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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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硯眉梢一揚(yáng),扇柄敲著手心就朝后頭去。 畫室中, 魏姣正撐著手肘在榻上打瞌睡。 權(quán)當(dāng)彌補(bǔ)今日份的午睡。 牡丹就坐在一旁的小圓凳上,也沒閑著,手里正拿著彩繩編結(jié)。 察覺動靜,抬頭一看,就見著宋硯拂開水晶珠簾彎身進(jìn)來,驚了一跳,“王——” 宋硯做了個噓聲的手勢,讓她將即將出口的“爺”字憋在了嗓子眼。 撐著手肘到底睡不安穩(wěn),魏姣腦袋一歪, 差點(diǎn)栽到榻幾上。 她眼睛還是閉著的,準(zhǔn)備換個姿勢繼續(xù)睡,忽然察覺不對,背后好像有個人! 她霎時驚醒,一轉(zhuǎn)頭就看見宋硯那張放大的俊臉。 “王爺?你怎么會在這里?” 宋硯按著她的腰將人攬進(jìn)懷里,另一只手貼在她的臉頰上,一下一下?lián)崤澳阏f呢?姣姣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擅自將我的畫像堂而皇之的掛在鋪?zhàn)永?,讓人來圍觀我?” 魏姣心說,你被人圍觀得還少么。 當(dāng)然嘴上是不敢這么說的。 何況她感覺得出來,他并沒有真的生氣。 魏姣眨眨眼,非常干脆的認(rèn)錯:“我錯了,任憑王爺處置?!?/br> 她清楚地看到,自己說完這句話后宋硯的眼里有光一閃而過。 這廝指不定想到什么不可描述的地方去了。 不過她一點(diǎn)也不怵就是了。 “當(dāng)真?”宋硯手指漸漸往下移。 魏姣圈住他的脖子,笑得又純又媚:“是呀,王爺打算如何處置我呢?” 宋硯抬起她的下巴,“姣姣今日的唇脂瞧著甚美,讓我嘗嘗?!?/br> 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照在落地屏風(fēng)上,上面用金粉勾勒出來的山水輪廓,在光柱中明明滅滅。 榻上,人影交疊,魏姣發(fā)間插著的赤玉蝴蝶簪掉了下去,雪嫩的香腮上爬上了絲絲暈紅,眼波迷亂,恰似海棠嬌醉。 牡丹早已避了出去,守在水晶珠簾外,眼觀鼻鼻觀心,盡力將內(nèi)間香艷旖旎的畫面和聲音排斥出腦海。 在魏姣喘不上來氣之前,宋硯終于離開了她的唇,神情難耐地悶哼一聲:“等回去了再繼續(xù)收拾你?!?/br> 魏姣松了口氣,還真怕他不管不顧地在外頭胡來呢,那她可真沒臉見人了。 是夜,宋硯揪著畫像一事,逼著魏姣簽下了不少喪權(quán)辱國的賣身?xiàng)l約。 翌日,他神清氣爽地離開了昭華院。 魏姣睡到日頭高升時才起來。 雖然有《玉體經(jīng)》打輔助,她勉強(qiáng)能堅持得更久一些,但宋硯的體力是真的變態(tài),她終究有所不如。 明明被采補(bǔ)的是他,結(jié)果他貌似反而受益更大? 沈mama抱著瑯哥兒進(jìn)來,將魏姣的帳子一掀,指著她向瑯哥兒道:“看看你這懶到抽筋的娘,睡到日上三竿了還不起,瑯哥兒以后可不能學(xué)你娘這個做派。” 瑯哥兒也聽不懂她在說啥,見了娘親就興奮得不行,身體前傾著要往她身上撲,沈mama險些沒抱住他。 魏姣抱著被子懶懶地坐起來,伸出一只手給他抱著,結(jié)果下一秒就被瑯哥兒的口水淹沒了。 小家伙一邊咯咯笑著,一邊口水嘩嘩的流。 魏姣還沒怎么,沈mama就道:“可不許嫌棄咱們瑯哥兒,小人兒哪有不流口水的?” “mama,我說什么了嗎?”魏姣很無奈。 “看你那表情,我還不知道你,唉,可憐了咱們瑯哥兒,攤上這么個不靠譜的娘?!鄙騧ama一陣嘆息。 魏姣:……明明以前我還是你的心肝寶貝來著。 “好了,別賴床了,趕緊起來給瑯哥兒喂奶?!鄙騧ama從柜子里找出來一套衣裳,給她搭配好,擱在床頭。 起來吃了頓早午飯,魏姣抱著鵝子坐在地毯上,手里拿著毛線球逗著白白,玩給他看。 白白圍著毛線球不斷轉(zhuǎn)圈,瑯哥兒看得咯咯直笑,小手拍打著。 小人兒手勁著實(shí)不小,有時候魏姣被他誤傷,得疼上好一會兒。 當(dāng)然,這也有她現(xiàn)在皮膚愈發(fā)嬌嫩的緣故。 拍打還沒什么,就怕瑯哥兒抓她身上的東西,所以在他面前,她什么首飾都不敢戴,頭發(fā)也是都梳上去,不給他抓住的機(jī)會。 一旦給他抓住,那就是災(zāi)難的開始,不給她禿嚕下來一塊頭皮,那就是他手下留情了。 