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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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音懶得在意她。 這一日,許久沒有在聞音面前路面的江以恒居然來找她了。 “學(xué)姐,你鋼琴彈得好,音樂造詣肯定很高,我這里有斯瓦格樂團的音樂會門票,能邀請你一直去看嗎?” 江以恒露出女生們一貫喜愛的溫雅微笑,將一張票遞到聞音面前。 他覺得他和聞音之間一定有誤會,不然就算聞音不喜歡他,但也不至于那么討厭他。多多接觸才有機會解除誤會。 何況聞音那么美,學(xué)習(xí)那么好,性子那么柔,是理想的女朋友人選。他不愿放棄。 至于傳言聞音和陸辰寒在一起了,他并不相信。 聞音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沒有理。 江以恒快走一步,攔到她面前,“學(xué)姐,你興許是對我有誤會,能給我一個機會彌補嗎?” “沒有誤會,我不想見到你?!甭勔衾涞卮稹?/br> 江以恒臉色一僵,下一刻調(diào)整,強顏歡笑,“音樂會的門票很難得,內(nèi)容也令人期待,錯過可惜,學(xué)姐你考慮考慮吧?!彼还懿活櫟貙㈤T票塞到聞音手里,轉(zhuǎn)身走開幾步,又回身溫柔地招招手,“學(xué)姐,再見?!?/br> 江以恒大步走遠(yuǎn),聞音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張門票,最后把它放進(jìn)了書包里。 下午上完最后一節(jié)美術(shù)課,聞音收拾書包回家,卻在林蔭道上見到了特意等著她的陸辰寒。 “怎么了?”聞音寧靜地看他一眼,繼續(xù)往前走。 陸辰寒自動跟上,從口袋里拿出兩張票來,柔聲問,“斯瓦格樂團的音樂會門票,明天晚上,去嗎?” 這么巧,也是斯瓦格樂團的音樂會。 聞音捏了捏書包帶子,輕聲回答,“明天我有事,去不了?!?/br> 陸辰寒站住,等聞音轉(zhuǎn)身,挑了挑眉問,“不會又是為了避開我,找的借口吧?” 聞音安安靜靜地否認(rèn),“不是。我沒有避開你,你和林曉諾一樣,是我的朋友?!?/br> 陸辰寒眉頭皺了起來,每次他覺得勝利在望的時候,聞音都會給他潑一桶冷水。生氣又拿她沒辦法,怕她哭;不生氣吧,又不甘心。 他面無表情地走近,將門票中的一張塞進(jìn)聞音手里,“做朋友可以,明晚的音樂會就得去?!?/br> 聞音看著又一張門票,發(fā)愁,過了一會兒,小心地將門票收好,跟江以恒的那一張區(qū)分開來。 晚上回到家,段菲菲正在臥室書桌上練毛筆字——梅文枝覺得她老惹事,性子欠磨煉,便每天逼著她寫。 聞音從書包里拿出江以恒的那張門票,平靜地問段菲菲,“我這里有斯瓦格樂團的音樂會的門票,你想去嗎?” 段菲菲戒備地看著她,“你會這么好心?” 聞音確實不是好心。江以恒不顧她的意愿,死纏爛打,那她只能這樣回敬了。 上輩子你們不是違背良心道德也要在一起嗎?那這輩子繼續(xù)在一起好了。 “是江以恒給的,”聞音平靜解釋,“我自己有一張。” “江以恒為什么給你門票!”段菲菲短時滿臉嫉妒和憤恨。 “你要嗎?”聞音平靜地問,“不要我給別人了?!?/br> 段菲菲有些糾結(jié),既不想接受聞音的施舍,又不想放棄能和江以恒約會的機會。 梅文枝原本坐在客廳看電視,這會兒插嘴說,“江以恒是男生還是女生?”她只聽到這個名字的音,不知道是哪三個字。 段菲菲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女生?!?/br> 梅文枝便說,“肥水不流外人田,給別人不如給菲菲,剛好可以陶冶一下高雅的氣質(zhì)。” 聞音便將門票放到了段菲菲桌上,平靜地說了一句“晚安”,進(jìn)了自己臥室。 第二天是星期天,不用去學(xué)校,聞音不愿在家?guī)е?,早早來到了圖書館。 她在桌前安心看了會兒書,不經(jīng)意抬頭,看到沈越帶著紀(jì)萌來了。 兩人在另一個角落坐下,沈越拿出課本與資料,低聲給紀(jì)萌講課。 聞音微微一笑,低頭繼續(xù)看書。 臨近中午的時候,紀(jì)萌輕輕走過來,敲了敲聞音的桌子,指了指外面。 聞音神色柔和地跟著她出去,沈越正站在噴泉邊等她們。紀(jì)萌靦腆地笑著,“學(xué)姐,好巧啊,你和我們一起吃午飯吧?” 聞音清淺一笑,“謝謝,不用了,你們?nèi)コ园??!?/br> 沈越勸,“一起去吧,就當(dāng)是你幫助紀(jì)萌的謝禮。” “真的不用了,我已經(jīng)訂好了午餐。”聞音淺笑拒絕,“謝謝你們?!?/br> 沈越不愿勉強人,點點頭,“那好,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再見?!?