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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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還未亮,夫子便帶人來了。 他坐著一艘小船,也沒點燈,就悄悄靠了過來。杜泉連忙將人帶到船上,夫子也沒顧得上坐就催促著快點開船,此時圍在玲瓏島周圍的船已經(jīng)不多了,這兩天陸陸續(xù)續(xù)離開好些。所以他們只能摸黑趕路,臨近日出時,到了四方島,站在海岸眺望,還能看到玲瓏島上升騰的黑煙。 “阿泉,山腰上有一處屋舍,那家人十幾年前出海后便死了,屋子空著沒人住,那里安靜,與村里人交道也打得少。你便住下來,村長那里我也說好了,他不會多說的。”夫子說話時喘得厲害,將所有事都安頓好才深吸了口氣,一口冷氣灌得咳嗽了半晌,張鳳有顏眼色,扯了一件大襖披在夫子身上。 夫子笑了笑,止住咳便帶著他們一起上了山,杜泉本是不想麻煩他的,可老人家執(zhí)意要去,杜泉只好讓張鳳背著他,兩人僵持了半天,夫子只好妥協(xié)。 走了一路,身上倒是暖和了,山腰背山面水,太陽出來后竟十分暖和,那處屋舍也建得很好,院子用竹竿圍著,大屋三間,西廂東廂各有兩間,石砌的墻壁,糊了黑泥,房頂也搭得極為仔細,可見原來的主人家十分持家。 杜泉她們這便住下來,夫子很快便離開了,大約是怕旁人看見說閑話。 小荷常出去打探,說玲瓏島在周圍人們的幫助下正在修整,還要建什么仙女祠。 “你可見……到樓月生?” “這倒沒有,大約是回去了吧,村子里沒瞧見他。”小荷一邊說一邊用大木勺子攪和鐵鍋里的魚湯。 杜泉疑惑,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白色,抬眼向門邊看去,就見樓月生手上拎著野兔正微笑地看著看過來。 她喝了口魚湯,喃喃道:“還……真不經(jīng)念叨?!?/br> 第九十五章 樓月生來得突然,也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又是從誰嘴里打聽到她的住處。小蓮他們分明一直在院外轉(zhuǎn)悠巡視,卻絲毫沒發(fā)現(xiàn)有人靠近,按說,以鮫族的警戒心,但凡有東西靠近都是能察覺到的,可她們偏偏就對樓月生的到來一無所覺。由此可見,這個人的本事,藏得很深…… 銀九直到現(xiàn)在也未曾說過他和樓月生的淵源,即便產(chǎn)生懷疑,也沒說過什么讓她提防之類的話。所以,杜泉猜測,這兩人應該有更牢固的羈絆才是,銀九定然是不想輕易舍棄這位朋友。 她如今孕肚已經(jīng)顯了出來,或許是因為銀九不是凡人,而她又是個鮫族和鬼族混雜的血脈,所以這個孩子生來就不同,長得極快,粗略也就三月光景,她這肚子已經(jīng)和尋常婦人六月個月差不多了。眼下穿著厚衣服,腹部高高隆著,看著十分笨重??伤约旱故菦]怎么發(fā)福,依舊清瘦,氣色還不錯,臉色紅潤,眉眼明朗,半月前那萎靡不振的疲態(tài)已經(jīng)全然消失了。 樓月生閑庭信步地走進來,隨手將兔子扔到小荷腳邊,擦了擦手指,說:“拿去河邊洗涮干凈,給小尾巴燉一鍋兔rou,這孩子長得快,母體得多補充營養(yǎng)。” 小荷對他突然出現(xiàn)在院內(nèi)吃了一驚,可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根本不是眼前這人的對手,連銀九都一直對他忍讓三分,不知是什么邪門歪道。小荷迅速認清現(xiàn)實,低頭看了看那只大肥兔子,皺眉道:“鄉(xiāng)親們說,吃兔子rou,孩子會變成三瓣兒嘴,那得多丑?!?/br> “聽誰說的這些渾話,銀九是兔子嗎?他孩子不隨爹,還能隨了兔子去!趕緊拿去拾掇拾掇,今日我留下來蹭口飯吃,你們?nèi)ザ噘I些酒菜來?!?/br> “你還吃飯……”小荷遲疑地問了一句。 樓月生笑得極為燦爛,翹著二郎腿,一副紈绔子弟的姿態(tài)。他說:“這話有趣,那我不吃飯吃什么?