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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繼女在線閱讀 - 第125節(jié)

第125節(jié)

    太子妃盼著皇太子早些回東宮,她好向皇太子討主意。

    可皇太子遲遲未歸。

    太子妃的兒子李異年方五歲,牽了meimei李初的小手,來找太子妃。

    太子妃很愛這一雙兒女,但此時(shí)她心煩意亂,哄了幾句,命乳母把兩個(gè)孩子帶出去玩耍。

    太子妃不許人前來打擾,關(guān)上門,孤獨(dú)坐著。

    天漸漸黑下來了,太子妃坐在黑暗之中,一動(dòng)不動(dòng),如木雕泥塑。

    不知過了多久,一束燈光出現(xiàn)在太子妃面前。

    皇太子手持燈盞,靜靜站在她面前。

    皇太子素來注重儀容,但此時(shí)的他,臉上有淚痕,發(fā)髻散亂。

    太子妃心驚rou跳,想站起來迎接,但坐得太久,腿腳麻木,動(dòng)彈不了,只低聲問道:“殿下這是怎么了?”

    皇太子咧咧嘴角,笑容奇特,“你說呢?”

    皇太子從來沒有用這樣的眼神打量太子妃,太子妃一顆心突突跳,“太子殿下,是,是因?yàn)閺埧〉氖虑槊???/br>
    “你還有臉問?!被侍右а狼旋X,狠戾可怖,“你明知張俊乃逆賊之子,為什么一意孤行要送他進(jìn)近衛(wèi)?為什么要讓張俊站出來相親,成為眾矢之的?你和我有仇,一定要害死我,你才甘心?”

    皇太子怒極,重重一記耳光抽在太子妃臉上。

    太子妃腦子嗡嗡作響,又是羞愧,又是惶恐,撐著扶手勉強(qiáng)站起來,雙膝跪倒,且泣且訴,“殿下容稟。我不是有心的,真不是有心的。張俊父母雙亡,孤苦無依,日日借酒澆愁,設(shè)計(jì)讓他進(jìn)了近衛(wèi),也是給他機(jī)會讓他上進(jìn)的意思。就算張普有罪,張俊是無辜的啊?!?/br>
    “逆賊之子,在你眼里竟然配得上無辜二字。”皇太子氣得臉色發(fā)青,“所以你便這個(gè)無辜的張俊,到相親會上給東宮惹事去了?”

    太子妃流淚搖頭,“不是這樣的。殿下,這個(gè)相親會只不過是杭貴妃主持的一件小事情而已,我沒有想到陛下會親臨,更沒有想到張俊會被認(rèn)出來……”

    太子妃真心實(shí)意的覺得她太冤枉了,簡直六月飛雪,比竇娥還冤。

    相親會是杭貴妃主持的,參加相親的一邊是美人采女宮女,一邊是沒成親的近衛(wèi)。這種場合皇帝不會來,即便來了也是隨意看看、散散心,也便離開了。誰能預(yù)想到,張俊會被皇帝看到,會被皇帝帶走?

    張俊才回京城沒多久,認(rèn)識他的人不多。正常來說,張俊是可以蒙混過關(guān),誰知遇上了溫王。

    溫王和張普有仇,張俊是張普的兒子,溫王自然認(rèn)得。

    或許溫王早就盯上張俊了吧。

    太子妃怨氣難平,“殿下,這是溫王的圈套!溫王潛伏在暗處,處心積慮要對付東宮、對付殿下。他的野心實(shí)在太大了!”

    皇太子冷笑,“你休想把過罪全推到九弟身上!就算沒有九弟,楚王妃、汝南公主一樣能把張俊揪出來,能把你拖下水?!?/br>
    太子妃張口結(jié)舌。

    是啊,就算沒有溫王,楚王妃和汝南公主把張俊的事公諸于眾,張俊還是躲不過,還是會被抓起來的。

    “張普,張普并沒有定罪……”太子妃竭力想為她自己開脫,“張普沒有定罪,張俊便算不得逆賊之子,為什么進(jìn)不得近衛(wèi)?”

    皇太子冷笑數(shù)聲,蹲下身子,直勾勾盯著太子妃。

    太子妃忍不住打了個(gè)寒噤。

    皇太子的神情太可怕了……

    “你知不知道,陛下方才問了我什么?”皇太子竟還笑得出來,“陛下問我,張普那個(gè)地下兵工廠,是不是為我而建?”

