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前方小鹿亂撞預警、全世界都在等我領盒飯[穿書]、重生之溫僖貴妃、暴君寵婚日常[重生]、我當遺孀那些年、反派媽咪育兒指南[快穿]、本神還沒死呢!、誰說我們要離婚、冷漠大佬的掌心寵[重生]、不見面的男朋友
張京楊興奮的拍了下大腿:“這么說的話姑父你和林寞關系挺好唄!那四舍五入我倆也算是親戚了,必須得出來喝酒慶賀慶賀。” 張京楊一邊說著一邊噼里啪啦發(fā)了一堆微信,一條接著一條的堪比刷屏。 微信那邊的林寞一開始并不搭理他,可張京楊發(fā)個沒完沒了,林寞似乎有些不堪其擾,最后終于答應晚上和他一起喝酒。 “林寞同意了?!睆埦钆d奮地拿手機給李晨金看:“就是時間有點晚,約的半夜十二點。” 簡洛書想起張京楊怕鬼的慫樣肚子都快笑破了,強忍著替林寞解釋了一句:“他今晚上夜班,得半夜才下班?!?/br> “沒事,我夜貓子,半夜十二點正好擼串去?!睆埦詈俸僖恍?,把擼串的地點發(fā)給了林寞:“可惜姑父住院去不了,真是有點遺憾啊?!?/br> “我一點都不覺得遺憾?!崩畛拷鹂粗鴱埦铋_心的樣子特別慈祥的笑了:“京楊啊,我是不是忘了告訴你,在道觀的時候我和林寞都是住在槐樹里的。” 張京楊愣住了:“住在槐樹里是什么意思?” 李晨金特別好心的替他解釋:“槐樹里面經(jīng)脈縱橫,有上百個房間,我正好住在林寞隔壁,孫墨墨住在對門?!蓖nD了一秒,李晨金慢悠悠的補充了一句:“槐樹為鬼樹,里面的房間都是為鬼準備的。” 張京楊的小臉剎那間變的無比慘白,腦袋里不停的回放著自己撲在林寞背上以及強行抱住他的面畫。 正在他后怕的渾身直哆嗦的時候手機嘀的一聲來了一條微信,正是林寞發(fā)來的。 林寞:“今晚我?guī)阋黄鹑?,不見不散?!?/br> 張京楊兩眼一翻,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病房里一片寂靜,片刻后李晨金的嘶吼聲響徹整個房間:“張京楊,你要是敢尿在我病房里,我把你從樓上扔下去!” —— 李晨金這件事雖然不算難,但簡洛書發(fā)現(xiàn)自己要學的東西還很多,畢竟傳聞中如意觀主可是能開鬼門調(diào)遣鬼兵鬼將的人,她相比之下還差的很遠。 有差距就有動力,簡洛書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學習的勁頭格外高漲。 簡洛書上學的時候就是學霸,要不然也不能在高考大省考上清大最熱門的專門。 回到道觀后,簡洛書打開書桌上的《捉厲鬼的九百九十九種方法》,拿出了當初準備高考的勁頭,一邊快速閱讀一邊歸結(jié)重點做筆記,一天就積累了一本子的干貨。 簡洛書學習的時候秦思源在旁邊一副好寶寶似的跟著看書,還時不時的像簡洛書請教一些問題。簡洛書發(fā)現(xiàn)自己在和師弟講解要點的時候不但能捋順思路,還能在探討問題的時候想明白那些自己有些迷惑不解的地方,可謂是一舉雙得。 簡洛書摸摸秦思源的頭,一臉的驕傲:“師弟一點就通,真聰明。” 秦思源任由簡洛書搓揉著的頭發(fā),嘴巴特別甜的夸贊了回去:“師姐比我聰明?!?/br> 正好路過的林寞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起的雞皮疙瘩:大佬的演技可真好! —— 簡洛書見林寞來了,便知道他有事,隨手把看了一半的書扣在了桌子上。 林寞見狀立馬說道:“觀主,有個女人領著張京楊來了,買了一堆符紙以后想要見您。” 聽說張京楊來了,簡洛書想起他昨天請林寞擼串的事,不禁好奇的問道:“昨天你們?nèi)コ燥埩藛???