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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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看著雖好,氣溫卻低,沈蘊縮著肩站在蔣競年面前,抬頭看他:“等了很久?” “沒多久?!笔Y競年沉著臉,伸手將她摟到身前,敞開大衣將她裹?。骸霸趺创┻@么少?!?/br> 不遠處站著幾個老太太,在邊曬太陽邊嘮嗑,聽到動靜,探著頭朝這邊張望。 這樣子的親昵,沈蘊到底是不習(xí)慣,默默紅了臉:“是有點冷,去我們家吧,我媽和我哥都不在。” 說完,掙開蔣競年的懷抱,垂下頭,疾步朝樓道口走去。 蔣競年摸了下鼻子,無奈跟上。 客廳里,沈蘊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擺了一大桌的早餐,心想蔣競年這是把她當成豬了? “怎么買這么多,你吃了嗎?”沈蘊在衛(wèi)衣外面套了件短款羽絨服,盯著桌上的小餛飩小籠包油條豆?jié){,坐下。 “吃了?!?/br> 她吃驚的看蔣競年:“那還買這么多?!?/br> 蔣競年打開小餛飩的蓋子,冒著絲絲熱氣,以及香氣,推到沈蘊面前,隔著桌子在沈蘊對面坐下:“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索性全買下?!?/br> 沈蘊:“……” 行吧,有錢任性。 她捏著勺子吃了口,鮮味瞬間在舌尖蔓延開來,熟悉的味道,是小區(qū)門口那家老字號早餐店。上高中那會兒,楊愛芳工作忙,沒時間做早餐,沈蘊每天都會去那家早餐店吃餛飩。 又便宜又好吃。 沈蘊吃著餛飩,含糊地問蔣競年:“你幾點走的,我怎么一點感覺都沒有?!?/br> “五點多。” “這么早,我媽沒發(fā)現(xiàn)你吧?!?/br> 蔣競年坐在對面,單手托腮,看她一口接著一口吃餛飩,聞言輕挑眉角:“這么怕你媽發(fā)現(xiàn)我?” “當然啊,畢竟我——”話剛開了頭,忽然覺得蔣競年語氣不對,沈蘊抬頭看他,在對上蔣競年戲謔的眼神時,立馬反應(yīng)過來,埋下頭繼續(xù)吃餛飩,換了個說法:“這不是事出突然嗎,怕嚇到我媽?!?/br> 蔣競年未置可否的揚了下唇:“你倒是不怕嚇到我?!?/br> “什么意思?” “突然躥出個相親對象?!毕肫疬@茬,蔣競年仍有點憤憤不平。 “……” 沈蘊心道,我這不是不知道你喜歡我嗎,不然也犯不著逼自己去相親??赊D(zhuǎn)念一想,發(fā)現(xiàn)端倪:“你怎么知道我去相親的?” 她忽然睜大眼睛:“你該不會……一直潛伏在我們家附近吧?” 蔣競年:“……” 沉默片刻,蔣競年拿起筷子,夾了個小籠包,塞進沈蘊嘴里,哂笑道:“想多了吧你?!?/br> 第32章 原先沈蘊打算初八和傅孟易一道回c市,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數(shù), 臨時決定和蔣競年坐高鐵回s市。 為此, 傅孟易特地打電話過來追問沈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彼時沈蘊正在超市里給楊愛芳購置生活用品, 沈蘊接起,隨便扯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掛完電話, 卻看到蔣競年推著購物車,一臉的不悅。 末了, 抬了抬下顎,沉著臉問:“這小子是誰?!?/br> “大學(xué)時候的學(xué)弟, 他也在s市上班?!鄙蛱N將手機鎖屏, 揣進兜里:“孟易人很好, 往年都跟他一起回去?!?/br> 蔣競年嗤了聲:“不安好心?!?/br> 沈蘊正在挑選牙膏,聞言手一頓,偏頭看他:“嗯?” 蔣競年有雙狹長的眼睛,眼尾微微上翹,雙眼皮薄而窄, 微微瞇起眼就會無端給人帶來壓迫感:“他喜歡你?!?/br> 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 沈蘊愣了兩秒:“怎么可能, 他只當我是朋友?!闭f完,她又補了句:“我也只當他是朋友。” “那可說不定?!?/br> “啊?” 蔣競年淡淡掃她一眼,語氣淡而漠然:“人家可不一定把你當朋友?!?/br> 恰巧有人推著購物車從旁而過,蔣競年伸手攬過沈蘊的肩,往旁邊移了點位置。又說:“看他面相就知道這人心思不純?!?/br> 沈蘊:“???” 您還懂面相呢。 半晌后, 沈蘊忽覺這話里的奇怪之處,納罕道:“你又沒見過孟易,怎么知道他面相?” 超市天花板上,一盞盞明亮的筒燈落在蔣競年身上,沈蘊隱隱發(fā)現(xiàn),蔣競年的耳垂微微泛紅。 