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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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一刻,后門附近另一名金龍會的弟子又中了暗算,卻是被一劍封喉。 氣氛驟然緊張了起來。 【艸!這不是放風(fēng)箏嗎?這不是老子的常用技能嗎?】白芷不開心。她知道,如果按兵不動,等著對方一個一個叨,顧家子弟或許沒什么損失,小門派的弟子那點粗淺功夫是逃不過黑道點名的。不用多,殺幾個菜鳥,整個花廳的人心就難收拾了。 【得把這群混揪出來。】白芷先往外扔了幾個照明彈,要命的是雖然考慮到了防水,但沒想到雨會這么大,照明彈還沒升到最高點就被雨澆熄了。 顧清羽瞇起了眼睛,提起劍便要往外走。白微忙攔住了他:“師父,這里還要你主持大局?!庇》揭舱f:“去也是我去!我總比你多吃幾年米,經(jīng)驗比你老到?!鳖櫨疾徽J(rèn)為應(yīng)該這個時候出動,也勸:“五叔,此時不宜輕舉忘動?!鳖櫴献拥艿募o(jì)律性良好,不聽命令就不會動,死幾個小門派的人,對他們的心理也不會造成太大的負(fù)面影響,所以顧炯是最繃得住的。 千手道人更是說:“我與這個敗類有舊仇,你不要同我爭!” 白芷輕嘆一聲,心說,你們爭個p呀!低頭問白及:“怕不怕?”白及搖搖頭:“在師父身邊就不怕?!卑总频溃骸安辉谖疑磉呉膊荒芘?,怕也沒用。人生中幾乎所有的重大戰(zhàn)役都是孤軍奮戰(zhàn)的,我希望你只有一個人的時候也能挺過來?!?/br> 白及點點頭:“弟子謹(jǐn)遵師父教誨!” 白微十分警惕地問白芷:“你又要干嘛?” 白芷將白及交給他:“這孩子運氣有點不好,才拜了師父,師父卻總是不能將他帶在身邊。先交給你了,幫我?guī)Ш⒆樱o他講講猴子的故事。這破故事我講完自己都忘了次序,我知道你跟大哥兩個人私下有手抄本的。” 說完,兩步飄到門前:“我去去就來?!鳖櫱逵鹕焓忠蛔?,指尖擦著她的衣袖劃過,白芷耳語道:“這里只有你能整合各方、統(tǒng)籌全局。不要相信任何人!鑄劍莊已經(jīng)漏成篩子了?!?/br> 顧炯還不知道她的馬甲,叔叔去冒險他都覺得不可以,何況是堂妹?驚得大步走了過去:“這么大的雨,你要做什么?” 白芷偏偏頭,給他個微笑的側(cè)臉:“洗個頭?!?/br> “洗……”顧炯被噎到了。 ~~~~~~~~~~~~~~~~~~ 白芷沖進雨幕,并沒有先檢查花廳周圍是否安全,而是以劍護體一口氣沖出五里地,繞了個大圈,然后折反殺回來。這樣的氣候下,江湖上的埋伏也就是這個距離了,沒有埋伏和后手,就證明黑道的謀劃也很粗糙,甚至沒有一個統(tǒng)籌。 反殺就容易得多。 白芷是放大風(fēng)箏的行家,對受害人施以心理壓迫也頗有經(jīng)驗。重新折回鑄劍莊附近,并沒有急著沖進去。依舊是先選高點,在高點上遇到了兩個正在好好戲的人。白芷去時,對方已有察覺,只是追不上她而已。此時見她回來,兩人也抽出了兵刃。 彼此雖未曾見過面,倒也互相知道。白芷拿的是慣用的重劍,標(biāo)志性的鑲滿了寶石,標(biāo)準(zhǔn)的顧氏壕氣風(fēng)格。對家兩人的武器也很有特色,一個使的是一面鏡子,鏡面光滑就是面鏡子,邊緣卻鋒利無比,背面鏡鈕比一般的鏡鈕要大得多,方便持握。