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為何偏偏喜歡她、九零悠閑女配、你懂我的意思吧、命令你立刻娶我[娛樂圈]、陛下,要以身相許?、大佬腹黑還愛演[玄學(xué)]、腹黑首輔的心尖寵、聲入你心、圣僧中蠱之后[穿書]、重生之長公主為妻
毓秀幾個從老師辦公室回到教室里時,就被同學(xué)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 紛紛爭先恐后的詢問著各種問題。 想也知道, 哪怕老師剛才說了符合條件的同學(xué)都可以寫入團(tuán)申請書, 可像毓秀他們幾個被老師特地點名叫去的,機(jī)會肯定要比普通同學(xué)大很多。甭管是打探消息, 還是單純的八卦湊熱鬧,多問幾句又沒啥的。 一直到上課鈴聲再度響起,毓秀幾個才勉強(qiáng)脫離了包圍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幾人都長出了一口氣, 尤其是毓秀,她實在是有些受不了同學(xué)們的熱情。不過,對于入團(tuán)一事,她還是很感興趣的。 稍后得了空,毓秀問甄珠:“珠珠啊,卓凡哥哥會寫入團(tuán)申請書吧?” 甄珠剛從書包里掏出了一個飯盒子,正要打開呢,就聽到了毓秀這話。 像他們這些初中生的午飯都是在學(xué)校里吃的,不過這個飯盒子卻不是甄珠的午飯,事實上她每天帶四個飯盒來上學(xué),中午是一盒飯跟一盒菜,另外兩盒則分別是上午和下午填肚子的點心。 聽到這話,甄珠邊繼續(xù)開飯盒,邊隨口答著:“他會啊,他都寫了好幾次了,咋可能不會呢?” “好幾次?”毓秀有點兒懵。 “嗯,他都寫了好多好多回了,不然我回頭拿他的草稿本給你?”甄珠已經(jīng)開吃了,她對入團(tuán)這件事情還是很感興趣的,可問題在于,這事兒又急不得的,再說天大地大吃飯才是最大的。 毓秀遲疑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甄珠的好意:“還是我自己去向卓凡哥哥討教好了,他這周應(yīng)該沒別的事兒吧?” 甄珠嘴里含著吃的,含含糊糊的嘀咕著:“他每周都沒事,就見天的出題考我,總有一天我要叫他給烤糊了……你來我家,讓他煩你去,我去找胖弟玩兒?!?/br> 倆人很快就商量妥當(dāng)了,互相預(yù)定了對方的哥、姐。 一直到下午放學(xué),在回家路上,盼娣才聽說了這個事兒,頓時一臉的羨慕:“那毓秀你要好好聽甄卓凡講,回頭記得教教我?!?/br> “那不如索性二姐也一起去?”毓秀提議道。 盼娣猶豫了,她是很想去甄家,哪怕不是為了討教入團(tuán)申請書咋寫,她也十分的想去甄家玩兒。可眼下已經(jīng)是五月里了,雖說離秋收農(nóng)忙是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可因為李桂芳如今是隊上和縣城兩頭跑,主要也是因為門路是李家的,李桂芳借了娘家的光,總想著多出點兒力,以至于總是顧不上家里的事情。 五月啊,離期末考試還有好久,再說初一下學(xué)期的期末考試也不是什么特別關(guān)鍵的考試,盼娣作為家里干活最麻利的娃兒,承擔(dān)的家務(wù)活兒一點兒也不比何小紅少。尤其她平常要上學(xué),能干活的時候往往就集中在了周日??