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老臉?biāo)查g垮了下來,臉色一點點變得雪白。 看到他的精氣神xiele下來,白祈走到他身前,溫和的道,“那么現(xiàn)在我們可以開始好好談?wù)劻藛???/br> 趙淳義:“……” …… 第二天一早,趙淳義被帶走調(diào)查的消息很快便上了頭條新聞,倒不是特管局不想保密,而是他畢竟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板,長時間不出現(xiàn)不可能沒有人找他。 所以陸明深和周岑山商量后所幸直接放出了消息,看看有哪些人坐不住會有所行動。 同時,根據(jù)趙淳義能說出來的口供,他們已經(jīng)密切盯住了出城的各個路口。 郊區(qū)的一座山中有一個他們的地下基地,特管局已經(jīng)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夜端了那個窩點,悄無聲息的。 然后全副武裝的蹲在了基地,守株待兔。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是,那個幕后的大佬居然分外的淡定,一點痕跡沒露不說,就連地下基地都沒過去看一眼。 特管局的經(jīng)營在那里蹲守了三天,除了拍死了一地的蒼蠅蚊子,一個人都沒逮著。 不過雖然沒逮著人,但是收獲還是不小。 通過那個地下基地,特管局確認(rèn)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對方抓妖來做實驗有兩個目的,一是想提取妖族的基因研究出戰(zhàn)力超強(qiáng)的變異人,二是想要長生不死。 ——第二件事,那個“莫”先生非莫是墨,且不是人。 對方很可能是一只……魔。 “我去那個基地看過了,給那些妖和異能者注入的能量里有一股魔氣,那魔氣很精純,污染性極強(qiáng)?!?/br> 也是因為這樣,才能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破壞掉妖的防御,讓那些有道行的妖沒有反抗之力只能成為人類刀下的魚rou。 白祈神色沉重的和解致說道。 解致腦中浮現(xiàn)了一個念頭,“你說邢昊入魔會不會也和他有關(guān)系?” 白祈:“很可能?!?/br> “事情很棘手呀?!苯庵掳戳税疵夹模瓣懨魃钅沁厸]查出姓墨的是誰嗎?” 白祈搖了搖頭,“娛樂圈里在圈的隱退的能查的都查了,沒一個符合要求的。” “我懷疑對方用了一個假身份,就是防著今天這種情況?!?/br> 解致看了他一眼,覺得這事更棘手了。 “對了,玄門那邊查的怎么樣?” 解致同樣搖了搖頭,“千丹閣沒什么問題,那個暗中造謠旱魃的人我們找到他的時候已經(jīng)死了,一點線索也沒留下?!?/br> 白祈和解致四目相對,最后兩人齊齊嘆了口氣。 得,線索又?jǐn)嗔恕?/br> …… 一天后,蒙德抱著加急空運過來的古琴敲響了祝竜的大門,開門的是一個蘋果臉的小姑娘,“你好,我按照約定前來送琴?!?/br> 魚夏的視線在那精致典雅的長形木盒上一掃,淺淺一笑,讓到了一旁,“進(jìn)來吧?!?/br> 蒙德跟著魚夏穿過小院,走進(jìn)了客廳。 客廳里除了祝竜外,還有一個他沒見過的青年。 那青年氣質(zhì)出眾,容貌清俊,挽起的袖子下露出了半截結(jié)實有力線條流暢的小臂,一看就很有爆發(fā)力。 他身上圍了一件黃色的圍裙,上面還印著一個卡通龍的圖案,手里端著一碗rou絲面。 雪白的面條上撒滿了焦紅色的rou絲,中間點綴了幾粒蔥花,下面臥著一枚煎的金黃的荷包蛋,一看就很有食欲。 蒙德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十分鐘后,祝竜干掉了六碗面條,滿足的抱著挺起來的小肚子,懶散的靠著沙發(fā)上,對著蒙德招了招手。 “東西放那,你可以走了。”說著將戒指拋了過來。 蒙德眼疾手快的接住血戒,小心翼翼的放在懷里,將長木盒輕輕的放在茶幾上,禮貌的告退。 “大人?!濒~夏的視線落在那個長木盒上,久久不動,“我感覺這盒子里的東西很不一般。” 祝竜聞言立馬來了興致,坐直了身子,伸手打開了木盒。 木盒里靜靜的躺著一把古琴,琴身是千年桐木所做,琴弦以玉石加天蠶絲所制,表面泛著一層溫柔的白色光芒,溫暖又祥和。 祝竜頓時呆了。 “林景淮?!彼腿豢聪蛞慌缘那嗄?,指著那把熟悉的琴道,“這不是你的伏羲琴嗎?” 林景淮見到這把琴也很驚訝,他擦了擦手指,彎下腰在琴弦上輕輕一撥,平和中正的琴音劃過耳膜,清揚悅耳。魚夏閉上眼睛,一顆心瞬間靜了下來。 “祝竜大人,我聽著這琴音,感覺到心神特別寧靜祥和,好像所有的煩躁都消失不見了。” 魚夏在琴音停止的時候睜開眼,一臉享受的道。 “哎不對,那外國人不是說這古琴彈不響嗎?” 她想起了什么,好奇的問道。 “他們當(dāng)然彈不響。”祝竜看著那把琴,驕傲的說,“這可是伏羲琴,上古神器之一,認(rèn)主的?!?