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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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升前一段和陶蘅說這件事的時候,陶蘅原本以為是馮家的什么親戚,風(fēng)控部的工作時間是早十點到晚十點,唐升讓她六點就放實習(xí)生下班,她原本沒在意,本來實習(xí)生也做不了什么,不過是復(fù)印文件、跑跑腿。 得知是這人是馮拓的女伴,陶蘅頭疼了一下,很不愿意這種女生日日在她眼前轉(zhuǎn),便冷冷地從上到下打量了阮棠一遍,說:“工作時間早十點到晚十點,實習(xí)生也不能遲到早退。著裝要求商務(wù)休閑風(fēng),可以涂口紅,你這種妝太濃了,不行?!?/br> 阮棠“哦”了一聲:“知道了,陶總,春節(jié)假期結(jié)束,我就去上班。” “叫我陶蘅就行,我們這邊從上到下都是叫名字?!?/br> 走出分會場,不明所以的阮棠照了照門外的鏡子:“我的妝很濃嗎?” “濃什么,陶蘅他們整個部門都特別樸素,一天工作十二小時,哪有功夫捯飭自己,她看著嚴(yán)厲,其實人不錯,有能力,也沒那么多彎彎繞繞。你要嫌辛苦,到我辦公室來?七哥帶你吃吃喝喝。” “我就去風(fēng)控好了?!北绕鸱畛旭T熠的那些人,她反而比較喜歡陶總這種不看人下菜的。 馮熠結(jié)束應(yīng)酬、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晚上十點鐘了。從九點鐘開始,阮棠就抱著手機(jī)不停問他的車子開到哪兒了,得知他還有二十分鐘就到,阮棠立刻起身去找馮拓帶來的廚子、央他做她要的那幾樣菜和點心。 片刻后,見她用托盤端著四樣菜回來,馮拓說:“呦,你晚上也有再來一頓的習(xí)慣?那怎么瘦的?” 阮棠正要說話,突然聽到了開門的聲響,看清進(jìn)門的是馮熠,她歡呼一聲,跳下高腳凳,奔了過去。 馮熠正疲憊,還沒站穩(wěn)看清,就被一只撲過來的腦斧緊緊抱住,阮棠抱著他的脖子蹭了蹭,笑盈盈地仰頭說:“辛苦啦,你肚子餓不餓?” 馮熠正想說“不餓”,又聽到阮棠說:“七哥帶來的廚子做菜好好吃,我剛剛讓他做了四樣我最喜歡的,你嘗嘗看?!?/br> 馮熠笑了下,改口道:“正好餓了?!?/br> 屋里人很多,他不習(xí)慣在人前太親密,便把女朋友的手從脖子上捉了下來。 阮棠怕菜涼,拖著馮熠地手回到桌邊,用小勺挖了一勺黑松露薯泥澳帶遞到他嘴邊,馮熠非但不餓,還有輕微的惡心感,望著阮棠亮晶晶的眼睛,卻不由地吃了。 為了阻止女朋友繼續(xù)喂食,馮熠接下她手中的小勺,說:“我自己吃?!?/br> 阮棠只當(dāng)馮熠是習(xí)慣在人前端著,不肯秀恩愛,扁了扁嘴巴,低聲吐槽了一句“假正經(jīng)?!?/br> 兩人挨得近,馮熠聽到這句,嗤地一笑,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獨身一人的馮拓看到這一幕,嘖嘖了一聲:“棠棠剛剛撲向你的時候,跟寵物狗見到主人似的。” 巴巴的準(zhǔn)備了好吃的,男朋友卻不領(lǐng)情,阮棠正憤憤地自己吃,聽到這句,不悅道:“誰是狗!” “我就是打個比方,是好話,夸你可愛。他那么無聊,你喜歡他什么?” 阮棠吃了口牛油果豆腐,聲音嗡嗡地說:“又好看又聰明又有錢,還不愛拈花惹草。” 看到阮棠的目光全程跟著馮熠打轉(zhuǎn),恨不得生出一根尾巴沖他搖,馮拓莫名地有點羨慕,也生出了正經(jīng)談場戀愛的心思,問阮棠:“我也算又聰明又有錢,要是不玩了,就只比馮熠差截腿差張臉,能遇到真心喜歡我的小姑娘嗎?” 聽到這句,馮熠笑著把阮棠說自己的話送給堂弟:“你對你自己的誤會,可能有點大?!?