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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男主的第六房小妾在線閱讀 - 第77節(jié)

第77節(jié)

    即便是皇帝,也無法任性,無奈,皇帝只能給出準話,城門明日就會開啟。

    這就是說,能夠搜查“刺客”的時間只剩下不到一天了。

    此時,宸極殿內(nèi),皇帝坐在龍案后。

    底下坐著流沙國的使團領隊——斛律桑。

    斛律桑乃是流沙國二皇子,高鼻深目,身材高大,身上穿著一件色彩明艷的袍子,腦袋上圈著一頂綠色的巾帽。

    沒錯,綠色。

    和大顯的文化不同,綠色在流沙國是極受歡迎和推崇的國民色彩,一般人,還沒有資格戴綠色的帽子呢。

    能夠戴綠色帽子,在流沙國是一種身份尊貴的象征。

    長公主之前在小院里撿到的那枚綠葉形狀的玉佩,便是這位二皇子的。

    得知自己被召喚過來的原因后,斛律桑大呼冤枉,從座位上起身,來到皇帝面前,手掌貼在心臟處,行了一個流沙國的禮。

    “請陛下明鑒,律絕沒有冒犯過美麗的公主殿下,這枚玉佩的確是我的,但在中元節(jié)那天晚上,我卻不慎遺失了,我正派人四處尋找呢,沒想到竟是落到了歹人手里,歹人竟妄圖用這枚玉佩來陷害我,破壞我們兩國的友誼,我想英明神武的陛下,一定不會被歹人所蒙蔽吧?”

    皇帝:“這是自然,朕叫桑王子過來,只是物歸原主的。”

    高樹秋捧著玉佩還給了斛律桑。

    待斛律桑離開后,落地屏風后,一女子走了出來,正是魏姣。

    不等皇帝發(fā)問,她就道:“陛下,歹人留在玉佩上的氣息,的確和斛律王子不符?!?/br>
    當然,除了氣息不符之外,斛律桑身上也沒有任何傷痕,這一點才是最關鍵的憑證。

    這兩天,魏姣也讓毛毛去尋找歹徒的下落,毛毛和歹徒交過手,歹徒的氣息和各項特征已經(jīng)在它那里存檔了,只要再見到,絕對能立刻認出他來。

    然而毛毛循著氣息找過去時,歹徒已經(jīng)消失無蹤了。

    這兩天毛毛將整個京城都找了一遍,卻連歹徒的影兒都沒見著。

    不過它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起碼還發(fā)現(xiàn)了歹徒的幾處據(jù)點,以及一條隱藏在暗處的地道!

    居然在天子腳下搞出了地道,這歹徒的身份明顯不簡單啊!

    第79章

    魏姣將那幾處秘密據(jù)點和地道的位置在地圖上標記下來, 呈遞給皇帝。

    她原本還以為皇帝會問她是如何發(fā)現(xiàn)的,肚子里已經(jīng)打好了腹稿,誰知皇帝并沒有問,拿到標記圖紙后, 給了她一堆賞賜, 就讓她離開了。

    剩下的事就不消她cao心了。

    回到府里后, 魏姣換了身衣裳,帶著瑯哥兒和毛毛去看望長公主了。

    長公主見了毛毛, 一陣激動,“小猴子!那天就是它救了我。”

    魏姣裝作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毛毛救了公主?”

    宋純將那天晚上的事情講了一遍, 目光灼灼地看著毛毛:“我不會認錯的,這一身金燦燦毫無雜色的毛發(fā),我還沒有在第二只猴子身上見過?!?/br>
    魏姣一臉驚訝地看著毛毛,還將它的爪子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眼,“原先我就覺得毛毛靈性得很,像是能聽懂人話似的, 沒想到它還如此厲害, 竟然能夠徒手斗歹徒,還不懼火焰??磥砦艺媸菗斓綄毩?。”

    她一副對毛毛的厲害毫無所知的樣子, 臉上露出了恰到好處的驚喜。

    宋純也不疑有他,畢竟誰能想到一只小猴子竟然如此厲害?