/br> 紀(jì)萌紅著臉沖她揮手告別。 “再見?!甭勔艨粗鴥扇瞬⒓缱哌h(yuǎn),在心里祝福著他們。 初冬的夜,來得很早。聞音注意到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暮色四合,離音樂會開始的時間,越來越近。 聞音有些猶豫。她當(dāng)陸辰寒是朋友,那么,應(yīng)該答應(yīng)這種類似于約會的邀請嗎? 何況江以恒和段菲菲也會在那里,她并不想與他們共處同一個空間。 她猶豫著吃了晚餐,時間更緊了。 陸辰寒這時給她發(fā)了一條消息。 「我會一直等到你來為止?!?/br> 聞音抿了抿唇。 音樂廳門外,江以恒見到了段菲菲。 “學(xué)長,好巧啊,晚上好。”段菲菲羞紅著臉跟他打招呼。 江以恒皺了皺眉,“怎么是你,你姐呢?” 段菲菲臉有點掛不住,但很快又強迫自己露出可愛的笑容來,“我姐沒來呢,你和我姐有約嗎?” 她又裝出驚訝的樣子,“難道我姐那張票,是你給她的?她怎么這樣呢,別人送她的東西不珍惜,轉(zhuǎn)頭隨手給了別人。” 江以恒臉色更黑,段菲菲毫不知情,沒道理對她發(fā)脾氣。但他傷了情緒和面子,也沒辦法給笑臉。何況段菲菲這種膚淺惡毒的女生,坐在他身邊實在有些礙眼。 于是他不耐煩地說,“算了,我們先進(jìn)去吧?!?/br> 段菲菲受了冷遇,也不高興了,兩人前后黑著臉進(jìn)了演奏廳。 音樂會開場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陸辰寒站在清冷的夜色里,固執(zhí)地等著聞音。 也不知等了多久,幽冷的白色燈光里,聞音急匆匆趕來,臉上因為趕路帶了一點緋色,在白色棉服的映襯下,更顯得嬌艷。 “等很久了嗎?”聞音看著渾身沾染寒氣的陸辰寒,有些愧疚,“對不起,路上……” 話音戛然而止,因為陸辰寒毫無預(yù)兆地伸手抱住了她。 收到陸辰寒的消息后,聞音糾結(jié)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決定搭車過來,結(jié)果路上遇到了大堵車。 然而陸辰寒沒聽到她的解釋,他抱著聞音,少女個子比他低不少,他弓著脊背,把臉貼在少女臉側(cè),聲音低沉,“你能來,我很高興……” 他差點以為她不會來了,一直不會來。 冬季的晚上格外寒冷,卻冷不過他的心。 然而她竟然來了,仿佛攜帶著一尺春風(fēng)、一丈陽光而來,溫暖他的血液與心靈。 聞音怔住,實在沒有想到,她的遲來居然也可以讓陸辰寒這么……感動與滿足。 少年的懷抱冷得像冰川,聞音拍了拍他的背,輕聲說,“松開,我請你喝奶茶。” 兩人來到一家甜品店,聞音心里愧疚,主動給他推薦,柔聲問,“這款紅茶慕斯奶蓋不錯,你要試試嗎?”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看向陸辰寒,“你喜歡喝奶茶嗎?”似乎陸辰寒這樣的男生,應(yīng)該不會喜歡甜膩的東西。 陸辰寒被店里的暖氣一吹,又看著聞音溫柔甜美的臉,覺得從皮膚暖到心尖上。他微微一笑,“就這一款吧。” 聞音給自己點了一杯黑糖珍珠鮮奶。 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等著奶茶上來,聞音認(rèn)真地看向陸辰寒,低低柔柔地開口,“今天就配合你啦,下次不許不聽我的意見,也不許隨隨便便碰我?!?/br> 陸辰寒眉眼里都是笑意,“不許隨隨便便地碰,可以認(rèn)認(rèn)真真地碰嗎?” 聞音臉飛紅霞,羞惱,“陸辰寒,朋友要有朋友的樣子?!?/br> 陸辰寒撐著側(cè)臉看著她,只是笑,不說話。 他才不和她做朋友。 奶茶上來,陸辰寒喝了一口,口味是他不能接受的甜,膩得他嘴巴舌頭都不對勁了。 “怎么樣,好喝嗎?”聞音期待地看著他,一雙眼睛大而明亮,漂亮得很。 陸辰寒微微一笑,“沒有你甜。” 聞音覺得,她待不下去了。 陸辰寒為什么是這樣的人??? 聞音起身想走,陸辰寒隔著桌子拉住她的手臂,“好了,不逗你了,別生氣?!?/br> 聞音別別扭扭地坐下,悶頭喝奶茶。 陸辰寒微笑,“奶茶很甜,謝謝你?!?/br> 聞音決定大方地不跟他計較,軟了表情,“你喜歡就好?!?/br> 陸辰寒忍著膩味慢吞吞地喝著奶茶,眼睛則看著恬靜地吸著吸管的女孩。 是真的很甜。 音樂會結(jié)束,已經(jīng)有些晚了,江以恒也沒說送段菲菲回家,只是黑著臉不耐煩說,“回去吧,路上小心?!?/br> 段菲菲覺得江以恒太沒有風(fēng)度了,一點都不像傳聞中文質(zhì)彬彬、笑容迷人的白馬王子,又不甘于受到這樣的冷遇,心情很差。 兩人不歡而散。 段菲菲把這一口氣,算到了聞音頭上,愈加記恨她。 第二天放學(xué)時,江以恒攔住了聞音,面色不悅,“學(xué)姐,你為什么要這樣做?耍人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