想到那些慘痛的經(jīng)歷,魏姣就手癢了,在鵝子屁股上拍了幾下,“小混蛋,你給我的傷害我可都一筆一筆記著呢,等你再長大一些,我就要全部討回來?!?/br> 她邪惡地笑了幾聲。 瑯哥兒:“咯咯咯……” 牡丹走進(jìn)來,手里拿著一封紅底燙金的精致帖子:“娘娘,寧國公府給您下了帖子,說是邀您三日后去參加賞花宴。” 魏姣接過來看了看,寧國公府的這場賞花宴,在劇情里可是一個小**呢。 女主謝清嵐回歸寧國公府后,一改前世的畏縮、怯弱,讓白蓮花女配謝清慈的種種打算都落空,迅速獲得了府里上至老國公、下至小堂弟的喜愛,于是,便有了這場賞花宴。 寧國公府想借著這場宴會讓謝清嵐正式亮相,將她介紹給京城權(quán)貴圈子里的夫人姑娘們。 魏姣想到女主和女配在宴會上的各種交鋒,心里很是期待。 “娘娘,您去嗎?”牡丹見她拿著帖子半晌沒說話,不禁問。 “去,當(dāng)然去,你幫我準(zhǔn)備起來?!蔽烘畔绿?。 這么好的吃瓜看戲機(jī)會,怎么能錯過呢? “喵!” 白白突然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 魏姣一個錯眼的功夫,瑯哥兒就將白白的尾巴給抓住了,白白疼得淚眼汪汪,又舍不得朝他下爪子,身上的毛都炸開了。 瑯哥兒力氣雖然大,但他那嫩花生一樣的胖手指,她哪里敢生掰硬拉? 為了將白白的尾巴解救出來,只能拿出一個更令他感興趣的東西,這樣他就會喜新厭舊主動將白白的尾巴松開了。 “寶寶,看我,娘親給你表演一個魔術(shù)哦?!?/br> 魏姣先將手伸到瑯哥兒面前,五指張開旋了一圈,吸引他的目光,隨后背到身后,再拿出來時,手里已經(jīng)多了一只兔子玩偶。 兔子是她畫了圖讓繡娘做出來的,也就拳頭大小,雪茸茸的,給瑯哥兒玩正好。 果然,兔子玩偶一出,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小手松開白白的尾巴,朝兔子抓過來。 白白得了自由,立馬竄到了博古架上,遠(yuǎn)遠(yuǎn)看著瑯哥兒,心有余悸的樣子。 兔子玩偶是魏姣從儲物格里拿出來的,牡丹還真當(dāng)她會魔術(shù)呢,往她身上可能藏東西的地方瞧,“娘娘,您是從哪兒拿出來的呀?” 魏姣朝她拋了個媚眼,“真想知道?那我再給你表演一遍,看清楚了啊?!?/br> 手緩緩朝胸口伸去。 牡丹臉皮子可沒她那么厚,見狀跺了下腳,趕緊轉(zhuǎn)過身出去了。 魏姣哈哈大笑。 結(jié)果下一秒就樂極生悲,耳珠落入了瑯哥兒的魔爪中。 “嘶!” 小祖宗,你是要把我的耳朵揪下來不成? “喵~”博古架上,白白輕緩地擺著尾巴,叫聲透著那么一絲幸災(zāi)樂禍。 魏姣投過去幽怨的一眼,白白,你變壞了。 中午才吃過了飯,金露過來了,來叫魏姣過去昭明院組局打馬吊。 別看王楚薇出身王家這樣鐘鳴鼎食的世家大族,卻是一枚資深馬吊愛好者,可以說很接地氣了。 沒事兒就喜歡找宋硯后院的幾位美人陪她一起打幾圈。 馬吊是一種紙牌游戲,全副共有四十張,有十萬貫、萬貫、索子、文錢四種花色,玩法比斗地主要復(fù)雜多了,但是這根本難不倒魏姣,她玩兒幾圈就熟悉了。 之前也沒少應(yīng)邀去陪王楚薇幾個打。 此刻金露來請,她立刻放棄了睡午覺,對沈mama道:“mama,我到王妃那邊打馬吊去了,要是瑯哥兒醒了,你就直接抱他過去給我奶?!?/br> 沈mama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心知她的心怕是已經(jīng)飛到馬吊桌上去了,好笑地應(yīng)下:“知道了,你去吧?!?/br> 魏姣帶著一個小丫頭就往昭回院去了。 到的時候,薛凝玉、史靜婷和晏小小都在,四個人正打得起勁。 至于為何沒叫林寶儀和甄素歡?她兩人一個體弱多病多愁善感似林meimei,一個清傲孤高壓根不跟凡夫俗子一塊玩,畫風(fēng)和馬吊一點(diǎn)都不搭,自然不在邀請之列。 魏姣甫一踏進(jìn)去,晏小小就沖她叫道:“姣姣你可算來了,快來,我把位置讓給你?!?/br> 作勢就要起身。 史靜婷按住她的手,“這一局還沒打完呢?!?/br> 作者有話要說: 王楚薇:打馬吊使我快落! 薛凝玉:賺錢使我快落! 魏姣:獲取開心值使我快落! 合音:我們是快落三姐妹! 哈哈哈,感覺好沙雕︿( ̄︶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漓荇 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