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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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勞?!秉S子騰拱拱手。 因為朱一刃、黃子騰辦的這些破事,蘇強顏面盡失。 蘇強帶著朱一刃、王敬等人親自到行宮請罪,南陽公主見都不肯見;蘇強要把魯莽惹事的王敬交給南陽公主處置,南陽公主卻不收,傳話讓蘇強看著辦。 蘇強無奈,只好命人綁了王敬,自己親自動手,打了王敬三十軍棍。 朱一刃等十幾個人則在行宮前負荊請罪。 寒風里跪了大半天,南陽公主也沒派人出來??梢娛钦娴膼懒恕?/br> 最后還是駙馬陳墨池拖著病體出來,說樂康郡主病了,南陽公主心憂愛女,難免失了方寸。 蘇強、朱一刃等人頭皮發(fā)麻。 完了,事情鬧大了。這可怎么收場? 陳墨池勸他們回去,并答應會在南陽公主面前美言、開脫,眾人感激不盡。 蘇強又帶著黃子騰去了普圓寺。 鷹揚衛(wèi)是奉命來抓張憲的。因為抓不著張憲便要把香家給拆了,既無能又強橫。 黃子騰被李漠抓了個正著,于情于理,鷹揚衛(wèi)必須給個解釋。 到了普圓寺,一樣吃了閉門羹。 蘇強給看門人塞了不少好處,看門人才告訴他,“長公主殿下吃齋念佛,最是心慈,聽說你們欺負平民百姓,豈有不氣的?你們?nèi)粝胗戦L公主殿下歡心,多做善事最好,或者親自種田養(yǎng)豬,不辭辛勞,那便顯得有誠意了。” 蘇強看向黃子騰,“你多捐些銀子出來做善事,方是真心認錯。” 黃子騰心中叫苦。他本就家境平平,不是有根基的人家,近來又賭輸了幾回,手頭正緊著呢,哪里有閑錢?這回從京城遠赴吉安城拿人,也是想撈些油水,難道不能賺錢,反倒要賠錢么。 黃子騰挽挽袖子,“下官出身農(nóng)家,種地喂豬養(yǎng)雞養(yǎng)鴨什么的,都是行家里手。下官愿為長公主殿下效勞?!?/br> 看門人沒意見,“有塊田該松土了?!眮G了把鋤頭給黃子騰,告訴他鋤哪塊地,黃子騰脫下官袍,找看門人借了身農(nóng)夫的衣裳,吭吃吭吃,鋤地去了。 他以前真干過農(nóng)活兒,不過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多年沒摸鋤頭,技藝生疏,又不敢偷懶?;?,累出了一身的汗。 蘇強則是憋了一肚子的氣。 這些沒用的下屬,差使辦不成不說,還凈會丟鷹揚衛(wèi)的臉! 因為朱一刃、黃子騰兩隊人的失誤,耽擱了不少正事。蘇強向長公主、南陽公主賠過罪,一路疾馳回將軍府,命令把府中的下人、兵士全部綁了,要嚴刑拷打,逼問張憲的下落。 “推出去,當街拷打?!碧K強命令。 “大人,當街拷打,是不是顯著咱們鷹揚衛(wèi)太暴虐了?”朱一刃小心翼翼的問道。 鷹揚衛(wèi)拷打犯人是常事,但那都是背地里做的,為什么要拉到大街上,讓所有的人都能看到呢。 蘇強笑容陰冷,“本官這么做,當然不是要宣揚咱們鷹揚衛(wèi)如何暴虐,而是要逼張憲出來。張憲愛兵如子,故此他的衛(wèi)兵,皆忠心耿耿。那你說,若他的衛(wèi)兵因他遭受酷刑,他是繼續(xù)躲著,還是出來自首?” “大人英明!”朱一刃拍起馬屁。 將軍府門的臺階上,太師椅上,蘇強大刀金刀的坐著。 朱一刃帶著人把張憲的衛(wèi)兵一一綁到府門前,又把諸般刑具一一陳列,并向衛(wèi)兵們介紹,“看見沒有?張憲要是再不來,這些家伙式便要用到你們身上了?!?/br> 蘇強的目的是逼出張憲,所以他并不急著用刑,反倒先命令鷹揚衛(wèi)把附近的百姓召集過來,讓百姓們圍觀。 有幾個小孩子,還有幾個膽小的人,聽到鷹揚衛(wèi)介紹那些刑具,嚇得都哭了。 嚇哭了,鷹揚衛(wèi)也不放他們走,逼著老百姓一定要看、一定要聽。鷹揚衛(wèi)就是要老百姓鬼哭狼嚎,就是要弄得聲勢很大,好傳到張憲耳中,把張憲引來。 蘇昌這一招,還真的好使。 普圓寺中,香瓔正在窗邊欣賞吭吃吭吃鋤地的黃子騰,知秋一臉驚慌的推門進來,“不好了,姑爺被鷹揚衛(wèi)設計,到將軍府投案自首了!” 香瓔頓足,“不是說好了,要多拖延幾日的么?”命知秋拿了件斗篷披上,立即便要趕往將軍府。 張旸靜靜站在門外。 “我爹爹去自首了。”香瓔忙道。 張旸點頭,“知道。咱們?nèi)退!?/br> 張旸牽了雪影過來,兩人同騎一匹馬,不多時已進了吉安城。 雪影真是匹寶馬,馱著兩個人,還快得像影子一般。 將軍府前,熱鬧極了。 聞訊趕來的,可不止張旸和香瓔,連南陽公主、陳墨池、陳佩、陳樂欣等人都在。 