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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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琛身材高大,冷硬威嚴(yán),章裕遠(yuǎn)稍矮他半頭,但三十多歲的男人也是氣質(zhì)成熟的。 一行人相貌氣勢出眾,陣仗又大,頻頻引得路人側(cè)目。 元琛手里依舊拿著翁季濃的薄披,分外違和,但他面色太過坦然,仿佛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了。 翁季濃心里涌上一股甜蜜,今日的銀子花得值。 這會兒正是傍晚,怕再等會兒天黑不好趕路,互相見過禮就各自上了各家的馬車。 一上馬車,翁季濃就拿出她幫元琛求的護(hù)身符,在護(hù)身符外又套了一只荷包,小心翼翼的系在了元琛的腰帶上。 看著荷包乖乖掛在他腰上,翁季濃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不要弄丟了哦!這可是我花兩千兩換來的呢!” 元琛:?…… 第25章 元琛捏了捏掛在他腰封上的佩囊,就這玩意兒兩千兩? 翁季濃小手輕輕拍開的手掌,又理了理佩囊下的穗子:“不要捏啊,小心捏壞了,里頭的護(hù)身符可是要保哥哥平安順?biāo)斓?,阿奚說臥佛寺的符是最靈的?!?/br> 神神叨叨的迷信樣兒,偏偏是為的他。 元琛看著翁季濃認(rèn)真的小臉,那些訓(xùn)斥責(zé)備的話哪里還能說得出口,抬起手掌摸了摸她的腦袋。 “哥哥要好好戴著呀!” 元琛素來不喜掛這些佩囊玉環(huán)之類的,認(rèn)為過于繁瑣,翁季濃怕他回去后偷偷取下來,特意又說了一句。 元琛彎彎唇角,點(diǎn)了點(diǎn)頭。 翁季濃滿意了,這才開始說她給臥佛寺的大佛捐錢重塑金身的事兒。 翁季濃揚(yáng)起軟白的小下巴,眉梢微挑:“不過哥哥可不要說我傻?” 那得意,等著夸獎的嬌矜模樣惹得元琛心中一熱。 “臥佛寺來來往往這么多人,在西北又有些名聲,到時候往外一傳,誰不知哥哥有顆慈悲賢德的心。”翁季濃道。 前不久元琛告訴她,武威郡郡守的調(diào)令已經(jīng)到了,其將調(diào)升長安任吏部侍郎,圣人也果真如元琛所說沒有意向再指派新的郡守過來。 打算將武威交給元琛,任令過幾日就會下來。 這樣一來,元琛的威望也能從軍中滲透到百姓之中,有個好名聲往后行事也順暢些。 元琛坐著抱拳拱手,俯身彎腰:“夫人真乃某之賢助。” 翁季濃被他夸得瞇眼直樂,笑嘻嘻的靠到他的胸口:“我可聰明著呢!” 花錢買名聲,這可是世族們最長做的事。 她雖是頭一次做,但也很順手呢! 元琛心中喟嘆,娶到她,大概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事了。 低頭,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面龐,眼神炙熱。 飽含深意的眼神看得翁季濃心跳加快,面色酡紅,滿臉?gòu)尚摺?/br> …… 半響元琛松開翁季濃,輕咳一聲,掀了窗簾透透冷風(fēng),緩解身上的燥熱。 翁季濃紅著臉,悄悄從馬車的內(nèi)匣中翻出一把小鏡子,便是車內(nèi)昏暗,翁季濃也能看到自己唇畔紅潤潤的,比起那上等口脂的顏色還要艷麗三分。 在此次練兵結(jié)束的第二日,元琛的任令下達(dá)各郡。 河西四郡郡守府歸河西都護(hù)府統(tǒng)管,其中武威郡郡守由都護(hù)府大都督元琛親任。 翁季濃看著春蕪將圣旨收好,轉(zhuǎn)身朝著元琛行禮:“使君大安。” 元琛笑哼一聲:“莫要作怪,快看看有沒有東西落下?!?/br> 任令下來,他們也要趕回武威了,這會兒帳內(nèi)堆滿了木箱。 在草原上自由自在地住了快兩個多月了,翁季濃這會兒倒有些舍不得,悶悶不樂的。 元琛拉著她的手,把她圈入懷里,低語道:“這么喜歡這兒?” 翁季濃仰頭看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今日沒有梳發(fā)髻,只帶著一頂蓮花冠,她的頭顱生得漂亮,秀發(fā)束在冠里,沒有華麗的發(fā)髻朱釵相襯,簡簡單單的也是極美。 元琛把她纏在面頰上的發(fā)絲撩到耳后,彎腰親了親她光潔平滑的額頭:“每年都有練兵,明年再帶你來?!?