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jié)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事不能就這么輕易揭過去,不然他以后再有樣學樣怎么辦。 于是祝竜張大了嘴巴,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露出尖利的獠牙,重重的咬了上去。 “唔?!?/br> 林景淮吃痛的發(fā)出一聲悶哼,低頭看著伏在自己手腕上的小腦袋,身子站的筆直,甚至為了讓她咬的更省力一些還將自己的胳膊往前湊了湊。 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不就是被咬一口嘛,他忍的了。 片刻后,他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以后,絕對絕對絕對不能再做這樣的事了?!?/br> 太疼了。 祝竜嘗到了口中傳來的鐵銹味,抿了抿唇,這才松開林景淮的胳膊,然后仰著頭對著他呲了呲染著獻血的小牙,“看你以后還敢不敢背著我做決定?!?/br> 林景淮極有求生欲的搖頭,舉著手保證,“再也不會了?!?/br> 祝竜伸出舌尖,舔了舔嘴邊沾上的血漬,滿意的點了點頭。 然后她轉(zhuǎn)過身,幽黑的豎瞳里閃過一道金光,看著被她死死壓在地上不能動彈的蛟龍,重重的道,“以后不準叫我奶奶!” 蛟龍忙不迭的點頭。 早知道奶奶不知情,就是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這么叫呀。 祝竜也不是真的想將蛟龍怎么樣,畢竟是和星杳簽了契約的,怎么著也算是一個助力,見他聽話也就收起了威壓。 “對了,你怎么就成了大禹的兒子?” 她的一雙眼睛變回了正常,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這只慫的一批的蛟一眼,還是不能理解大禹的眼光。 蛟龍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上的角,“我那個時候特別中二,以為老子第二沒人敢稱第一,遇到前來捉我的大禹更是沒放在眼里?!?/br> “你若是能抓住我,小爺就是你兒子?!?/br> 后來,他就真的成了他的兒子。 其實他也不愿做他的兒子,可是妖族重諾,說出去的話吐出去的唾沫,不可能收回來的。 所以他就把自己給坑了五千多年。 想想都委屈。 但也因為這樣,關(guān)押它的九州鼎的封印相比較其他鼎內(nèi)來說要輕很多,再加上鼎內(nèi)安靜,又在水中,十分適合龍族打坐修煉。 要不是后來世上的靈氣越來越少,他的修為越來越難以提升,他也不會想著撞開封印出來。 蛟龍委屈巴巴的擺著尾巴走了,然后沒多久就傳回了信息。 “大人,這蒼耳村后面的滄水河里真的藏著一只九州鼎?!?/br> 星杳的推測得到了證實。 “你說那個杜潯的遭遇該不會是被人安排好的吧?!?/br> 推測得到證實后,祝竜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個疑惑。 他的兒子被玄陽子害了,他將自己煉成了飛僵,然后為了報仇殺了蒼耳村很多人,被他殺死之人的血怨之氣沖擊著滄水河中的九州鼎的封印。 這一換扣一環(huán)的,若說是巧合,也太巧了。 可若這背后真有一只手在暗中cao縱,那也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第183章 仙誅仙劍陣 “這應(yīng)該不是巧合。”林景淮的想法和祝竜一樣,甚至他想的比她更多,“還記得黃水縣的那次洪水嗎?” 祝竜點了點頭。 她就是因為那場洪水才出獄的。 “所以,黃水河里應(yīng)該也有一只九州鼎。”祝竜心有靈犀的道,“而且那只人造蛟經(jīng)過那里引發(fā)洪水也不是偶然,這一切都是他們計劃好的,為的就是解開九州鼎的封印?!?/br> “好縝密的心思?!?/br> 星杳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抱著自己的胳膊搓了搓,“怪不得我?guī)煾赋Uf玩政治的人心眼都比蜂窩還多,讓我離著遠一些?!?/br> 幸虧自己抱上了大腿,不然光憑自己的力量就是發(fā)現(xiàn)了真相也是個被炮灰的命。 想到這里,她不禁朝祝竜的方向挪了挪,獲取更多的安全感。 “奶……大人,滄水河里的這只九州鼎封印也撐不了兩天了,我們要不要將它帶回去?” 蛟龍那邊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他們對這只九州鼎的處理,透過千里傳音鏡問道。 “暫時不用,現(xiàn)在還不能打草驚蛇?!绷志盎磳χ砬案≈囊幻娼鸨$R子道,“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你在那里多呆兩天,等我們找到了剩下的九州鼎再一起行動。” “注意隱蔽行蹤,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br> “好吧,那你們快點?!