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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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螺看她神色癡惘,情形頗有些黯然,心以為她是因為昨日宋家二小姐的事受了驚,倒也沒有多想。 “小姐,今兒怎么這么早起?要不要奴婢打水來洗漱?” 妙玉放下帕子,搖頭說不用,想了想又道:“你去幫我找人,遞一樣?xùn)|西給羅家的二公子?!?/br> 百螺聞言抬頭,有些驚訝。 方妙玉一連數(shù)日因和王尚書議親未成之事郁郁寡歡,對羅家那樁親事也始終是不咸不淡的態(tài)度,這會兒又為何…… “讓你去你就去?!泵钣竦穆曇衾淞讼聛?。 百螺一個激靈,連忙應(yīng)聲,不敢有疑。 百螺退下夠,妙玉枯坐屋中,對著銅花鏡中的臉,想起昨日所見,悵然若失。 昨日近黃昏時,王彥才將語嫣帶回。彼時,語嫣深陷昏迷,王彥就親自將人帶到芳苓院中。 最初見時,她還未多想,但她畢竟心思細(xì)膩遠(yuǎn)勝尋常女子,當(dāng)時在屋內(nèi)一見,一眼就看出語嫣身上穿的根本不是今日離開時所著衣裙,待發(fā)現(xiàn)王彥也將官服換做了常服,更是心頭發(fā)沉。 他們出去的這一個多時辰,到底在在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第48章 探望... 宋歸臣被帶往刑部,徹夜未歸,一到府中立即又被宋常山叫去問話,一問就是半個時辰。過后傳出消息,說是大少爺給二老爺禁了足,任何人不能前去看望。 這之后,宋常山便到暖閣去向老太太請安,將昨日發(fā)生種種和今日的處置一一說了。 老太太失望憤怒自不必說,當(dāng)場就用手杖揮下了案頭的玉如意。對于宋常山的禁足處置,亦未求情阻攔。 隨后,老太太立馬領(lǐng)著下人去往芳苓院看望語嫣的情形。憐惜她無辜受難,老太太坐在屋中陪了大半日,直到用午膳的時辰才將將走了。 午后,語嫣在榻上小睡。 原本只想打個盹,沒料到沾了榻,一時昏昏沉沉竟睡熟過去。 等她再醒過來,聞到屋里淡淡的藥味,紫扇幾個丫鬟卻都不在跟前。 她手支著榻起身,另只手摸著額:“紫扇?” “想要什么?”一個溫潤低沉的聲音自背后響起。 語嫣一驚,忙回頭去看,就見王彥立在屏風(fēng)前,眉眼柔和地望著自己。今日他著一身煙灰色長袍,比平時減了幾分威嚴(yán),多添幾許柔和,看著很是儒雅。 語嫣愣道:“王叔叔怎么……”她手撐著榻,歪著身子,小臉粉撲撲模樣,像團(tuán)貓兒似的。 王彥看了看她右頰上睡出的紅色褶印,微微笑道:“今日休沐,到你們府上來與你爹坐坐,順道來看看你,是想要喝水么?” 語嫣點(diǎn)點(diǎn)頭,又臉上一紅:“我自己來。” 王彥睨她:“你坐,我來?!闭Z罷就不由分說轉(zhuǎn)身去倒水了。 語嫣從他手中接過杯子,偷偷瞧了他一眼,見他神色泰然,眉眼溫和,略微不安的心才平緩下來,靜靜地坐那兒喝了幾口。 這水溫暖里帶一絲沁涼,正是最舒服的熱度。 王彥看那杯子見底,不由問道:“還要嗎?” 語嫣忙擺手:“您坐罷,叫人知道我讓尚書大人給我端茶送水,我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她笑得狡黠,小臉粉致,王彥便也笑道:“你這丫頭……如今可還好了?” 他這么一問,語嫣不免想到昨日一些隱約的片段,心中有些慌亂,又有些羞愧,只垂了頭:“都好了,我、又給王叔叔添麻煩了。” 王彥蹙眉:“什么麻煩不麻煩,到如今還與我說這些?!?