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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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維溱想了想,朝她招招手。 翁季濃從書案后起身走到她身邊坐下。 翁維溱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翁季濃眨巴眨巴眼睛,干凈的眼睛盡是茫然和懵懂。 翁維溱蹙眉:“知道了嗎?” 翁季濃滿心地疑惑,傻愣愣地搖搖頭。 翁維溱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地說:“方才看著挺伶俐的,還知道給謝家章家送禮,這會兒倒是又笨起來了?!?/br> “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做什么要在腰后墊枕頭嘛!”翁季濃委屈巴巴地說道。 翁維溱見她不是害羞而是的確不知道。 心中存了疑惑。 轉(zhuǎn)頭看向翁季濃貼身服侍的兩個侍女,見她們也是一臉迷茫的樣子,心里突然有了個不好的預(yù)感,肅著臉:“去請宛嬤嬤?!?/br> 宛嬤嬤正在廚房盤點著昨天宴會用的貴重器皿,看著侍女們把它們重新收到庫里,聽到傳話撂下手里的事情,就匆匆趕來了。 翁季濃看她二jiejie一臉嚴肅,也跟著收起笑容,正襟危坐的待在她身旁,小手乖乖放在膝上。 翁維溱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我問你,你們夫人和姑爺房事正常嗎?” 宛嬤嬤愣住了,翁季濃新婚后就和元琛去了草原,前不久才剛回來,她又忙著及笄禮的事情,不曾觀察過。 轉(zhuǎn)頭看著春蕪和秋梨,再看看翁季濃。 三張小臉都是一模一樣的表情,好像完全聽不懂翁維溱的話。 翁維溱看她們這個樣子,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起身來回在屋子踱步,那樣子嚇得屋里的人都不敢出聲。 只有心竹跟在她身后小心護著她。 宛嬤嬤忙請罪:“二娘子恕罪,都是老奴的失誤。” 翁維溱看著冷冰冰的,其實脾氣十分火爆:“當然是你的過失,母親讓你做陪嫁,你就是這樣萬事不上心的?” 翁季濃怯怯地看著她,弱弱的喊了聲:“二jiejie。” “你也閉嘴。”翁維溱一個冷眼掃了過去。 翁季濃趕緊閉緊嘴巴。 這會兒她還有心思想,她聽阿娘說,她二jiejie的性子像極了已經(jīng)故去的祖母,她祖母年輕的時候是整個吳郡都有名的胭脂虎。 翁維溱運了運氣,找了把圈椅坐下,冷靜下來,看著這一屋子的糊涂人,簡直都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算算,翁季濃已經(jīng)成親兩個多月了,竟然還沒有圓房。 那位深不見底的大都督竟然什么都沒有做,聽翁季濃說他也沒有姬妾。 翁維溱皺眉,不知道他是和翁季濃一樣什么都不懂,還是因為什么?是對她們翁家的女兒不滿? 不對呀!翁維溱回想這幾日,他對翁季濃可以說得上是事事上心了。 翁季濃看著翁維溱氣勻了,才又開口:“jiejie,是出什么事兒了嗎?” 翁維溱氣急了,竟笑了起來,一邊笑著還一邊點頭:“是呀!出大事兒了?!?/br> “宛嬤嬤你去把你們夫人壓箱底的東西找出來?!蔽叹S溱吩咐道。 宛嬤嬤立馬應(yīng)聲,匆匆出門往正屋去了。 這期間,翁維溱在打量著翁季濃。 她們幾個姐妹,就屬翁季濃相貌最好了。 皮膚白皙嬌嫩,巴掌大的鵝蛋臉,五官精致,霧蒙蒙天生含情的桃花眼,就這么輕輕看你一眼,她要是個男人半邊身子都要酥了,鼻子秀麗精巧,紅唇豐潤,要腰有腰,胸雖不大但也是圓潤挺翹的。 哪個男人不喜歡。 除非,那個男人不正常。 他不行! 翁維溱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 伸手捂住嘴巴,可越想越覺得只有這個原因可以解釋了。 元琛久經(jīng)沙場,受了傷,落下個隱疾也是可能的。 要不然圣人為何不從北地貴女中挑選賜婚,偏要了南邊的。 