/br> 一說起這件事,林寞氣的棺材板都快壓不住了:“這張京楊真不是東西,昨天他請我半夜去擼串,結(jié)果我和孫姐到了地方壓根就沒找到他。幸好孫姐帶了錢了,要不然我倆白跑一趟。” 簡洛書想起張京楊昨天口吐白沫倒地昏厥的樣子,強忍著笑站了起來:“我到前面去看看?!?/br> 店里,張筱甜緊緊的抓住張京楊的手腕,一邊往后門的位置看一邊壓低聲音恐嚇張京楊:“你要是敢走,我就把你家地址告訴林寞,讓他上門去找你。” 張京楊腿都軟了,欲哭無淚的做最后的掙扎:“小姑我真的怕鬼,你饒了我吧?!?/br> “廢話!難道我不怕嗎!”張筱甜一臉菜青色,抓緊張京楊的手腕死活不肯松手:“要不是你昨天非得請人吃飯,我就不會知道這店里的店員是鬼,我要是不知道店員是鬼的話就不會害怕。你看都是你惹的事,你不陪我來誰陪我來!” 想到自己昨天執(zhí)著的請客的念頭,張京楊哭險些抽過去:“我也沒想到如意觀會硬核的整個鬼來當?shù)陠T啊,哪家店能干出這事啊。” “我家店就能干這事。”簡洛書從后門走了進來,十分坦然的說道:“小本生意得節(jié)約成本,見諒見諒。” 張筱甜聽到簡洛書的聲音猛的松開了手,張京楊一個沒站穩(wěn)哐當一下坐在了地上,登時疼的小臉煞白。 簡洛書伸頭看了他一眼,笑的眼睛都瞇起來了:“張京楊你這體質(zhì)也不行啊,昨天口吐白沫就算了,今天怎么站著就摔倒了,不是來我店里碰瓷的吧?” 張京楊干巴巴的笑了兩聲,捂著屁股從地上爬了起來:“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來您這里碰瓷啊?!?/br> 看著張京楊哆哆嗦嗦的模樣,簡洛書好笑的搖了搖頭:“行了,我不嚇唬你了,你也不用害怕林寞。除了惡鬼、厲鬼以外,普通的鬼是不會去害人的。畢竟他們生前死后的一切都要記錄在生死簿上,無故害人的話會影響到他們以后投胎的去處。鬼也是人變的,說白了他們和人沒有什么區(qū)別,只是另一種形態(tài)而已?!?/br> 張京楊哆哆嗦嗦的站直了身體,討好的朝林寞擠出了個笑臉:“我也沒說林寞會害人,只是一時半會有點接受不了而已?!?/br> “沒事的,見多了就好了?!焙喡鍟α诵?,轉(zhuǎn)頭問林寞:“是不是?” 林寞臭著臉冷哼一聲:“他放我鴿子,不講信用,我要把他拉黑?!?/br> 張京楊臉臊的通紅,尷尬的直道歉:“對不起,我昨天暈倒了沒來得及過去,不信你問觀主?!?/br> 簡洛書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他昨天一聽說你是鬼當場就嚇暈過去了,腿還直抽抽,我替他作證?!?/br> 張京楊:“…………” 我真謝謝你的證詞??! —— 簡洛書開了個小玩笑,屋里的氣氛緩解了許多,張筱甜看著也不像一進來那么緊張了,和簡洛書有說有笑的把她推薦的符紙每樣買了四份。 “其實除了買符紙以外我還想委托你們一件事?!睆報闾鹬噶酥笁ι蠏熘臅娡稣叩呐谱诱f道:“我家晨金覺得他們出的車禍比較蹊蹺想查一查,可對方的大車司機已經(jīng)死了,明面上也沒有什么線索,所以想請你們把大車司機的鬼魂給叫上來,看看能不能問出什么?!?/br> “哦!這樣?。 痹卺t(yī)院的時候李晨金對他家老爺子怒吼的時候倒是提過這件事,沒想到他是真的這么打算的。 簡洛書走進柜臺里從柜子里拿了一些符紙出來:“你們有大貨車司機的出生日期和死時的時辰嗎?” 張筱甜立馬從包里掏出一張紙遞給了簡洛書:“都有,這是那個大車司機的信息?!?/br> 簡洛書接過來看了一眼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們和我到后面的會客室來吧?!?/br> 說起來上次張京楊請簡洛書出手招鬼的時候,那女鬼就跟在張京楊的身后,簡洛書其實只走了一遍流程而已,這次才算的上她第一次招鬼。 