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前方小鹿亂撞預(yù)警、全世界都在等我領(lǐng)盒飯[穿書]、重生之溫僖貴妃、暴君寵婚日常[重生]、我當(dāng)遺孀那些年、反派媽咪育兒指南[快穿]、本神還沒死呢!、誰說我們要離婚、冷漠大佬的掌心寵[重生]、不見面的男朋友
看著張老娘心疼的直擦眼淚,簡洛書從包里取出一張符紙來:“這張安神符你放孩子的頭底下,我一會和你兩個孫子說說,讓他們先不要進屋了,這兩天就暫時在靈棚里呆著。” 張福海的手不由地哆嗦了起來:“大師,您真能看到我的兩個兒子?他們是什么樣?。俊?/br> 簡洛書:“他們就在這里,看著和活著的時候差不多,就是臉色不好看,手腳有些腫脹而已?!?/br> 張老娘一伸手將張福海推了出去:“快去咱家牛棚整點牛眼淚回來,聽說抹上那玩意能看見鬼?!?/br> 張福海懵了:“媽,這個方法是真的嗎,我咋沒聽說過?” 張老娘一掐腰:“鬼片里就是這么演的,就我前天看的那個電影,有個小伙子往眼睛上一抹,好家伙一辦公室的人都是鬼,還有個老太太的眼睛都掉杯子里了,老嚇人了?!?/br> 張福海一拍大腿:“早知道有這個方法您早說啊,咱早就看到大小和二小了,也不用等到今天啊?!?/br> 張老娘一翻白眼:“你說那就是屁話,我哪兒知道回來的是我兩個孫子啊。萬一是不認識的鬼一翻白眼掉倆眼珠子不得嚇?biāo)牢野?!?/br> 張福?;腥淮笪虻攸c了點頭:“媽你說的對,我這就去擠牛眼淚?!?/br> 簡洛書聽的一頭黑線,伸手攔住了張福海:“牛眼淚是沒有用的,不但看不到還容易誘發(fā)角膜炎。這樣吧,既然你家定了我們家的法事我送你們兩張符紙,你找個沒人的地方和孩子聊聊吧?!?/br> 張福海立馬說道:“他們哥倆的房間一直空著沒人,就去那吧?!?/br> 簡洛書從包里拿出兩張符紙遞給張福海,轉(zhuǎn)頭和雙胞胎兄弟說道:“你們跟著過去吧,到屋里把符紙貼上,注意別叫別人看到。貼了符紙就像活人一樣,可以吃飯,晚上你們一家人好好團聚團聚。明天做完法事以后我送孩子去地府,讓他們早早去排隊,好繼續(xù)投胎。” 張老娘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多謝大師了。” 看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簡洛書帶人上了大巴車回道觀。 張福海送走簡洛書后迫不及待的和老娘拿著符紙進了兒子住的西屋,片刻后,放在炕上的符紙消失了,一模一樣的兩個男孩出現(xiàn)在房間里。 張福??薜臏I流滿面,兒子看起來還和之前一模一樣,就是這臉色清清白白的有些嚇人,而且看起來還挺眼熟來著。 好像看到誰的臉也是這個顏色來著。 —— 回到如意觀,林寞和馬大夫去鋪子里上班,其他的鬼都回槐樹去休息了。道觀里面依然熱熱鬧鬧的,來的游客絡(luò)繹不絕。 如意觀的陰間主題活動已經(jīng)成為了明江城的一景,本地居民和外地游客有不少來打卡的。而來這種熱門的地方,必須要做的事就是拍視頻拍照片,炒的如意觀越來越熱。 也有人在視頻中無意間發(fā)現(xiàn)攤主有些像自己過世的親人,可等他們第二天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壓根找不到那位自己看到的攤主。有的心里失落,覺得可能是思念太過看花眼了,也有的不甘心的問道觀里的鬼差,這個時候鬼差一般都很善良的告訴他們昨天的攤主回地府了,要想見的話明年再來吧。 可惜鬼差越說的一本正經(jīng)這些游客越不信,反而覺得他們故意營造主題活動的氣氛,紛紛夸贊他們的敬業(yè)態(tài)度。 鬼差:“…………”我太難了。 簡洛書回來后照例先去道觀里轉(zhuǎn)一圈看看情況,秦思源趁這個時候準(zhǔn)備了幾道簡洛書最愛的菜品,還拜托孫墨墨去簡洛書最喜歡的那家甜品店買了一堆甜品回來。 都說吃甜食會心情好,希望師姐吃了甜食后會忘掉白天的不愉快,順便把不愉快的原因也一起忘掉。 簡洛書回到寮房這邊,一進門就看到院子里擺著一張桌子,上面已經(jīng)擺的滿滿的了,除了色香味美的菜品以外還有甜品和紅酒。 “師姐,你累了吧?快坐下吃飯!”秦思源特別殷勤地捧來熱騰騰的毛巾:“師姐,你擦擦臉解解乏?!?/br> 簡洛書接過毛巾一邊擦手一邊似笑非笑地看著秦思源:“你這服務(wù)不錯啊,趕上海底撈了?!?/br> 秦思源訕笑著坐在簡洛書的旁邊,給她盛了一碗蟹黃撈飯:“師姐,你最愛吃這個,嘗嘗我做的好不好?!?/br> 簡洛書剛想說話,秦思源眼疾手快地把勺子塞進她的手里:“涼了就不好吃了。” 簡洛書猶豫了一下,這蟹黃撈飯還真是趁熱好吃,涼了就腥氣了。要不還是先吃了飯再說? 吃了飯喝了湯又吃了兩塊蛋糕,等秦思源送上涼滋滋的冰激凌的時候,簡洛書覺得自己肚子里的氣消的差不多了。 舀了一勺奶香濃郁的冰激凌在嘴里,簡洛書抬眼看坐在自己對面的秦思源:“你自己說還是等我問?” 秦思源兩只手乖乖地放在自己的腿上,臉上露出可憐兮兮地表情,兩只酒窩看起來可憐又無助:“其實都是師父的錯!” 簡洛書想起自己那個不靠譜的師父忍不住直磨后槽牙,一直以窮道士的形象示人,道觀也破破爛爛的也沒有人來,讓小小年紀的她每天都擔(dān)心道觀會倒閉。結(jié)果她壓根就是閑cao心,這世界上所有道觀倒閉了如意觀都不會倒閉,她師父唬了她二十來年。 秦思源輕輕嘆了口氣,伸手彈出去幾個石子,一層無形的結(jié)界將兩人罩了起來。簡洛書后槽牙磨的更響了:“明明是王者,還天天在我面前裝青銅,你挺會演啊。我是不是欠你一個奧斯卡?” 秦思源摸了摸鼻子:“其實師父不告訴你也有他的考慮,師姐你學(xué)道法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體質(zhì)很特殊?” “特殊?”簡洛書猶豫了下:“特殊不特殊的我不知道,我就是覺得我挺有天分的。師父留下的那些書我看一遍就能記住,每一句都覺得很好理解。就連那些符箓也一樣,即使看起來最難的符箓在我眼里也一目了然,我只要看一眼就能明白靈氣的走向,只要畫的時候控制好靈氣就能一次成功。” 秦思源點了點頭:“我也算特殊體質(zhì)的人,師父說我這種體質(zhì)萬里挑一,是難得的修煉奇才。我這種體質(zhì)雖然難得,但從古至今也不算太少見,就拿現(xiàn)在來說,龍虎門和嶗山派都有和我一樣的純陽體質(zhì)的人。但是師姐就不一樣了……” 秦思源看著簡洛書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是混沌體質(zhì),從古至今唯一一個?!?/br> 簡洛書的眼睛瞬間變圓了:“我居然這么牛逼嗎?” 第50章 簡洛書一想到自己是古往今來獨一無二的體質(zhì)頓時有點發(fā)飄,捧著冰激凌露出了傻傻的笑容。想她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平平無奇的,除了長的好看點、學(xué)習(xí)好點以外好像沒什么特殊的,沒想到居然有這種天降大獎的感覺。 笑著笑著,簡洛書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她眉毛皺了起來,有些懷疑地看著秦思源:“你說的是真的?那我這么好的體質(zhì)師父為什么會不教我?” 秦思源搖了搖頭:“其實具體是什么原因師父沒有詳細的告訴過我,他只說你的體質(zhì)太容易遭厲鬼妖魂等陰物覬覦,為了你的安全給你戴上玉佩隱藏了體質(zhì)。師父之前一直不想讓你接觸陰界的東西,所以把你瞞的死死的??晌也恢缼煾甘菫槭裁赐蝗晦D(zhuǎn)變了想法,不但壽命未到就突然離世,還下決定讓你繼承如意觀?!?/br> 簡洛書靜靜地看著秦思源;“師父讓我繼承如意觀你會不會很失落?畢竟你很小的時候就來如意觀了,這么多年應(yīng)該把師父的本事都學(xué)了七七八八,最后卻是我這個什么都不會的道系小白繼承道觀?!?/br> “你想什么呢?”秦思源啞然失笑,他坦率地直視簡洛書的眼睛:“我對如意觀沒什么執(zhí)念,當(dāng)初我進如意觀是因為年幼的我扛不住至陽體質(zhì)險些夭折,我曾祖父托夢給我爺爺,讓他送我到如意觀拜師。