    因著毛毛的救命之恩, 宋純對魏姣愈發(fā)親厚, 若說她原先只是因為瑯哥兒而對魏姣愛屋及烏的話, 那現(xiàn)在就是對魏姣本人好感大增了。

    毛毛救了她,而魏姣是毛毛的主人,所以歸根結底不就是魏姣救了她嗎?

    心態(tài)的轉變,讓宋純看魏姣哪哪兒都順眼,兩人聊得頗為愉快,再加上有瑯哥兒和毛毛這兩只萌物在,屋子里笑聲就沒斷過,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就在這時,琳瑯端了一碗烏漆嘛黑的湯藥進來,“殿下,該喝藥了?!?/br>
    那藥聞著都苦。

    宋純卻面不改色地接過來,一飲而盡,旁邊琳瑯已經(jīng)熟練地遞上了蜜餞。宋純趕緊拿過來一顆壓在舌底。

    魏姣問:“大姐,你身子不舒服么?”

    若是之前,她肯定不會問出這種涉及私密的話,但現(xiàn)在兩人的關系更進一步,問這種問題也不顯唐突。

    宋純面露苦笑,“哪里是身子不舒服?我身體好得很,一點毛病也沒有。說來也不怕你笑話,這藥是從外面找來的生子偏方?!?/br>
    她目光落在和毛毛玩成一團的瑯哥兒身上,滿眼羨慕:“你不知道,我多想生一個像瑯哥兒這樣可愛的孩子?!?/br>
    在生孩子這方面,即便身份尊貴如長公主,也有很多無奈。孩子,不是想生就能生的。

    魏姣默了默,系統(tǒng)商城里倒是有不少能令人懷孕生子的丹藥符篆,但她也不清楚長公主和駙馬謝璧的具體情況,哪里敢隨便給他們用?

    “太醫(yī)怎么說?”

    宋純:“宮里的太醫(yī)、民間但凡有些名氣的大夫我都看過了,都說我身體好得很,為何生不出孩子,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用子女緣沒到這種話來搪塞我?!?/br>
    魏姣語氣委婉:“其實生孩子是夫妻雙方的事,不一定就是大姐的問題,也有可能是大姐夫……”

    不說這時代,就是現(xiàn)代,當一對夫妻結婚多年生不出孩子,很多時候身邊的人也下意識覺得是女方的問題。

    宋純錯愕地看著她,眸光微動。

    她初時覺得她這話荒唐,但細一想?yún)s覺得很有道理,對啊,生孩子是夫妻兩人的事,她身體很好卻一直無法懷孕,那么問題說不準就出在謝璧身上!

    因著宋純上元節(jié)被擄之事,謝璧這幾天都告了假在家陪她,魏姣來了他才避了出去。

    此時,他正在書房中看閑書,準確來說是林小鹿的《兔妖傳》。

    原本他對市井中的那些話本都是不屑一顧的,但架不住身邊有許多親友都向他推薦這本漫畫,他被念叨得多了,就讓小廝去買了本回來。

    然后……嗯,真香!

    這漫畫已經(jīng)承包了他一年的快落源泉。

    可惜,就是太不耐看,看著挺厚的一冊,結果不到兩刻鐘就看完了。

    后面的還沒出來,為了安撫那顆躁動瘙癢的心,他只能又重頭看了起來。

    正看到精彩處,小廝進來道:“大人,公主派人請您過去一趟?!?/br>
    謝璧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魏姣已經(jīng)帶著瑯哥兒離開了,府里奉養(yǎng)的馮大夫被請了過來。

    他走過去,在宋純身邊落座,“純兒可是想為夫了?”

    宋純橫了他一眼,這還有外人在呢,盡沒個正行。

    “咳,叫你過來,是想讓馮大夫給你看看?!?/br>
    謝璧有些莫名其妙,他身體好好的,哪里需要看大夫?