喝西北風可長不了這么大的,乖,去吧。” “可……”小荷還要說話,被杜泉抬手攔下,她笑了笑,指著正屋說:“多去柜子里拿……些錢,你們也順道買……點好吃的,咱們不缺錢。” “哦?!毙『闪闷鹨聰[擦了擦手,掃了樓月生好幾眼然后轉(zhuǎn)身出了院。 待她走后,兩人竟不約而同地沉默下去,杜泉本以為樓月生急著打發(fā)小荷離開時有什么重要的話要說,他卻靠著木椅閉目養(yǎng)神,杜泉被晾在一旁,等了半天也不見他開口,于是挪了挪位置,湊過去小聲問:“樓先生,你沒……回公館么?” “……小尾巴,我回沒回……難道不是很明顯么?” “呃……也是……嗬嗬……”杜泉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借著低頭喝湯掩飾自己的沒話找話。 樓月生見她發(fā)窘便開心地笑了,隨后翹起了二郎腿,一邊晃悠一邊說:“銀九倒是放心你在此處?!?/br> “這……不是,樓先生在么,九爺最……信任你了?!?/br> “是么?” 杜泉迎上他的視線,笑了笑,認真道:“當然,只……要先生在,我能出……什么事?!?/br> 樓月生聞言不置可否,莞爾一笑。 此時小蓮和張鳳打鬧著從院外進來,看到有客人在都楞了一下,隨后極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杜泉看著他們躡手躡腳的背影不由得笑起來。 “你覺得,他們可靠嗎?” 樓月生忽然出聲,杜泉嘴角的笑容緩緩收起,淡聲問:“什……么意思?” “欸?你別生氣呀,我只是單純的好奇。你與那兩個鮫人相識也不過就是幾日光景,怎么就敢讓她們一路跟著?泉客才是她們的主子,只要泉客召回舊部,重振歸墟國,這些在外的子民都必須回到族中效力。你不覺得她們留在這兒是另有所圖么?” “圖……就圖吧,我也就那……點家底,都拿走也不妨……事。至于她們何時離開,就順……其自然吧,當初沒攔下她們,只是不……想這一路提心吊膽。大家本來就沒什么羈絆,該走時走就……是了,不……必勉強挽留。”她撫著肚子的手指輕輕拍打,似乎十分愜意。 “想得透徹?!睒窃律c點頭,仰頭靠在椅背上看著天際說:“也對,你們啊骨子里都是一類人,還真是涼薄得很呢?!?/br> 杜泉側(cè)頭看他,猜測這話說的是她和銀九。 樓月生此時仰躺在椅子上,長腿交疊地搭在石塊上,略長的頭發(fā)垂下,被風吹得晃動。他蒼白的膚色在陽光下竟顯得有幾分……脆弱,像是薄薄的一層紙貼在皮rou傷。他怎么了?為何,會覺得悲傷呢? 杜泉盛了一碗魚湯遞過去,輕聲問:“樓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妨……” “若是我說……我的心事是該如何拆散你與銀九,然后帶你遠走天涯,你該如何為我解惑呢?” “樓先生,可……真會玩笑,你帶我走做什么?拿去賣……了換rou人家也不會多給你……幾兩。”杜泉笑了幾聲,端起湯碗吹了吹滿足地喝了一大口,忽然頭頂投下一片陰影,抬頭就見樓月生俯身看向她,一只手撐著扶手,一只手壓在她唇邊,神情有些嚴肅,盯著她并向她逼近。 他這一動作著實把杜泉嚇了一跳,她緊緊地抓著碗,一瞬不瞬盯著樓月生,覺得他或許是瘋了。 而就在杜泉清晰地看到他睫毛和瞳仁中凝聚的一枚雪花時,懷中猛地一熱,樓月生被一股大力打開,輕巧的退后幾步站定,而杜泉也被出現(xiàn)的銀九攬著離開火灶邊。 她手上依舊緊緊攥著碗,對于銀九出現(xiàn)倒是不覺得奇怪,見兩人冷面相對,她便想當個和事老,讓大家冷靜下來。 而銀九顯然不是那么好勸說的,他輕輕將她推到身后,一個閃身便到了樓月生跟前,他的手指變成枝杈,竄出鋒利的木尖,在樓月生胳膊上留下一道道血痕,“刺啦”一聲,樓月生那件雪白的西服被撕成碎片,可他依舊不還手,只是在躲避。 銀九動作迅速,穿著白色長衫像是一道白影,樓月生漸漸激起殺意,兩人便在雪地林間打斗,震得院子里漫天飛雪,杜泉躲到屋檐下盯著,大約過了一刻鐘,“砰”的一聲,地上砸了個深坑,銀九翩然落下渾身不沾一點灰塵,他走到摔落在地的樓月生身側(cè),俯視著他,說:“你到底,想做什么?” 