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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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榮強?!饼埜绨醋×死顦s強的脖子,“人家正在和小姑娘親熱呢,你tm就是想找借口也別像條瘋狗一樣見人就亂叫?!?/br> “最后給你三天時間,要么還錢,要么把你那便宜兒子送到我床上?!?/br> 說著就帶著一幫小弟慢悠悠地離開了。 耳邊很快就傳來了漸行漸遠(yuǎn)的腳步聲,陸清竹被他堵在懷里,頭上遮著校服,每一寸呼吸的空氣里都帶著對方身上熱烈濃郁的味道,洶涌的熱意像是暴露在盛夏時分灼烈璀璨的太陽下。 太近了。 陸清竹的手指無措地在身后絞緊,蒼白的臉頰不受控制地蔓延開一片緋紅。 真的太近了。 林錦陽有不小的煙癮,所以身上微微帶著煙草苦澀的灼熱,混合著他身上與生俱來張揚熱烈的氣場變得極具侵略感,一般人根本受不了和他近距離接觸。 他就像是被高等捕食者抓住的食物,只能在對方的獠牙下瑟瑟發(fā)抖,全無反抗之力。 林錦陽一直等到那些人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才緩緩松了一口氣,看著懷里還在發(fā)抖的人伸手掀起校服的一角。 “喂,陸清……”林錦陽手上的動作猛地一僵。 懷里的人背靠著墻壁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細(xì)長的手指抓著他的衣角幾乎要站不穩(wěn)。聽到他的聲音的時候?qū)Ψ綏l件反射地抬起頭,濕潤的眼尾蓄滿清亮水光,滿眼都是毫不自知的無辜純凈。 林錦陽感覺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某一角,就這么猝不及防地被撕開了。 像是潘多拉打開了上帝給他的魔盒,深不見底的黑暗里有不為人知的情愫蜿蜒生長。 媽的,真不想放開他。 長著這么一張漂亮的臉,別說是那個惡心的老男人了,就是不喜歡男人的人看見了也會心動。 他猛地收緊了手指,繃帶包裹著的傷口一陣撕裂的痛。 懷里的人乖得像只又軟又白的兔子,滿溢著水光的眼睛被眼尾的微紅一襯更顯得漂亮勾人。 天知道他有多慶幸自己一發(fā)現(xiàn)對方出院就追了過來。 如果他沒有跟過來,他幾乎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想到這,林錦陽伸出手,纏著繃帶的手指笨拙地想要拭去對方眼尾的淚珠。 懷里的人表情更慌張了,燒紅的臉頰像極了盛開在潮白霧氣中的淡色櫻花,微微濕潤的空氣里驟然彌漫開某種花朵荼蘼繾綣的香味。 而他伸出的手,就這么僵硬地停在了半空中。 昨天晚上那么不顧一切地靠近我,現(xiàn)在卻害怕了嗎…… 于是他低下頭,手臂撐著墻壁假裝漫不經(jīng)心地靠近,實際上卻把整個人都籠罩在自己懷里。 然后壓低聲音,微微嘶啞著開口。 作者有話要說: 你看這只鴿子她又美又瘦,你看這塊年糕她又白又軟 發(fā)出想要放假的聲音(仰頭望天.jpg) 讓我放假讓我碼字啊啊啊啊啊! 背完馬原一千六百道題庫的年糕在床上躺平 第39章 徒勞掙扎 “可這件事不是小汐的責(zé)任不是嗎!”從他的話里發(fā)覺他的決絕, 李木梅急了, “都是你的繼父讓醫(yī)生偽造配型文書的,小汐雖然有錯但你也不至于這么斤斤計較?。 ?/br> “你想要多少錢蘇家都能給你, 你和你繼父一樣不就是想要錢嗎!五十萬夠不夠,再不然一百萬……” “我說了, 我不原諒?!彼鏌o表情地打斷對方,眼瞼輕闔一副不想再繼續(xù)談?wù)撓氯サ哪?,“無論你開出什么價格,我都不會在諒解書上簽字,更不會撤回上訴。” “你這個人怎么這樣!小汐現(xiàn)在都變成這副樣子了你難道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嗎!”李木梅氣急敗壞地走到他面前, 右手高高揚起, 他沒能躲開, 臉上被重重地打了一巴掌,“她得了這么重的病,要是去坐牢的話身體怎么可能吃得消!我今天就把話放這里了!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東西!我們小汐要是因為你去坐牢了你也別想好過!” “嗡——”一陣突如其來的暈眩。 打在臉上的一巴掌力道又狠又急,他一個踉蹌倒回病床上, 嘴里滿是鮮血濃郁的腥甜。 蘇汐不說話, 只是靜靜看著他,眼里突然浮現(xiàn)出森冷的笑意。 陸清竹閉上眼睛不去看她, 面前的人還在喋喋不休, 他臉頰燒痛頭暈得厲害,想要起身卻又無力地摔回床里。 “吱呀——”門推開的聲音。 清晰的腳步聲從身后慢慢靠近,蘇汐的視線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她沒有抬頭,但那一瞬間的安靜, 她還是清晰地感受到,有一道鋒利的視線在她的身上狠狠剜過。 蘇汐不敢動了。 那人的視線絲毫不掩飾地落在她身上,刀鋒入骨的觸感,僅僅只是眼神掃過都讓她毛骨悚然。 這個人怎么會來這里? 她來之前明明看到這個人跟林錦陽一起出去了,怎么會突然來病房。 沒有管跪在地上的人是如何顫抖著想要避開他的視線,簡竹緩緩俯身,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的下頷用力抬起,漆黑的眼里除了徹骨的冷意再無其他。 “啪啪——”響亮的巴掌聲。 蘇汐捂著發(fā)痛的的臉往后癱倒在地,還帶著淚痕的臉哭得梨花帶雨。 