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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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九遲疑了一瞬,又說:“至于泉客,她招了鮫族舊部回來,隱于暗處,一直等待時機(jī)復(fù)興歸墟國,她本意應(yīng)是占據(jù)玲瓏島,通過庇佑漁民,獲得人類信仰和供奉。” 陸吾點(diǎn)點(diǎn)頭,說:“鮫族本不是邪魔,且立于三界之外,早先冥都也是不管的??珊髞戆l(fā)現(xiàn)鮫族有民眾擄劫凡人,還食之……”他手指撫了撫腰間一柄玉質(zhì)的筆,斟酌道:“若鮫族只是為了振興族群,不協(xié)助妖宗作惡,冥都此次自然不會為難他們,畢竟,那些生靈千年前遭遇劫難,鬼族也有責(zé)任。銀九爺放心,對鮫族的處理,冥主也曾囑咐過,要……妥善安置?!?/br> 陸吾越發(fā)有當(dāng)官人的派頭,微微頷首,便離開了,身后那四個黑衣人緊隨其后,一出門便沒了蹤跡。 杜泉對于銀九為泉客說情有些不解,之前他還說鮫族野心勃勃,有爭霸的雄心,會導(dǎo)致三界失衡。 “為何,又要……容她呢?”她問。 銀九望向門外,月亮極明,將他的臉照得格外清晰,他說:“泉客有一句話說得有理,她說鮫族一日無主便會懷著惡念在人間流竄,洛姬只是其中之一。鮫族歸于深海,繁衍生息,不與各族為敵,這天下才能真正安穩(wěn)。” 他說罷低頭看了看小長樂,嘴角微微勾起,說道:“河流阻塞,只堵不疏,一族之恨,只壓不解,怕是后患無窮?!?/br> 他話音落,貪狼便諷刺道:“說到底你就是放不下老情人,什么狗屁慈悲救世大道理,你也就糊弄糊弄那個傻結(jié)巴。” 銀九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說:“一個畜生煉化人形已屬不易,這般大道理你確實也不懂。月生,不必再給他包扎了,死不了便可,時間不早了,出發(fā)?!闭f罷,扔了兩顆丸藥過去,“含在嘴里,越接近目標(biāo),毒素越大,都小心些?!?/br> 樓月生見他還抱著長樂,驚道:“你不會還要帶她去吧?!?/br> 銀九撫了撫長樂的頭發(fā),說:“長樂生來便有穿梭三界之能,上天入地,如入無人之境,這是她的血脈,你不必?fù)?dān)心她,多cao心自己吧?!?/br> 說罷捻決在地上一指,便出現(xiàn)一個大陣,似乎是很久前的舊陣,他又用血跡在陣上補(bǔ)了幾筆,隨后站在其中一塊空地上,又指了幾處,樓月生和貪狼他們?nèi)季臀弧?/br> 隨后光芒大盛,他們耳邊有呼嘯風(fēng)聲,整個屋子都在扭曲變形,杜泉已經(jīng)看不到身邊的人,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身體被大力拉扯。過了大約十分鐘,周圍忽然安靜,再睜開眼時,他們竟來到杜泉曾被困住的溶洞之內(nèi)。 貪狼彎腰喘氣,雙臂撐著腿,狼狽地指著一塊石壁上的符號說:“就是……就從這里……下去咳咳?!?/br> 銀九點(diǎn)點(diǎn)頭,一甩衣袖,便有一團(tuán)團(tuán)銀白光點(diǎn)圍繞在他們腳邊,照亮腳下的路,小長樂高興地抓著那些光點(diǎn),在指尖玩耍,銀九看了她一眼也沒管,依舊平穩(wěn)地往前走去。 