張憲和香馥并肩攜手,毫無懼色。 “張將軍,你果然舍不得兵士受苦,哈哈哈?!碧K昌妙計得售,得意到了極處。 “將軍快走,別管我們!”一名兵士大叫。 “故意拿我等要脅將軍,蘇昌無恥!鷹揚衛(wèi)無恥!”另一名兵士憤怒大罵。 “張將軍,我無恥么?”蘇昌手中玩弄著幾粒鋼球,咪起了眼睛。 他眼中有殺意。 在吉安城他可真是受夠了冤枉氣?,F(xiàn)在,他終于掌控了形勢,該耍耍威風了。 張憲朗聲道:“‘當官避事平生恥,視死如歸社稷心’,蘇指揮使不過是職責所在,不擇手段,談不上什么有恥無恥?!?/br> 蘇昌眼中的殺意淡了些。 很好,算這個張憲有眼色,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把他蘇昌捧得這么高。 “當官避事平生恥,視死如歸社稷心”,好詩。 用這樣的詩句來奉承他蘇昌,他都不好意思殺人了,哈哈哈。 “綁了!”蘇昌笑道。 鷹揚衛(wèi)圍將過來,手中拿著繩索,要綁張憲和香馥。 “且慢!”陳墨池忽然開口阻止。 南陽公主心里頭咯登一下。 不知怎地,她總感覺陳墨池會包庇香馥、保護香馥……呸,欺人太甚,這個陳墨池當她南陽公主是死人么? 陳佩眼尖先看到香瓔,高聲叫道:“蘇大人,這里還有一個犯官家眷,她叫香瓔!” 朱一刃氣得不行,“好啊,原來你才是香瓔!”瞧瞧香瓔,瞧瞧張旸,恨得牙根兒庠庠。 張旸也太愛捉弄人了吧。 瓔瓔,英英,哼,也真虧他想得出來。 朱一刃命令鷹揚衛(wèi)捉人,陳墨池忽然張開雙臂,擋在香瓔面前,“諸位,你們弄錯了,香瓔是本駙馬的親生女兒。她不能跟你們走。” 香瓔眼睛瞪得溜圓。 陳墨池居然也有保護她的時候啊,稀奇稀奇真稀奇。 陳墨池眼神眷戀,“還有香夫人,她也不能跟你們走。她是我瓔兒的親生母親,是我的人?!?/br> 南陽公主臉色鐵青低喝道:“陳墨池你給我閉嘴!” 陳墨池恍若無聞,如醉如癡,“阿馥,到我身邊來。我會保護你和瓔兒?!?/br> 香瓔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前世陳墨池執(zhí)拗的要索回女兒,真正的意圖并不是她,而是香馥。 陳墨池明著是要女兒,其實是想搶了香瓔在身邊,香馥便不得不跟過來。 這樣一來,陳墨池可以坐享齊人之福了。 但香馥有她的驕傲,不可能委屈她自己給陳墨池作妾,或作外室,無情的拒絕了。 陳墨池一定很失望,所以前世香瓔到了公主府,陳墨池從來不曾照看。 天底下竟有這樣的父親,呵呵。 香瓔不由的冷笑。 陳佩、陳樂欣急切的要拉走陳墨池,被陳墨池甩開了。 陳墨池柔聲呼喚,“阿馥,張憲保護不了你,快到我身邊來?!?/br> 南陽公主怒不可遏。 張憲心中萬分不舍,“阿馥,我不是讓你躲在香家不要出來么?你太傻了?!?/br> 香馥和他是青梅竹馬的感情,看他的眼神,便知他在想些什么,柔聲道:“知道你會來,我自然和你一起。是死是活,總之咱們再也不分開了,你休想趕我走?!?/br> 張憲帶著鼻音“嗯”了一聲,眼眶發(fā)紅。 香馥溫柔交待,“瓔兒,你隨陳駙馬回府,他會好好待你的。往后娘不在身邊,你要照顧好自己,知道么?”眼眸凝視陳墨池,“陳駙馬,瓔兒拜托你了?!?/br> 香馥這是在托孤了。 陳墨池發(fā)狠,“不,你不要我,我不會照顧女兒……” “行了,別叫了。”香瓔不等他說完,不耐煩的打斷,“我已經(jīng)長大了,自己能照顧自己,不勞您大駕。” 香瓔笑盈盈的抬頭仰望,“蘇大人,你奉命捉拿張將軍,對吧?那么請問,我和張將軍一個姓張,一個姓香,為什么捉拿張將軍和他的家眷,要牽連到我?” 蘇昌打個哈哈,“香姑娘,你若想跟陳駙馬回府,本官不攔著?!?/br> 香瓔反駁,“陳駙馬姓陳,我姓香,為什么要跟他回府?” 蘇昌惱羞成怒,“不跟陳駙馬回府,本官便要將你捉了,押解進京!” “你且試試?!睆垥D雙手抱臂,涼涼的道。 朱一刃本來準備帶著人來綁香瓔,見張旸這樣,猶豫了。 張旸的功夫他是見識過的,只怕當著蘇大人的面,他要出丑…… “還不動手!”蘇昌喝道。 香瓔撇撇嘴,“這位蘇昌蘇大人,好大的官威。怪不得蘇大人有黃子騰那樣的手下,擅自拆良民的房子,惹怒了雍城長公主殿下。唉,這可真是順我者昌,逆我者蘇昌啊?!?/br>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被香瓔說成了“順我者昌,逆我者蘇昌”,蘇昌的目空四海不可一世,被描述得極為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