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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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婉詞到鳳儀宮的時候,有那來的比較早的妃嬪,早已坐在那里竊竊私語的討論此事了。 更有甚者,說昨日眾人從鳳儀宮往外走的時候,好像是隱隱記得錢更衣在云貴人的旁邊,只是當(dāng)時人多,沒怎么注意罷了。 反正,現(xiàn)在錢更衣一死,眾人說什么的都有。 蕭婉詞今早來鳳儀宮請安,除了以前經(jīng)常帶著的秋果,還又多帶了一個煙秀來。 她也知道,在這節(jié)骨眼上,剛發(fā)生云貴人摔倒,錢更衣上吊的事,后宮妃嬪不敢在這時候作幺蛾子。 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說她草木皆兵也罷,說她多此一舉也罷,她已經(jīng)想好了,以后她每天來鳳儀宮請安,都要帶著兩個人來。 雖然這法子看上去并沒有卵用,該出事的還是會出事,就像云貴人,先前也帶了兩個宮女,可還是照樣被有心人絆倒了。 可多一個人跟著,蕭婉詞感覺心里稍微踏實(shí)一些。 要不是來鳳儀宮請安,不能多帶人,她現(xiàn)在恨不能將錦華殿的七個宮女帶出六個來,然后將她圍在最中間,就算她摔倒了,也好有個rou墊可以給她墊一下。 當(dāng)然,她也怕當(dāng)rou墊的那一個是她自己,那才慘呢。 人家云貴人八個多月的肚子,生出來的公主能活,像她五個月的肚子,真要出了事,生下的包子肯定活不了。 蕭婉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了一眼下首從她進(jìn)殿后就一直黑著臉的秦容華。 秦容華現(xiàn)在的心情,顯然是糟糕透頂,住的好好的永寧宮現(xiàn)在死了人,雖說是在后殿,可光想一想心里也是膈應(yīng)的慌。 秦容華心里不舒服,蕭婉詞心里就高興。 蕭婉詞用手里的繡帕拭了拭鼻端,狀似無意的開口道:“也不知往日里,秦meimei有沒有欺負(fù)過錢更衣,這要是欺負(fù)過,那錢更衣晚上,還不得來找秦meimei好好說說話呀!” 聽著曦容華又管自己叫meimei,秦容華原本不好的心情更糟糕,但她現(xiàn)在更在意的卻是曦容華口中說出的話。 以她的脾性,怎么可能沒欺負(fù)過同住一宮的錢更衣呢。 以前還有寧貴人擋在前頭,錢更衣受的罪自然少些,可自寧貴人搬走后,永寧宮只剩下一個錢更衣,秦容華不欺負(fù)她欺負(fù)誰呀。 寧貴人是選秀進(jìn)來的,正經(jīng)的官家小姐,身邊還有帶進(jìn)來的貼身丫鬟在旁邊幫扶著,再加上與曦容華交好,下面的宮人自然還算聽話。 可錢更衣啥也沒有,被秦容華欺負(fù)的時候,身邊連個宮人都沒有幫襯的,可見要多苦逼有多苦逼了。 現(xiàn)在曦容華直接在她跟前提起這茬,讓她原本有些忐忑不安的心,現(xiàn)在更不自在了。 大景對于鬼神之說,還是很敬畏和害怕的。 “曦容華慎言,這話也能拿出來胡說八道。”秦容華惱羞成怒道,其實(shí)這樣也是為了掩飾她的恐懼。 蕭婉詞一笑,知道秦容華這是心虛了。 “jiejie只是給秦meimei提個醒而已,要是秦meimei沒有欺負(fù)過錢更衣,那不是更好,何必動這么大的肝火。” “你——”瞧著曦容華那張故意的臉,秦容華恨不能上去撓花她。 蕭婉詞又轉(zhuǎn)過頭,詢問站在身后的秋果:“秋果,我記得有句話怎么說來著,為人不做虧心事,下一句是什么來?” 她煞有其事的問道。 秋果也很無語,自家主子這又是要刺激秦容華了,每日來鳳儀宮請安,主子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給秦容華添堵了。 