這條路杜泉并不熟悉,她之前在這里時唯獨(dú)沒走過這個岔口,里頭有不祥的氣息,那時她懵懂笨拙,卻直覺地避開那條黑漆漆,散發(fā)著腐味的通道,一直不知那里通向何處。 那路是旋轉(zhuǎn)往下的,眾人十分默契地保持安靜,就連長樂都乖乖地頂著一頭白色光點(diǎn),乖巧的趴在銀九肩頭,抿著嘴四處嗅。 貪狼在前面帶路,順著他自己畫的記好一路有驚無險地將眾人帶到了一處石門前。中途他們差點(diǎn)掉下深淵,也差點(diǎn)被飛箭射殺,踩著密密麻麻的毒蟲,扶著晃蕩的鐵索橋,好不容易尋到了目標(biāo)地。 “就是這里了……他娘的,機(jī)關(guān)果然有改動,老子第一次過來就差點(diǎn)折在那飛箭之下,這次,竟是冰箭,一旦被劃破皮rou,身子就會被凍結(jié)。真他娘的狠毒!” 他拍了拍身上的冰碴子,走到那石門前,抬手就要去按下機(jī)關(guān),被銀九一袖子甩飛,而他之前站的地方,冒出一排黑色銀針。 銀九瞥了眼滾在地上的貪狼,說:“難怪妖宗要?dú)⒘四?,簡直蠢不可及,要你何用。?/br> 貪狼掙扎起來要理論被小荷掐住尾巴。 杜泉走到銀九身側(cè),將五感延伸出去,探到了石門內(nèi)部,她閉著眼感知里頭的東西,在一片黑漆漆的地方,聽到了微弱的心跳聲。 “有活人?!?/br> 銀九點(diǎn)點(diǎn)頭,手中凝出冰劍,對準(zhǔn)石門的幾個方位劈了幾下,就在最后一下要落在門上時,忽然地動山搖,劍偏了一分,有白光從頭頂處射下,打在銀九劍上。 杜泉他們迅速向上看去,蒼牙飛起來,撐起一片結(jié)界,擋下一片冰箭。 “來了!”銀九忽然說了一聲,將長樂塞到她懷里,拔地而起就與從上頭墜下來的某物撞到一起。 “轟”的一聲。 銀九從轟鳴聲中退出,擋在杜泉他們身前,而對面的東西卻還裹著一身灰霧,立在在不遠(yuǎn)處,此時從地下的縫隙中傳來一陣“刺啦刺啦”的摩擦聲,還有“嚯嚯”的低鳴聲。杜泉他們圍到一起,看著逐漸露頭的怪物們。 人首蛇身,蛇身漆黑,堅硬如鐵,眼睛赤紅緊緊盯著他們。 銀九手腕旋轉(zhuǎn),劍身忽然發(fā)生變化,從內(nèi)向外翻裂開,露出赤紅如火焰的真身。此劍一出,那些蛇怪物竟不由得后退。 他冷聲對那團(tuán)黑影子說:“是喚閣下夫子,還是韋如山更貼切呢?” 此話一出,杜泉便瞪大了眼,抖著聲說:“夫子……怎么會……” 而那團(tuán)霧涌動了幾下,迅速褪去,露出夫子那瘦骨嶙峋的身形,他緩緩站直身子,伸手撕下面上的皮,露出韋如山那張臉。 此時,樓月生罵了句“你們,這些畜生!” 第一百零一章 結(jié)局 杜泉心中有過無數(shù)推測,可她怎么也沒想到,如春風(fēng)般和煦的夫子會和韋如山是同一個人。看著他硬生生撕下自己面皮,褪去刻意假裝的病態(tài),露出那張和韋如山一模一樣的刻薄陰沉的臉,杜泉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夫子?”她出聲時聲音都在抖。 這個老人家是年少時除了阿婆以外對她最寬容慈愛的人,是她記憶里最溫暖的存在。他總會耐心地給淘氣的孩子們講故事,美麗的傳說,淺顯的學(xué)問,是幫她在暗無天日的山洞中消磨無數(shù)時光的支撐。 