簡洛書坐在桌前拿了紙筆,按照張筱甜拿來的八字推衍了一番,大約十來分鐘后她微微的皺起了眉頭,打電話把秦思源叫了過來。 秦思源進屋后直奔簡洛書身邊,看了一眼她紙上勾勾畫畫的數(shù)據(j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要請的鬼魂已經(jīng)入了地府了?” 簡洛書點了點頭,有些緊張的抹了下手心里的汗:“原則上是可以把鬼從地府里叫回來的,可那是對師父那種高人來說的,像我們這種菜鳥地府能理我們嗎?” “我覺得沒問題的?!鼻厮荚茨樕蠏熘男θ?,輕言細語地說道:“如意觀本就是陰陽兩界特殊的存在,你是如意觀的觀主,你代表的就是如意觀,地府不會輕視你的。而且以后來找我們招魂的人肯定越來越對,而世間的大部分魂魄都會選擇直接進了地府,我們早晚得和那邊打交道,不如借著這次機會先試試。” 聽到如意觀三個字,簡洛書覺得心里有了些底氣:“師弟說的對,不管成與不成,我都應該試試?!?/br> 秦思源笑著點了點頭,眼睛里充滿了鼓勵:“師姐加油,我就在你身邊陪你,如果你力有不足,我會在旁邊幫你的?!?/br> 簡洛書重重的點了下頭,深吸了一口氣后開始招魂。 張京楊第一次看招魂的時候是抱著玩笑心態(tài),這次可緊張多了,他和張筱甜遠遠的坐在角落里,一邊緊張的盯著房間中間的火盆一邊打哆嗦。 簡洛書不比張京楊輕松,她把每一個步驟都做到了極致,生怕自己一絲失誤會導致招鬼失敗。好在在簡洛書掐了最后一個法決后,屋里陰氣大盛,一陣黑色的旋風平地升起,緊接著三個身影緩緩的從地底下鉆了出來。 簡洛書:“…………” 招一來三,這地府怎么還給多搭了兩個鬼呢? —— 旋轉(zhuǎn)的黑風散去,簡洛書這才看清楚三個鬼魂的面孔,一黑一白中間夾著一個滿頭是血的鬼魂。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一黑一白應該是黑白無常。 坐在角落里的張京楊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兩個鬼差,驚恐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張筱甜也有些膽怯,下意識伸手拉了一下張京楊的胳膊。 高度緊張的張京楊感覺到有一只冰涼的手緩緩的搭上了自己的胳膊,頓時嗷的一聲蹦了起來,眼睛一翻哐當一聲暈倒在了地上。 張筱甜一臉茫然,怎么又昏過去了? 簡洛書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一黑一白兩個耳熟能詳?shù)墓聿?,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和張京楊一起暈過去還是先打聲招呼再暈。 還沒等簡洛書考慮好這個問題,白無常就先和她打了聲招呼:“你是如意觀的新觀主吧,咱們第一次見。我是謝必安,他是范無咎,我們倆就是你們陽間常說的黑白無常組合?!?/br> 簡洛書張了張嘴,覺得自己臉部的肌rou都僵硬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秦思源見狀上前一步站在簡洛書的旁邊,將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輕聲低語:“師姐,我在,別怕?!?/br> 感受到身邊熟悉的體溫,簡洛書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也大著膽子打了個招呼:“原來是兩位鬼差,久仰大名了。