可作為主子身邊的得力大宮女,她還不能拆了自家主子的臺,不僅不能拆臺,還要好好配合她。 “是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鼻锕氐?。 第164章 落定 蕭婉詞笑著對秋果道:“對,對,你瞧我這腦子,自從懷孕后,好多東西都記不起來了,可不是,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嘛。” 兩人一唱一和,直說的秦容華臉色越發(fā)難看,可又不敢發(fā)火,她怕曦容華繼續(x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煙秀站在蕭婉詞身后,直接一臉懵逼狀態(tài)。 她是第一次陪著主子到鳳儀宮請安,在她心里自家主子一直是溫婉可人,脾氣好的不得了的一個人。 當(dāng)然,主子喝醉,狂揍方小儀那次不算。 她可早就聽秋果說了,那次是方小儀故意找茬,主子忍無可忍,才會出手的,所以那次根本不算。 可現(xiàn)在的一幕,卻是讓她大開眼界。 秦容華是誰呀,那可是原來后宮頂頂厲害的寵妃,只比麗婕妤差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 可現(xiàn)在倒好,直接坐在自家主子的下首不說,還被主子三言兩語懟的說不出話來。 先容她緩一緩,沖擊力太大,她有些不敢相信,不過看秋果一副老神在在,跟自家主子一唱一和,想必對這樣的場景,早就習(xí)以為常。 連周圍在座的妃嬪,也是一邊悠哉的喝著茶水,一邊豎著耳朵,聽主子和秦容華說話,絲毫沒打算插嘴的意思。 這讓她不僅想起當(dāng)年,她還在尚衣局做事時,那些宮女聚在一起做繡活聊天說起秦容華,那是又懼怕,又羨慕。 真是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秦容華以前可是高高在上,可望不可即的人物。 可現(xiàn)在,被她家主子堵得說不出話來,一臉憤慨卻又不敢發(fā)火的人,真的是那個傳說中,高高在上,囂張跋扈的秦容華嗎? 她怎么覺得她家主子,才是最囂張的那個呢。 并不是說囂張不好,在后宮,要想囂張,那可是要有圣寵,有了圣寵你才敢囂張,沒有圣寵,你要是囂張的話,那可就是自己找死了。 煙秀自打來了鳳儀宮一趟,才知道自己以前真是大錯特錯。 果然,主子一直兇名在外,不是假的。 是她想茬了。 眾人在閑聊的空檔,夏皇后很快就出來了。 等眾人行完禮落座之后,夏皇后才慢條斯理的開口。 “昨日云貴人在鳳儀宮門口摔倒難產(chǎn),好在有老天保佑,福大命大,平安產(chǎn)下了二公主,皇上呢,給她晉了兩級,封為云貴人,在后宮可是一件大喜事?!?/br> 說完這喜事,夏皇后見無人說話,看了一眼殿內(nèi)的眾妃嬪,又繼續(xù)道:“今早錢更衣的事,想必眾位meimei也都已經(jīng)知道了,今早本宮更是親自去了一趟錢更衣那里,也派人查問了伺候的宮人,昨日云貴人無緣無故的摔倒,有可能是錢更衣所為?!?/br> “據(jù)本宮推斷,錢更衣絆倒云貴人之后,又驚又怕,又怕云貴人醒來將她供了出來,不管當(dāng)時她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都免不了落下一個謀害皇嗣的罪名,所以半夜的時候,就用白綾上吊自盡了?!?/br> 夏皇后說完自己的推測,又看了一圈在座眾人的神色。 眾妃嬪才不管認(rèn)定的兇手是誰呢,只要不是自己就行,現(xiàn)在皇后已經(jīng)查清楚了真相,她們心里也如釋重負(fù)的松了口氣。 之前云貴人摔倒難產(chǎn),皇上派人調(diào)查,她們只推說當(dāng)時沒注意,提著一顆心,就怕做了替死鬼。 