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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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瞪了王氏一眼。 王氏就覺得剛才吹侄女兒吹得太過了,果然財就不該外露。 只見一屋子人都在打量義妹,孟深就與老太太道:“祖母,父親臨走前要我照顧好meimei,說長兄如父,meimei的事兒便是我的事,所以誰想在你跟前討個什么話,讓他過來直接跟我說?!?/br> 眾人愣住。 老太太知曉孟深最近一直在教孫女兒認字,兩個人的關(guān)系越來越好,頗是欣慰:“我年紀大了就想享享清福,有什么事你們兄妹倆好好商量就是?!睂O女兒是個有主張的,又能干,根本不用她cao心。 竟然讓孟深做主? 有幾個人本來還想就孟溪的事情再說些什么,立刻閉嘴了。 他們一點都不想去碰這釘子。 那婦人的臉色也難看起來,心想老太太恁不像話,孫女的終身大事也不管,她還能怎么說? 眾人就開始扯別的。 出來后,孟溪瞧著義兄笑:“哥哥,我的事兒什么時候變成你的事兒了?” 孟深腳步一頓。 是啊,他又攬事上身! 他在鹽鎮(zhèn)留了這么久還不夠,難道還要看著孟溪嫁出去不成?孟深淡淡道:“只不過是想讓他們打消主意,這些人,你以后能不理會就不要理會?!比烁F志短,不是沒有道理的。 義兄的性子一直都很涼薄,在孟家住了十年,卻沒有生出什么親情,也只有對她不太一樣。 孟溪心想,不知義兄失憶前到底是怎么樣的?可惜他一直想不起身世,就算她給他吃了那么多好東西,也一無所得。 如此下去,難道真的一輩子都不知自己是誰嗎? 孟溪秀眉擰了起來。 不知看大夫有沒有用? 前世她請不起神醫(yī),這世可不同了,她心里忽然升出了一絲希望。 天寒地凍。 這個時節(jié)特別容易餓,蔣夫子坐在火爐旁突然就想到了孟溪做得南瓜囊rou,饞蟲子鉆出來,頓時覺得難以忍受,他披上狐裘就去了仙游樓。 聽說他要吃孟溪做的菜,伙計一路飛奔到廚房,跟趙奇峰說:“蔣夫子又來了,孟姑娘……” “她今兒不在?!?/br> “是嗎?”伙計一愣,今日并不是孟溪休息的日子。 “她堂哥娶妻,請了兩日假。” 伙計哦一聲:“那你看怎么辦?我去回了蔣夫子?” 就是那個蔣夫子讓孟溪的菜第二次上了菜譜,而自己,做了好幾回卻沒有讓師父滿意的,王海觀念頭一動,跟趙奇峰商量:“四師兄,要不讓我試試吧?如果蔣夫子覺得不好,我分文不收,食材錢扣在我的工錢里,你看如何?” 這十三師弟也挺慘的,如此刻苦卻沒有成效,趙奇峰沉吟道:“行,不過還得問問蔣夫子?!?/br> 蔣夫子現(xiàn)在餓,聽說梁達的第十四位徒弟想試試,當(dāng)下就同意了。 王海觀立刻動手。 他心想一定是師父偏袒孟溪,他這回做給吃客吃,不信不行! 他手腳麻利,很快就將南瓜囊rou做好了,等伙計端過去時,偷偷在后面觀察。 蔣夫子拿起筷子品嘗的時候,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把之前所學(xué)都用在了這道菜里,就想證明自己比孟溪燒得好。 然而蔣夫子吃了一口就停下了。 南瓜囊rou是講究rou餡,蘑菇丁,筍丁,還有南瓜之間的融合,這四樣?xùn)|西放在一起就是最完美的,無需添加別的,可這十四徒弟怎么做得如此復(fù)雜呢,什么味道都有,卻突顯不出任意一種的香。 毀了,毀了! 蔣夫子將筷子一扔:“梁達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他拂袖而去。 伙計愣住,而王海觀則面如死灰。 連蔣夫子都這么說…… 不,不是他的錯,絕不是,一定是蔣夫子自己的味覺出了問題,王海觀心想,他哪里是喜歡吃什么菜,不過是喜歡孟溪那張臉吧?還有那位公子也是,孟溪的廚藝怎么可能比他好? 王海觀踉蹌著走遠,甚至都沒有回廚房。 而此刻孟家卻是一片歡聲笑語。 眾人都圍著看孟溪做菜。 她在做一道青蒜炒臘rou。 那臘rou已經(jīng)腌成了,切開來瘦rou赤紅,肥rou雪白,她在鍋里倒油,放入辣椒,蒜末,姜絲爆香,隨后再放入豆豉。 豆豉是這道菜的關(guān)鍵,它是黃豆發(fā)酵而成,本身有種醬味,非??