可他,怎么會是韋如山呢? “九爺,是不是,韋如山占了夫子……” 的身子……這話她還沒說,“韋如山”便開口道:“阿泉,事已至此,我就不多說了。你阿婆走時祈求我保護(hù)你,這一點(diǎn),我做得不夠好,有負(fù)她所托。今日,你帶著孩子走吧,我留你一命。地宮機(jī)關(guān)是我花了一輩子心血設(shè)下的,有來無回,剩下的人絕不許活著離開?!?/br> “為什么……”杜泉還執(zhí)拗地問。 “韋如山”冷哼一聲,說:“人各有志,我無需向你交代,走吧,離開玲瓏島從此莫要再回來?!狈蜃拥倪@張臉皮大約是戴在臉上太久了,他撕下來時還扯掉原先rou,整張臉血淋淋,他似乎不覺得疼,抬手在臉上搓了搓,血便黏了整臉。他舔了舔手上的血,雙手合十,低聲念了幾句什么,臉上的血便被吸收,一點(diǎn)疤都沒有,此時的他挺直了腰身,儼然是韋如山平日的樣子,高高在上,眼神陰沉。 杜泉將小長樂綁在背上,甩出蒼牙指著他,說:“夫子,如……云中鶴,自在灑脫,不求名利。你……才不是他!我不會信……你!而且,我們幾個共進(jìn)退,你不必假……惺惺挑撥離間。有九爺在,你休想得……逞。你這個怪物!” “不識好歹!”韋如山像一道幽靈“呼”飄到她們跟前,腳底陰風(fēng)卷起黑色漩渦,那張臉在黑霧中時隱時現(xiàn),狂笑幾聲后,說:“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情深,那你們,全都死在這兒,給這片土地上飄蕩的亡魂,作伴吧!” 說罷黑霧頓時潰散滲到了土里,而隨著一陣陣尖嘯聲,先前從地下裂縫冒出來的蛇身人面怪物應(yīng)聲而動,指甲像鐵鉤似的攀著石壁向他們沖過來。 銀九飛身而起,劍身分成無數(shù)幻影將那些東西籠罩,杜泉緊隨其后,蒼牙劃出一道黑白交纏的光在她身上加了一層防護(hù),緊接著竄了出去。此時,“韋如山”已經(jīng)沒了蹤跡,四周全是黑黢黢的怪物,張牙舞爪的要將他們撕裂,小荷與小蓮配合默契,她們的爪子也十分鋒利,和那些蛇物廝打在一起,蛇身被她們劃出一道道口子。 樓月生白衣如雪,手心的銀針像是長了眼似的,準(zhǔn)確無誤地刺入邪物眼睛里。蒼狼拔地而起,便將那些瞎眼怪物的脖子咬斷。 嚎叫嘶喊將整個地下震得發(fā)顫,有石塊從上空砸下來,搖搖欲墜的石橋轟然倒塌,看來這條進(jìn)來的路是走不通了。 “砰……轟隆……” “吼……” 隨著一聲龍吟,陳璜從地下竄了上來,龍爪還掐著十幾條蛇物,猛地一撕,便將怪物扯斷,撒出一片血霧。 他飛騰著,爪子猛地拍在一處石壁上,從里頭扯出一團(tuán)黑漆漆的東西,甩手扔在地上,杜泉他們細(xì)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竟是……張鳳。 張鳳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小蓮見狀上前一腳將其踢翻,質(zhì)問:“你怎么在這兒。” “我……我就是不放心你,才跟來的……小蓮,我真不知道你們要來做這么重要的事。我什么都沒看到,求求你……別殺我?!?/br> “張鳳,你老老實實跟著我,我定不會虧待你。可你……” “我錯了,小蓮,我對你是真心的!”張鳳跪爬到張鳳腳邊,一邊哭一遍請求小蓮原諒。 杜泉立在一側(cè),余光掃見他手心有什么東西一閃,正要開口,小蓮已手起刀落,將張鳳的手臂切了下去。 “啊……”張鳳嘶喊著,猛地抬頭看向小蓮,青筋爆裂,眼神惡毒,眼睛通紅,牙齒也變尖伸出唇外。他陰沉道:“你個毒婦!鮫族果然沒一個好東西,哼,你們今日一個都走不掉,走不掉……桀桀……等死吧!” 他獰笑著弓起身子,四肢著地,嘴角不斷開裂,一直裂到耳根,從脊背上冒出一排十分鋒利的像鋼釘似的尖角,前爪刨著地,猛地長大嘴巴噴出一股黑色的惡臭液體,銀九結(jié)出結(jié)界阻攔,卻沒想到那液體腐蝕性極強(qiáng),能將銀九的結(jié)界蝕出一個個洞。 陳璜依舊維持著龍神,將蛇物都撕碎后,落在銀九他們前面,張大嘴對著張鳳一通狂吼,張鳳只是被逼得往后退了兩步,便又狂噴。 “陳璜,退后?!?/br> 銀九將陳璜撥到身后,自己向前割破手臂,將血線混著銀樹葉支起一張大網(wǎng)。黑色液體被逼退,身后樓月生也將石室門撬開了,他們快速退了進(jìn)去,將張鳳他們堵在外頭。杜泉在門關(guān)閉的瞬間看到韋如山那張臉出現(xiàn)在門外,眼神狠狠地盯著她。 石室內(nèi)更加漆黑,銀九釋放出發(fā)光的銀樹葉子飄在半空為他們照亮路面,這里只有一條細(xì)細(xì)的道路通向黑暗。 銀九擺手讓大家停在原地,帶著陳璜飛掠到前方,像一滴水投入海洋,頓時被黑暗吞沒,杜泉很擔(dān)心,伸手摸了摸背上的長樂,發(fā)現(xiàn)她正呼呼大睡,不禁松了口氣。 剩下的幾個人都圍在一處,周圍有銀九的葉子,倒也明亮,樓月生與蒼狼一前一后警戒,小荷小蓮一左右,杜泉被圍在中間,蒼牙刀就懸在他們頭頂,寒光忽明忽暗似乎在感應(yīng)周圍危險。 忽然,杜泉聞到一股很熟悉的味,海水腥咸和花香混合著,她大驚,還沒來及示警,左右的小蓮脖子就被一條黑鞭勒住,都沒有掙扎就被扯入黑暗。 “澤秋!你放開她們!” 杜泉向黑暗中怒吼,小荷她們已經(jīng)沒了聲音,她抓著刀劈了一下,聽到澤秋咯咯笑了一聲,就向她發(fā)出聲音的地方跑去,跑了幾步,看到澤秋俏生生地站著,而小荷她們兩個已然身首異處,她頓時失了理智,執(zhí)刀便向澤秋揮去。 “結(jié)巴,你打得過我么?你帶著自己的雜種跟她們一起死吧!” 鞭子與刀撞裂,杜泉虎口都出了血,她依舊不管不顧,恨不得將澤秋碎尸萬段,就在她逮住一個破綻可以劈到澤秋的胸口時,肩上忽然一痛,她聽到長樂尖聲喊了一聲“娘!” 耳膜鎮(zhèn)痛,心口涌上一口血,她踉蹌著跪在地上,晃了晃腦袋才看清面前的情景,蒼狼被小荷護(hù)在身后,手上的縱橫刀已碎,嘴角流血,蒼狼捂著胸口氣喘噓噓道:“大姐,我招你惹你了,你非得把我劈死才行!你中邪了……” 杜泉此時被樓月生扶著站起來,他手上還捻著銀針,上頭有一串黑血。 長樂緊緊抱著她的脖子,不停地叫著娘親,杜泉只好抱著她哄了哄才安靜下來。 樓月生說:“你被攝了魂,差點(diǎn)把蒼狼砍死??吹秸l了?” 杜泉將虎口的裂口纏住,無奈道:“澤秋,我看見,她……把小荷她們殺了?!?/br> “嗯,留心些。這次幸好長樂機(jī)敏,我們幾個可是半分都無法靠近你的?!?/br> 杜泉笑笑,也慶幸長樂及時叫醒她。 陳璜冷冷地立在一旁,眼睛直直盯著前方,杜泉走過去問:“九爺,留下什么囑……咐么?” “半個小時之內(nèi)不回來,就先去找別的出路,不必等他?!?