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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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驚塵看著蕭天凌,“我想,我們都不會想要讓她知道這些?!?/br> “也因為如此,即使知道你的身份,在今天晚上之前,我也從未想過要放手。不管是她自己服下還是被人下藥,都證明那個地方并不是適合她。” “你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 “如果她愿意,我就愿意拿命搏一線生機(jī)?!?/br> 兩個人都語氣平靜,可是這兩句話一說完,房間里登時彌漫開劍拔弩張的氣氛。 “可惜只是如果?!笔捥炝枥渎暤?。 聞言,林驚塵輕笑出聲,唇邊的自嘲一閃而過,抬頭,“不過這一年我跟她朝夕相處,日日相伴,我們之前的感情也并不是外人可以明白……” 話沒說完,衣襟被人揪住。 “閉嘴。”從牙縫之間擠出的兩個字。 看到對方隱忍怒火的臉,林驚塵淺笑,“或者我可以跟你仔細(xì)講講我們是如何朝夕相處,日日……” 拳頭砸在臉上的悶響打斷了話音。 林驚塵踉蹌幾步才站穩(wěn),彎著腰,抬手一抹嘴角,是血。 不怒反笑。 蕭天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會留著你的命,等她醒過來,我要你當(dāng)面跟她斬斷關(guān)系?!?/br> 林驚塵并不意外,站直身體,“如果我是你,我應(yīng)該也會這么做。” 一頓,“而我答應(yīng)你,是因為她?!?/br> 林驚塵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走到門口,停下,微微側(cè)過臉,因為背著光,半張臉掩在陰影之中,“如果還有下一次,我不保證我不會卑鄙地將她占為己有?!?/br> 說完,打開房門,大步離開。 * 晏梨做了一個夢,很熟悉的夢。她又夢見自己困在一團(tuán)迷霧中,怎么跑都跑不出去,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好不容易看到一點光亮,著急跑過去,卻猛地一腳踩空—— “??!”驚醒。 驚魂未定,一抬頭,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大亮。 “醒了?”溫柔而熟悉的聲音響起。 晏梨循聲看去,看清站在桌子旁的人,瞬間放松,坐起來,“驚塵,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不叫醒我?” “電閃雷鳴的天,難得見你睡得好,不忍心叫你?!?/br> 晏梨一愣,“昨天晚上打雷了嗎?” 林驚塵心里一刺,面上笑意不減,“……嗯。” 晏梨覺得奇怪。 打雷她怎么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一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還穿著昨天的衣服,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事情。 她好像在那邊就睡著了,連自己是怎么回來的都不知道。 不經(jīng)意抬眼,卻發(fā)現(xiàn)對面的人目光安靜地停留在自己身上。 這下晏梨才察覺有些不對勁,“驚塵,你為什么站得那么遠(yuǎn)?” 林驚塵沒有說話。 但心里卻明白,離得越近,自己就會越舍不得。 他沉默,晏梨不由緊張起來,“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林驚塵淺笑著搖頭,“不是?!?/br> “我覺得你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樣。” “阿梨?!彼兴?。 “嗯?” “我今天來,是來跟你道別的?!?/br> 晏梨被這句話震得半晌沒有反應(yīng),就像是心里最害怕的事突然變成現(xiàn)實。 低頭,甚至都不敢看他,“……什……什么道別?” “你不是一直想要找到自己的家人嗎?現(xiàn)在你找到了,就該回家了?!?/br> 他說得太平靜了,平靜得沒有一絲一毫開玩笑的意思,晏梨慌了,光著腳跑過去,“你不是認(rèn)真的對不對?” 她太慌亂,連窗戶邊還坐著一個人都全然未覺。 他不說話,沒有否認(rèn)。 晏梨視線陡然模糊,像個孩子一樣拉住林驚塵的胳膊,“你不是說如果我一直都不想起來,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兒,你愿意當(dāng)我的家人嗎?會一直陪著我嗎?” 看到她哭,林驚塵喉結(jié)輕滾,伸手幫她擦眼淚,“阿梨,你還記得那個你一直放在枕邊的手串嗎?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jīng)不省人事,但是手里卻牢牢握著那個手串。