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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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嫣心知歸雪因自身體弱之故,對此類事體尤為著意,便只乖乖點頭答應(yīng),唯恐她憂心。 她想到上回在院中的情形,忍不住悄聲問道:“jiejie,你可知那個品蓮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歸雪臉色一變:“好端端的,怎么問起這個?你又如何知道她的名字?” “我……我前幾日在院子里遇著了,她同我講了幾句話?!?/br> 歸雪:“往后見了離她遠(yuǎn)些,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若被人知道與這樣的人走得近,是要壞了名聲的。” 語嫣忙不迭應(yīng)了,心中道:jiejie只是知道我與那品蓮說話就這樣氣憤,若是曉得上回在院子里的事還了得?幸虧方才沒有嘴快把話都倒出來。 歸雪看她垂著頭大眼爍爍的,緊盯著她道:“怎么,你和她還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勾當(dāng)呢?” 語嫣睜大雙眼:“沒有的!” 歸雪嘆了口氣:“你這丫頭……” 此時,歸雪身邊的大丫鬟連翹端了熱茶進(jìn)來,一見二人這情形,便笑道:“奴婢看大小姐和二小姐不像是姐妹,倒更像是母女,瞧二小姐這老鼠見了貓的模樣……” 歸雪笑罵了她一聲,轉(zhuǎn)而看向兀自嘻笑的語嫣,心中憂道:語嫣這樣的脾性,連底下的丫鬟都忍不住拿她打趣,往后嫁了人,可怎么當(dāng)人家的主母? * 刑部。 晉王已領(lǐng)了皇上的旨意,協(xié)助王彥查戶部雙尸案。如今他每日都要光臨刑部,與王尚書說上一陣子的話。 “不知殿下上回與下官所說紅蓮教的事都是從哪里知道的?” “怎么,你不相信孤的話?”晉王不悅。 其實王彥這句話問得溫和有禮,完全沒有質(zhì)疑之意,但晉王不知為何,對這位幾乎是人見人夸的王尚書打從心底不喜。并非是他哪里做得不好惹他不快,而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威脅感。 王彥只是搖頭:“下官不敢,只不過,下官從南楚巫女那兒問來的消息和殿下先前所言,略有出入?!?/br> 晉王凝眉:“什么出入?” “據(jù)殿下所言,紅蓮教教主與純陰脈女子合歡,而后將其虐殺放血,以摧邪功。巫女卻說,紅蓮教教主確會尋純陰脈女子合歡,但并不會虐殺那些女子,”王彥道,“關(guān)于紅蓮教虐殺女子的傳聞南楚也有不少,但都沒有像殿下先前所言那般殘忍?!?/br> 晉王:“原來如此……孤所知道的那些關(guān)于紅蓮教的底細(xì),是從一個紅蓮教叛徒那兒知道的,此人被人追殺,為孤所救,應(yīng)該沒有理由騙孤?!?/br> 王彥若有所思:“殿下是在何處救的此人?不知此人如今又在何處?” “孤是在淮水岸邊救的人,至于他人在何處,孤就無從而知了,那以后孤就放他走了,”晉王心念一轉(zhuǎn),“莫非你是懷疑……” 話還未說完,外頭響起一陣忙亂的腳步,只見方恒玉探頭進(jìn)來,也顧不得行禮,驚急道:“大人,殿下,有刺客,那巫女她……” 幾人趕到巫女那處時,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撲鼻而來。屋里走出一人,手里轉(zhuǎn)動著一個菱形的黑色飛鏢,意態(tài)悠閑。 “哎,王大人,您來了!”趙澤叫道,“刺客我可給您打趴下了,您等等……”語罷二話不說,飛身進(jìn)屋提著個人出來,甩手就扔到院子里。 晉王眉頭緊皺地打量著趙澤,神色莫測。 地上的人雖身著夜行衣,但面罩已給人扒下。 趙澤:“這蠢貨,大白天穿什么夜行衣,太扎眼了,想不看到都不行。” 方恒玉看到地上口吐鮮血的人,大驚失色:“怎么會是你!” 此人黑面長目,正是法華寺的南楚使者——蒙陀。 他此時的形容,與先前見到時那副爽朗直率的模樣大相徑庭,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殺氣。 王彥打量他片刻,又問趙澤道:“巫女如何?” “好得很,就是嚇傻了。方才吵著要殺了這個刺客,我嫌吵,把人切暈了,在里頭躺著呢。” 王彥點頭,看向蒙陀,嘴角露出一絲笑來:“使者,你還真是令我意外?!?/br> 蒙陀:“技不如人,沒什么好說的。” 趙澤安慰他道:“不是你武功不好,是我武功太好。” 蒙陀一嗆,猛烈地咳嗽起來。 王彥轉(zhuǎn)頭吩咐方恒玉道:“把人綁了帶到審訊室。”又看向晉王:“殿下,要不要一起?” 