝府闔家幸福。 “新進府里的那個丫鬟珠珠,我看她生得膘肥體壯的,是不是偷吃了夕兒的東西?阿訣,你可看著點兒?!?/br> 遠處正在喝著熱湯的風(fēng)裳打了個噴嚏,摸了摸鼻子。 “其實我吃得挺多的,可能是小時候餓壞了底子,就難長胖了?!?/br> 老夫人頷首道:“那件事我也聽說過,那時候恰逢太后壽宴。你姑姑在宴席上一口東西都沒吃,陛下問起的時候,她直抹眼淚。說是兄長一家在邊關(guān)挨餓,她也寢食難安。尤其是你,還那么小。”她憐愛地輕撫著沐沉夕的臉,“夕兒,你同你姑姑生得很像。” 沐沉夕有些晃神,她是記得姑姑的。人人都說她們很像,姑姑無所出,待她就像女兒一般。 她還聽說,皇上起了封她為公主的念頭,就是想將她過繼到姑姑的膝下。 只是她去得早,終究未能如愿。 老夫人嘆了口氣:“老了,總是想起一些不該想起的往事。不說了,再說你們該嫌我絮叨了?!?/br> 沐沉夕搖了搖頭,垂下了眼眸:“其實我也很想念姑姑,她做的馬蹄糕很好吃。每次我去她宮里,都能吃到。我以為是她知曉我要來,特意做的。后來才知道,姑姑每天都做,就盼著我能過去??晌倚r候才貪玩兒了,總是想起來才過去瞧瞧她。坐不了一會兒又耐不住性子跑了?!?/br> 她頓了頓,忍住了一陣哽咽:“若是早知道,我那時每天都該陪著她的?!?/br> “我又何嘗不是?”老夫人苦笑道,“那時候總是忙著處理家務(wù)事,想著改日再去宮中探望她??傆X得有許多的時間,然而…” 沐沉夕有些驚訝,她記憶中,老夫人和她姑姑并不是很親厚。姑姑也沒怎么提起過她。 她忽然想起那日老夫人給風(fēng)裳送去的藥,如今想來,仿佛是特意提醒她,姑姑生前諸多事情另有蹊蹺。 她總覺得老夫人似乎知道些什么,想對她說,又不便明說。 正要細問,老夫人忽的又牽起了謝云訣的手,覆在了沐沉夕的手上:“所以啊,你們要珍惜娘還在世的時光。我這身子骨已經(jīng)不行了,如今都是在勉力撐著。你們可知是什么支撐著娘親如此茍延殘喘?” 沐沉夕忙道:“別說這么不吉利的話,您以后要長命百歲呢?!?/br> 謝云訣卻沒說話,他娘親是什么路數(shù),他一清二楚。此時此刻,無論搭不搭茬,“我呀,也不想活那么久?!彼浦x云訣,“我最近老夢到你爹,他總是問我,說好的生不同衾死同xue,怎么總是不去尋他。” 謝云訣蹙眉道:“父親不會說這樣的話。” 老夫人沒有理會他:“他還責(zé)備我言而無信??赡镉H撐著這口氣,就只是為了看到你為謝家綿延香火?!?/br> 第61章 補腎 沐沉夕也不傻, 自然知道老夫人的意圖。她如今倒也不是不肯生,只是前一陣子一直耽擱了下來。 “夕兒,你也別怪為娘的著急。可你們這都大半年過去了, 你這肚子——” “我…我…”沐沉夕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好瞧向謝云訣。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母親教訓(xùn)的是, 孩兒是不夠努力。但這不怪她。” “這么說來,是你有隱疾?” 謝云訣一怔:“沒有?!?/br> “那就是夕兒有?!?/br> 沐沉夕不解地看著謝云訣, 他無奈道:“都是我的問題?!?/br> 老夫人拍了拍謝云訣的肩膀:“你呀, 不能諱疾忌醫(yī)。娘親給你配了些藥方,夕兒,你督促著他喝下?!?/br> 沐沉夕接過那藥方, 還有些晃神, 就已經(jīng)被老夫人掃地出了門。 兩人站在門口, 沐沉夕不解地看著他:“你何時有的隱疾?怎么不去醫(yī)治?” 謝云訣欲哭無淚, 他取過藥方瞧了一眼:熟地、巴戟、仙靈脾、rou蓯蓉、菟絲子、杞子1、制附子、懷山藥、女貞子、rou桂。全部都是…補腎的藥材…… “這些藥喝了能治什么?”沐沉夕不解。 謝云訣沒有說話, 只是牽著她的手回了傾梧院。 謝云訣背著手踱著步子,心中也在思忖著母親說的話。不為延續(xù)香火,但這圓房之事也早就該辦了。 如今順水推舟…… 沐沉夕心下也擔(dān)憂謝云訣的身子骨,于是喚來了絲蘿瞧一瞧這方子。她見多識廣, 應(yīng)該是知曉的。 絲蘿接過來看了一眼,頓時羞紅了臉,小聲道:“回夫人,這…這是益氣補腎的…” “什么?!我夫君腎虛?!”沐沉夕瞪圓了眼睛,難怪她此前想與他圓房之時, 他那般推脫。 沐沉夕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當真是強人所難,毫不顧及旁人的痛處。還是娘親周全,隱晦地提了起來。 她左思右想,忽然想起自己埋下的蛇酒。于是一溜煙跑了出去,飛快挖了出來,抱回了屋。 謝云訣還在計劃如何順理成章推倒沐沉夕,那廝已經(jīng)抱著一壇子酒咣當放在了案頭。 他疑惑地瞧著她:“你這是…” “我前些日子備下的蛇酒,所以你養(yǎng)小白是因為這個?” “嗯,當時想贈你來著。只是酒需要窖藏三個月有余,便一直沒說。如今正好可以治你的隱疾!” 謝云訣揉了揉眉心:“我并無隱疾。” 沐沉夕一臉嚴肅地走向他,握著他的手道:“有了病就要及時醫(yī)治,千萬不可諱疾忌醫(yī)?!?/br> “我——” “其實腎臟不好也是很常見的。就好比鐘柏祁,那年在戰(zhàn)場人被人捅了一刀?;貋砗筌娭写蠓蛴寐榉猩樗雇粗?,開膛破肚取出了那個壞掉的那一個。雖說九死一生,但還是活了下來。那之后他就開始喝這個酒,你看他現(xiàn)在,生龍活虎,上戰(zhàn)場半點不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