梢哉f,別的娃兒最期待的周日,她都是大清早天還沒亮透就起床,一直要干到夜幕降臨,才能歇口氣。 想去,但丟不開手上的活兒…… 見盼娣猶豫,一旁的招娣主動開口道:“入團(tuán)呢,多光榮的事情,盼娣你去唄,家里有我呢?!?/br> 盡管招娣也是少先隊員,可她的成績實在是太差了,雖說門門功課都擦線及格了,可入團(tuán)的標(biāo)準(zhǔn)卻是八十分以上。這要是某一門功課不太好,還能算平均分,可招娣卻是哪一門都不好,直接沒戲。自己是沒希望了,招娣更盼著meimei們能入團(tuán),當(dāng)下大包大攬起來。 這下,盼娣可高興了,拍著胸口保證道:“姐!回頭期末復(fù)習(xí)我?guī)湍悖?!?/br> 招娣:……不是,我做錯了什么?! 不提突然陷入自我懷疑的招娣,甄珠又有話說了:“胖弟你mama都不干活嗎?讓她去干活?。 焙脷獍?,她還想周日甩開倒霉催老哥拽著小伙伴一起玩呢,結(jié)果又泡湯了。 “她干活太慢了,再說我家人多,攢了一周的衣服要在一天內(nèi)洗完,還有像撿枯枝爛葉、筍殼、稻草啥的,她也不太方便。”盼娣解釋道。 甄珠還是不太理解,于是她決定周日去苗家待一整天。 只這般,到了周日那天,毓秀和盼娣高高興興的背上書包跑了,到了甄家后,甄珠趁她哥兩眼直勾勾的盯著毓秀看時,一個腳底抹油就開溜了。 五月里,天亮得很早,李桂芳和苗解放真的是天剛放亮就出門了,反正家里的娃兒也大了,比起做那些瑣碎的事情,他們更希望多掙些工分和錢,畢竟孩子們各打各的瞧著有出息,將來要花用錢的地方多了去了。 等甄珠興沖沖的跑到苗家時,她的忘年交早已離家,苗家只剩下了還在西屋里睡覺的何小紅母子倆,以及正在收拾桌子的招娣和拿了半個饅頭仍然在啃啃啃的來弟。 苗家吃早飯是分批的,李桂芳和苗解放出門最早,直接就去灶屋里站著猛塞倆饅頭又灌了一大壺水,來了個速戰(zhàn)速決。毓秀和盼娣倒是在堂屋里佐著咸菜喝了粥吃了饅頭,來弟吃飯慢,等倆jiejie都跑路了,招娣都已經(jīng)開始收拾桌子了,她還有半個饅頭沒吃完。 來弟正吃著呢,一抬頭就看到敦敦敦沖著自己跑來的甄珠,頓時起了個壞心眼兒,拿手往西屋一指:“別吵吵,我媽還在睡覺呢。” “都這么晚了她還在睡覺??!還說她干活慢,不起床咋干活呢?她這不是干活慢,就是懶得吧?”甄珠眼珠子都瞪圓了,扯著嗓門當(dāng)場表演了一個獅吼功,“這就是懶?。。 ?/br> 這下,來弟滿意了。她就知道不能跟甄珠說類似于“別吵吵”這種話,一旦說了,接下來絕對會迎來一輪強(qiáng)大的音波攻擊。 托甄珠那震天響大嗓門的福,何小紅的美夢到此結(jié)束。她原先還想著今個兒閨女們不用上學(xué),總算能睡個舒坦的懶覺了,還特地叮囑了兒子,睡醒了直接找jiejie們要吃的,別吵她睡覺。結(jié)果…… 火冒三丈的何小紅胡亂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出來找人算賬,可等她意識到饒她清夢的人是甄珠時,火氣又發(fā)不出來了,只剩下一肚子憋屈。 抬眼看向四下,何小紅忽的找到了發(fā)泄點:“盼娣呢?毓秀呢?她倆上哪兒去了?” “去我家了!”甄珠搶著舉手回答。 何小紅差點兒沒被她這話給噎死,緩了一下才又問:“好端端的,去你家干啥?” 甄珠奇了怪了:“好端端的為啥不能上我家去?我家又不是衛(wèi)生所,非得不好了才能去?!?/br> 這要是在苗家,或者跟苗家關(guān)系比較近的幾戶人家,都會有意識的避開類似于衛(wèi)生所、醫(yī)院這樣的話題。