    太子妃如墮冰窖,心驚膽寒,“不,陛下不可能懷疑你!你是皇太子,是帝國的儲君!你怎么可能指使張普私建兵工廠,怎么可能……”

    皇太子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自顧自說了下去,“陛下還說,前朝薊王造反之前,在王府地下私建兵工廠,地面上養(yǎng)了無數(shù)的雞鴨鵝,用雞鴨鵝的叫聲,來掩蓋地下打造兵器的聲音。陛下問我,張普是不是受了薊王造反的啟發(fā),所以在地面上建大戲樓,每逢兵工廠開工,戲樓里便唱熱鬧的武戲?”

    太子妃絕望搖頭,“越國公府上上下下,沒有一個(gè)人知道張普為什么要建那個(gè)地下兵工廠。張家絕無異心,殿下明查?!?/br>
    皇太子皺皺眉,似乎是對太子妃的愚蠢很不滿意。

    皇帝起了疑心,皇太子明不明查,有什么用?

    皇太子盤腿坐在地上,“我被逼無奈,只好把你曾經(jīng)糊弄我的那些話說了出來。我告訴陛下,張普修那個(gè)地下兵工廠,或許是因?yàn)樗窔⒁粋€(gè)要緊的人,因此要養(yǎng)許多刺客死士。刺客死士要用大量兵器,無法堂而皇之的購買,只能自制。所以才有了這個(gè)地下兵工廠?!?/br>
    “我爹娘,還有我兄長,猜來猜去,想來想去,除了這個(gè),沒有別的原因了。”太子妃小心翼翼的低聲道。

    皇太子自嘲的一笑,“陛下聽了我的話,便是這樣笑了笑?!?/br>
    太子妃臉色慘白,連連叩頭,“妾連累殿下,無地自容。”

    皇太子默默看著她,良久,方伸手扶起她,語氣溫柔,“瞧你,頭都磕出血了,這又何必?”撕下中衣替她包扎好額頭,端詳片刻,緩緩道:“你放心,咱們的一雙兒女,我會好生照看?!?/br>
    太子妃驚駭萬分,幾欲暈去,“殿下要如何處置我?殺了我么?殿下,你我少年結(jié)發(fā),恩愛不移,殿下怎么狠得下心?”

    太子妃牽著皇太子的衣襟,苦苦哀求。

    皇太子心中不忍,但不得不狠心推開她,“事已至此,東宮再留下你,如何去得了陛下的疑心?你若實(shí)在不想死,便出家為尼吧?!?/br>
    太子妃眼眸中滿是恐懼。

    她做姑娘時(shí)是越國公的嫡長女,出閣之后是太子妃,從小到大一直花團(tuán)錦簇,怎么忍受得了青燈古佛的寂寞和孤寂?

    因?yàn)橐粋€(gè)小小的失誤便要得到這般嚴(yán)重的懲罰,她不服。

    她還有一雙兒女要照看,絕不能就此認(rèn)命!

    “殿下,異兒和初兒還小,離不開親娘啊?!碧渝袂笄?。

    皇太子一臉煩惱,“你是我發(fā)妻,又為我生兒育女,若非萬不得已,我又怎會出此下策?你休要怪我無情,要怪就怪你的娘家人。張普性情乖戾,陰厲狠決,你父親管不好他,為禍整個(gè)張家,更害了你我。”

    “不要,殿下不要……”太子妃滿臉驚恐。

    “篤篤篤”,恭謹(jǐn)?shù)那瞄T聲。

    “誰?”皇太子不悅喝問。

    “阿秋。”低啞的聲音。

    太子妃現(xiàn)出驚喜之色,“殿下,我哥哥深夜前來,定有要事。”

    東宮沒有叫阿秋的宮女或內(nèi)侍。阿秋,是她哥哥張修專用的化名,若有機(jī)密要事,張修會用這個(gè)假名前來相見。

    張修是來救她的,一定是要來救她的……

    皇太子無言片刻,親自去開了門。

    一個(gè)身披披風(fēng)、頭戴大風(fēng)帽的人被皇太子帶進(jìn)來。

    “臣拜見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睆埿藿议_風(fēng)帽,跪下行禮。

    “哥哥快請起?!碧渝吹綇埿?,像看到救星一樣。

    皇太子神色淡然,“你是為張俊來的吧?”想到太子妃娘家一再惹麻煩,頗為不滿。

    張修道:“殿下,臣并非為張俊而來。臣此來,是因?yàn)橐晃慌??!?/br>
    “女子?”皇太子挑眉。

    什么樣的女子,能讓張修這位越國公世子冒險(xiǎn)入宮、深夜求見?