煽?,等把油炒成紅油后,加入成片的臘rou,成段的青蒜翻炒,什么鹽,醬油都不用放,因為臘rou與豆豉的咸味已經(jīng)足夠。 等盛出來時,臘rou將將的熟,瘦rou的顏色更為鮮艷,而肥rou則是晶瑩剔透,王氏忍不住夾了一塊吃,原本以為曬的干干的必然會硬,誰想到瘦rou如此之嫩,而肥rou比瘦rou還好吃,吸收了腌制時花椒的麻,此時豆豉的香,油而不膩。 眾人的叫好聲此起彼伏。 孟溪揭開另外一個鍋的鍋蓋,里面正燉著山藥大骨頭湯,湯色濃白,咕嚕嚕的往外冒著熱氣。 冬天就是要吃這些才舒服啊。 孟溪自己都笑起來。 眾人吃飽喝足,王氏跟孟竹去洗碗,孟溪看大伯坐在旁邊,湊過去低聲問他:“大伯,你可聽說過哪兒有神醫(yī)?” “神醫(yī)?有啊,隔壁鎮(zhèn)就有一個,好像姓陳,聽說是哪個御醫(yī)的弟子?!?/br> “什么病都治得好嗎?” “你要治什么病?”孟方慶嚇一跳,“阿溪,你哪兒不舒服?” “不是,是哥哥,我想神醫(yī)也許能讓他記起身世?!?/br> 孟奇也在,插嘴道:“說不定真的能成呢,爹,我們鎮(zhèn)上不是有個經(jīng)常頭疼的傻子,后來送去給陳大夫看,陳大夫拿針一扎就好了?!?/br> “是嗎?”孟方慶琢磨,“可以試試……不過那陳大夫收錢可貴哩,去他那兒看病不容易?!?/br> 錢倒是沒事,可以掙,孟溪心想,如果義兄想起來身世就好了,他可以見到他的親生父母,就算像那日他說得,如果一輩子不中舉,那最少還有個家。這樣,她也不用再擔(dān)心他了。 第二日,孟奇要去迎親,早上起來看到堂弟,想到之前因為圖冊的事而尷尬,便沒話找話說。 “阿深,你說不定馬上就能知道自己是誰了?!碧玫芷鋵嵰埠芸蓱z的,連自己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更別說自己家住在何處。 孟深心想,他知道的很清楚,他是宣寧侯,名叫秦紹,但嘴上卻問:“你此話何意?” “阿溪要給你去請神醫(yī)了,那個神醫(yī)會一套針灸神術(shù),到時候在你身上扎上幾針,你就好了?!?/br> 孟深:…… 他這個meimei咋這么事多,不止要蔣夫子打他,還要讓大夫來扎他嗎? 作者有話要說:當(dāng)當(dāng)當(dāng),二更來啦~~ 孟深:我真的想走。 孟溪:別啊,哥哥,等扎完針再走。 孟深:…… 第27章 孟奇并不知孟深在想什么,看他臉色不太好,鼓勵道:“你別怕,那大夫是御醫(yī)的弟子?!?/br> 他是怕嗎? 他是不需要治! 前世他時常頭疼,但都忍著沒有告訴誰,只會躲去自己屋里,因為孟家根本就沒錢給他請大夫。后來倒是慢慢的不疼了,腦中會時不時閃現(xiàn)過去的事情,有時候是一個背影,有時候是一棵樹,有時候是一座宅院。 他將它們一點點拼湊起來,才找回了記憶。 孟深岔開話題:“你的馬呢?” “還沒牽來呢,”孟奇嘿嘿笑道,“問柳家借了一匹,他們家用來拉車的,我看這馬不錯?!?/br> 后來孟深看到那馬,都不想說話了。 顏色是很喜慶,棗紅色,但是鬃毛像亂草,毫無光澤可言,體型也不好,耳朵太大,胸不夠挺,背凹太過嚴重,跟良駒差了十萬八千里。孟深心想,他府里倒是有,可惜也不好牽過來。 孟竹也皺眉,拿著刷子就來給馬刷毛:“臟兮兮的,該不會是才拉過車吧?” 馬的鼻子里撲哧了兩聲。 “不指著它拉車,柳家能有錢過年?”孟奇拍拍馬背,“人家能借就不錯了?!?/br> “還不是要了我們五斗米?!?/br> “本來就該給,還能白白借呢?!?/br> 孟竹斜睨他一眼,哥哥就是老實,那匹馬一天能賺到五斗米嗎?柳家是看他們家錢多了,獅子大開口,不過也算了,周圍還真沒幾家養(yǎng)馬的。 “哥哥,你會騎嗎?”孟竹問。 “這有啥不會的,我騎過牛?!彼麄兗乙矝]牛,播種時都是問人借牛來犁地。 孟深差點笑出聲。 牛跟馬能一樣? “上去試試,”孟竹道,“別等會去迎秀梅姐摔下來,弄個狗啃泥?!?/br> 孟奇無語:“怎么說你哥的?” 然而meimei潑辣,他最后還是妥協(xié)了,踩著馬蹬上去。 那馬一直拉車,很少被人騎,立刻就開始甩蹄子,孟奇在上面手足無措,拉著韁繩嘴里吁吁吁的,想讓它平靜。結(jié)果那馬頭越發(fā)得勁,往前杵著就跑了起來。 親戚帶來的幾個孩子看到孟奇大呼小叫的,在旁邊哈哈大笑。 孟深沉聲道:“別拉緊韁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