最兇險的那天晚上,險些熬不過去,我把那個手串放在你手里,你拼命抓在手里的東西,對你來說一定很重要,應(yīng)該是一個很重要的人送給你的。如果你還想見他,就不要放棄。然后你挺過來了……” 意識到他要說什么,晏梨著急開口,邊哭邊說:“不是的不是的,是因為你,是因為你一直陪著我。我在昏迷的時候,一直聽到有人在跟我說話,那個人是你,是你!” 晏梨把林驚塵的手往自己面前拽,淚流不止,“驚塵,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兒,我不想留在這兒,我只認(rèn)識你?!?/br> “終有一天,你會想起來的?!?/br> 晏梨泣不成聲,直搖頭,半晌,抽噎出聲,“……你……你答應(yīng)過會陪著我的,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就……就不要我了?是不是……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我改,我會改的!所以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好不好?” 話音未落,人被強(qiáng)行拉開。 對方力道太大,晏梨吃痛輕呼。 “你可以走了。”蕭天凌對林驚塵道,臉上陰云密布。 聽到這句話,晏梨突然連哭都不敢哭了,伸手想要拉住林驚塵,卻夠不到。 拼命掙扎,卻掙不開半分,見人轉(zhuǎn)身,“驚塵!” 哭出聲,“你別走,我乖,我會乖的!” 林驚塵腳步頓住片刻,心如刀絞。 幾度想要反悔,哪怕深知她對自己的感情并不是男女之情,也想把她留在身邊。 不過被最后一絲理智拉回來。 繼續(xù)往前走。 見他不回頭,晏梨突然就像是瘋了一般,“你放開我!放開我!” 可是任她怎么掙扎,都掙不開一分。 她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人一步一步走出自己的視線。 晏梨驀然轉(zhuǎn)頭,雙眼通紅,“是你!是你對不對?是你讓他離開我的,對不對?!你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什么?!” 蕭天凌抿緊唇,壓住喉間的腥甜,站著一動不動,受著她的推拒廝打。 最后沒了力氣,拽住他的衣襟不斷質(zhì)問,“為什么?為什么?” 蕭天凌看著自己面前的人,看著她哀求另一個男人帶她走,看著她那么拼命地想要跟他走,喉間發(fā)緊。 卸下所有防備,伸手想要抱住她,卻在身體挨上的前一刻—— 一聲悶響。 身體猛然頓住。 懷里的人退開一步,露出手里那根扎進(jìn)肩窩的簪子。 血,汩汩而出,染紅了肩上的金繡蒼龍。 那雙深淵一般的眼睛,震驚跟痛苦交織。 晏梨揚起臉,看著他的眼睛里全是恨意,淚流滿面,“現(xiàn)在我什么都沒有了,你開心了?” 蕭天凌看了她半晌,無聲靠近,即使她手上力道半分沒松,任由肩窩的簪子往更深處扎去,抱住她。 聲音沙啞,“你還有我。” 第37章 一陣輕微窸窣聲。等齊太醫(yī)包扎好傷口之后,陳公公小心翼翼幫坐在椅子上的人把衣服穿好。 齊鳴退后一步道:“皇上這傷口不淺,不過萬幸沒有傷及筋骨。最近幾日要小心,不可用力,傷口也不能沾水?!?/br> “此事不得聲張。” “微臣遵命。” “下去吧?!笔捥炝璧馈?/br> “微臣告退。” 齊鳴轉(zhuǎn)身離開,一直站在旁邊的蕭天瑯上前,愁眉不展,“皇兄,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昨天突然心癥發(fā)作,當(dāng)時阿梨就坐在廊道里,兩邊就隔著一個過道,他一時情急,帶白月心離開,后來又跟太后周旋,發(fā)生了什么事,一概不知。今早過來,一進(jìn)門看到的就是他整個胸口被血染紅。 蕭天凌沒有說話。 蕭天瑯只好又問:“我聽說林驚塵走了?” 這回對面的人還是沒有回答,不過蕭天瑯卻讀懂了他的默認(rèn)。 在猜到原委的瞬間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林驚塵對于現(xiàn)在的阿梨來說,意義非同一般。昨天在廊道里,她一次一次看向出去的方向,即使什么都沒有說,可是眼神動作卻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他當(dāng)時幾度慶幸,幸好站在那里的人是他,而不是此刻眼前的人。而現(xiàn)在人如此突然地離開了,怕是會適得其反。 “皇兄,我知道你是太在乎阿梨??墒牵F(xiàn)在忘了一切,比起這淮州城里的人,我們對于她來說其實更陌生?!?/br> 蕭天瑯說到這兒便停了下來,不知道該怎么往下說。 在他心里,她越重要,就越不可能放手??稍讲环攀?,只會招來她心里更多排斥。 不管是討好、忍耐,所有小心翼翼的付出,能得到的只會是比刀劍還傷人的東西。 蕭天瑯輕輕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