我還記得我來如意觀的時候才剛剛五歲,當(dāng)時剛離開家的我特別不適應(yīng),師父又一向都是大咧咧的什么都不走心。是師姐白天陪著我做游戲,晚上怕我害怕讓我睡在你的房間里,一直到我七歲上小學(xué),師父看不過眼了把我拎出來我才被迫和師姐分居?!?/br> 秦思源回憶起當(dāng)年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連圓圓的酒窩都綻放著開心:“那段日子是我最開心的時光。從小到大一直以來我在乎都不是如意觀,而是師姐?!?/br> 簡洛書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秦思源軟軟的頭發(fā):“其實師姐也不在乎什么觀主不觀主的位置,我只是擔(dān)心你會因為這事心里不開心?!?/br> 秦思源不自覺的把腦袋主動的往簡洛書的手心里蹭了蹭:“我沒有不開心,我只是擔(dān)心。師姐也知道,這如意觀是連接陰陽兩界的唯一通道,因此觀主的責(zé)任也無比的大,遇到的危險也會很多。師父在世的時候追殺過鬼王、燒過僵尸、除過旱魃,每次都九死一生,我不想讓師姐經(jīng)歷這種危險的事情。其實師父之前也是這么考慮的,就是不知道為何他突然改變了想法,將師姐拖到了這灘渾水當(dāng)中。” 簡洛書輕輕地嘆息了一聲:“也許師父知道這是我的宿命,他想幫我避開,可奔勞了一生卻發(fā)現(xiàn)無能為力。?!?/br> 秦思源神色一凜:“師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這宿命到底是怎么回事?” 簡洛書搖了搖頭:“我也說不好,就是冥冥中中有一點感覺,但又很難表達出來?!?/br> 秦思源也擅長算卦占卜一途,簡洛書說的這種感覺他十分理解,可就是因為理解反而有些擔(dān)心。師姐剛?cè)腴T這么短時間就有所感覺,他總擔(dān)心會有什么不可控的事情發(fā)生。 簡洛書看著秦思源眉頭緊皺的樣子忍不住伸出手拽了拽他臉,笑瞇瞇地說道:“別皺著眉頭,看著都不漂亮了?!?/br> 秦思源無奈地笑了:“師姐,我都長大了,你別再說我漂亮了?!?/br> “什么長大了,你在師姐眼里還是個小屁孩。”簡洛書又多捏了兩下才松開手,看著秦思源臉上的紅印子趕緊寫笑著摸了兩下:“都給掐紅了,要是讓女朋友看到該心疼了。” 秦思源深深地看著簡洛書:“師姐,我沒談過戀愛?!?/br> “不會吧,你都大三了還沒戀愛過?”簡洛書略顯八卦地湊到了秦思源面前,壓低聲音問道:“真的假的?不會是不好意思說吧?你和師姐說說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孩?!?/br> 秦思源眨了眨眼,嘴邊露出了兩個圓圓的酒窩:“當(dāng)然是喜歡師姐這樣的女孩。” “臭小子拿師姐打趣?!焙喡鍟酒饋硪デ厮荚矗厮荚撮L腿一抬,快速地往后退了幾步,正好錯開了簡洛書的魔爪。他轉(zhuǎn)過身撤了結(jié)界,一邊跑一邊回頭笑:“就是喜歡師姐這樣的?!?/br> 簡洛書笑罵道:“你等我抓到你的?!?/br> 師姐弟一個跑一個抓,歡聲笑語充滿了小小的寮房。孫墨墨坐在樹里面一邊嗑瓜子一邊興致勃勃的圍觀:“磕狗糧的日子可真美好!” —— 郝仁忙完自己父親的法事又在張家忙活,回到家沖了個涼倒頭就睡。這剛睡著沒一會就朦朦朧朧的感覺好像是走進來一個人,他坐起來一看,居然是去世的父親。 也許是在夢中的緣故,郝仁并不覺得害怕,反而有些歡喜。他坐起來給父親搬椅子倒水拿點心:“爸,今天我請了道士給您做法事了?!?/br> “我知道,我就是回來夸你的,你這回可真找對地方了。今天做法事的這些道長可都是國內(nèi)赫赫有名的大德,換任何一家道觀,都沒法同時把這些道長們請來,也只有如意觀有這個本事了?!焙吕项^一邊喝茶一邊吃著兒子孝敬的點心美滋滋地說道:“今天我看家里挺熱鬧啊,你媽身體也挺好,你可得好好照顧她啊,要是讓我知道你不孝順我可抽你?!?/br> 郝仁連忙說道:“我怎么能不孝順呢?你都不在了,就這一個老娘了,我還想讓她長命百歲呢。對了爸你知道嗎?