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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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云訣無奈:“想看便正大光明來看,不必躲躲藏藏?!?/br> 沐沉夕背過身,想起方才那個吻,只覺得現(xiàn)在還在云端之上。她捂著心口,噗通噗通跳個不停。她甚至懷疑,謝云訣都能聽到她的心跳聲。 甜甜的滋味在唇邊散開,方才那點失落也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滿足感。 原本在她心里,早就對這段情無望了。那年她離開長安,策馬回眸,最后一眼看到的便是他。 那時她就在心里告訴自己,她和他自此遠(yuǎn)隔關(guān)山萬重,再無牽扯。 誰又能料到,還會有今日這樣的美夢成真。 沐沉夕游上岸,尋不到自己的衣服,便撿了他的衣衫裹了一下。寬大的衣袍將她完全攏在其中。 水中,謝云訣下意識地抬起手觸到了自己的唇,方才的滋味好像很不錯??上н@一點點全然不夠,早知道方才還守什么君子之道,管她心中是否愿意,就該…… 沐沉夕回屋換了件衣裳,撲在床上蒙著臉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可還是按捺不住肩膀聳動,身后忽然傳來了擔(dān)憂的輕喚:“夫…夫人…你沒事吧?” 沐沉夕抬起頭,看到了門口探頭探腦的叮嚀。她連忙正色:“無事,你去取干凈的衣裳送進(jìn)去?!?/br> “是?!?/br> 叮嚀還有些不放心,小聲跟公子身邊的丫鬟絲蘿嘀咕:“你說夫人擦了一個時辰的劍,咱們公子回來就沒了動靜,不會…不會出事了吧?” 絲蘿嘆了口氣:“這你就不懂了吧。夫人就是紙老虎,看起來兇,其實心里在意著咱們公子呢。女人都是這樣,面上兇,可是脆弱著呢。” “難怪方才我看夫人趴在床上哭,定是吵架了?!倍摻辜钡溃澳强稍趺崔k呀?” “哎呀,夫妻倆哪有不吵架的。只要是公子有心,哄一哄便好了?!?/br> 叮嚀怕的便是公子無心,大婚當(dāng)晚批了一夜的折子,將新婚妻子丟在房中不聞不問??扇羰菬o心,當(dāng)初為什么又費(fèi)盡周折要娶回來? 叮嚀想不明白,送了衣服便退了出去。夫人也已經(jīng)早早歇下了。 沐沉夕翻了個身,耳朵還有些發(fā)燙。 忽然,她聽到腳步聲臨近,應(yīng)該是謝云訣。她剛翻了個身想看著他回書房,床簾便被掀開了。 謝云訣瞧了她一眼:“往里面挪一挪?!?/br> 沐沉夕還有些晃神:“為…為何?” “就寢?!?/br> “可是你不是一向…一向宿在書房么?” “你想被母親叫去祠堂跪著背祖宗家訓(xùn)?” “這…這和祖宗家訓(xùn)有什么關(guān)系?”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若是不在一處就寢,難免惹母親擔(dān)憂?!?/br> 沐沉夕明白過來,自覺往里面挪了挪。 謝云訣瞧著她讓出了一大片地方,只覺得當(dāng)初打這張床的時候,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沐沉夕感覺到謝云訣在身邊躺下,知道他不喜歡被觸碰,便小心翼翼避開。 可謝云訣卻愈發(fā)靠得她近了,她步步退讓,最后后背都抵在了墻上。 總算是避無可避,她只得挨著他躺好。謝云訣這才舒心地合上眼睛。 沐沉夕睡眠一向是好,閉了眼很快就睡著了。睡夢中,她無意識地靠近了他,謝云訣張開胳膊,她便像只貍兒一般將臉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滿足地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沐沉夕真開眼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天光。身旁沒了人影,她起身伸了個懶腰。 丫鬟端了水進(jìn)來,滿眼都是笑意。 “叮嚀,府中有喜事么?你怎么笑得這么開心?” “沒…沒什么,就是替夫人高興?!?/br> 沐沉夕明白過來,她大約是以為她和謝云訣圓房了。雖說還沒有到那一步,但昨晚堪稱是她這么多年追逐謝云訣以來,進(jìn)展最大的一步。 即便謝云訣還有些迫于無奈,但她四舍五入了一下,只當(dāng)是圓滿了。 沐沉夕也沒有解釋,倒是吩咐了叮嚀一件事。 叮嚀聽完,錯愕的瞧著沐沉夕:“夫人,這…這是真的嗎?” “你出去辦便是了?!?/br> 叮嚀鼻子一酸:“公子怎么可以這樣?分明才成婚沒多久,就和別的女人……” 沐沉夕不便同她解釋,稍稍寬慰了幾句:“男人納妾很尋常,如今將外室接回來也是好事。