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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殿下明鑒在線閱讀 - 第25節(jié)

第25節(jié)

    天逐漸飄下來清雪,點點的灑在人間,沿路的宮燈開始點出橙黃色的光芒,他看著面前的人,有些恍惚,像是又步入了仙境,她也一定是天上的小仙女吧。

    所以一想起她的名字,就會忍不住心里泛出酸甜。

    他又捂上胸口,心又開始跳的快了……

    作者有話要說:

    別的大大怎么那么高貴冷艷?我怎么就像個沙雕?

    ?。『脽?!捂臉……

    第四十七章

    蕭常應(yīng)腳腕上的銀鐲子墜著兩只鈴鐺, 一蹬腿就叮當(dāng)作響,咿咿呀呀的學(xué)著說話,一旁的蕭融陽吮吸著白嫩嫩的手指睡得香甜, 絲毫未曾被影響。

    陳太妃牽著蕭常應(yīng)的手, 蕭常應(yīng)露出牙床, 握住她的手指, 咯咯的笑出聲。陳太妃看著他稚嫩的小臉,卻笑不出來。

    她想著登上九五之位的蕭常瑞, 一身威儀,格外氣派,她又想起駕崩的慶帝,本就是個十分軟弱的人,卻因那身龍袍變得威儀非凡。

    她不是個太壞的人, 年輕時候輕狂無知,傻得單純, 以為世上都是好人,歡歡喜喜的迎接宮內(nèi)生活,后來走的高了,才知道權(quán)利是多么美妙的東西。

    太皇太后是多么風(fēng)光, 宮內(nèi)無人敢不從, 就連皇帝都要敬她三分。

    周相向她拋出了橄欖枝,如果她接了,或許就不是如現(xiàn)在這般蝸居在西宮,守著孩子過著苦巴巴的日子, 等到常應(yīng)成年封王后隨他出宮。

    皇后娘娘已經(jīng)死了那么多年, 早年的恩情她早就還了個干凈,現(xiàn)在誰也不欠誰的, 她想要過得更好,是沒有什么錯的。

    周相年紀(jì)已經(jīng)大了,他唯一的兒子現(xiàn)在變成了一個心智不全的傻子,他總不能扶女兒稱帝,早晚權(quán)利還是要回到蕭家人身上的。

    陳太妃神色變得堅定,握了握蕭常應(yīng)的手,下定決心,傳信去給了周相。

    若原本她未生產(chǎn)前只想著兩個孩子平安的想法全然變了。

    “公主,這梅花都枯萎多日了,奴婢叫人拿去扔了?!奔稳暝谝慌钥粗鴹顙邒呓o蕭華予束發(fā),眼光不經(jīng)意看見銅鏡旁的白瓷花瓶里插著一枝干枯的梅花。

    蕭華予下意識飛快的將那小小的白瓷瓶撈在手里,因身體晃動,頭皮被稍稍扯疼了,卻將痛呼憋了回去,怕楊嬤嬤再與她請罪。

    “留著就是,本宮瞧這干枯的梅枝葉別有一番風(fēng)趣。”她驀然想起那日衛(wèi)和晏砍了半株梅花給她。

    嘉汝看著那梅枝有些不解的點點頭,宮里這么多花兒,什么好看的沒有,這梅枝也看著怪讓人喪氣的,好端端的怎么就看上了?

    “長公主,周相來了。”楊升弓著腰進來,面容俊秀可親,眼底卻隱隱帶著冷意。

    蕭華予將頭上的玉蘭步搖扶好,平靜問句“他怎么來了?”

    楊升近前與她細(xì)聲密語幾句,蕭華予眼皮懶懶的抬了下“我去瞧瞧,說了蕭容月與皇家已經(jīng)沒半分關(guān)系,怎么還找來了?”

    周相難得舍棄了淡泊的仙人模樣,眼底一片青黑,下巴上長出了青青白白的胡茬,面容有些憔悴,一件蕭華予便泛起苦澀。

    “長公主,請將寧儀公主請回宮住吧,老臣家里廟小,實在供不起這一尊大佛。還望殿下垂憐。”

    蕭華予見他過得不好,心里格外暢快,面上也帶了笑意“周相怕是記錯了,宮里哪有什么寧儀公主,只十四公主融陽還沒封號?!?/br>
    周相見蕭華予明顯不想認(rèn)蕭容月,便順著話道“不是什么寧儀公主,是嫁給老臣愚子的蕭容月,怎么也是先帝血脈,就是做了再過的事,臣不得欺辱,只盼著宮里將她送回宮里,給府上一個安寧?!?/br>
    “蕭容月與你家公子情投意合,郎情妾意早已暗結(jié)連理,本宮不好棒打鴛鴦,況且她已不是皇家公主,怎么還能回宮來住?!?/br>
    蕭華予面帶笑意,十分暢快的整了整衣擺,只說蕭容月沒了公主封號,卻不否認(rèn)她是先帝血脈,不容欺辱之事。