他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甩下兩個字:“猜的!” 然后推著購物車率先走了。 兩人在超市里逛了一圈,沈蘊買了一大堆生活用品,都是替楊愛芳囤的。 結(jié)賬排隊的時候,有幾個小姑娘時不時朝蔣競年瞄幾眼,大概是在想這男人真極品。沈蘊看在眼里,也忍不住偏頭看他。 超市內(nèi)開著空調(diào),溫度高,他的大衣敞開著,內(nèi)里的黑色襯衫領(lǐng)口散了一粒紐扣,鎖骨若隱若現(xiàn)。蔣競年的身材比例極好,寬肩窄腰大長腿,堪稱行走的衣架子。 這樣的人就算扔進茫茫人堆里,都足夠亮眼。 沈蘊暗自感嘆,忽然感覺右肩一沉。在旁人好奇的目光中,蔣競年的手臂搭上她的肩,掌心微微收攏,將她攬至身邊。 沈蘊抬頭看他的時候,蔣競年恰恰也垂下眼眸,看她。 一貫冰冷的眼里帶了笑意,聲音很低,只她能聽到:“是你的。” 在幾個小姑娘失望且艷羨的目光里,沈蘊白皙的脖頸上,漸漸染起一層紅暈。 蔣競年漏的主語,沈蘊聽明白了。 我,是你的。 高鐵班次不多,又是返程高峰期,沈蘊只搶到了最早的一班動車,早上七點零五。 出發(fā)那天早上,楊愛芳全程虎著臉,還在為沈蘊搗亂相親的事而生氣。也不知道那相親對象跟小姨夫說了什么,把楊愛芳氣得夠嗆,第二天晚上拉住沈蘊好一頓罵,無論沈蘊怎么解釋,都沒消氣。 但生氣歸生氣,到底還是給沈蘊做了早飯,甚至打開沈蘊的行李箱,檢查她有沒有落下東西。 沈蘊知道這事是自己理虧,便化身八爪魚,黏在楊愛芳身上撒嬌,末了,楊愛芳沒好氣地嘀咕:“好端端的又要坐高鐵去,跟孟易吵架了?” 沈蘊摟著楊愛芳的腰,笑了:“又不是小學(xué)生,吵什么架呀。” 楊愛芳嫌棄地推她:“那怎么坐高鐵?” “一直麻煩別人,多不好。” 楊愛芳嘖了聲:“你真當你媽老年癡呆了?算了算了,反正你現(xiàn)在一天天的就知道誆騙我,嘴里沒一句實話?!?/br> “我哪有騙你呀?!?/br> 楊愛芳轉(zhuǎn)頭看她:“那我問你,人小伙子說你有男朋友還去相親是怎么回事?” 又扯回昨晚的話題,沈蘊松開手,將行李箱的拉鏈拉上,敷衍道:“我不是說了嗎,他搞錯了,就一朋友?!?/br> “什么朋友大半夜的來我們家找你?” “還有,人小伙子說得繪聲繪色,說什么拉著你的小手,對他說,我是沈蘊的男朋友?!?/br> “人又不是傻子,這還能搞錯?” 蔣競年的事,沈蘊倒不是有心想瞞著楊愛芳,只是這段戀情開始得太過于猝不及防,連她自己尚未做好準備。 有種似夢非夢的不真實感。 后面楊愛芳說的話,沈蘊沒怎么聽進去,左右都是那么幾句話,反反復(fù)復(fù),沈蘊囫圇解釋了幾句。 直到沈蘊出門,楊愛芳的臉色才稍稍轉(zhuǎn)好。原本楊愛芳打算送沈蘊去高鐵站,讓沈蘊給勸住了,只送到小區(qū)門口。 冬季的六點,天色將明未明,路上偶爾碰到一兩個精神矍鑠的老人在早鍛煉。 車是蔣競年提前叫好的,沈蘊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反正等她拖著行李箱到小區(qū)門口時,司機已經(jīng)等了好一會兒了。 見到她,司機師傅探出腦袋確認:“沈蘊沈小姐吧?” 沈蘊點點頭,司機師傅立馬笑臉相迎,殷勤的幫她將行李放到后備箱里。 上車前,沈蘊抱著楊愛芳哽咽了半晌,滿腹想說的話最終只化為一抹笑容:“外面冷,媽你趕緊回去吧?!?/br> 楊愛芳說:“到了跟我說一聲?!?/br> “嗯?!鄙蛱N笑著應(yīng):“丟不了。” 楊愛芳嗔笑著看她一眼:“丟了才好,省得我牽著腸子掛著肚 ?!?/br> 有很多話想說,比如保重、比如再見,可此時此刻,兩母女誰都說不出口。 在一起時不見得多母慈子孝,甚至在互懟的時候,恨不得對方立刻在自己眼前消失??梢坏┓謩e,那顆心便牽著掛著,誰都不比誰少一分。 沈蘊假裝沒看到楊愛芳眼角的水氣,揮揮手:“媽你趕緊回去吧,今年我會?;貋淼??!?/br> 車行駛到半路,沈蘊收到蔣競年的微信,他已經(jīng)率先到了高鐵站。 聊天框里的對話一如既往的簡潔,只有一個定位,沈蘊能想象出發(fā)這條微信時,蔣競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他在生氣,氣自己不讓楊愛芳知道他的存在,氣她偏生要分開著來高鐵站。 蔣競年的這股氣勁兒,直到上了動車才漸消。 因為購票遲,兩人的位置并非連座,而是前后隔了好幾個位置。 沈蘊的座位靠窗,而蔣競年的位置則是在她右后方。 上了列車,蔣競年幫她將行李塞進座位上方的行李架,沈蘊剛想說話,卻看到蔣競年面無表情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