泵鎸α志盎矗札埦蜎]有像對祝竜那么敬怕,他擺了擺尾巴,沉到了河底深處。 “滄水河一只,母親河一只,小山村一只,黃水河一只,鐘書手里還握著兩只九州鼎。”祝竜數(shù)了數(shù),頭疼的嘆了口氣,后背往沙發(fā)上一躺,“太為難龍了,那兩只的下落你來找。” 她滿含期望的看著林景淮,雙手握成拳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我相信你一定能算出來的,對吧?!?/br> 林景淮挑了挑眉,“請把那個吧去掉?!?/br> 作為伏羲的傳人,占卜測算可是他的拿手絕活。 “給我一根你的頭發(fā)?!绷志盎匆浦讣猓瞥鲆坏巫约旱男念^血,祝竜二話不說就從頭上撥了兩根頭發(fā),“多給你一根,好好算?!?/br> 林景淮似笑非笑的瞅了她一眼,沒跟她爭辯,將兩根頭發(fā)都接了過來,一根和他的心頭血混在了一起,一根放進了自己的懷里。 九州鼎乃大禹所造,而大禹又是他和祝竜所造,所以用他的心頭血和祝竜的頭發(fā)為引,能更快更準確的測算出九州鼎的位置。 他閉上眼,五心朝上,放空自己的神念,巨大的充滿了古樸渾厚氣息的八卦陣在他頭頂旋轉(zhuǎn),清光與星光相應(yīng),天地間的氣機引動,華中、東北、西南、華南某處的繁星突然亮了一下。 “找到了。” 林景淮睜開眼,嘴角掛著自信的微笑,拿起筆在地圖上勾勒出四個圓圈,“就是這里?!?/br> 祝竜探過頭看了一眼那四個圈圈,疑惑的眨了眨眼睛,“為什么只有四個?” 九州鼎顧名思義,一共是九個。 除去被他們找到的四個,按理說還有五個才是。 林景淮神色一暗,嘴邊的笑容也淡了些,“還有一個九州鼎不在華夏境內(nèi)?!?/br> 祝竜慢慢坐直了身子,“不在華夏境內(nèi)那在哪里?” 林景淮指了指西方。 祝竜眉毛一豎,“準提和接引那兩個不要臉的連凡人鑄造的九州鼎也搶?” 見過三霄和孔宣后,祝竜便將她坐牢期間發(fā)生的封神之戰(zhàn)好好了解了一下,這一了解,差點沒氣出病來。 三教精心培育出來的最水靈的大白菜被那倆貨用一句“我看施主與我有緣”就坑走了,想想都叫龍氣憤。 林景淮一愣,沒想到她能將這事想到準提和接引身上去,“不是他們?!?/br> 祝竜更不理解了,“那是誰?” 林景淮:“是人類自己?!?/br> 這世上,有大公無私舍己為人的正義之輩,也有自私自利見利忘義的小人之流。 尤其是近代戰(zhàn)爭頻發(fā),秩序混亂的那一百年,許多蠅營狗茍之徒為了那點利益賣家賣國,將文物偷渡走私到國外的數(shù)不勝數(shù)。 其中有那么一只九州鼎也不足為奇。 祝竜:“……” 行叭,你們?nèi)祟惪偰芩⑿挛业娜^。 “雖然九州鼎有一只遺落國外很令人痛惜,但對現(xiàn)在的我們來說也是少了一份壓力?!毙氰靡姎夥沼行┏林剡B忙出來打圓場,“新發(fā)現(xiàn)的四只加上黃水河的那只一共是五只九州鼎,也就是說我們需要派出五個人同時行動,這樣才能不給敵人反應(yīng)的機會?!?/br> 那么問題來了,派誰去呢。 祝竜大人和林先生就兩個,還有三個沒著落呢。 至于她自己,那還是算了。 星杳對自己的能力看的還是很清楚的。 林景淮心中倒是有人選,“這次我和祝竜都不去?!彼粗欠莸貓D,慢慢的道,“黃水河的那只交給三霄,津市的那個讓孔宣去,剩下的三個分別交給韓跋、重明和解致?!?/br> “我不去也行,但是你要讓他們把九州鼎內(nèi)封印的妖獸給我?guī)Щ貋?。?/br> 祝竜對于是不是親自尋找九州鼎沒有太多執(zhí)念,但是那鼎中的妖獸不能錯過。 林景淮稍微一猶豫就答應(yīng)了下來,“行?!?/br> 孔宣、韓跋、重明和解致都是和她關(guān)系匪淺的妖,想來不會拒絕她的要求,至于三霄,應(yīng)該更不會拒絕。 就算拒絕,他也有理由說服她們。 林景淮分別給孔宣、韓跋、重明和解致去了電話,將他們約到了家中,并吩咐他們來的時候避開監(jiān)視的人。 然后他取出伏羲琴,默念三霄的名字,彈了一曲《請神曲》。 曲子還沒彈完,屋內(nèi)閃過三道鴻光,三個身姿曼妙容顏絕美的女子就出現(xiàn)在了客廳中。 見到是祝竜和林景淮,三霄明顯楞了一下,云霄的視線在對方還未收起的伏羲琴上一頓,看向他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慎重。 “沒想到你居然是伏羲的傳人,之前還真是看走眼了?!北滔龀敛蛔?,冷冷的道。 林景淮對著他們拱了拱手行了一個道禮,沒有理會碧霄語氣中的諷刺和冷淡,而是開門見山的道,“三位仙子想恢復自由身嗎?” 一句話,成功的吸引住了三位女仙的所有注意。 碧霄上前一步,一雙秀目緊緊的盯著林景淮,“你有辦法?” 林景淮點了點頭,“有?!?/br> 碧霄沒料到他能說的這么肯定,動了動嘴唇,想說什么一時之間又什么都說不出來,只有胸口劇烈的起伏表示著她心情的激動。 云霄身為大姐,比碧霄和瓊霄穩(wěn)定,“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林景淮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再次肯定道,“我知道,也能為自己所說的話負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