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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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飛恒知道她也只是勉力撐著最后一口氣,但他不敢上前。沐沉夕就算是落到如此境地,他若是想去殺她,很可能會因為她的拼死一搏而斷送了性命。 能讓她受如此重傷, 齊飛恒也是見好就收,翻身上了馬。 “替你清了一個隱患,以后沒人會再懷疑王羽勉的案子了。即使是懷疑,也查不了了。你該感謝我才是。”他握緊了韁繩,居高臨下瞧著她。 沐沉夕雙目血紅, 聲音嘶?。骸叭嗣谀阊劾锞瓦@么輕賤么?” 齊飛恒朗聲笑道:“當(dāng)然。”說完策馬而去。 馬蹄聲漸漸走遠,沐沉夕單膝跪在風(fēng)裳身旁。寂靜的黑夜,林子里飄散著血腥的味道,她的身影單薄而瘦弱。 手緩緩伸向了她,然后就著胸口用力一捏:“手感真好?!?/br> 風(fēng)裳驚叫著坐起身,一把推開了她:“非1禮啦!師父,你也是個女子,怎么如此…下1流!” “確實很軟嘛,你以后夫君肯定喜歡?!?/br> 風(fēng)裳勾起了嘴角:“那你夫君呢?那位謝公子有沒有嫌棄你?”她的目光落在了沐沉夕一馬平川的胸前。 沐沉夕哼哼了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 風(fēng)裳也跟著爬了起來,抽出了身體右側(cè)靠近腋下的刀,最后又從里面抽出了一塊軟墊。 這么一抽,整個人瘦了不少。 方才沐沉夕其實感覺到了這些黑衣人在消耗和試探她,于是故意顯得體力不支。這些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但她想知道齊飛恒下一步的計劃是什么。 她擔(dān)心他會對謝云訣不利。 至于風(fēng)裳,她胳膊下面夾軟墊的事情,沐沉夕一早就知曉了。 齊飛恒查出了她和風(fēng)裳相識之事,卻并不知道具體的情形。 gzdj 兩人相識于五年前。 那時沐丞相極力主張之下,談過首開科考,第一屆科考之中就有風(fēng)裳的哥哥。風(fēng)裳也陪同著一起來了長安。 因為家境太過貧寒,兄妹倆住在城外破廟里。 沐沉夕正巧去城外踏青,有不長眼的賊人要劫她。恰巧風(fēng)裳就在附近浣衣,于是抱著搓衣板沖上來要美人救美。 風(fēng)裳自小便跟著一個雜耍團,學(xué)了一些拳腳功夫??筛宕笕值馁\人比起來還是差了許多。 明明自己不敵,卻還是強出頭,差點被擄走當(dāng)了壓寨夫人。 沐沉夕便出手教訓(xùn)了那些賊人,打得那些人屁滾尿流。 風(fēng)裳被沐沉夕的身手震撼到了,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崇拜,于是要拜她為師。頭一次有小姑娘這么崇拜她,沐沉夕也是飄飄然,就收了她。 兩人時不時約好了會出來見見面。只是也都是私下里,沒有告訴過旁人。 風(fēng)裳走在沐沉夕身側(cè),拉著她的衣裳前前后后瞧了瞧,忽然指著她的腰側(cè)道:“師父!你受傷了!” “我知道?!?/br> “你不是說能躲得過么?” “能躲過就非要躲么?” 風(fēng)裳不解:“天色這么黑,要騙齊飛恒,做做樣子不就行了?” “誰管他?!便宄料σ幻鎺еL(fēng)裳離開一面得意笑道,“我這傷,是給我夫君看的。” “謝公子?為什么要給他看?” “到時候他緊張我,給我上藥。你想想,他修長的手指觸碰到我這凝脂一樣光滑的皮膚,天雷勾地火,就可以,嘿嘿嘿嘿嘿。”沐沉夕一雙眼睛笑成了月牙。 風(fēng)裳咋舌:“不會吧,需要這樣才能天雷勾地火,那你們以前就沒有圓房?” 沐沉夕撇了撇嘴,面子上有些掛不去:“你一還沒成婚的大姑娘自然不懂,這叫閨房之樂。等你尋到夫君你就懂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想尋也能尋到?!?/br> 沐沉夕沒有去尋桑落,火急火燎帶著風(fēng)裳回了行宮。 畢竟,再不趕回去,傷口就要愈合了! 為了避免驚擾行宮中的其他人,沐沉夕讓風(fēng)裳藏身在了不遠處的柴房里。 還尋了些吃的塞給她,風(fēng)裳只要是得了吃的,便心滿意足。 沐沉夕回到自己住的小院中,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衫,已經(jīng)不能更爛了。于是,趔趄著撞在門上,撲了進去。 謝云訣正取了一把琴在調(diào)音,忽的被嚇了一跳,手指勾動琴弦,噌然斷裂。 