    不是她多護著蕭容月,只是她一日尚且承認(rèn)蕭容月是她父皇所出,周相一日就要縱然蕭容月在他府上作妖,不敢動她,生怕落了個欺辱皇室血脈的罪名。那周相就一日也不得安寧和痛快。

    周相不痛快,蕭華予和蕭常瑞就暢快了?!爸芟嗖蝗缯f說蕭容月到底做了什么讓府上雞犬不寧之事。”

    周相揉了揉發(fā)脹的額角,依舊不甘心道“原本不是什么大事,身為正妻打死發(fā)賣個賤妾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那妾室方才生下臣的長孫,現(xiàn)在打死實在太過殘忍……何況她又實在嫌棄相府生活清苦?!?/br>
    蕭華予稍稍一想便知道了,打死妾室,作天作地的要銀錢揮霍,是個人家都供養(yǎng)不起,何況蕭容月沒有嫁妝,吃穿全靠相府。

    周相想要造反,定然要花銀子招兵買馬,哪有錢花在蕭容月身上。蕭容月又是一個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人。

    “蕭容月自幼被父皇慣壞了,還請周相多多擔(dān)待,畢竟她已經(jīng)嫁入周家。”蕭華予的話像極了和稀泥。

    最后周相還是氣呼呼的甩袖而去,蕭華予雙睫垂下,招了楊升來“去跟著周相,看他與何人有接觸?!?/br>
    周相怎么會突然入宮求到她這兒,想來其中必然有貓膩,不得不防。

    若是他此番入宮是搭著求情的幌子來見旁人,怕是還有幾分可信。

    不多時候,尚宮與司薄求見,原本就消瘦的尚宮些許日子未見,看著變得更瘦了些,已到了形銷骨立地步,身后是與她恰好相反的豐腴司動作緩慢凝重。

    “給長公主千歲請安。”

    “平身。”

    “啟稟長公主,昨日司薄來報,近日宮中掖庭勞役宮人多有失蹤,伊始只一人,奴婢本當(dāng)作是有未清點清楚,,近日人數(shù)逐漸增多,守宮門侍衛(wèi)卻未曾見一人。奴婢方覺事情不簡單,這才稟報尚宮?!彼静久C聲稟報。

    “都是掖庭的苦力宮人?有幾人?年齡幾何?都有什么特征?可與何人有接觸?”蕭華予意識到事情不簡單,坐直了身子質(zhì)問。

    宮中有宮人失蹤,卻絲毫沒有頭緒,像是憑空消失,定然會引起人心惶惶。

    “回長公主的話,共有十人,皆是妙齡宮女,十六七的年紀(jì)。至于接觸何人,聽掖庭的統(tǒng)領(lǐng)太監(jiān)福祥說,她們幾人都與宮中侍衛(wèi)有些牽扯,看著樣是呆夠了宮里,要借機出宮,這多半也是逃出宮去了。

    只是人數(shù)眾多,遠(yuǎn)超旁年,往年能說是暴斃而亡,今年這么說卻沒有說服力,實在是易引起宮中人心思變?!?/br>
    這手筆看著不像是周相能做出的,畢竟只是掖庭,影響不大。蕭華予電光火石之間抓住一句話,忙追問道

    “既然那掖庭領(lǐng)事太監(jiān)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們與侍衛(wèi)有首尾,怎么不上報?反倒縱容?況且這么多的人與侍衛(wèi)關(guān)系密切又出在掖庭,反倒讓人生疑?!?/br>
    “這……”

    司簿與尚宮面面相覷,倒是一時給不出什么所以然來。

    蕭華予擰眉有些思量,掖庭是宮中最陰暗之處,既然能在那兒坐上領(lǐng)事的位置,自然也不是什么純善無腦之人,發(fā)現(xiàn)宮女與侍衛(wèi)私通卻放任自流,怎么想都是件不大可能的事。

    “將此事盡量瞞住,本宮有機會自然會親自去查探一番?!笔捜A予只能吩咐將此事瞞住,無論這些宮人是去了哪兒,一但擴大影響必然會造成恐慌。

    司簿與尚宮紛紛應(yīng)下,叩首離去。

    蕭華予陷入微微的愁緒,往年皇祖母在的時候從未出過如此之事,皇祖母一去沒多久,宮中就發(fā)生如此之事,不但是狠狠打了她一巴掌,說她治宮不嚴(yán),也對前朝有些影響。

    嘉汝機敏貼心,卻不如楊升心狠心細(xì),觀察入微。

    隔日,蕭華予帶著楊升與幾個宮人,簡單去探訪一番,沒有提前通知,倒是也沒引起什么轟動,自然也無人接駕。

    掖庭不如旁的地方,格外。陰森與死氣沉沉,連宮人都沒什么精神氣交談也少,都各自忙著手里的事。

    拐角處的兩個宮人年紀(jì)不大,眼底里尚且有些光彩和對未來的向往,搓著手里的衣服,手凍得像是蘿卜一樣。

    期中一人呵了呵氣,搓了搓手,又繼續(xù)搓起衣裳“我昨日剛來,就看見領(lǐng)事的那個福祥公公,rou敦敦的,一說話身上的rou就一顫一顫,倒是挺和氣的,臉上滿都是笑意?!?/br>
    另一人照著自己的翠色的衣裳擦了擦手,面容有些秀氣“我還聽說福祥公公信佛,吃素呢,你說他怎么還是那么胖,你見他彌勒佛一樣的,我倒是覺得他眼里有些東西,我一點兒都看不懂?!?/br>
    方才那宮女嗤笑一聲“哼,翠花,你沒讀過幾天書,眼睛倒是怪厲害的,別看錯了。”