現(xiàn)在事情終于塵埃落地,她們也不用提心吊膽了,怕被人暗算了。 “皇后娘娘可是已經(jīng)有了十足的證據(jù),證明云貴人摔倒的事,一定是錢更衣所為?”開口問話的是賢妃。 賢妃總覺得這件事,透著幾分詭異,事情簡直太清晰明了了,稍微一查,這就水落石出了。 實(shí)在不符合后宮以往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的套路。 不過錢更衣這人,平時看著也挺老實(shí)的一個人,因?yàn)楹髮m只有她一人是宮女出身的宮妃,所以后宮眾妃嬪都不屑于跟她交往,就造成了她經(jīng)常獨(dú)來獨(dú)往。 賢妃記得很久之前,有一次和錢更衣在御花園相遇,也是只有錢更衣自己一人,身邊連個宮人都沒有。 其實(shí)大多時候,錢更衣到鳳儀宮請安,也沒見她帶過宮人。 所以說,要說錢更衣是后宮誰的人,好像也沒人知道。 夏皇后仿佛知道賢妃會有此一問一般,對著旁邊的華嬤嬤點(diǎn)了一下頭。 華嬤嬤會意,從自己的袖中,拿出一張折疊成四四方方的紙張,上前緊走兩步,遞到了賢妃跟前。 夏皇后對賢妃道:“賢妃看看,這是本宮去錢更衣那里調(diào)查時,宮人從錢更衣的妝臺抽屜中找到的,本宮正打算派人向皇上稟報此事,等著皇上處理呢,既然賢妃心有疑惑,那就讓你看一眼也無妨?!?/br> 賢妃接過華嬤嬤遞過來的紙張展開看了一眼。 紙上的字跡歪歪扭扭不說,也只寥寥數(shù)語,很像錢更衣這個筆墨略通的人寫出來的。 錢更衣是宮女出身,能認(rèn)識幾個字,寫出這樣的認(rèn)罪書已經(jīng)很不錯了。 賢妃看完,將紙張又還給了華嬤嬤。 算是認(rèn)可了夏皇后的說辭。 不認(rèn)可又怎么樣,夏皇后已經(jīng)說了,這事要交給皇上處理。 夏皇后對于賢妃沒有繼續(xù)反駁,還有幾分詫異呢。 不過,既然賢妃已經(jīng)沒有什么疑義,也省得她再浪費(fèi)口舌了,夏皇后當(dāng)著賢妃和眾妃嬪的面,派了宮人到乾正殿稟報皇上去了。 * 衛(wèi)離墨在乾正殿,接到趙慶的稟報,還有趙慶遞給他的錢更衣認(rèn)罪書。 他只展開大體的看了一眼,就合上了。 “命人將錢更衣葬了吧?!彼_口道。 這事該查的也查了,現(xiàn)在為止,還沒有哪里看著有什么不合理,而錢更衣一死,又直接斷了線索,也沒法再往下查了。 “是?!壁w慶答應(yīng)道。 轉(zhuǎn)身出了殿,找御前宮人給尚宮局那邊的人傳話去了。 要趙慶說,他也沒想到最后這件事情,是以錢更衣上吊自盡而結(jié)尾收場。 尚宮局那邊接到御前宮人的傳話,趕緊讓人弄了一口薄棺材,將錢更衣裝殮進(jìn)去,運(yùn)出了皇宮。 像錢更衣這種謀害皇嗣的罪人,能有一口薄棺材裝殮就不錯了,皇上要是不發(fā)話,讓他們?nèi)マk,直接一張破席子一裹,東邊亂葬崗,那就是歸宿。 * 這邊眾人請安一結(jié)束,夏皇后回到寢殿,直接將伺候的宮人都趕了出去,只留下華嬤嬤一人在跟前伺候。 “娘娘,這是老奴,從我們與錢更衣傳遞消息那地方拿回來的?!比A嬤嬤伸手從自己的袖子中,拿出一個卷的極小的紙條。 夏皇后接過紙條,用手慢慢捻開,看到上面的字,冷冷一笑:“錢更衣以為這樣就這能嚇得住本宮。” 然后又將小紙條遞給華嬤嬤看。 華嬤嬤拿過紙條,只見上面用毛筆歪歪捏捏寫了兩行字:請皇后娘娘遵守諾言,要不然嬪妾做鬼也不會放過娘娘。 那紙上的字樣,和那張錢更衣認(rèn)罪書書上的字,如出一轍。 “那錢更衣拜托娘娘的事,娘娘可已經(jīng)想好,打算怎么做了?”華嬤嬤問夏皇后。 “這件事先拖著吧,本宮怕皇上那邊還會派人查,等什么時候,這件事情風(fēng)平浪靜了,本宮再給她去辦?!毕幕屎舐朴频恼f道,仿佛在說一件無傷大雅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