他一抬頭便瞧見滿身是血的沐沉夕,雖說一回生二回熟,但他還是放下了琴快步走向了她。 沐沉夕虛弱地撐著桌子坐下,一只手捂著肚子。 “發(fā)生了何事?”謝云訣捉住了她的手腕去查看她的傷口。 “小心…小心齊飛恒。” 謝云訣的眸色沉了沉,沒有多問,俯身將她抱了起來。 行宮的臥房里有沐浴的桶,卻比較小。謝云訣便讓叮嚀準備傷藥,自己抱著她去了行宮里的漓泉。 漓泉是一處溫泉,謝云訣抱著沐沉夕進去的時候,有婢女前來通稟,說是幾家小姐也在漓泉沐浴。 好在漓泉并非只有一汪泉水,竹制的圍墻隔開了幾處。謝云訣便抱著她進了其中一處。 叮嚀將傷藥和繃帶放下,便退了出去。沐沉夕趁著謝云訣背過身擺弄傷藥的時候,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 上一次錯過了,這一次一定要趁機一舉將謝云訣拿下。否則她在徒兒面前一定顏面盡失。 畢竟風(fēng)裳當(dāng)初除了跟她習(xí)武之外,她還一副情圣的姿態(tài)教了她不少的路數(shù)。風(fēng)裳以前還是很崇拜她的。 謝云訣一回頭,便發(fā)現(xiàn)沐沉夕的姿勢不對,想來是傷口太疼,才導(dǎo)致身體扭曲了。 他嗔怪道:“不是和桑落一起出去的么?怎么還是受了傷?” 沐沉夕怔了怔,這才想起自己忘了讓人去喚桑落回來。而此時此刻的桑落牽著兩匹馬,孤零零的蹲在溪水邊打了個噴嚏。攏著袖子,感受著秋日的寒涼。像一頭被主人拋棄的巨犬。 謝云訣解開了她的衣帶:“何處有傷?” 沐沉夕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衣衫半落,露出了里面藍色緞面的肚兜。 他的目光自她的臉上下落,最后準確地落在了腹部那被割開的傷口上。那是一道劍傷,雖是皮開rou綻,卻傷得不深。 謝云訣的眼眸幽深,神情也很冷峻。這和沐沉夕現(xiàn)象中的不大一樣。 她輕輕嚶嚀了一聲,想引起謝云訣的注意。 但他只是取了凈水和一些碘酒擦拭擦拭她傷口附近的血漬。 沐沉夕捏住了他的衣袖,小聲哼了哼:“疼。” 他下手輕了許多,專心致志處理干凈傷口,敷好了傷藥,取了干凈的紗布纏了一圈。 “其他地方還有傷么?” 沐沉夕就故意挨了這么一下,她畢竟還是怕疼的。但謝云訣太過專注,絲毫沒有往別的方面去想。 她心一橫,抓住了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還有這里也受了傷?!?/br> 依照她的估計,謝云訣要么抽回手,要么害羞紅了臉。然后四目相對,氣氛旖旎,兩人漸漸靠近,呼吸灼1熱起來。 然而謝云訣只是冷峻地解下了她的肚兜,瞧了一眼:“沒有傷。” 這神情,仿佛是買了只碗回家瞧一瞧說,沒有碎。 “里面?zhèn)恕!便宄料溥M了謝云訣的懷里,“人家害怕?!?/br> 謝云訣低頭瞧著她衣袍上這一身血,她自己的傷流不出這么多,就只能是沾了別人的血。 從這血跡來看,約莫殺了有十來個人。 她說她害怕…… 謝云訣拍了拍她的背:“別怕,我在?!?/br> 她乖巧地點了點頭,又仰起頭湊到他耳邊,呼吸輕輕撲在他的臉頰上。 她就不信,這還撩不到他! 謝云訣的身體果然僵了僵,她輕聲道:“你抱著我,我就不怕了?!?/br> 他果然將她攬入了懷中,沐沉夕得了回應(yīng),心頭小鹿亂撞。正要去含住他的耳朵,謝云訣卻將她翻了個身。 “你…你做什么?” “身后可有傷?” “沒有?!?/br> 沐沉夕被謝云訣來回翻了幾下,她幾乎要懷疑自己在謝云訣眼里其實是條咸魚了,需要反復(fù)給她翻身。 “我真的只有這一處傷?!?/br> 謝云訣垂眸凝視著她:“故意的?” 沐沉夕心虛地低了頭:“怎…怎么可能。就是不小心……” 他捏起了她的下巴:“總是這么不小心。只是離開我身邊片刻便要受傷。以后——” 沐沉夕正心虛地低著頭繞他的長發(fā),聽到這句話,她抬起頭瞧著他:“以后如何?” “以后無論去何處,將夜曉帶著?!?/br> 沐沉夕撇了撇嘴,小聲嘀咕:“他又打不過我?!?/br> 謝云訣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頂嘴?” “我只是覺得,他還是留在你身邊保護你比較好。明日要去圍獵,你可要當(dāng)心啊?!?/br> 沐沉夕仰起頭,一雙殷紅的唇微微張開。謝云訣的神情總算緩和了些許,俯身輕輕咬住了她的唇。 沐沉夕總算是得了手,于是拿捏著分寸回應(yīng)他。不能太過焦急,但也不可以消極被動。 她對他,有的是耐心。 謝云訣卻沒什么耐心,她這般誘1惑他,他如何不知曉?恨不得在這溫泉旁就將她就地正法了。 可她還受著傷,動作稍稍激烈些,便可能讓傷口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