    “我就瞎說的,你別當(dāng)真?!痹灸谴湟聦m人又嘆了口氣,自知失言,不再開腔去說話。

    “呦,長公主來了怎么不命人通傳一聲,奴才好做準(zhǔn)備去迎接,這地方臟污,別臟了您的眼睛。要不是奴才要不是見過您玉顏,怕是就更要怠慢了”身后傳來一陣聲音,倒是十分喜氣。

    蕭華予回頭看去時候,只見一rou樁子像是滾過來一樣,眼睛瞇成一條縫,逢迎諂媚著,便知這是掖庭的領(lǐng)事太監(jiān)福祥了。

    “本宮聽說掖庭近日出了些事,這才抽空前來瞧瞧,你不必多禮。”蕭華予掃他一眼,只淡淡道了句。那翠衣的宮女看人倒是準(zhǔn),這福祥不是什么慈善人。

    福祥不受控制的咽了咽口水,就差用袖子去抹下巴了。

    長公主這一身皮rou看著白白嫩嫩的,想必這……

    作者有話要說:

    趁著沒有人訂閱,我再摸上來給你們安利我的預(yù)收《奉予榮華》,點專欄鴨!最好收了我!

    木宛童本是郡王嫡女,又嬌又軟又美艷,可惜她那個寵妾滅妻的爹不爭氣,一著不慎全家為奴,她被送去侯府做婢子……

    小侯爺夏侯召的繼母和繼祖母一拍即合把她扔去給那個死病嬌夏侯召做通房。

    繼母&繼祖母:用你的美色迷惑他!??!撈錢?。?!

    夏侯召笑得陰惻惻掐上了小通房的脖子:選個死法

    小通房哭唧唧:我想活著

    夏侯召掐著她的臉格外激動:你哭起來真好看,我心都想挖給你……

    小通房哭唧唧x2:我不想要你的心,我就想活著……

    夏侯召:不行,你必須要!

    病嬌陰郁變態(tài)男主x真白蓮嬌媚女主

    女主真嬌真軟真白蓮!

    第十八章

    迎面的太監(jiān)宮女不認(rèn)得蕭華予, 只笑著俯身與福祥問好,福祥滿臉的和氣,眼睛擠成一條縫, 像是方才見得陰霾全然錯覺。

    福祥拍了拍拂塵, 笑著道“你們這幫奴才, 快與長公主請安。”

    蕭華予見他全然是一副老好人模樣, 處處得掖庭眾人愛戴,眼睛微微不可見的瞇了瞇。

    “福祥公公帶本宮去瞧瞧失蹤幾人的房間, 可有什么異樣?!?/br>
    福祥面露難色,有些惶恐道“長公主,那奴才住的地方臟污簡陋,實在不是您該去的地方,有損玉體啊?!?/br>
    楊升暗觀蕭華予神色, 會意道“讓你帶路就帶路,長公主心中自有成算?!?/br>
    福祥滿是肥rou的臉上沁出汗水, 滴滴答答的像是水一樣多,他抬袖抹了抹,微不可見的有些緊張,卻只能聽從, 挪著肥碩的身軀引路。

    掖庭本就是宮內(nèi)最下等人呆的地方, 住處自然也好不到那里去,陰暗潮濕的房間只還算整潔,四個人一間,靠墻處擺了幾個裝衣物的木箱子。

    此刻屋內(nèi)并無人, 白日里都去做活了, 沒人敢在屋內(nèi)偷懶。

    蕭華予挨個屋子去看,發(fā)現(xiàn)那些失蹤宮人并無未帶走任何東西, 若是逃離出宮的,就算不帶衣物,怕被人發(fā)覺是宮內(nèi)所造,怎么也不會帶銀錢呢?

    她暗暗將自己的猜想壓進心底,只是笑著問福祥“公公做掖庭領(lǐng)事多久了?”

    “回長公主的話,奴才在掖庭做領(lǐng)事已經(jīng)十五年了?!备O橐娛捜A予發(fā)問,一顆心又重新吊起來,當(dāng)即打起精神去應(yīng)付。

    蕭華予不再問他,楊升面色不改,只還是一張端著笑的臉,也沒有絲毫僵硬和疲憊。“公公還是宮內(nèi)的老人兒呢,想必極得先帝器重?!?/br>
    “楊公公客氣,這掖庭小地方,只是做雜活兒的人多,平日里也不得主子們注意,出了什么事兒也見不著,哪有什么器不器重的,偏僻安逸罷了。”福祥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訥訥的解釋,看著真是個老實人,還是宮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老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