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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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嫣看著他這樣鄭重其事的目光,一時也忘了羞惱,只道:“當(dāng)時我以為紫扇她們被他害了才……” “那也不行,”他又握得更緊,一字一句道,“沒有什么比你的命還要緊?!?/br> 他掌心的溫度如此灼燙,仿佛能一直燙到她心里。 語嫣腮上染出輕紅,身體都有些發(fā)顫:“我知道了……您松手?!?/br> 王彥:“你總歸不愿乖乖地聽話,上回我說過要教你用它,如今你可還愿意學(xué)?” 她一愣,連忙點(diǎn)頭。 王彥一笑,卻沒有松手,上前幾步,從背后將她攏入懷中,手還裹著她握住匕首的手。他一俯身,溫?zé)岬臍庀⒕吐湓谒希骸柏笆自撨@樣握……”說話間,手掌輕動,將那匕首一勾,順到她虎口處。 語嫣既驚又羞,在他懷中幾乎動彈不得。 背后貼著他的胸膛,那股溫暖的淡香充盈周身,簡直就像是迷魂香,令她神思恍惚,不知如何是好。 她看著兩人近乎交握的手,掌心的墨綠色襯得兩只手愈發(fā)白皙。他的手修長如玉,而她的手由他裹住,竟顯得這樣小。 “記住了沒有?”他俯身貼近問道。 語嫣幾乎站立不住,溫?zé)岬暮粑高^衣領(lǐng)鉆進(jìn)她的脖子,暈開一層薄薄的緋色。她另只手不禁抬起,搭住他的手臂,扭過頭看他:“王叔叔……” 他目光幽深,定定地望著懷里人,一言不發(fā)。 語嫣給他這樣看著,整個人都似被定住了。 少頃,他聲音微沉道:“怎么了?” 她抿了抿唇,低低道:“我……我學(xué)會了。” 他卻一笑:“只不過是教了你如何握刀罷了,怎么就學(xué)會了?” 這一笑,引起胸腔聲聲震動,那聲音仿佛是緊貼著她的背一直傳到了她身體里。霎時間,語嫣覺得脖子和后背都極癢,頓時縮緊了脖子猛然往他懷中深處一躲:“好癢……” 這一個動作分明是不經(jīng)意,卻真真切切是她往他懷里撲了進(jìn)去。 咣當(dāng)一聲,匕首落到地上。 語嫣一驚,正要抬頭望去,卻忽然腰上一緊,給他緊緊圈入了懷中。 她連忙捉住了他胸前的衣襟,仰頭看他。 他垂眸望著她的臉,直直地看著那一雙湖水似的眸子,心底深處那一絲躁動絲絲纏纏地溢出,幾令他倒吸一口涼氣。 語嫣扯了扯他的前襟,羞得滿臉通紅:“匕首都掉地上了,您還教什么……” 兩人近在咫尺,她一開口,那股甜香的氣息就浸透了他的呼吸。 王彥:“既如此,那就先不教了?!?/br> 語嫣見他說完仍是一動不動地抱著自己,忍不住松開捉著他衣襟的手,在他胸前輕輕捶了一下。 王彥失笑:“你膽子倒是愈發(fā)大了,連我都敢打了?!?/br> 語嫣嘟嘴:“還不是因為您……”話說一半,臉愈發(fā)紅,再發(fā)不出聲來。 他卻不肯罷休,俯首更湊近了她:“因為我什么?” 兩人幾乎是面貼面的距離,四目相對,呼吸可聞。 語嫣對上他溫潤深沉的眼睛,竟有些手腳發(fā)軟,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王彥:“語嫣,上回我問你的事,你還沒答我” “……什么?” 他深深地望著她:“你肯還是不肯?” 語嫣怔?。骸拔摇?/br> 當(dāng)夜在崖邊,他說的那句話像一陣柔風(fēng)飄到她心頭:“在我心里,你是世間最好,誰也不及你?!?/br> 到如今,她都覺得……那會不會只是自己的幻覺。 “您是堂堂尚書大人,理應(yīng)……理應(yīng)娶一位賢淑知理的妻子,能夠替您cao持、幫你分憂,而不是像我這樣的人……” 他的手猛然間握得更緊,目光沉邃地盯著她:“你只要嫁給我,就是幫我分憂了。” 她一呆:“您為什么……” “你到如今還不明白,”王彥松開手,在她臉上輕輕一拂,“我想要的從來都不是什么賢淑知理的妻子……我想要的,只有你而已?!?/br> 他話音一落,就見她泛紅的眼尾凝出一點(diǎn)晶瑩的濕意。 此時此刻在他眼中,比珠光玉華更為奪目,幾乎令他目眩神迷。 他按捺住俯身吻落的沖動,只是抬手,在她眼尾輕輕一揉。 她驚覺自己竟又無端掉了眼淚,慌忙別過了臉:“匕首還在地上呢?!?/br> 王彥嗯了一聲,終于松開了她。 他俯身彎腰,撿起匕首,交到她手里:“今日只教了你如何拿刀,過幾日再教你些別的?!?/br> 語嫣看他一眼,咬唇道:“我才不要了……” 王彥往前一步,略微傾身:“你說什么?” 他的嗓音有些低沉,和方才摟著她貼近她耳邊時說話的情形一模一樣。 她嚇了一跳,抓著匕首就往外跑。 紫扇和三兒乍然見門打開,正要行禮,卻見她們小姐跟只受驚了的兔子似的飛奔而出,登時面面相覷。 兩人不禁朝書房里望了一眼。 王彥立在案前,一動不動默默地望著語嫣跑去的方向,目光格外深沉。 須臾,他淡淡道:“看我做什么,還不快跟過去。” 