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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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扯出一絲笑意,看著晏梨,“……我自然也是希望殿下能平平安安回來的。只是從未去求過平安符,怕出什么岔子?!?/br> 晏梨本意并不想叫人難堪,“那倒不會,到了寺廟里,你說想求平安符,自然有人教你怎么做的?!?/br> 白月心福了福身,“謝謝jiejie?!?/br> * 從迎霜院出來,白月心一路上心事重重,快到海棠苑的時候,低聲吩咐竹雨。 “竹雨,你去請?zhí)K嬤嬤過來?!?/br> 竹雨跟著停下,“小姐是怕……” 白月心沒答,催促:“去吧?!?/br> “是。”竹雨會意,趕緊去找人。 不一會兒,竹雨帶著蘇嬤嬤走進海棠苑。 “奴婢給側(cè)妃請安?!碧K嬤嬤笑臉迎人。 “蘇嬤嬤免禮?!?/br> 白月心壓著心底的焦急,屏退其他下人之后,才道:“蘇嬤嬤您是殿下身邊的老人,又得殿下跟母妃倚重?,F(xiàn)在王妃jiejie已經(jīng)開始教我怎么管理這王府上上下下的事情,以后怕是還有很多地方要仰仗蘇嬤嬤?!?/br> “側(cè)妃抬舉奴婢了?!碧K嬤嬤還是那副笑瞇瞇的樣子。 見她這般,白月心越是焦急,攥了攥手里的帕子,“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跟蘇嬤嬤說,如果蘇嬤嬤愿意,不管以后jiejie叫我管什么,都還請?zhí)K嬤嬤多多指點?!?/br> 最后指點二字著重咬了咬。 蘇嬤嬤這次躬身下去,“側(cè)妃這是哪里的話,為了王府,為了殿下,奴婢自當肝腦涂地,側(cè)妃有什么吩咐只管說便是。” 有了這句話,白月心有了譜,放松下來。 “今日的確是有件事要煩請?zhí)K嬤嬤指點。王妃方才讓我去給殿下求平安符?!闭f得一字一頓,生怕自己說得不夠清楚。 “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后頭這句話問得委婉,但是都是對于蘇嬤嬤這種后宅里摸爬滾打過多年的人來說,一聽便聽明白了。 不過聽到這句話,卻很是詫異,一時沒有開口。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見她神情不對,白月心急忙追問。 “這話是王妃親口說的?”蘇嬤嬤反問。 “是,親口說的?!?/br> 蘇嬤嬤心下念頭飛轉(zhuǎn)。 旁邊兩個人焦急等著,卻一直等不到蘇嬤嬤說話,白月心沒了一向的耐心好脾氣,著急催促,“蘇嬤嬤?是不是不能去?” 蘇嬤嬤抬眼看向白月心,斬釘截鐵,“不。不是不能去,是一定要去!” 沒想到蘇嬤嬤會這樣說,白月心怔怔,“怎么說?” “側(cè)妃您想想,平安符首先是一片赤誠心意。而且,側(cè)妃怕是有所不知,平安符殿下都是貼身帶著。若是您去求了平安符,殿下日日帶在身邊,何愁殿下不念您的好?這人吶,念得多了,自然而然就會上心了?!?/br> 一頓,“到時候等殿下回來,說不定就會是另一番光景了?!?/br> 白月心默然看著蘇嬤嬤,聽到最后這句話,心頭一動。 * 臨出發(fā)的前一天晚上,迎霜院的燈直到深夜都還亮著。 晏梨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雙手抓著繩子,頭輕輕靠在繩子上,慢悠悠地晃蕩著。憶妙跟流螢都陪在身邊。 憶妙看了看院門外,安靜依舊,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暗自嘆氣,出聲勸道:“王妃,要不先歇息吧?殿下今晚怕是要很晚才能回來了?!?/br> 晏梨抬頭,沖憶妙笑笑,“沒事,反正我也不困。你們倆要是困了,就去睡,不用管我?!?/br> “我不困!”流螢立馬說。 憶妙見狀,也不再多言,靜靜陪著。 