前一秒還盛氣凌人的李木梅瞬間沒聲了。 她見過這個年輕人。 這個人前幾天帶著一幫警察氣勢洶洶地上門說她的女兒涉嫌刑事犯罪要去坐牢,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平日里和蘇家交情不錯的機關(guān)人員全部都像聾了一樣,不管打多少個電話過去,那些人不是含糊不清地打太極,就是不敢插手這件事。 那些個貪財?shù)闹x,平日里送禮的時候笑臉相迎,真正求他們辦事了一個個的都是廢物。 要不是因為他們不敢插手,她也不至于親自帶著小汐上門來求人家在諒解書上簽字。 “錦陽才離開了那么一會兒,就有汪汪亂吠的野狗趁虛而入?!彼麖目诖锍槌鲆环绞峙敛亮瞬潦种浮?/br> 不緊不慢的動作,就好像剛才他并沒有動手,而是屈指彈走了指尖的一點灰。 陸清竹沒見過對方這副模樣,沒了面對他時微微有些笨拙的真摯溫柔,眼前的人雖然皮相溫柔,骨子里卻透著不怒自威的矜貴。 大概……這才是對方真實的模樣吧。 第一眼見面的時候他就能察覺到對方的與眾不同,無論是從穿著、談吐還是其他,他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彼此之間的差距。 就好像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一樣。 下一秒,他的視線繞過擋在面前的人落在了病床上,陸清竹陷在枕頭里,手遮著刺痛的臉頰避開他的視線。 于是他走到床邊俯身輕輕握住那人纖細(xì)的手腕,那張蒼白的臉頰上鮮紅的掌痕,清晰得刺眼。 一瞬的沉默。 陸清竹仰著頭驚慌失措地看著他,就像和當(dāng)初遮住腿上的傷一樣,生怕被他看到臉上的淤痕。 沒有說一句話,簡竹慢慢松開了手。 下一秒,他斂去所有表情,唇角的弧度疏離揚起,漆黑的眼里慢慢沒了笑意。 從小到大,他一直覺得被憤怒左右判斷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他是個理性大于感性的人,從來不會把多余的情感浪費在無關(guān)緊要的人上。 可是這些蠢貨,卻偏偏不聽警告,大難臨頭不知道躲起來,反而來招惹他重視的人。 還真是,讓人心煩啊。 他抬指輕輕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 不足兩毫米的鏡片下,是刀光劍影的狠厲。 既然這樣,不如趕盡殺絕好了。 “李女士,你想讓誰不好過啊?!彼谅曢_口,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冰冷的質(zhì)感讓人毛骨悚然,“我剛才沒有聽清,所以李女士你,能再講一遍嗎。” “我只是想讓他在諒解書上簽字,小汐已經(jīng)這樣了讓他原諒很難嗎,我都已經(jīng)保證只要他開口多少錢蘇家都愿意付……” “李女士,你這已經(jīng)超出協(xié)商調(diào)解的范疇了?!彼渎暣驍啵巴耆涣私馐虑檎嫦?,只是憑借一個人的一面之詞就貿(mào)然地上門提出這種無理的要求,不得不說,您還真是有夠可笑的?!?/br> “你真的覺得,你的女兒完全不知情嗎?” 簡竹走到了蘇汐面前。 “事情敗露的消息也是你透露給那個男人的吧。”他似笑非笑地垂眸,左手抵著下頷,沉沉低吟,“蘇小姐那么細(xì)心的人怎么就忘了刪除來電記錄了呢?!?/br> “你那么著急地想讓他離開這里,是因為他的手機里還留著你和他的交易內(nèi)容吧?!?/br> “五十萬,簽下那份骨髓捐獻(xiàn)同意書,不得不說蘇小姐和人談判時的那種頤氣指使,真的和外表看上去的很不一樣?!?/br> “你說什么!小汐她怎么可能會!” “那您還真是不了解自己的女兒啊。”身后的房門突然被人打開了,裴寂川靠在門邊慢悠悠地開口,眼里滿滿的嘲弄,“蘇小姐用五十萬讓人在同意書上簽字的時候,可是非常盛氣凌人的呢?!?/br> “對了蘇小姐,你可能還不知道吧?!迸峒糯ɑ斡朴频刈吡诉M(jìn)來,語氣輕佻又隨意,“有關(guān)你非法拘禁和故意傷害的案件已經(jīng)立案了,半個月內(nèi)就能開庭一審。如今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倒不如趕緊給自己請一位好律師,省得到時候在牢里待上十幾二十年的?!?/br> “而且,你再這么威脅被告的話,到時候可是會作為加重情節(jié)增加刑期的哦~” “所以兩位應(yīng)該沒有沒有別的事了吧?!彼眠^一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鏡片,眉眼是居高臨下的疏離清雋,“我哥不同意這份諒解書就沒有效力,兩位還不走是準(zhǔn)備讓我找人把你們請出去嗎?” “還是說,你們更想讓我報警,然后去和警察好好談?wù)?。?/br> 久久的沉默。 李木梅慌了,扭頭緊張地問自己的女兒。 “小汐這是怎么回事!” 蘇汐一聲不吭,把門一甩就逃了出去。 陸清竹看著李木梅臉上的無措和尷尬,只覺得諷刺。 怎么不說話了。 你怎么不繼續(xù)問了。 他費力地咽下嘴里的腥甜。 逼著我道歉逼著我低頭,不惜一切代價讓你的女兒逃脫責(zé)罰,這不是你的目的嗎。 就連這件事的真相是什么都沒有了解就來向我問責(zé),你究竟是愛女心切,還是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培養(yǎng)了十多年的女兒心如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