/br> 語嫣小心地看他一眼,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王叔叔,我記得昨天分明還有個魏王殿下,怎么……” 王彥:“是啊,的確是有個魏王殿下,你親手砸的人家怎么會不記得?” 語嫣以為他不悅,結(jié)果抬眼一看,卻見他眼里有笑意,整個人在柔光之中,愈發(fā)溫文爾雅。 “……您怎么知道?”她想到自己砸魏王的那一下,想起魏王后來鐵青的臉色,有些心虛,又有些害怕。 王彥:“你不必害怕,魏王做了這么不光彩的事被人發(fā)現(xiàn),自不敢鬧大,只是你往后要少到他跟前?!?/br> “我知道了,”語嫣道,“那以后他要是還去招惹方j(luò)iejie怎么辦?” 王彥按耐住把手放到她發(fā)頂?shù)臎_動,溫聲道:“他不會了?!?/br> 語嫣好奇地看向他,心道王叔叔怎么說得這樣篤定? “好了,你還有心思擔(dān)心別人,”王彥看著她一夜間仿佛瘦了一圈的臉,“你只要記得,魏王的事對誰也不能提,其他的不必去想。” 語嫣正要應(yīng)聲,卻聽外頭丫鬟稟報:“大人,小姐,方大小姐來了。” 語嫣一怔。下一瞬,就見屏風(fēng)后面走出個清雅纖細(xì)的少女,眉目婉約,衣裙素麗,正是妙玉。 妙玉向王彥行了一禮,王彥對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語嫣覺得這樣仿佛不大好,畢竟他們先前議親不成,且不知方j(luò)iejie如今對王叔叔是不是還…… 她看了妙玉一眼,卻見她神色如常,沒有半分不自在,既覺得松了口氣,又覺得有些說不出的……古怪。 妙玉望著語嫣,臉上是一抹淺淺的笑:“語嫣meimei如今可好些了?” 語嫣忙答好多了,妙玉神色一寬,從衣袖底下取出個小小的荷包遞給她:“這里頭有安神香,你那日受了驚,恐睡不安穩(wěn),夜里壓在枕頭底下,能睡得好些。” “多謝jiejie,”語嫣接過荷包舉起來認(rèn)真地端詳,“jiejie這荷包繡得可真好,線是雙壓的呀?!?/br> 妙玉:“你要想學(xué),等你好些了我再教你?!庇挚聪蛞慌缘耐鯊┬Φ溃骸按笕私袢找彩莵砜凑Z嫣meimei的?” 王彥點(diǎn)點(diǎn)頭:“昨日的事你也受了驚,這幾日還是盡量在府里待著,以免節(jié)外生枝?!?/br> 妙玉應(yīng)聲,又聽他對語嫣淡淡道:“時候不早,我先走了,你且好好休養(yǎng)?!?/br> 他轉(zhuǎn)身踱步走了出去,那抹煙灰色的影子消失在了門簾旁邊。 語嫣轉(zhuǎn)過頭要和妙玉說話,卻見妙玉仍看著那邊:“方j(luò)iejie?” 妙玉回過神,沖她一笑:“方才看尚書大人的衣服作料十分別致,好像是云緞制的呢。” 語嫣一怔:“這樣啊,我都沒注意到……” 語嫣雖不知道云緞到底有多金貴,卻忍不住覺得這種圖樣素樸卻作料講究的衣服,與王叔叔本人極為相配,就像他給人的感覺一樣。 “語嫣,昨日的事真的多謝你,若不是你,我如今恐怕就……”妙玉的眼睛有些紅。 語嫣搖頭:“沒想到這個魏王這樣無法無天,也不知他是怎么進(jìn)的我們府里?!?/br> 妙玉嘆了一聲:“別的倒罷了,就是魏王那里,恐怕是把你也一起記恨了,都怨我。” “jiejie不必?fù)?dān)心,方才王叔叔跟我說,魏王不敢再來找我們麻煩,我的話就算了,他的話你難道還不信么?” 妙玉勉強(qiáng)一笑,臉上仍有些憂心忡忡的。 過片刻,她凝望著語嫣,狀似不經(jīng)意道:“上回大人把你帶回來的時候我真是松了口氣,所你真有三長兩短,我實(shí)在是萬死難辭其咎了?!?