樓月生坐起來,毫不在意地擦了擦嘴角血跡,見身上一團糟便索性將襯衫和馬甲也一并扔在地上,于是,單薄而蒼白的上半身裸.露在日光下,杜泉尷尬地扭開頭,余光瞥見銀九隨手扔了什么東西過去,樓月生窸窸窣窣地穿在身上,她側(cè)頭瞟了一眼,原來是一件雪白的長衫,和銀九身上的一模一樣。 穿上衣服后,樓月生便站起身走到屋檐下坐著,甩了甩濕法,并未回答銀九問題,而是笑著說:“我還在想你到底在這里留了什么眼線,原來是自己的一簇分.身,靈力如此強大,可見禁地的事快處理完了,你也能很快恢復自由身,只要冥都毀去禁制,那個鬼地方就再也困不住你了?!?/br> “那里,同樣對你也再無約束,難道這不是你想要的么?” 杜泉看著他們你來我往,便指著院門口看熱鬧的小荷他們對銀九建議,說:“兩位不如到屋里吧,外頭寒氣重?!?/br> 銀九看她臉色有些發(fā)白,聞言看了樓月生一眼,越過他進了屋,杜泉跟進去,給他們兩個都倒了熱茶,便撫著后腰笨拙地坐在銀九身側(cè),緊緊挨著他的胳膊。 樓月生瞥了她一眼,嘴角抿了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枝頭雪水煮得茶,清冽醇香,他睫毛被熏染得沾了水汽,快速眨了兩下復又恢復似笑非笑的神情,淡聲道:“當初強制我立下契約的是你,而今,不與我商議,擅自解除禁制的也是你。銀九,任何人在你眼中也不過是個物件,隨你裁奪。我原本欣賞你這番姿態(tài),冷酷無情,不為世俗所動。然而,你竟犯了一個凡人才會犯的錯,對女子動情,還許她孕育子嗣。你就不怕,她生出一個如你一般的怪物,再走一遍你的老路么?” 杜泉撫著肚子,觸及樓月生那道銳利的視線,連忙后退,卻只在椅子里挪了幾下。她臉色蒼白,護著小腹說:“我的孩子,才……不是怪物!她很乖,她很普通的……” 因為,激動她的聲音也十分尖利。 “普通……若無銀九不斷輸送靈力,單憑你,能支撐這個胎兒么?你的蒼牙刀,最近常發(fā)生異動吧。不是它感應到了邪物,而是你肚子里的那個怪胎作祟,瞧瞧她,這么小就不安分,長大后又會擁有怎樣的戾氣呢?”樓月生冷冷地質(zhì)問,杜泉只能緊緊抓著銀九的手臂,以此獲得力量。 銀九將她的手抓在手心,不輕不重地握著,隨后,沉聲道:“月生,到現(xiàn)在你還覺得,只要出身不好,便會淪為邪魔,而那些風光正派,就必然是良善之輩,是嗎?” “至少……” “不,他們不會。就好像我能從深淵中修煉出銀樹真身,而你們卻在明朗世間淪為欲望的傀儡。你當初是雪山之神,孤寂冷傲,卻貪圖人間四季,被剝奪仙身,淪為四處流竄的雪妖。你躲在陰暗的山洞里,藏在污穢的臭水溝以躲避獵殺。還有泉客,她的野心欲念,加速了國家的分崩離析,她試圖稱霸,到頭來卻害了全族喪命。她攪動三界內(nèi)亂,致使鮫族滅絕后,天下大亂。她倒是死了,可這些禍患卻延續(xù)至今。禁地,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那底下彌天的財富……都是她留下的禍根。你說,我為何不毀它?!?/br> 樓月生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一句話,本就發(fā)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近乎頹敗。 杜泉本就聽得心驚膽戰(zhàn),聽到這兒更是一愣,不禁掏了掏耳朵,吃驚地看向銀九。 他說什么…… 泉客的野心害了鮫族?還留下禍根…… 銀九今日出奇地耐心,端坐在椅子上,說了很多話,似乎濃霧終于要散去,他也了卻心事,便要一股腦的將所有隱藏的事都拋給他們。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側(cè)頭看了她一眼,隨后輕笑一聲,說:“你們都以為我救她是為報恩,實則不然,我召她回來,是還那些舊債的。三界混戰(zhàn),尸骨遍野,而她躲在那墓里太舒坦了,我看不慣。她必須為自己所做之事有所交代,她的恩我還,她的債也躲不掉。這么多年,我也曾猶豫。然而,當鬼族內(nèi)訌,天下戰(zhàn)亂紛紛,妖族被肆意誅殺時,我便知道,有些事不是一個死字便能終結(jié),毒瘤膿瘡必須被拔除,否則我心難安?!?