/br> 翁季濃瞬間被安撫了,梨渦淺笑:“那我的綠墨和紅梅都在家中等我吧!” “早已經(jīng)送回去了?!痹〉馈?/br> “那就好。”翁季濃想,便是這樣回去也不會無聊了。 他們是天黑前到家的。 晚霞照射著一排排的墨瓦,白墻染著暈黃,元忠和宛嬤嬤帶著侍仆們候在大門口,倒有幾分溫馨。 元忠遠(yuǎn)遠(yuǎn)的就瞧見了掛有元字旌旗的馬車:“回來了,回來了?!?/br> 說著就忙帶人走下石階,不待馬車停穩(wěn),便急急地迎了上去:“阿郎,夫人安康!” “元伯,宛嬤嬤你們快起來吧!” 翁季濃親自扶起他們。 翁季濃看著熟悉的地方,熟悉的面孔,從草原回來的失落瞬間就消失了,原來她也是想念這個她才住了十幾日的家。 元琛問:“最近府上怎么樣?” 元忠笑著回道:“一切都安好,夫人也放心,您交給奴的金魚也還活潑亂跳的?!?/br> 聽他一說,翁季濃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她親自布置的院子。 踏入院門,院內(nèi)花草依舊,竹簾微拂,翁季濃眼睛笑成月牙:“哥哥,咱們終于回家啦!” 元琛垂眸看她:“是??!” 舟車勞頓,這晚兩人用了膳,早早的沐浴完,上了榻就抱在一起呼呼大睡了。 第二日,翁季濃自然又是日上三竿才起。 昨夜休息的早,元琛天色微明就起身了。 他事情多,等不及修整幾日,就去了府衙接手上一任留下的事務(wù),再加上這些日子還堆了許多軍務(wù)不曾處理,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與之相比,翁季濃就輕松許多。 府里的庶務(wù)有元忠和宛嬤嬤幫襯著她,她很快就上手了。 最近的大事又只有她的及笄嘉禮,而這些元琛在康安草原的時候,已經(jīng)書信元伯安排了。 翁季濃十分期待她的及笄禮,她還等著元琛幫她取的字呢! 第26章 因著翁季濃已經(jīng)嫁為人婦,又是遠(yuǎn)嫁,所以嘉禮的參禮人選上倒是有些難辦。 翁氏在西北沒有族親,這讓翁季濃都不知道讓誰來當(dāng)她的正賓了。 不過好在元琛早就考慮到了這些。 “阿郎囑咐奴問您,您看定遠(yuǎn)侯夫人作正賓是否合適?”元忠道。 定遠(yuǎn)侯夫人正是謝韶棠的母親宜陽縣主,她是宗室女身份高貴又是元琛好友的母親,翁季濃聽元琛說過,宜陽縣主以前為謝韶棠準(zhǔn)備衣物的時候也常順帶著為他準(zhǔn)備一份。 這般好的人選,翁季濃哪里有不愿意的。 宛嬤嬤在一旁說:“只是不知咱們翁家是何人過來?” 翁季濃的父母遠(yuǎn)在吳郡,吳郡離武威相隔兩千多公里,其父任江淮監(jiān)察使,無詔不得離任,他們定是不會趕過來的。 幾位郎君又才送親趕回去,一來一回三四個月,再折騰一次怕是身體都吃不消了。 聽到宛嬤嬤的話,秋梨笑著說:“嬤嬤,咱們現(xiàn)在是元家的人了?!?/br> 宛嬤嬤輕哼一聲,不接她的話。 宛嬤嬤大半輩子都在翁家過的,要不是隨著翁季濃遠(yuǎn)嫁,這輩子都不會出吳郡。 翁季濃嗔了秋梨一眼,讓她不要逗宛嬤嬤了。 宛嬤嬤年紀(jì)大了,念舊些,總是懷念在翁家的時候。 不過只是想想罷了,宛嬤嬤不曾婚嫁無子無女,她心里頭也知道翁季濃挑她做陪嫁侍仆是看她伺候后她母親,給她體面,想要替她榮養(yǎng)送終。 要不然偌大的翁府比她能干的多了去了,何故挑她這個半截身子都入土了的老婆子。 她呀!其實(shí)最盼著翁季濃過得好了。 翁季濃笑著說:“是二jiejie?!?/br> “二娘子?”宛嬤嬤倒是意外了。 春蕪說:“上個月崔家姑爺謀了工部郎中的職,二娘子隨他赴任,夫人收到書信的時候她們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說是先來武威看我們夫人,順道將翁家準(zhǔn)備的賀禮送過來。” 宛嬤嬤喜道:“哎喲,長安離武威近,到時候夫人與二娘子也能常常見面了?!?/br> 姐妹兩個離的這么近,也能互相幫襯著些。 “是呀!二jiejie到了,正好可以當(dāng)我的贊者,”到底是要見著親人,翁季濃面上都帶著笑,“嬤嬤過會兒派人去收拾客房,二jiejie估摸著這幾日就要到了。” 宛嬤嬤應(yīng)聲:“誒!” 翁家雖在武威置辦了宅子,但翁季濃想和她二jiejie翁維溱親近說說話,便打算讓他們住到元府來,也方便她照顧。 翁維溱到得比翁季濃想象中晚,及笄禮前一日才將將趕到武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