不知道又等了多久,終于聽到腳步聲。 晏梨扭頭看去,看到走進來的人的時候,眼睛都明亮一分。 “天凌!” 叫著他的名字,歡歡喜喜地跑過去,一下?lián)溥M他懷里。 因這一聲,整個夜都明媚一分。 蕭天凌接住她。 垂眸看她,眼角眉梢都是笑,微微松口氣。不過隨即感覺到她渾身沒有半點熱氣,有人眸色一沉。 “在外面坐了多久?”蕭天凌問。 聽出他語氣好像有點不高興,晏梨從他懷里抬頭,抬手,掐著指尖,“就一會會兒?!?/br> 帶著一絲討?zhàn)垺?/br> 說完,晏梨隱約聞到酒味,嗅了嗅,再往前湊,確認無疑,抬頭,“你喝酒了?” 他平日極少喝酒,就算喝也是點到為止,不可能身上會有酒氣。 “喝了點?!彼崎_目光,沒有多說,直接拉著她進屋。 * 進屋之后,蕭天凌開始洗漱。 晏梨搬了個凳子,坐在屏風旁邊泡腳,眼睛就跟著里面的人轉(zhuǎn),看著他,興致勃勃地說著今天發(fā)生的事。 憶妙候在旁邊,看著屏風那邊。她只能看到坐著的人,屏風里面的人只有一個落在屏風上的影子。 整個屋子里都是一個人輕快的聲音,雖然說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是從她嘴里說出來就莫名叫人忍不住笑,一直郁郁沉沉的氣氛一掃而光。 她坐在圓凳上,微微仰著臉,即使只看側(cè)臉,也透著清晰的專注跟認真。 她在專注而認真地看著另一個人。 這樣的畫面叫憶妙心里微微發(fā)燙。 她喜歡看他們兩個人待在一起的樣子。 里面的水聲消失,應(yīng)該是洗漱完了。就見坐著的人三兩下飛快把腳擦干,伸手,“不想穿鞋,你抱我過去吧。” 落在屏風上的身影靜止了片刻,彎腰。 蕭天凌抱著晏梨朝著床走去。 憶妙抽神,趕緊過去簡單收拾了下,端著水盆退了出去,順手將門帶上。 晏梨剛被放到床上,就麻溜地鉆進被窩里。被窩里憶妙放了湯婆子,暖呼得叫人舒坦得直嘆氣。 她窩在被子里,看著站在床邊脫衣服的人。 夜里透著涼意,屋子里就亮著一盞昏黃的燈,他背對著自己脫衣服,就仿佛脫下所有的防備。 她無比喜歡這個時刻。 每每看到,都會有一種這個人是完全屬于她的感覺。 “熄燈了?”蕭天凌把衣服放到一旁,回頭問。 “嗯?!标汤婷佳蹚潖澋匦Α?/br> 黑暗中,窸窸窣窣,有人躺下。 他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火爐一樣,靠近就覺得溫暖。晏梨靠過去,依偎進他懷里,嘴里感嘆著,“好暖和啊……” 抱著他又說了會兒話,等到她沉默下來,才聽到另一個聲音,“睡吧?!?/br> 晏梨闔眼親昵地蹭了蹭他的下巴,乖乖應(yīng),“嗯。” 短暫的歡欣熱鬧散去,只剩月光寂靜。 良久良久之后,在身側(cè)人均勻的呼吸聲里,有人小心翻身,轉(zhuǎn)過臉的瞬間,眼淚順著眼角無聲滾落。 第18章 翌日一大早,整個王府四處便亮起了燈。 晨光熹微中,迎霜院格外寧靜。 蕭天凌手臂微抬站著。 晏梨傾身幫他扣好腰帶,往后退了半步,從頭到腳看一遍,滿意點頭,“嗯,好了?!?/br> 微微仰著臉,不錯一眼地看著他,“我今天就不送你出去了,一想……” 本來還想跟他多說點話,可是一句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臉上的笑快要繃不住了,急急止聲。 他沒拒絕,說:“手伸出來?!?/br> 晏梨疑惑,卻還是依言照做,將手伸了過去。 只見他從懷里抹出一個手串,戴到她手上。珠子拇指大小,黝黑如漆。 她不禁意外。但她對手串知之甚少,連是什么做的都看不出來,更別說是做什么用的。 他收回手,并沒有解釋,只是說,“好好戴著?!?/br> 又道:“下雨打雷害怕的時候,就讓底下的人陪著。” “知道了?!?/br> 話音落下,他看著她,“還有沒有什么話想說?或許有什么東西要給我?” 晏梨搖頭,“沒了?!?/br> 蕭天凌眼瞼微斂,“我走了?!?/br> 晏梨看著他,咬著牙根在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