/br> 杜泉此時已不知該作何回應,雙手攪了攪,笨拙道:“那您,您可真……有正義感,正氣凜然……” 銀九抬手撫了撫她的頭發(fā),說:“傻瓜,我算什么正義。”隨后看向樓月生說:“你們心性不定,所以才會覺得邪氣難以難壓制,而我的孩子,有杜泉的純真,也有我的堅韌,她必定會成為堅定之人。” “所有的話都被你說盡了,反倒我顯得齷齪,卑鄙,多管閑事。也罷,禁地一毀,你們便自由了,天高海闊。而我,好歹也有一技之長,不至于餓死?!睒窃律鹕砩炝藗€懶腰,扒拉了幾下頭發(fā),從后腰取出煙桿,一邊點火,一邊往外走,片刻后就消失在院子里。 杜泉走到門邊看了看,雪色已經(jīng)將人影吞沒,她此時忽然想起銀九的話,“雪山之神”,所以樓月生才鐘愛白色的么? 雪山……在那里做神仙,定然十分孤獨吧。 銀九走到她身側(cè),將她扶到屋內(nèi)坐好,關了門,坐在火盆邊撥了撥炭火,說:“月生,曾被我逼迫,將靈力困在禁地,以壓制禁地邪氣。他雖沒了神位,終究修得是正途,靈力醇厚干凈,我自是比不上?!?/br> 杜泉看著旺火,又想了想樓月生眼中落寞,伸手抓住銀九的手說:“我想,樓先生只是……舍不得你們,尤其是你、陳璜,禁地廢除,我們?nèi)綦x去,他又恢……復到需要四處躲避法師或妖族追……捕的生活。他,只是不舍吧?!?/br> “嗯,我知道,這事我自會跟他細說,你不必多想?!?/br> 杜泉點點頭,不再多問。 銀九這次留了很久,一直到晚上他們吃了飯,他才消散恢復成一截樹杈。 夜晚起了風,門窗并不嚴實,哐當哐當直響。好在山腰處山擋著,風勢有所減緩,可山上穿林而過的如鬼哭狼嚎般的風嘯聲還是叫人不安。 杜泉半夜起來解手,回屋時……總覺得有什么聲音在很遠的地方,浮在空氣里時聚時散。她皺眉站在門邊往遠處眺望,在月色下,她總覺得樹影中似乎隱藏了很多雙眼睛。 她謹慎的抓緊蒼牙刀,戒備地盯著那些浮動在林間的鬼火,那些鬼火綠瑩瑩的,跳躍著,逐漸聚集在一起,形成兩大團,而后一陣狼嚎似的聲音響起,那鬼火猛地向她撲來,杜泉早就將樹杈那在手中,所以鬼火離她十步遠時便被樹杈打中。 白光刺向鬼火,一陣尖嘯傳來,寒風乍起飛速旋轉(zhuǎn)試圖躲避白光,此時小荷她們也跑了出來,兩人撲向旋風之內(nèi),合力揪住一物重重扔在地上。 杜泉冷眼看著地上捂著眼的貪狼,說道:“恭候你多時了,貪狼?!?/br> 第九十六章 杜泉冷眼瞧著被小荷她們擒住的貪狼,手腕翻轉(zhuǎn)從袖子里射.出一條紅繩,那是銀九留下的繩子,小指粗,是他用幾股紅線擰在一起的,十分堅韌,貪狼又是扯又是咬,將舌頭割得血淋淋,紅繩分毫未動。 “說說吧,追……到這兒,到底想做什……么?”她一邊撫著蒼牙刀刃,一邊淡聲問了一句。 貪狼唾了一口血沫,抬起那雙綠瑩瑩的眼睛盯著杜泉的肚子說:“要殺便殺,哪里這么多廢話,老子當然是來殺你!” 杜泉挑了挑眉頭,說:“殺我……你能做到么?你在周圍隱……藏了這么多天,一直小……心地收斂氣息,等待時機。我今……晚出來本是臨時起意,你為何忽……然出手?” “老子等不及了,不行么!” 貪狼話音剛落頭頂就被小荷用棒槌狠狠敲了幾下,他瞪著眼看過去,小荷又往他背上砸了幾下,“砰砰砰”力道是真不小,打得很實在。 小荷罵他,“你瞪什么!嘴巴不干不凈,再亂說話,我就打爛你的頭?!?/br> “你個……” “你閉嘴!只管說你受了誰的指使,這院子是九爺布下的陣,外頭那些人一上山就得迷路,你倒好,藏在我們院外鬼鬼祟祟了這么久。是誰偷偷給了你消息的!” 大約是沒見過這么彪悍的丫頭,貪狼被打得鼻青臉腫,話到嘴邊還沒張嘴就被大嘴巴子扇得嘴唇開裂。 “你他娘……” “啪”重重一巴掌下來,小荷甩了甩手掌,用棒槌抵著他的額頭,“我來教教你說人話!” 貪狼氣得掙扎起來,卻被杜泉眼明手快地上前一腳踹翻在地。于是三個人對視了一眼,挽起袖子便圍著這不請自來的家伙泄憤,沒一會兒功夫,原本還桀驁不馴的貪狼,已經(jīng)被收拾得氣息奄奄。 張鳳躲在柱子外偷看,一直都沒靠近戰(zhàn)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