/br> 正吃東西的阮棠夫唱婦隨地點了點頭,表示認(rèn)同。 馮拓不滿道:“我?guī)湍銕Я艘惶煨『?,陪吃陪喝陪玩,一句好話都撈不著,你們倆吃飽了趕緊走?!?/br> 阮棠本就無意多留,匆匆吃了幾口東西,就揮別馮拓,和男朋友手牽手地離開了。雖然跟馮拓在一起很有趣,但再好吃再好玩也比不上回房間啃她的牛rou干。 然而兩人回房后,牛rou干不但避開她不讓啃,洗過澡后還省略了親親抱抱舉高高環(huán)節(jié)和某件事,直接躺到了床上,說:“有點累,今天早點睡?!?/br> 聽到這話,阮棠怔了怔,結(jié)合他不吃自己準(zhǔn)備的夜宵、不讓自己抱和回避親密,她生出了合理的懷疑。 沉沉睡去前,馮熠側(cè)頭看了眼女朋友,見她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生悶氣,坐起身問:“怎么了?” “你突然那么冷淡,好像不喜歡我了一樣?!?/br> 馮熠哭笑不得的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額頭上:“感冒了,怕傳染你?!?/br> “你發(fā)燒了?”阮棠意外極了,“剛剛怎么不說?我叫醫(yī)生來。” “下午叫過了,也吃過藥了,睡覺?!?/br> “你下午就發(fā)燒了為什么不和我說?我開七哥的車去找你……”阮棠蹬蹬蹬地跳下床,用溫水打濕了一塊濕巾搭在馮熠額頭上,又套上外套,“我去找服務(wù)生要體溫計和退燒藥。” “吃過藥了。” “那也要量體溫的。” 阮棠出門拿到體溫計,很快折了回來,要替馮熠量體溫。馮熠生病時習(xí)慣安靜的睡覺,捉住阮棠的手,說:“睡覺吧,不用折騰?!?/br> 阮棠拿起他額頭上的濕巾,去洗手間打濕后,重新敷到了他的額頭上,趴在床邊說:“你睡吧,我看著你,等到你退了燒再睡?!?/br> 小姑娘的好心他理解,但辛辛苦苦地不睡覺守在一邊并不能使燒早些退,完全是浪費精力。 噓寒問暖絲毫解決不了問題,所以從小到大,無論是生病或者遇上別的事兒,馮熠都從不說給周圍的人聽。 隔了五分鐘,阮棠便拿起濕巾翻了個面,見馮熠睜開眼睛看向自己,不等他再次催自己睡,她便笑盈盈地說:“我小時候發(fā)燒,我mama都一整夜不睡抱著我的,也從不給我貼退熱貼,都是拿毛巾一遍遍地給我擦額頭?!?/br> “一夜不睡抱著你,病也不能好得更快一點,把自己也熬病了不是更不值?!?/br> “生病了那么難受,一個人躺著沒人關(guān)心多可憐。你小時候生病,阿姨都不陪著你的嗎?” 他從小就寄宿,生病了有生活老師帶去醫(yī)院,mama接到老師的電話,最多來醫(yī)院探望一下,不過有醫(yī)生護(hù)士在,他mama本來也沒必要浪費時間陪在一邊。 “以后我要是結(jié)婚了,生病什么的,另一半也一定要等我退燒再睡,如果他一點都不擔(dān)心地自己睡覺,我會傷心的。” 馮熠想說以后她病了,他一定陪在一邊不睡覺,但他不需要,然而感冒藥有催眠作用,不等去洗手間打濕濕巾的小姑娘回來,他就睡著了。 隔天一早,不到七點,馮熠就醒了,他剛一起身,最愛賴床的阮棠立刻跟著醒了。她揉了下眼睛,第一時間去摸馮熠的額頭:“你昨晚兩點多退燒的,現(xiàn)在好像又有點熱?!?/br> 不等馮熠講話,她就摸起手邊的體溫計甩了甩,搬起他的胳膊,示意他夾到腋下,自己跳下床倒了杯溫水,送到他嘴邊:“乖乖喝光?!?/br> 三分鐘一到,阮棠拿出體溫計對著光看了一眼,笑得眉眼彎彎地說:“36.9,不熱欸。你怎么還不喝水?” 馮熠忽然一笑,阮棠問:“你笑什么?” “昨天你趴在床邊一動不動地看著我,還真像寵物狗守著主人。” “……” 馮熠抬手摸了摸女朋友的頭:“是好話?!?/br> 并且,在過去的他看來毫無作用的噓寒問暖,對病人來說,似乎也不是沒有意義。 第51章 一年之中, 馮熠最討厭過的就是中秋和春節(jié), 家中人來人往, 送禮的不斷,又吵又煩,卻不得不耐著性子招待。 