    宋純輕推了他一下,“你把手伸出來就是了,稍后再給你解釋。”

    第80章

    魏姣收到了長公主命人送來的一封短信,信上說她讓大夫給駙馬看過了, 大夫表示駙馬的身體康健得很, 于子嗣無礙。

    這有兩個可能, 一個是駙馬的身體真的沒啥毛病, 再一個, 可能是大夫沒能診出來。

    如果是前一個, 只能說夫妻倆的孩子還在醞釀中, 至于什么時候能醞釀好, 誰也不知道。懷孕這個事,有時候比較玄學。

    如果是第二種, 那就得找一個醫(yī)術更高明的大夫來看看才行。

    魏姣很自然地想到了那位江湖人送外號“鬼手神醫(yī)”的段公子,之前他還讓小和尚送了她一只金錢蛾的繭,現(xiàn)在她正好來驗證一下用金錢蛾是否真的能聯(lián)系上他。

    她將金錢蛾的繭拿出來,放在蠟燭上小心炙烤著,沒一會兒,繭中果然有了動靜, 一只翅膀上像是紋了金色銅錢的白色蛾子破繭而出。

    蛾子伸展翅膀繞著蠟燭慢騰騰飛了兩圈, 魏姣都擔心它會一不小心一頭栽進那一小簇火苗里。

    它頭頂上的兩根須子急速顫動著, 發(fā)出一種類似蚊子飛動時的嗡嗡聲。

    這是在給不知身在何處的段神醫(yī)傳訊?

    京城之外的官道上, 段清新看似慢騰騰走著, 實則一眨眼的功夫就去到了遠處,周不圍在后頭使勁兒追趕著, 卻怎么也趕不上。

    眼見著段清新的背影又要消失在視線里, 周不圍累得實在跑不動了, 兩手叉腰,心里不斷噴吐著芬芳。

    正要奮起直追時,段清新竟然回來了。

    一只巴掌大的金錢蛾停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扇著翅膀,那翅膀上的金色圓圈像一只只金色的眼睛,細看之下讓人心里發(fā)毛。

    “有人在呼喚我,就在京城,我們回去吧?!?/br>
    段清新一把將周不圍夾起來,步履如飛往京城而去。

    周不圍:“段老龜,放我下來!”

    段清新:“你走得太慢了?!?/br>
    周不圍:娘噠!下次他一定搞一個代步工具,將他遠遠甩在身后,讓他只能追在他屁股后頭吃灰!

    公主府里,宋純收到魏姣回的信,說是認識一位醫(yī)術非常高明的大夫,問她要不要看看。

    宋純自然是要的,為了能夠懷孕,她連民間的偏方都能不斷嘗試,看個大夫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駙馬那里有些困難,之前因為讓他看大夫一事,他已經(jīng)很不高興了,覺得她是在質疑他的能力,當晚可是將她好一番折騰,還一遍遍地在她耳邊問,純兒還覺得為夫不行嗎?

    你行,行得很!

    若是再讓他看大夫,他指不定當場就要撂臉子。

    謝璧回房的時候,發(fā)現(xiàn)妻子竟然坐在窗邊黯然垂淚,登時又驚又心疼,忙坐過去攬著她的肩膀柔聲問:“純兒這是怎么了?可是有誰惹得你不高興了?怎么好好的掉起了金豆子呢?”

    一面用指腹給她揩淚。

    宋純扭過身子,不搭理他。

    謝璧一看,莫非這個惹她生氣的人就是自己?可是他回想了一遍,覺得自己并無不妥之處啊。

    他又湊過去,抱著人好生哄了半天,才終于讓宋純開口:“三郎,我只是想要一個孩子而已,為何就那么難呢?!?/br>
    話音未落,人已伏在他懷里,哭得泣不成聲了。

    若說先前她的哭還有做戲的成分,那么現(xiàn)在就是真的悲從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