晉王沉著臉點頭,目光還似有若無地落到趙澤身上。 趙澤見他們要走,趕忙道:“大人,我立了這樣大的功勞,您怎么嘉獎我?” 王彥腳步一頓,回頭道:“到時請你喝酒如何?” 趙澤登時喜笑顏開,點頭哈腰道:“好得不能再好,您慢走——” * 刑部,審訊室。 王彥使人拖了張凳子給蒙陀坐,又與晉王一同坐在他對面。 說是審訊室,卻絲毫不森嚴(yán)可怖。不過是一間普通的屋子,屋內(nèi)還飄蕩著淡淡的墨味。 晉王掃視屋內(nèi),神色微動。 蒙陀嘴角一翹:“大人這審訊也和邦交政策一樣,要來懷柔那一套呢?” 王彥笑笑:“刑部的審訊室,分兩種,一種上刑,一種不上刑,顯然,使者不是那種會屈打成招的人,若打了你還會被說是欺侮外族使臣,況且……” 蒙陀挑眉:“況且什么?” “況且,已經(jīng)沒有再審的必要,”王彥道,“你今日刺殺之舉,已無異于向我們招供了。” 蒙陀瞳仁驟縮。 晉王搭在膝蓋的手輕輕一動,轉(zhuǎn)頭看向王彥。 “這次的命案根本就不是紅蓮教犯下的,”王彥注視著對面之人,“南楚恐怕是想用兩條人命引大越朝廷剿殺紅蓮教,真是好一招借刀殺人?!?/br> 晉王猛然盯向蒙陀。 蒙陀臉色已變,仍然強自鎮(zhèn)定:“隨大人怎么說?!?/br> “隨我怎么說?”王彥挑眉,“南楚王派人毒殺大越子民,栽贓紅蓮教,意圖借大越朝廷之手剿滅邪教……使者,我說得可屬實?” 蒙陀冷哼:“刑部里自然是你說什么就算什么了?!?/br> 王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你們?yōu)榱嗣曰蟠笤剑幌笤斐黾俚募t蓮教叛徒,散播關(guān)于紅蓮教的不實傳聞,甚至于,為滅口,狠毒至連對南楚巫女都能痛下殺手……不知道南楚那邊若知道他們的王有如此作為,會作何感想?” 方才他在說話時,蒙陀揚起的嘴角一點點僵住,隨后徹底掛不住,露出了幾近狠絕的神色。 晉王怒極冷笑:“南楚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連孤都給你們算計了進(jìn)去!” 王彥道:“據(jù)我所知,南楚的王并非世襲,而是禪讓。南楚王若失了民心,不知還能不能坐穩(wěn)那把椅子?” 蒙陀:“王大人這是威脅我?” 晉王:“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王尚書脅迫的分明是你的主子南楚王?!?/br> 蒙陀:“王上豈是你們這等宵小之輩能威脅到的?” 王彥放下茶杯,似笑非笑:“既然威脅不到,何必派你刺殺南楚的巫?我想使者不會如此自作主張?!?/br> * 王彥與晉王從審訊室走出時,已是半個時辰以后。 天色昏黃,將近傍晚。 兩人走在刑部長廊,誰也沒有說話。晉王一手在腰前,走得不疾不徐,看似神情淡漠,心里卻并不平靜。 他眼睛微轉(zhuǎn),看到旁邊這人溫文儒雅的側(cè)影,眉頭一緊。 “大人,殿下?!逼蛷纳锨靶卸Y,目光看著王彥,帶點問詢之意。 王彥頷首:“說罷?!?/br> “方才您府上老太太差人捎話來,說是府上有客人,要您今天盡早回府。” 王彥眉心一動,若是尋??腿?,老夫人是不會特意使人來說的,恐怕是…… 他點頭:“我這就回去,差人備車。” 晉王眉頭聳動,投來好奇的一瞥。 王彥視若未見:“殿下,下官家中有事,就先告辭了?!?/br> 晉王擺手:“到了下衙時間,你愛去哪兒去哪兒?!?/br> 王彥走后,他邁著大步,看似不緊不慢的,卻一下子走到了方才那仆從的身后:“你——” 仆從一驚,轉(zhuǎn)身跪倒在地:“殿下……” 晉王擰眉,差點伸手去摸自己的臉,他長得有這么嚇人么! 他不禁想到這幾日在刑部所見。 眾人對著王彥時從未有過這等噤若寒蟬的畏懼。 雖則如此,大小官員在公務(wù)上一應(yīng)規(guī)規(guī)矩矩,沒有人敢打馬虎眼。 他冷笑出聲,這個王彥,到底是…… “殿下?”仆從很是不安。 晉王回過神:“孤是要問你,方才你說的,要去王府做客的是什么人?” 仆從松了口氣:“回殿下,是宋家的二老爺和二小姐,好像是去探望王老夫人的。” 第42章 不請自來... 王彥回到府中,下廊走到水月園,在園口就聽見隱隱約約的談笑聲。 繞過假山石,見小池邊上王老夫人正和身邊的嬤嬤、丫鬟正說著話,看著很是愉悅,他便帶笑上前行禮。 一眾仆婢見他過來,聲音便息了,不敢似方才那般敢隨口出聲說話。 王老夫人笑嗔道:“你瞧瞧你,人一來,嚇得一伙人大氣也不敢出,敗了我的興!” 王彥但笑不語,他淡淡掃了一眼四周,目光轉(zhuǎn)回時恰與王老夫人的眼睛對上。 王老夫人道:“我們在說語嫣那丫頭,她見了元寶喜歡得不得了,方才將那貓逗著逗著就不知跑去了哪兒,剛好你回來,尚書大人耳聰目明的,趕緊幫我們?nèi)フ夷茄绢^,找到有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