阮棠卻是最喜歡熱熱鬧鬧的過年,哪怕阮森喬一家四口住了過來。 馮熠從早到晚應(yīng)酬各種人,從年二十八到大年初三, 都找不到時間和女朋友見面,不過阿姨和育兒嫂都回老家過年了, 雙胞胎沒人帶,阮棠忙著在家和小嬰兒玩,倒不算無聊。 逢年過節(jié)時, 阮家也熱鬧異常,時不時有人上門做客、送禮,托馮熠的福,今年登門的人比往年多了一半, 阮棠備受矚目, 一天當(dāng)中, 她恨不得要被十個八個熟悉的、不熟悉的親朋好友夸從小就有福氣。 除了親朋好友, 阮森喬夫婦也待阮棠客氣親切了起來, 相對于沒事找事的阮鑫喬,阮棠寧愿搭理冷漠寡言的阮森喬, 他們之間有利益沖突, 天生當(dāng)不成相親相愛的好兄妹, 保持冷漠的客套也挺好。 初四上午終于抽出時間的馮熠拉了一后備箱禮物到阮家做客,除了常見的各種禮盒,他單獨給阮棠的父母各自準(zhǔn)備了一份厚禮,阮森喬夫婦雖然沒有,但送了雙胞胎,只有阮鑫喬和阮棠沒有得到禮物。 在阮家吃過午飯,馮熠略待了待,就準(zhǔn)備帶阮棠去他父母家吃晚飯,為了給女兒撐排場,最近生意順了許多的阮瑋業(yè)和唐蕓一道去儲藏間,把別人送來的禮物中最好的幾樣挑出來、又搬了一箱珍藏多年的天價白酒,湊成了八件禮物,然后把阮棠拉到一邊,塞了張卡給她,讓她提前出發(fā),去百貨公司給馮熠的爸媽買禮物。 年前阮鑫喬的未婚夫過來送禮節(jié)時,家里回的禮物雖然也豐厚,但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阮棠這些,阮鑫喬氣結(jié)不已地去爸爸面前抱怨過太偏心,又對著換好衣服,和雙胞胎道別的阮棠冷嘲熱諷道:“什么福氣好,快把家都搬空了?!?/br> 在一旁帶寶寶的阮森喬太太拉了拉阮鑫喬的袖子,提醒道:“鑫喬,小聲點兒,馮熠在樓下呢?!?/br> 在阮棠看來,阮鑫喬雖然反應(yīng)過頭,但她心里不舒服也不奇怪,加上懶得搭理,眼角都沒抬。阮鑫喬見狀更氣,重重地“切”了一聲。 阮森喬的太太方才也聽到了阮鑫喬找爸爸發(fā)脾氣,柔聲細(xì)氣地勸道:“馮熠除了是棠棠的男朋友,也是幫了我們家的貴人,如果不是他,咱們家說不定就破產(chǎn)了,這個年都不知道怎么過,禮物送得貴重些也是正常的,而且這是他們在一起后的第一個春節(jié),棠棠也是第一次去他爸媽家吃飯……再說啦,馮熠帶了那么多東西過來,我們回的還不夠三分之一?!?/br> “你這是什么意思?哦,我男朋友沒她男朋友有錢有勢,送來的東西沒她多,做父母的就應(yīng)該看人下菜碟?你幫誰說話呢?馮熠送了寶寶一對翡翠牌,就把你收買了?還是你想馮熠幫你爸媽的公司?你沒聽到阮棠和她媽說什么嗎,別說表舅的兒子了,就是親舅舅也別想借著她沾馮熠的光。” 阮森喬太太的家境比阮家好,又是獨生女,性格溫溫柔柔,對高大英俊,在相貌上繼承了父母全部優(yōu)點的阮森喬情有獨鐘,不顧父母反對,堅持嫁進(jìn)環(huán)境復(fù)雜、三個孩子的阮家,結(jié)婚數(shù)年,從沒聽過重話,被阮鑫喬疾言厲色地這么一兇,立刻掉了眼淚,推著雙胞胎回房了。 阮棠背起包,嘖嘖了一聲:“阮鑫喬,至于么,一點小東西就把你氣到撒潑?” 話音才剛落,不等阮鑫喬反駁,阮森喬就怒氣沖沖地找過來問:“阮鑫喬,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跟你嫂子道歉去!” 阮森喬從不參與阮鑫喬和阮棠的爭吵,常年在家擺冷漠臉,哪怕阮棠欺負(fù)阮鑫喬,他也視而不見,這還是阮棠第一次見他發(fā)火,原來同父同母的親生兄妹也不過如此……受家庭影響,阮棠心中的偏見更重,再次想,她以后一定只生一個寶寶。 阮棠和馮熠離開家時,才兩點一刻,聽到阮棠要先去百貨公司給他爸媽買禮物,馮熠說:“不著急,晚上才吃飯,先去我家睡午覺。” “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阮棠噘了噘嘴,“我不去,我都沒有新年禮物?!?