另一個用的是一只熟銅鑄的手杖,杖頭是一只人手造型,人手連著機關(guān),觸動機關(guān)手指或張或蜷。 因為這兩種奇異的武器,兩人在江湖上也頗有名氣——只是不那么好?!扮R仙”與“鬼手”是一對夫妻,湊作一對專干缺德事。今天這一場就有他們背后攛掇出主意,他們自己卻不動手,專在后面看熱鬧、揀便宜。 兩人的武功卻不比昔日無名劍差。 白芷看到兩人,很有禮貌地說:“打擾了?!?/br> “鏡仙”是個四十來歲的女子,看到白芷就笑了:“顧小姐,去而復(fù)返是丟了什么東西嗎?甭管丟了什么,哪怕是親娘老子,都沒有自己的命重要呀。你這如花似玉的模樣,丟了性命真是太可惜啦?!?/br> 白芷問道:“戲好看嗎?” “鏡仙”驚訝地問:“什么戲?” 兩人說話的時候,已過了十招,“鏡仙”出手還在唇角上翹之前!銅鏡一個大圓盤直拍白芷面門,“鬼手”的手杖也橫掃了過來!杖長而鏡短,竟是妻子持盾而丈夫執(zhí)戈的配合。 白芷道:“你們這樣不成啊,會死的。我出手沒輕重,你們嚴(yán)肅一點,這不是開玩笑?!彼c人所有的對峙,都是性命相搏,越到最后,接黑帖的就越想她死,甚至不惜同歸于盡。這對夫妻顯然沒有把她當(dāng)生死相搏的對手。 也怪不得他們,白芷現(xiàn)在沒有罩面罩披黑衣,誰也沒有把她與“殺神”劃上等號。 “鏡仙”看到年輕漂亮的姑娘就不開心,暴雨打在她手里的鏡面上噼哩啪啦作響,更讓她心煩,手上加緊,咬牙笑道:“顧小姐家學(xué)淵源,我們也不敢傷你,不如隨我們?nèi)プ隹??”白芷也笑,口氣比她還要客氣,聲音也好聽得多,又溫柔又真誠:“您請不動我的?!?/br> “鬼手”一直不說話,仿佛啞巴了一樣,“鏡仙”笑得更勉強了,她比較倒霉,遇上這倒霉的天氣,鏡子反光的加成大打折扣,心道:【要是晴天,早拿下你了!】口里卻說:“是嗎?那要算上你身后那位呢?” 白芷眉毛都沒動一根,重劍沿著手杖削去,“鬼手”急忙后撤,“鏡仙”又持鏡來擋,勉強架住重劍。白芷左手下沉對著她脆弱的胃部就是一拳,拳風(fēng)極狠戾,口氣卻還是那么的客氣,認(rèn)真的糾正:“黑道在這里沒什么高手的,而且現(xiàn)在這里只有我和賢伉儷。” “鏡仙”一口酸水吐在了自己的鏡子背面:“你!”雙手一抖,勉力用鏡子下削,白芷早把左手收了回去。對方破防,不趁她病要她命更待何時?右劍抬高掃出,將一顆頭顱削飛了出去。 “真的,”白芷很誠懇地說,抬手架住銅手杖,脖頸側(cè)偏避開驟然彈出半尺的銅拳頭,“黑道高手我都?xì)⑦^?!?/br> 順著偏頭的方向整個人疾速旋轉(zhuǎn)了一圈,劍隨意動,在“鬼手”收杖未及的時候直插他的腰側(cè),完美的捅腎。 “其實你們也算高手了。”白芷總結(jié)。 出于職業(yè)習(xí)慣,白芷割下兩人的腦袋,將頭發(fā)系在鏡鈕上,用手杖挑了,提劍躍上高處,觀察了一下鑄劍莊。 ~~~~~~~~~~~~~ 鑄劍莊現(xiàn)在看起來有秩序多了,各派分作幾處與黑道毆斗,相互之間缺乏策應(yīng)。黑道之前也缺乏統(tǒng)一的布署,全憑手感,哪里點子硬就退,哪里軟就沖,受到了反擊周圍的人也沒有支援。 就打群架而言,雙方整體布局水平都是菜雞。 白芷將手杖插好,摸出望遠(yuǎn)鏡又看了一圈,收好望遠(yuǎn)鏡,提起手杖跨進鑄劍莊的大門。她沒忘自己跑出來是為了解自家被放風(fēng)箏的困局的,一路徑往花廳去。此時她是從背后捅刀,對付眼前的小嘍啰根本不需要去判斷破綻,這些人背后全是破綻,一劍一個,注意別把劍卡在骨頭里就行。 