/br> “怎么會?jiejie也是被欺負(fù)的那一個,誰能想到會有這樣的事?” “說起來,我早就想問你,當(dāng)日你和王大人到底是去了哪里?怎么這樣晚才回來呢……” 語嫣臉上一白,又漸漸轉(zhuǎn)紅:“我當(dāng)時迷迷糊糊,也不知是在哪兒……” 妙玉見她神色有異,目光微微一沉,面上笑道:“總歸你安然無事就好?!?/br> 語嫣點(diǎn)頭,又聽她道:“我真羨慕你,與王大人這樣親厚,看大人待你,真跟親叔侄一般。” * 魏王府。 魏王昨天是給人蒙了布裹回來的,身上的錦衣華服也給換成了下人的衣服。 他當(dāng)時不省人事,對此毫無所覺,因而也談不上情不情愿。 只不過人一醒過來,發(fā)覺是在自己的府邸,再想起昏迷之前的畫面,心里頭的怒火是可想而知。 只不過這怒火還沒發(fā)出來,宮里頭就來了人。 魏王聽人稟說宮中來人,心下一跳,以為是自己所作所為給皇帝知道了去。 等到了門口,一見來人是自己生母何太妃宮里的嬤嬤,才放下心來。 宋府發(fā)生的事知道的人不多,魏王一見是何太妃派的人,本料定與此事無關(guān),卻不料這幾人恰恰是為了這事來的。 那嬤嬤是何太妃的心腹,捎了太妃口信過來。 “殿下,娘娘囑咐,昨兒的事就此過去了,請您萬萬不要再和方、宋兩家有什么牽扯,不然娘娘在宮中也實(shí)難心安。” 魏王一聽,才緩和下來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不過是個破落門第,何須忌憚?” 嬤嬤是太妃身邊的老人,也是看著魏王長大的,深知這位的脾氣,早料到他沒那么容易答應(yīng),接著道:“殿下,宋家好歹當(dāng)年有個宋首輔,這位首輔大人在民間名聲極好,欺負(fù)宋家的事要是給朝里的言官風(fēng)聞一二,恐怕又要大做文章,況且最近陛下心情不佳……太妃娘娘對您沒有旁的期許,只求您能平平安安、順順?biāo)焖?,千萬別牽扯進(jìn)那些個是非里?!?/br> 魏王緊抿著嘴,沉默了一會兒道:“這事兒,母妃是怎么知道的?” 嬤嬤道:“娘娘怎么知道的,奴婢不知,但是殿下您想想,既然遠(yuǎn)在太和宮的娘娘能知道,那其他人也能知道。不管是誰告訴的娘娘,總歸是有意要提醒咱們,您就權(quán)當(dāng)安了娘娘的心罷?!?/br> 魏王是個不可一世、張揚(yáng)跋扈的親王,可同時也是個孝子。何太妃連親信嬤嬤都派出了宮,這事兒他自然不好再拂了她的意,只好對著這老嬤嬤硬梆梆地答應(yīng)了下來。 “娘娘知道殿下對那位方大姑娘有幾分青眼,本來納了人進(jìn)府作側(cè)妃,也不無不可,可是如今那位也已定了親,殿下這頭還是歇了心思的為好,”嬤嬤回頭看了一眼,一名宮裝女子就走到了近前,“這是娘娘親自為殿下挑選的人,往后就到殿下府里伺候殿下了。” 魏王眼皮子一抬望過去,不由眼前一亮。 本以為何太妃要給他挑個和方妙玉相似的贗品過來伺候,沒想到卻是個完全不同的女子。 方妙玉文靜秀致,這女子卻如幽蘭一般,雖是個小小的宮女,卻有幾分風(fēng)采高雅的味道。 嬤嬤一看魏王這反應(yīng),知道這是看上了,暗暗松了口氣。 知子莫若母,魏王喜歡方妙玉,可不是貪圖她的長相,無非是那方妙玉氣質(zhì)嫻雅,與那些個艷若桃李或是端莊靜淑的女子都不同,有些新鮮罷了。 若完全照著方妙玉的模樣選,魏王心高氣傲又吹毛求疵,肯定不會喜歡。不如另辟蹊徑,挑一個同樣清麗但別具一格的女子。 魏王挑起嘴角,捏起人下巴:“叫什么名字?” 女子羞澀垂眸,低低道:“奴婢云若?!?/br> 第49章 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