紫扇眼皮一跳,忙和三兒一道提裙去追語嫣。 * 宋府。 一夜過去,宋老夫人的情形已好了大半,總算是不說胡話了。 歸雪起身,由連翹扶著正要去外間歇一會兒,卻聽有小丫鬟在外稟道:“大小姐,李家表少爺來了?!?/br> 歸雪眉頭一皺:“他來做什么?” 這個李家表少爺名為李修遠(yuǎn),是宋家的一位遠(yuǎn)方表親。此人年過二十,是個生意人,從前因著這一點(diǎn)遠(yuǎn)親關(guān)系,逢年過節(jié)偶爾見過幾面,關(guān)系也談不上親近。至少尋常日子里,從未見過他來。 “李家表少爺先是問了二爺,二爺眼下去了翰林院,不在府里,他又聽說老夫人身子不好,就說要來看看?!?/br> 歸雪頓了頓:“去請人過來罷?!?/br> 過了一會兒,一個身材中等、面貌清秀的青年人步入屋中,看到歸雪,他眼前一亮,俯首作揖道:“表妹好?!?/br> 歸雪福身回禮:“表哥好?!?/br> 李修遠(yuǎn)上下打量著她,眼里有笑意點(diǎn)點(diǎn):“許久不見,表妹出落得愈發(fā)好了。” 一邊的連翹聽得眉頭一皺,歸雪只語氣平平道:“表哥不是來看祖母的么,祖母人在這邊歇著呢?!?/br> 李修遠(yuǎn)忙應(yīng)聲跟著她往里走。 他人在歸雪主仆身后走著,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眼前那一抹纖纖細(xì)腰上。 第80章 情怯... 一走進(jìn)里間,原本若有若無的藥味一下子變得濃重。 李修遠(yuǎn)不可察覺地蹙了蹙眉,瞄了床榻上的老夫人一眼,轉(zhuǎn)而看向歸雪道:“老夫人突發(fā)急病,是因為貴府大少爺?shù)氖???/br> 歸雪頷首不語。 李修遠(yuǎn)笑了笑:“這種病癥我從前也見過,你們可得費(fèi)心照看了?!?/br> 歸雪一愣道:“大夫只說祖母是郁結(jié)已久、急火攻心,卻沒說是什么厲害的病?!?/br> 李修遠(yuǎn)搖頭:“非也,這叫躁火癥,不發(fā)作倒罷了,一旦心氣不順、躁火浮泛,就容易痙攣昏厥,一不小心還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歸雪臉色一白,忙問道:“那該如何是好?” “表妹不用擔(dān)心,這病雖然麻煩,卻也不是藥石無醫(yī),”李修遠(yuǎn)道,“最好用秦山靈芝熬制藥膳湯藥,每月服用,如此積年累月,加上身心調(diào)養(yǎng),總能慢慢回轉(zhuǎn)?!?/br> 歸雪:“煩請表哥告知,該到何處去找這秦山靈芝?” 李修遠(yuǎn)目光閃動,嘴角帶笑道:“秦山靈芝珍稀異常,尋常藥鋪都是沒有的,不過說來也巧,我們李家就藏有三支,哪怕是一支靈芝,也足夠老夫人吃半年的了。” 歸雪盈盈下拜:“請表哥將這靈芝賣給我們,多高的價錢我們都愿意?!?/br> 李修遠(yuǎn)伸手扶住她:“表妹言重了,咱們之間何必如此客氣?表妹若是想要,我這當(dāng)表哥的自然是會雙手奉上,萬沒有……向你收取銀兩的道理?!?/br> 歸雪猝不及防被他扶住,隔著冬日厚厚的意料都能感覺到那只手仿佛在自己小臂上輕輕一捏,臉色登時變了。 她飛快縮回了手,往后退了兩步:“表哥,請你自重?!?/br> 李修遠(yuǎn)睨著她如此作態(tài),臉色那點(diǎn)笑意便淡了:“表妹,你這樣可不好,我可是一片誠心呢?!?/br> 連翹向前一步,就要開口,給歸雪看了一眼生生止住。 歸雪冷冷看著他道:“我還不至于為了靈芝出賣自己,表哥若是存了這份心思,還是趁早離開為好,我們宋家不歡迎你?!?/br> 李修遠(yuǎn)兩手抱胸,上下看了她一回,目光肆無忌憚:“宋歸雪,這就是你的孝心?那可真是不值錢……以你們宋家如今的名聲和境況,除了我還有誰敢娶你?你別不識好歹……” 他早年便對宋家這位大小姐有幾分心思,雖說體弱多病了些,可到底是書香門第的小姐,又是出了名的才女,眉眼之間的那一股清冷斯文氣,真叫人看著心癢難耐,也不知此等清傲矜貴的女子,若是給壓在身下,會是何等銷魂的光景? 此時此刻他也不裝模作樣了,神情之間哪里還有半分先前的穩(wěn)重,分明是個紈绔子弟的模樣。 歸雪看著他眼底毫不掩飾的輕佻之意,氣得微微發(fā)抖:“連翹,送客!” 李修遠(yuǎn)卻道:“表妹,有一句話,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你若嫁給我,我一定好好疼你,可你若不嫁,我估摸著,這五六年里都不會有人上你們宋家的門提親……” 連翹氣得牙癢癢,正要破口大罵,卻忽然聽人道:“誰說的?” 幾人一怔,朝外看去,就見霍廷掀起簾子大步走了進(jìn)來,他沉著臉目光直直地看向李修遠(yuǎn):“誰說沒有人上門提親?” 李修遠(yuǎn)眉頭一擰:“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