只是你出去尋人的時候,不要太過聲張。家中可以分些人手暗中查訪。若是實在找不到再聲張,也不是不可??傊讶苏一貋怼!?/br> “奴婢知道了。” 叮嚀紅著眼眶出了門,剛巧遇上了給母親請安歸來的謝云訣。她不敢給家主臉色,只是瞥了頭不去看他。 謝云訣注意到她神色有些不對,但也沒多問。 回到院中,沐沉夕又在練劍。這一回沒有拿樹枝,而是拎了一柄劍。 夜曉瞧著她的劍招,眉頭越皺越深。幾年未見,沐沉夕的劍法已然令他無法望其項背。 他這些年也勤學(xué)苦練,想著見了面或許能打個平手??扇缃窨磥恚琅f是毫無勝算。 沐沉夕瞥見謝云訣回來,收了劍,笑著迎上來:“今日休沐,云郎可有去處?” “沒有去處,在家中陪你?!?/br> 沐沉夕挽了個劍花:“我倒是有個去處,只是怕你不喜歡?!?/br> “何處?” “酒樓?!?/br> 謝云訣果然猶豫了,沐沉夕知道他一向討厭這些地方,不可能隨她一起去。她將劍放回劍鞘,轉(zhuǎn)身要進(jìn)屋。 “換身衣服再去。” 沐沉夕怔了怔,轉(zhuǎn)頭看著他:“你也要去?” “嗯。” “可你出門是不是多有不便?”沐沉夕可還記得剛回長安那天的盛景。 “無妨?!?/br> 沐沉夕不放心,她換了身衣裳,作男子打扮。這么些年,她都習(xí)慣了男子裝束,穿起來是駕輕就熟。 謝云訣卻還是尋了個面巾讓她戴著。 謝云訣不喜歡酒樓,實在也是個歷史遺留問題。曾經(jīng)在酒樓里,也發(fā)生過一些不那么愉快的事情。 那年沐沉夕溜出太學(xué)去酒樓尋父親麾下的幾員大將喝酒,謝云訣奉夫子之命前去尋她。 循著蹤跡進(jìn)了廂房,推開門的剎那,謝云訣便瞧見沐沉夕和那群大將們一人抱了一個姑娘在懷中。 沐沉夕年歲還小,她抱了個白白胖胖的姑娘,像是抱著一床棉被。 她喝酒就跟喝水似的,自己還沒喝醉,倒是把眼前這些軍中大漢喝得東倒西歪。 謝云訣走進(jìn)來,其中一個大漢站了起來。他是沐沉夕父親麾下的一名副將,名喚桑落,是個能舞百十來斤大鐵錘的虎將。 這虎將人也有些虎,醉了酒朦朧中將謝云訣看成了女子,激動地叫道:“這是哪里來的大美人,到爺這兒來!” 第21章 醉酒 謝云訣總算是知道沐沉夕那一身的匪氣是哪里來的,初見時在酒宴上那驚世駭俗的一出,算起來應(yīng)該也是克制又克制了。 沐沉夕自然是認(rèn)出了謝云訣,她仿佛被捉1jian了一般,將手里的“棉被”推了出去。 那女子嗔怪地瞪了她一眼,起身去了桑落處:“爺,奴家陪你嘛。” “不要不要,我就要那小娘子?!?/br> “桑二哥,你看清楚,這位是我同窗,謝家大公子?!?/br> 其他人還沒似桑落這般醉,立刻起身拱手施禮。 沐沉夕滿身酒氣,謝云訣與她拉開了些許距離。 “沐沉念,夫子喚你回去?!?/br> 其他人聽他這么叫,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奉旨女扮男裝入太學(xué)這件事并不是什么大秘密,幾人是知道的。 然而桑落此刻已經(jīng)醉酒上頭,他猛地踢翻了桌子:“謝云訣?就是那個當(dāng)眾拒絕了丫頭,還揚(yáng)言全長安的女人都死了也不娶她的那個小白臉?!” 沐沉夕無奈,上前一步擋在了桑落面前:“桑二哥,你醉了,別胡說八道?!?/br> 桑落三兩步上前,忽然一把攥住了謝云訣的胳膊:“你小子,今天在這兒給丫頭賠罪,喝光這壇子酒,老子就不跟你計較!” 謝云訣臉色十分難看,夜曉自然也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家公子受辱,拔劍襲去。 桑落雖然是喝醉了酒,可還是對殺氣有本能的反應(yīng)。兩人打在了一起,方才還軟玉溫香的姑娘們嚇得四散奔逃。 沐沉夕偷偷瞧了謝云訣一眼,他雖然沒說什么,但臉色十分可怕。 她也不知道怎么的,連陛下都不怕,但就是怵他,生怕他不高興。 “那個,謝兄你別生氣啊,桑二哥不是什么壞人,就是……就是醉糊涂了?!彼f著便要上去勸架。 剛上前一步,一只椅子拋了過來。謝云訣下意識拉了她一下,沐沉夕原是要自己躲閃,兩相使力。謝云訣自然比不過她天生怪力,趔趄著撲向了她。 沐沉夕踉蹌著退后了兩步,背抵在了墻上。而下一刻,沒等她回過神來,謝云訣已經(jīng)吻在了她的額頭上。 她睜大了眼睛,謝云訣也有些晃神。 很快,謝云訣退后了一步,神色也有些慌張。 好在其他人都在看桑落和夜曉打架,這兩人一個外家功法力能扛鼎,另一個內(nèi)家身法靈活多變,一時間難分勝負(fù)。 沐沉夕摸了摸額頭,忍不住偷笑。她輕輕咳嗽了一聲,一本正經(jīng):“謝兄,我要是女子,方才那么一下,你是不是得娶我了?” 謝云訣不經(jīng)調(diào)戲,與她拉開了距離,但耳根子已經(jīng)紅了。 沐沉夕見他離那纏斗的兩人有些近,拉著他到了角落里:“我去處理一下,一會兒跟你回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