/br> 伏羲琴鬧脾氣的時候就是她都彈不響,更別提一個外國人了。 魚夏張大嘴巴,發(fā)出一聲驚嘆,“哇?!?/br> 看向伏羲琴的眼神也變的火熱尊敬。 “我能摸一摸嗎?” “稍等?!绷志盎吹氖址鬟^琴身,停在琴尾,輕輕的畫了一個古樸的符文。 那符文完成后閃了幾下,隨即消失在琴身中,與此同時,伏羲琴光芒大震,乳白色的光暈直沖天際。 祝竜早有準(zhǔn)備,左眼一凝,黑色的瞳光閃過,界域瞬間形成。 除了這間別墅的人,誰也沒看到那沖天的寶光。 伏羲琴歡快的跳動了幾下,無聲自響,悅耳悠揚的旋律傾瀉而出,曲調(diào)歡快活潑。 “現(xiàn)在可以了?!?/br> 林景淮靜靜的聽完伏羲琴的演奏,這才溫柔的敲了敲琴尾,伏羲琴安靜下來,乖乖的躺在茶幾上,周身泛著瑩潤的白光。 魚夏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觸手溫涼柔膩,“錚?!?/br> 一道平和的琴音響起。 魚夏激動的跳了起來,在原地轉(zhuǎn)圈圈,“哇,有生之年居然摸到了神器,太幸運了?!?/br> “我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阿澤?!闭f著,她就不見了身影。 “這就滿足了?!弊8o看著她興奮的樣子,晃了晃頭,“要是她看見你的……” 話說到一半,祝竜的臉色驟然一變,蹭的一下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姒熙,我把你的佩劍弄丟了?!?/br> 當(dāng)初聽到他死亡的消息時,他已經(jīng)死去了好幾年,身邊的東西早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而她急著想辦法救他,也就沒心思去尋找他的遺物,后來更是被關(guān)進(jìn)奉靈山做了五千多年的牢,這事也就被這么耽擱了下來。 “我們現(xiàn)在找還能找到嗎?”她不確定的道。 “……”林景淮沉默了一瞬,最后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我有伏羲琴就夠了。” “不行,我一定要給你找回來?!甭犓@么說,祝竜愈發(fā)堅定了心里的想法,語氣執(zhí)著。 那可是她陪著他一起打造的配劍,為此還貢獻(xiàn)出了自己一片龍鱗和龍血呢。 不能這么便宜外人! “好,那我們就去找回來。”看著小姑娘眼中閃動著的執(zhí)拗,林景淮頓了頓,縱容的道。 當(dāng)天下午,他回了一趟軍區(qū),遞交了一份申請。 耿長河將手里的轉(zhuǎn)業(yè)申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扯著嗓子喊道,“不行,老子不同意!” 因為太激動,連粗話都冒出來了。 “首長,我是我深思熟慮后做的決定,還請您批準(zhǔn)?!绷志盎丛缇筒碌剿麜沁@個反應(yīng),聞言倒是一點都不意外,整個人筆挺的站在那里,像是一株松柏,堅定從容。 “批準(zhǔn)?不可能批準(zhǔn)的,你死了這條心吧?!惫㈤L河背著手氣的在房間里來回走動,一邊走一邊罵人,“宋圖南這老小子居然敢我老子墻角,不行,我一定要打電話問問他,最近是不是皮癢了!” “首長。”見他動了真怒,林景淮上前一步按住他的手,真摯的道,“我是我自己的決定,與他人無關(guān)。你要有氣就沖我來撒,不要遷怒別人?!?/br> “沖你來?”耿長河被他說的不怒反笑,他抬腿踢了對方一腳,“好啊,你給一個能說服老子的理由,不要那申請上面的客套話,我要聽真話!” 踢到腿上的力道并不重,很明顯首長放了水,林景淮垂下眼眸,繞過他走到沙發(fā)前倒了一杯水,遞到另一邊,“耿叔,這話說來有些長,你要不坐下來聽?” 耿長河見他露出了認(rèn)真的神色,也收斂了自己的怒氣,大步走了過去,重重的往沙發(fā)上一坐,“你說!” 然后他就聽到了此生最離奇震驚的理由,驚的他連杯子里的水灑了都不知道。 還是林景淮提醒了他一聲才反應(yīng)過來,將灑了大半的水杯遞到嘴邊喝了一口。 “景淮,你不是在驢我?” 半晌后,他放下茶杯,還是不能接受聽到的內(nèi)容。 什么叫這世上有妖魔鬼怪,什么叫人有前世今生? 這他媽的不是電視劇里瞎編的封建迷信嗎。 他們?nèi)A夏軍人怎么能信這一套。 可是看著對面坐著的青年,他又微微晃了下神。 青年還是他熟悉的青年,但又不是他熟悉的那一個。 他的身上,不知何時發(fā)生了一些變化,那變化單看也不明顯,甚至不注意的時候都發(fā)現(xiàn)不了。只是特意去看的時候,才恍然覺得,這個人已經(jīng)不是之前的那個人。 整個人的氣勢更加柔和,但給他的感覺卻更加危險。 打個比方,以前他像是一把鋒利的劍,現(xiàn)在不但更鋒利,還無形。 許久后,耿長河眸光一厲,緊緊的盯著他,渾身的氣勢仿若一座大山壓了過來,“你還記得自己曾經(jīng)的誓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