翁維溱看著自家meimei,閉了閉眼:“來jiejie這邊?!?/br> 翁季濃小心臟抖了抖,她jiejie嫁人之后性子更可怕了,方才還氣得恨不得打她屁屁,現(xiàn)在又變了個臉色。 第29章 翁維溱心里五味雜陳,摸著翁季濃的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翁季濃到現(xiàn)在還是懵懵的,被翁維溱弄得心頭慌慌。 屋內(nèi)正沉默著,宛嬤嬤就過來,跑得滿頭大汗。 宛嬤嬤進了屋,關(guān)緊屋門,走到翁季濃和翁維溱跟前,把那本壓箱底的秘戲圖呈了上來。 秘戲圖外面還裹著紅封,紅封上還貼著一張紅雙喜,一看就知道從來都沒有拆開過。 翁維溱又深深的看了眼宛嬤嬤。 宛嬤嬤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嘆了聲氣,她是翁氏家生子,從十歲開始就進屋服侍主子了,還從來沒有犯過這么大的錯誤。 翁維溱其實也不過才十八歲,成婚一年多,面皮到底還是有些淺,拿著秘戲圖尷尬地看著翁季濃。 宛嬤嬤見狀知道是發(fā)揮她作用的時候了,盼著能將功補過:“二娘子還是老奴來吧!” 她雖沒有嫁人,但她受過教導(dǎo),照顧過翁老夫人和如今的翁夫人,懂得房中秘事。 翁維溱頷首把秘戲圖和翁季濃交給她。 宛嬤嬤帶著翁季濃轉(zhuǎn)身進了內(nèi)室。 一盞茶后,她們才出來。 翁季濃揪著絹帕,小臉像是染了胭脂,紅的厲害。 天吶,這竟然世上這么羞人的事情??! 翁季濃愣愣地坐在軟塌上,原來是她鬧了個大烏龍,原來要那樣做了才是真正的夫妻,她和元琛那么長時間都只是單純的睡覺而已,她卻以為這樣就能生小娃娃了,是她想的太簡單了。 翁維溱默不作聲地看著她,等到她臉色緩和了一些,才對她道:“阿濃可曾想過你們?yōu)楹螞]有同房?” 翁季濃面上的潮紅退卻,慢慢變白,臉色難看起來。 “為什么?”翁季濃搖搖頭,她也不知道。 從來都沒有人與她說過這些,所以她不懂, 可元琛呢? 翁季濃想到那晚他對她做的事,忽然明白元琛是知道的,至少比她懂得多。 那他為何沒有告訴她,也沒有教過她! 翁季濃想得腦袋都疼了。 翁維溱雖是心疼她,但畢竟事關(guān)她一輩子的幸福。 她還是要說出來的。 “萬一是他身體有問題呢?”翁維溱冷酷地說道。 “這不可能的?!蔽碳緷饴牭竭@句話,就像踩到了貓尾巴,炸毛了一樣。 精致的眉眼帶著怒氣。 翁維溱看她這么維護元琛,心里不是滋味兒。 “你又這么知道不是!” 翁季濃細眉蹙起,滿臉的認真:“他身體很好,jiejie你沒有看過他跑馬射箭的樣子,雄姿勃發(fā),厲害極了,我再也沒有見過比他更康健的人了?!?/br> 翁維溱淡淡地說:“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些?!?/br> 翁季濃卡住嗓子,大段大段為元琛辯解的話吞沒在喉嚨里。 她鼓鼓面頰,氣惱道:“這些都是jiejie猜測而已?!?/br> 翁維溱點點頭:“對都是我的猜測,但也不是沒有理由?!?/br> 翁季濃情緒低落下來,美目染上憂愁迷茫,是呀! 二jiejie的猜測都是有可能的。 不然為什么他這么長的日子都不碰自己呢!那晚到了那個地步了,他也能停下來。 翁季濃從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情。 下意識看向翁維溱,向她求助。 翁維溱性子果敢堅定:“若是真的,我立刻書信回吳郡,讓兄長們來帶你回家。” 翁季濃一聽就急了:“這怎么可以呢!” “怎么不可以,咱們翁氏的娘子,和離再嫁算得了什么!”翁維溱道。 她們家阿濃合該得這世上最好的郎君,元琛是不錯,可他不能人道?。?/br> “不行,不行的,我,我不想離開他?!?/br> 翁季濃哪里舍得,他那般的好。 她只要一想到要離開他,心就像被針扎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 “那你下半輩子可就完了。”翁維溱怒其不爭。 她算是看出來了,她這個傻meimei怕是喜歡上元琛了,若是沒有這種事,夫妻感情好是好事,但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