主要也是因為在出事的那一年,何小紅整個人都崩了,連聽到鞋子都要炸毛,久而久之大家也就學(xué)會避諱了。 問題是,甄珠沒學(xué)過??!老甄家別的不說,說話的自由還是有的,她一貫說話不過腦子,想到啥就說啥,哪怕看到何小紅聽了自己的話瞬間漲紅了臉,也仍然一臉的好奇,問:“你咋突然臉紅了?喝酒了?大白天的你不好好干活,居然躲在屋里頭喝酒?苗奶奶咋沒罵死你呢?” 何小紅:……氣到自閉。 來弟笑呵呵的啃完了手里的半個饅頭,好戲果然下飯,只可惜甄卓凡對甄珠管得太嚴(yán)了,這要是甄珠能天天來苗家,估計她的胃口會更好的。 “招娣你去屋里給飛躍穿衣服,來弟你去把早飯盛出來端到堂屋里。”何小紅稍稍緩了一下,就開始發(fā)布命令,隨后又盡全力擠出了一個笑容,對甄珠說,“珠珠你自個兒去玩吧?!?/br> “你都起床了為啥不順便給你兒子穿衣服呢?不然讓他自己穿?。∵@早飯都做好了,你為啥不能自己去盛呢?你斷的是腳又不是手……”甄珠還想繼續(xù)質(zhì)疑,招娣已經(jīng)跑過來拽她了,急急的說:“珠珠你去找盼娣玩啊,去啊去啊,不然你帶來弟出去玩!” 來弟挺想繼續(xù)看戲的,不過既然大姐發(fā)了話,她就起身走了過去:“供銷社去不?我奶給了我兩毛錢?!?/br> “去!”甄珠本來還要繼續(xù)往下逼逼的,可一聽來弟這話,瞬間兩眼放光,還順勢掏了掏兜,“我也有,我爸給了我五毛錢呢!” “走吧?!?/br> 看著來弟把甄珠帶走了,招娣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扭頭看到她媽那不善的眼神,忙往西屋跑,邊跑邊道:“我去給飛躍穿衣服,媽你先去堂屋坐著,等下我就去端早飯!” 一大清早的,甄珠差點兒把何小紅點炸了。 說實話,來弟真的挺佩服的,不是佩服甄珠,而是佩服何小紅。這要咋說呢?她給換出去的真閨女,一個比一個更不好惹,可換過來的假閨女不是女主就是穿越女。感覺就好像,甭管何小紅咋做,面臨的都是修羅場。當(dāng)然,要是沒換,起碼面臨的僅僅是單面的修羅場,換了就是升級加強(qiáng)版修羅場了。 嘖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是一個慘字。 卻說來弟是帶著禍頭子甄珠跑了,可何小紅在吃著早飯時,終于回過了神來,想起了毓秀和盼娣去甄家是為了啥。 講道理,苗家人做任何事都會跟家里人提一嘴的,多半都是選擇在晚飯時間,因為那個時間點家里人到得最齊。而昨個兒吃晚飯時,毓秀和盼娣都說了學(xué)校老師要推薦她們?nèi)雸F(tuán)一事,當(dāng)然過程肯定沒有入少先隊那么容易,所以得去向甄卓凡討教怎么寫入團(tuán)申請書。 雖說苗家是烈士之家,可說真的,苗家上下沒有一人知道加入共青團(tuán)的具體步驟。苗光榮倒是一名光榮的黨員,可他又不是按部就班升上去的,是親自參與了諸多戰(zhàn)役后,獲得了上頭的嘉獎以及數(shù)枚軍功章,直接被推薦入黨的。且不說戰(zhàn)爭年代跟和平年代的情況不同,就算一樣好了,苗光榮也沒跟家里人說過他入黨的經(jīng)過。 毫無參照標(biāo)準(zhǔn)的結(jié)果就是,李桂芳特地從去年的慰問品里挑揀了一樣禮物,畢竟甄家那邊陸陸續(xù)續(xù)幫過毓秀姐妹很多,禮尚往來是很有必要的。