/br> 杜泉早猜到如此,點(diǎn)點(diǎn)頭又返回靠著石壁坐下,半個小時過去,前方?jīng)]有動靜,陳璜就從腰間的錦囊里放出一只泛著金光的鳥兒,樓月生說那是金烏,能滅一切污穢之物,通三界。金烏在周圍盤旋了一圈,向右側(cè)飛去。杜泉他們都齊齊跟了上去。 金烏所到之處妖魔退避,順利領(lǐng)著人們進(jìn)入一處石室,里頭有顆怪樹,在樹枝頂端結(jié)了一顆晶瑩剔透的紫紅色果子,樹上沒有樹葉和花朵,也不見任何水流,也不知是靠什么活下來的。樹干粗壯,約摸有十來個成年人合抱那么粗,裂紋布滿樹干,形成很多詭異不同的人臉,猙獰地盯著來客。 陳璜立在樹前,片刻后,從背后抽出一柄烏鐵刀重重地砍在樹頭上,樹干噴濺出鮮血,樹上的面孔也開始扭曲,發(fā)出哭喊的聲音。他砍了兩下回頭大喊:“都愣著干什么,快過來幫我砍!” 杜泉他們這才回神,連忙上前,也不顧被血濺了一身,硬生生將樹頭砍落在地,但樹上的果子在落地那一刻卻被卷走。 她回身一看,正是澤秋,她用鞭子卷走紫果,臉上露出狂熱的神情,好似那果子有什么神奇的效用。 陳璜率先沖過去要同她搶,卻被那條如靈蛇般的鞭子死死擋住,那泛著藍(lán)光的鞭影威力十足,可見她這些時日跟著泉客,本事也精進(jìn)不少。 “澤秋,那東西不是你能控制的,別一錯再錯了!聽我一句勸,將東西交給九爺吧,落入別人手里,定然會成為禍害的?!?/br> 澤秋笑了一聲,笑容俏麗,她用手指撫了撫卷發(fā),說道:“我為銀九癡了半輩子,他都不看我一眼,卻和一個說不清來歷的雜種勾連生子,他將我當(dāng)成什么了!就是一件替他打打殺殺的工具!我憑什么給他!這顆果子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吃了便可與天地同壽,便可脫胎換骨,成神登境!嬈華和妖宗造了那么多孽,等了幾百年,就為了它?!?/br> 那果子不過就是杏子那么大,澤秋眼中放著光迫不及待的吞了下去,或許汁液確實甘甜,她陶醉的舔了舔嘴唇,只是還未來得及炫耀,胸口忽然就伸出一只手。 尖利的指節(jié)穿透她的胸膛,極快的縮了回去。 “砰”澤秋死不瞑目,一臉不可置信地倒在地上,她身后站著妖宗,此時正抓著一顆紫紅色心臟,新鮮的心臟似乎還冒著熱氣,被他塞入懷中一個嬰孩的嘴里。 不用說,那個女嬰定然就是借胎復(fù)生的嬈華,她不哭不鬧的吸食了澤秋的心臟,妖宗為她拭去嘴角血污,她便側(cè)頭看向杜泉,笑得格外甜美,用稚嫩的聲音說:“很可惜,你竟然拒絕神占用你孩子的軀體,否則,她便可永生?!?/br> 杜泉看著她,直犯惡心,冷聲道:“是可惜,可惜我在那一刻沒……能將你消滅,讓你禍害了……一個無辜的孩子。神,你也配?瞧你現(xiàn)……在的可笑模樣,只……為私利,謀殺他人,你得來的這條命也不嫌……臟么?。” 嬈華被妖宗抱在懷中,幼小的身軀沒有力量,可她似乎很信賴妖宗,緊緊地靠在他胸口,依戀地盯著他的眼睛,聞言說道:“你們這些俗人,怎會懂愛,怎會懂永恒?!彼挚聪蜓?,撒嬌道:“殺了他們吧,留著礙眼。” “嗯,你睡吧,我來?!毖谳p聲回應(yīng),彈指間,就從衣袖中放出無數(shù)妖物,將杜泉他們包圍,陳璜化龍擋在眾人前,龍爪勾住樹干用力向上拔。 這一下可不得了,整個石室開始動蕩,就連妖宗也慌了神,他掐指一算,臉色頓時一變,掃了他們一眼便消失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