/br> 說過這句,她突然想到她提前收了馮熠給的兩棟房子,一個是生日禮物,一個是新年禮物……正理虧,馮熠從口袋里翻出一個深藍(lán)色的絲絨袋子,笑著說:“壓歲錢。本來想送你回家時再給的?!?/br> 阮棠紅了紅臉:“我就是隨口一說,也不是非得要禮物……” 打開絲絨袋子,拉出里面的黃金老虎生肖牌,她又嘟囔道:“什么嘛,金燦燦的?!?/br> “過年,黃金當(dāng)壓歲錢吉利。送你家人的禮物是唐升挑的,這是我自己買的。我把商場里所有牌子的老虎都看了一遍,這個最可愛?!?/br> “是可愛的?!比钐陌巡弊由斓今T熠手邊,撒嬌道,“你幫我戴?!?/br> 很大眾的牌子,小小的一只黃金老虎牌,最多兩千塊,想到馮熠一個柜臺一個柜臺地把所有黃金牌子看了一遍,阮棠高興得不行,絲毫不再嫌棄金燦燦、土兮兮了。 “我的禮物呢?” 阮棠有點難為情,她時常收到馮熠送的禮物,在一起后,還沒送過馮熠什么,想了一下,便說:“你不是屬龍嘛?我去買一塊黃金龍牌,你也要掛在身上。” “……我能選不要嗎?” 馮熠是純直男,除了手表和袖扣,接受不了耳釘、手鏈、項鏈、戒指之類的裝飾品。 阮棠抬起食指戳了戳他的臉,噘嘴說:“我都沒嫌棄你送的腦斧,你要是敢嫌棄我送的龍的話!” 為了討女朋友高興,以便把她先拐回家這樣那樣,再去父母家吃飯,馮熠硬著頭皮被她拉到商場,花了快一個鐘頭,選了塊全商場最可愛的黃金龍牌。襯衣領(lǐng)子高,戴上后塞到衣服里,倒也看不出來。 只是回到家里這樣那樣的時候,沒了衣服的遮掩,這枚和馮熠的氣質(zhì)完全不配的萌龍黃金牌害阮棠笑了場,在某件事上一向非常和諧的兩個人,因此有些掃興。 晚飯時間,馮熠的爸媽早早就等在了家里,馮爸爸雖然冷冰冰地話很少,人并不嚴(yán)厲,馮mama很健談,有阮棠在一旁刻意捧著、接著話,馮家冷清了三十年的餐桌,第一次活躍了起來。 愉快的春節(jié)假期一晃而過,開始上班的第一天,阮棠就去灃和的風(fēng)控部報道了。 兩人約好每天早晨一起在頂層的觀景餐廳吃早餐,到了十點鐘,阮棠悄悄地下樓去風(fēng)控部上班,午休時,如果馮熠在總部,就一起吃午飯,晚飯也是一樣。 如果馮熠有應(yīng)酬,就應(yīng)酬完了再回公司接她,把她送回父母家,沒應(yīng)酬的時候,就在辦公室等到十點鐘,和她一起下班。 聽到阮棠很有志氣地不要優(yōu)待,要和同事們一起十點鐘下班,馮熠很是贊賞。 雖然不打算公開和馮熠的戀情,但阮棠為了不給男朋友丟臉,上班前一天做了充分的準(zhǔn)備,買了好多套商務(wù)休閑風(fēng)的衣服,還給同事們準(zhǔn)備了不貴又貼心的小禮物。 然而,上班的第一天,她被馮熠接到公司,在頂樓和他一起吃過早飯,又去馮拓的辦公室玩了一個多鐘頭,下樓上班的時候,一踏進(jìn)辦公室,就覺得氣氛不對。 發(fā)禮物的時候,遇到陶蘅和大部分人的冷臉、以及小部分人的尬笑道謝,她原本以為學(xué)霸精英們工作壓力大,天生就那么冷漠,然而一整天下來,她才發(fā)現(xiàn),大家忙碌歸忙碌,但彼此間的冷漠是客套而互相尊重的,唯獨待她時充滿了排斥,接連數(shù)次被冷待后,從小到大都在學(xué)校很受歡迎的阮棠有些委屈。 風(fēng)控部太忙,午飯是開著會吃的,阮棠自然無暇搭理馮熠的午餐邀約,從早十點到晚十點,她打印、送東西、記會議筆記,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下班的時候,過了半年悠哉日子的懶惰腦斧直后悔不該穿高跟鞋。 看到馮熠的時候,她一步也走不動,隔著三五米,就扁著嘴巴、可憐兮兮地伸出手臂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