張家的兩個雙胞胎去年沒了,一直沒找到尸體。今天還是給您做法事的那個如意觀里的大師幫忙給找到的。” “我知道啊,我都看見了。”郝老頭一臉無辜的問道:“難道我忘了告訴你嗎?今天早上我是和道長一起坐車回來的?!?/br> 郝仁:“???” 郝老頭:“你以為清風(fēng)道長讓你搬個椅子到香案后面干嘛,那是給我坐的?!?/br> 郝仁:“?。?!” 郝老頭看到兒子一臉震驚的樣子,嫌棄地撇了撇嘴:“看你那沒見識的樣子?這點心吃了太干,給我拿點水果來?!?/br> 郝仁神情恍惚的把從客廳端來洗好的葡萄,又切了半個西瓜往上面放了個勺子就端屋里來了。郝老頭挖了一大塊西瓜塞嘴里,滿意地直點頭:“這西瓜買的好,又甜又沙,一看就是你媽挑的?!?/br> 郝仁還沉浸在剛才的問題里,有些:“爸,你跟道長一起回來的是什么意思?” 郝老頭十分自然地說道:“就是如意觀的那個觀主找黑白無常說今天我做法事,讓我親眼回來看看,黑白無常就把我送上來了。然后簡觀主就帶我上了大巴,一起拉回來了。” 郝仁聽的一臉懵逼,這都是什么cao作?。?/br> “還有黑白無常呢?” “有啊!”郝老頭看著郝仁都納悶了:“你那么驚訝干什么?你不是見過黑白無常嗎?” 郝仁覺得自己腦子里都是漿糊了,順嘴就懟了回去:“我又沒死,我哪兒見過黑白無常???” 郝老頭把手里的勺子放到一邊,指著他手指說道:“你打開你手機相冊,就是在如意觀里拍的那幾張照片,我明明看到你和七爺八爺?shù)暮嫌傲?。?/br> 郝仁下意識拿起手機,打開相冊,很快就翻到一張在如意觀里和黑白無常合影的照片。照片里的他笑的一臉燦爛,被他強行拽過來合影的黑白無常則面無表情的盯著鏡頭。 郝老頭笑呵呵地說道:“你這照片可值錢了,活人有機會和黑白無常照相的機會可少?!?/br> 郝仁欲哭無淚,其實我一點也不想要這么的機會,真的!那天純屬是喝多了手欠。不過話又說回來,現(xiàn)在的道觀都這么硬核嗎?舉行個主題活動都能請來正主,哪天要是辦個神仙主題的,是不是各路神仙都能請來。 郝老頭看著郝仁一臉錯亂的表情,同樣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難道你不知道如意觀的外號叫陰陽觀嗎?那你怎么會去如意觀請道士做法事的。” 郝仁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我要說我喝多了酒恰好路過那里你信嗎?” 郝老頭感嘆的直晃腦袋:“你運氣可真好??!” 郝仁覺得自己運氣好不好不知道,就是覺得自己這世界觀需要重新塑造一下,這一晚上給整的稀碎啊。 老頭吃完了半個西瓜,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托夢符,光澤已經(jīng)暗淡了不少,說明符紙的有效時間已經(jīng)過去一半了。 “行了,我去看看你媽,就不和你嘮了?!焙吕项^站了起來,不忘囑咐兒子:“現(xiàn)在陰間通貨膨脹的厲害,記得多給我燒紙,再給我燒個好點的手機,要不然我連微信都上不了,人家都不帶我玩?!?/br> 郝仁再一次真震驚:“你們還有網(wǎng)絡(luò)呢?” “當(dāng)然有了?!焙吕项^表情十分傲嬌:“包月只需要一塊錢黃表紙,不限流量?!?/br> 郝仁這回是真心羨慕了:“太便宜了,這可是良心商家啊。我每個月得一百多塊錢流量費,超出流量還限速呢?!?/br> 郝老頭順口安慰道:“沒事,等你死了以后也能享受到便宜好用的陰間網(wǎng)絡(luò)了?!?/br> 郝仁:“…………”你要不是我親爹咱倆能干起來你信不信? 郝老頭壓根沒覺得自己的話有什么不對,絮絮叨叨的囑咐兒子:“每隔一段時間就去如意觀買一張托夢符,咱爺倆聊聊天。等再過四年我就能去投胎了,到那時你多花點錢托如意觀把我請上來,咱一家人再最后見一次面,告告別?!?/br> 郝仁稀里糊涂的點了點頭,眼睜睜地看著父親從墻里穿了過去,估計去了隔壁母親的房間。郝仁神情恍惚的躺回床上,幾乎是瞬間就進入了深睡眠狀態(tài),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