不僅如此,李桂芳還叮囑毓秀姐倆不要鬧,要學(xué)會看眼色,萬一甄家很忙或者臨時有啥事兒,就趕緊回家,橫豎這事兒也不急于一時。 入團(tuán)…… 何小紅本來胃口還行,吃著咸菜喝著白粥,結(jié)果一想到毓秀和盼娣是去甄家找人問入團(tuán)申請書的事情,她就又不好了。 昨個兒晚上是聽了個大概,她那會兒只顧盯著兒子吃飯,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的。眼下回想起來了,又喊了招娣問清楚。等徹底明白過來前因后果了,她是想好都難了。 “毓秀都能入團(tuán),你為啥不能?你還比她大了四歲,你這歲數(shù)是白長的?”拜自己男人和婆婆所賜,何小紅如今最聽不得的就是毓秀哪哪兒好,尤其親生的閨女咋樣都比不上毓秀,這讓她分外懷疑當(dāng)初的換孩子是不是做錯了,偏她現(xiàn)在也沒了別的選擇,甚至連個訴苦的人都找不到,愈發(fā)的憋屈難受。 可招娣不明白啊,她正收攏了臟衣服,打算提著去河邊洗呢,就被她媽招到跟前問了一堆事兒,好不容易講完了,她就想趕緊走,結(jié)果又被拽住好一通的數(shù)落。 招娣就納了悶了:“我不如毓秀有啥奇怪的?她全鄉(xiāng)第一名,我好不容易才考到六十分呢?!?/br> “那你就不能比她強(qiáng)?” “不能??!”招娣迷茫極了,“我腦子笨啊,我咋可能在讀書上比毓秀強(qiáng)呢?不過媽你放心吧,毓秀和盼娣平常都會幫我,我這回期末考試一定能考及格?!?/br> “及格及格!你就想著及格!你就不能有點兒出息?”何小紅氣死了,她跟前就仨親生的娃兒,小兒子苗飛躍不配合她還能說是年歲太小了,盼娣就更別提了,別氣死她就算是很好了,唯一一個招娣還算是貼心,只一點,招娣太笨了。 可招娣再笨也知道她媽這是在罵她沒出息,頓時就委屈了:“考及格還不好?我腦子笨,費好大的勁兒才能考及格呢。你干嘛非要拿我跟毓秀比?再說了,我讀書是不如毓秀,可我干活比她強(qiáng)多了!” 這確實是大實話。 然而,很顯然這句大實話除了能讓何小紅更生氣外,沒有別的作用。 “媽你問完了沒有?我還要去洗衣服呢,不然回頭就來不及了。”招娣催促道。 何小紅氣都要氣死了,趕緊擺手讓她滾蛋,回頭想拿本書讓小兒子多看看,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小兒子早就不知道啥時候吃飽喝足開溜了。 在外人看來,苗家一切都好,尤其是姐妹幾個感情特別好。其實,早些年招娣和盼娣挺不喜歡毓秀的,一方面是何小紅有意無意的將招娣和盼娣跟毓秀隔離開,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李桂芳那不加掩飾的偏愛。 偏愛這種事情,興許在長輩看來是很尋常的,畢竟十個手指頭尚且有長短,更喜歡家里某個孩子也是難免的??蓪τ诤⒆觽儊碚f,被偏愛的興許沒啥感覺,可另外的孩子卻難免會對獨受寵愛的那個孩子心生嫌隙。 幸好,當(dāng)年唐老師的介入讓李桂芳改了做法,也間接的影響到了苗解放。至于何小紅,偏不偏愛其實影響不大的,因為她一沒錢二沒物,最多也就是嘴皮子上下波動說mama愛你,而該干的活兒一樣不干,盡數(shù)推給閨女們,以至于盼娣一度被甄珠洗腦成功,覺得自己真就是后媽養(yǎng)的。 苗家姐妹幾個感情很好,好到什么程度呢?哪怕何小紅剛拿毓秀跟招娣比較,并借此罵她了,招娣也完全沒有往心里去。 