其實我就是招個鬼上來問點事,讓他自己來就行了,還勞煩你們跑一趟。” “不麻煩不麻煩,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焙诎谉o常笑的無比燦爛,百分之十的跑腿費呢,這得多少錢呀,誰不讓他來他和誰急! 黑白無常熱情的態(tài)度讓簡洛書輕松了不少:“我叫簡洛書,是如意觀的新觀主,這是我?guī)煹芮厮荚础!?/br> 話音剛落,秦思源就笑瞇瞇的把話接了過去:“雖然我和七爺八爺是第一次見,但覺得一見如故,等回頭我給兩位爺燒百只香燭,算是見面禮了?!?/br> 謝必安和范無咎一聽就明白了,這小子在他師姐面前裝蒜呢。不過認識這么久,他們也知道秦思源的脾氣,這小子向來不好說話,更別提還有兩片逆鱗,一個是他師父另一個就是他師姐。要是在這上面惹著他,他真能翻臉不認鬼。 更何況,秦思源還要送他們百只香燭呢,兩人分一下也夠一個月用的了,必須得給他圓這個場。 謝必安將手搭在了范無咎的肩膀上,笑的無比的燦爛:“我們哥倆先謝謝秦哥的見面禮啊?!?/br> 秦思源保持住標準的微笑:“好說好說,不用客氣?!?/br> 該客套的已經(jīng)客套完了,下面就要說正事了。簡洛書打量了一下中間帶著腳鏈手銬的男鬼,低頭看了眼紙上的信息:“你就是王大駿?前幾天撞了一輛車牌為000xxx的商務車?” 王大俊臉色青白,一聽到這個問題轉(zhuǎn)頭就想往外跑。 范無咎手一揮就將他抓了回來,冷聲喝道:“我告訴你,你在如意觀的一言一行可都會記錄在案的。你趕緊老老實實回答簡觀主的問題,要是在這說了謊,回頭到鐘大人那里可就不好過了。” 王大駿想起地府里關于專門負責審惡鬼的判官鐘馗的傳言,直接把兩條腿嚇成了麻花:“我真的后悔了,真的!我沒想到我也會死!” 簡洛書聽他話里有話,轉(zhuǎn)頭朝張筱甜招了招手:“你過來好好問問他吧。” 張筱甜此時早都面無人色了,她做足了心理準備要見到鬼,可沒想到見到不止一個,連黑白無常都出來了??伤@次來就是為了弄清楚車禍的真相,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個時候退縮。 不過她自己過去還是有點害怕,這個時候必須得讓侄子陪著。 張筱甜狠狠的掐住了張京楊的人中,在張京楊悠悠轉(zhuǎn)醒還有些稀里糊涂的時候就把他拖起來拽著走了過去。 張京楊感覺頭部昏昏沉沉還有點疼,腳底下就和踩了棉花似的直發(fā)軟。他有些迷糊的揉了揉眼睛,剛抬起頭想看看自己在什么地方,就看到一張膚色慘白、口吐長舌的鬼臉伸到了自己面前,陰森森地問道:“你沒事吧?” 張京楊頭一歪哐當一聲又躺在了地上。 謝必安自覺沒趣的摸了摸鼻子,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范無咎譴責的看著他,頓時訕笑著解釋了一句:“我看他一副被鬼嚇破膽的樣子,好心過來問兩句?!?/br> 范無咎呵呵了一聲:“你少關心點他還能多活幾年,要是嚇死了可算你的鍋啊?!?/br> “那不能。”謝必安整理了下自己的帽子,自信滿滿的說道:“我長的還是挺英俊瀟灑的。” 簡洛書看著張京楊又倒地上了,張筱甜也一副瑟瑟發(fā)抖的樣子,知道這兩位鬼差在這里怕是沒辦法問個明白。她拉住秦思源的胳膊,朝他擠了擠眼睛,想讓他出主意。 秦思源安撫的拍了下簡洛書的手,上前叫了黑白無常一聲:“在這里也是干等著,不如我?guī)郀敯藸斎ジ舯诤炔栊_吧?!?/br> “有勞了!”謝必安跟著秦思源往外走,到了門口還特意朝他擠了擠眼:“你還挺聽你師姐話啊!” 秦思源面上呵呵噠,心里nnd,拉著謝必安的胳膊將他給“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