    “對,一位女子。”張修神色誠懇,“臣有一至交好友,家貧無力嫁娶,他娶妻、他jiejie出嫁,全是臣資助的。臣還設(shè)計(jì)讓他進(jìn)了鷹揚(yáng)衛(wèi)?!?/br>
    皇太子微曬,“把人弄進(jìn)近衛(wèi),越國公府確實(shí)在行?!?/br>
    張修臉紅了紅,“這名好友名叫衛(wèi)興,最近幾回和臣見面,總是吞吞吐吐的,似乎有話要說。但臣屢次追問,他總是顧左右而言他。今晚臣和他飲酒,他喝醉了,終于被臣套出了實(shí)話。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你們還記得溫王和溫王妃曾回次一次家鄉(xiāng)么?”

    “這女子和溫王夫婦有關(guān)?”皇太子急切問道。

    張修嘆息,“大有關(guān)系。殿下知道么?溫王夫婦自家鄉(xiāng)帶回京一具棺木,這具棺木被葬入了靜陵,陛下的地宮。”

    皇太子驚愕又憤怒,呆立半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太子妃為皇太子抱不平,“陛下太過份了。先皇后薨逝之時(shí),靜陵只修了一半,所以先皇后是另外安葬的。先皇后都沒有葬入靜陵,溫王的母親卻可以?”

    事情很明顯了。溫王從家鄉(xiāng)帶回他母親的棺木,皇帝允準(zhǔn),葬入了靜陵。

    宮里沒有哪個(gè)已經(jīng)去逝的妃嬪有這個(gè)待遇。楚王的生母死后被追封為皇貴妃,也無此殊榮。

    溫王的母親,在皇帝心目當(dāng)中一定特別重要。

    皇太子木木的坐著,眼神空洞。

    張修和太子妃交換一個(gè)眼色,兄妹二人同時(shí)跪倒在皇太子面前,俯伏于地,“請殿下早做決斷!”

    皇太子語氣苦澀,“孤是陛下嫡長子,萬萬沒想到,有一天陛下會為了一個(gè)庶出幼子,棄孤于不顧?!?/br>
    張修膝行兩步,低聲陳情,“若殿下棄了太子妃,棄了越國公府,今后陛下決意易儲,誰來支持殿下?殿下不要忘了,殿下的嫡親jiejie南陽公主,一家三口已經(jīng)全被溫王斗倒了!”

    皇太子怒而拍案,“小子欺人太甚!”

    溫王夫婦入宮,陳墨池、何盈、南陽公主先后獲罪。他堂堂皇太子,竟保護(hù)不了自己的親jiejie!

    太子妃垂淚,“殿下還記得廣寧王初回皇室時(shí)的情形么?人人拿他當(dāng)寶啊。為什么?因?yàn)楸菹碌挠H兄弟全部死于非命……”

    “大膽?!被侍映料履?。

    太子妃俯伏再拜,不敢多言。

    張修喃喃,“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誰不盼望?可生在皇家,身為太子,殿下卻有種種不得已?;饰恢挥幸粋€(gè),陛下的兒子卻不只一個(gè)?!?/br>
    “夠了?!被侍用娉了扑?,“孤自有分寸,不用你挑撥親骨rou?!?/br>
    “害人不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睆埿迗?zhí)意諫言,“殿下宜早作防范,否則東宮危矣。”

    “此事需從長計(jì)議?!被侍涌跉饩徍土恕?/br>
    張修心中暗喜,叩頭道:“謹(jǐn)遵殿下令旨?!?/br>
    皇太子起身要走,“你兄妹二人久未見面,說會兒話再走?!币呀?jīng)到了門口,去而復(fù)回,“民間女子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宮中未嘗不能使用?!?/br>
    太子妃會意,恭敬的道:“謝殿下提點(diǎn),妾明白了。”

    皇太子揮揮衣袖,走了。

    太子妃精疲力盡,癱坐在地上,“幸虧你來了,要不然,我不死也得出家?!?/br>
    張修和她坐在一起,“是爹讓我來的。爹聽說張俊被溫王抓了,又聽說陛下召見太子責(zé)問,便知道大事不妙。爹說,讓我來東宮一趟,無論如何要保下你?!?/br>
    “還是爹疼我?!碧渝屑ぬ榱恪?/br>
    太子妃往張修身邊挪了挪,遲疑低聲道:“你方才的話,只是暫時(shí)保住我,還是真心實(shí)意?咱們真的要,要……”

    張修臉色冷靜,“這一切,早在李旸陷害叔叔的時(shí)候,早在李旸變成溫王的時(shí)候,便已經(jīng)注定了?!?/br>
    溫王和張普是死敵。溫王害死了張普。不只害死了張普,還害死了段氏和張偉?,F(xiàn)在張俊也被溫王抓起來了。

    溫王鐵了心和張家為敵。張家除了迎戰(zhàn),還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