等招娣抱著一桶臟衣服去了河邊時,已經(jīng)有不少跟她年紀(jì)相仿的姑娘家蹲在河邊洗衣服了,見她過來還招手喊她,挪出位置讓給她。 “咋今個兒只有你過來?盼娣呢?” “她跟毓秀上甄家去了,說是跟人討教咋寫入團(tuán)申請書?!闭墟氛f這話時,挺了挺胸膛,語氣里也忍不住帶上了得意,“我敢說,我meimei到時候一定能入團(tuán)的!” “那倒是,就算初一只有一個名額,那也肯定是苗毓秀的?!倍际峭g人,又是一個生產(chǎn)隊的,就算不在一起念書,家里或者親戚家也有跟毓秀她們一個班的,很清楚學(xué)校里的情況。 招娣遲疑了一下:“應(yīng)該不能只有一個名額吧?” “肯定啊,我就是這么一說。” 這下招娣高興了,洗起衣服來干勁兒十足:“我二妹三妹都可能耐了,就連小來弟都是個聰明娃兒。我都想好了,念完初中就不往下念了,讓我奶幫我跟大隊長討個活兒。這樣我也能掙工分了,還能幫著家里做事,省得我媽老使喚盼娣,她都不能好好念書了?!?/br> 早些年,招娣在干活方面是不如盼娣的,主要是她學(xué)東西特別慢,再說當(dāng)時她年歲也小,老想著跑出去玩兒。不過現(xiàn)在好了,基本上除了下地干活還不行外,別的屋前屋后的事情全都一把抓。當(dāng)然,論細(xì)致方面她仍然比不上盼娣,別的不說,單就是燒飯做菜,她就沒盼娣做出來好吃。 可她覺得,總不能因為盼娣做飯菜好吃,就老叫盼娣做吧?她讀書是真的不行,盼娣倒是可以努力一把,萬一出息了呢?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跟身畔的人說:“剛才出門前,我媽還嫌棄我沒出息呢。我想著,我腦子笨,那就多干些活兒,讓我meimei們出息去?!?/br> “你媽還嫌你沒出息……”她咋有臉呢? 都是一個隊上的,誰還不知道誰呢?旁邊洗衣服的忍不住低下頭撇了撇嘴,心道,老苗家的人都挺好的,只除了何小紅。 這時,另一邊有人拿胳膊肘鼓搗了招娣,神秘兮兮的問她:“你知道你姨懷娃娃了嗎?” “我姨?”招娣愣了一下,她并不知道這個消息,她媽一點兒也沒提過。 見她這副表情,身畔那人就懂了:“我奶不是病了嗎?我姑昨個兒回來看她,我就是聽我姑說的,說你姨何小花懷上娃娃了。” “你是說我小姨???哦,我回頭跟我媽提一嘴?!闭墟坊秀绷艘幌拢€以為說的是她二姨呢。 才這么想著,就聽到旁邊那人噗嗤一下笑開了:“你以為我說的是你二姨?對了,你知不知道你外婆找了南頭山坳里的半瞎求符水?她還以為別人都不知道呢,只是大家懶得說她。這都什么年代了,生不出娃娃來上醫(yī)院瞧瞧才是正理,拿符紙燒成灰泡水喝……她咋想的呀?” 這事兒吧,招娣也不知道。 但她深深的尷尬了,畢竟作為一個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新時代接班人,她倒是還記得小時候破四舊的事情,卻無論如何也理解不了喝符水這種cao作。 匆匆洗完衣服后,招娣就趕緊跑回了家,沒著急曬衣服,她先把兩件事情都告訴了她媽,并叮囑道:“媽你趕緊讓外婆別再找半瞎了,大家都知道了,就是沒說破。哎呀丟人死了,外婆是咋想的?她咋能這么干呢?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更√ 第076章 也就是邁入了八零年代, 這要是擱在早一二十年,就何母這種做法,被抓去再教育都是很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