黑道或許有高手,如當(dāng)年刺殺過顧郁洲的無面,但畢竟是少數(shù),中堅力量還被顧家連著追殺了兩年,也是元氣大傷。被她一路切過去,連著砍翻了十幾個人,才有人發(fā)現(xiàn)不對:“這是圈套!照鏡子的那個丑娘們兒又坑我們!” 接著有人說:“頭!頭!那個丑娘們兒的頭!” 還沒發(fā)現(xiàn)情況的人快意地說:“死得好!” 兩人說了三句話,第四句卻是白芷說的:“我也覺得死得好?!闭f完把劍收了回來,地上又添了兩具尸體。這些腦袋都不算有份量的戰(zhàn)利品,她都沒有收。 白道群雄本已漸占優(yōu)勢,現(xiàn)在得了她這個從外殺進來的戰(zhàn)力,也是精神大振,呼喊著:“援兵來了!” 白芷趕到花廳的時候,顧清羽與顧炯叔侄已穩(wěn)住了局面。 暗處偷襲的要訣在一個“暗”字,一旦明晃晃的,就算破功了。雖然照明彈一下就熄了,也給黑道不小的心理壓力,軟柿子那么多,何必非得踢鐵板呢?黑道中人開始撤退。顧清羽等趁勢反擊,清理花廳周圍,顧炯也親自布置疾風(fēng)部相幫。 白道群雄此時也沒了之前的心氣,都變得謹(jǐn)慎而易勸。顧家叔侄做指揮,將花廳周圍的黑道切割包圍纏斗了起來。 白微待局勢穩(wěn)定,才說:“死丫頭,拿金箍棒給我們畫個圈兒不許出去,她自己化緣去了!哎,小孩兒,我給你講猴子的故事吧。” 白及想了想說:“二師伯,我不是小孩子了,不用聽故事。您給我說說第三首詩是什么,行不?”最后兩個字有點小心翼翼的。 白微一哂:“有什么不行的?她本來就打算教你的——待到秋來九月八……” 他聲音不錯,漫聲誦吟,留守花廳的人聽了,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白及咂咂嘴,說:“滿城盡帶黃金甲?!?/br> 白芷在雨地里笑道:“小孩子家家的,志氣太大了不好?!?/br> 白微應(yīng)聲道:“呸!”聲音里帶著點驚喜,“你還知道回來?” 白芷笑著一劍遞出,一名黑道應(yīng)聲而倒。顧清羽道:“留點手!我還要拿他們換簡淳呢!” “您厚道?!卑总普嫘牡卣f,提著手杖進了花廳,在花廳的地上留下一地濕腳印,不滿要罵了一句:“老子一定要把內(nèi)功練好!讓雨淋不到我!” 白微嘲弄一聲:“那你得修仙!” 白芷將手杖遞給他,自顧自的擰頭發(fā)和衣服上的雨水:“壞了壞了,忘了煮姜茶。”白及跳起來就要找姜,被白微拉了回來:“這孩子也太實誠了。怕不怕?” 白及是有點怕的,還是搖搖頭,白微道:“怕就說,你這年紀(jì)不容易啦。嘖,什么破師父呀,嚇徒弟。”白芷沒好氣地道:“事情都這樣了,還能讓他看不見嗎?別怕啊,大夫就得跟尸首打交道?!?/br> 白微有點怒氣地說:“尸首跟系在鏡子上的人頭,那是一回事兒嗎?!”成心嚇人的吧?還倆捆一塊兒,鏡子一照,嘖! 白芷道:“要不怎么拿?” “不拿不就行了嗎?你又不差這兩顆頭來記賬?!?/br> “順手行不行?” “滾出去幫忙!”白微終于惡聲惡氣了起來。 白芷翻個白眼,提劍翻身又沖進雨幕里。有了她的幫忙速度就快了很多,只是顧清羽覺得她很多時候是幫倒忙,白芷就是殺,“收放自如”四個字她還差點火候。她的銳氣依舊嫌重,戾氣也未除。清完了花廳,顧清羽只點到一只斷了胳膊的九尾狐而已,天罡門的弟子卻是無一幸免。 白芷道:“我放過他們一次的?!?/br> 顧炯以為說的是快意莊的事,幫腔道:“殺就殺了。五叔,亂世用重典?!鳖櫦覛⑷耍€要七擒七縱嗎? 白芷縮縮肩膀,對顧清羽道:“我繞了個遠(yuǎn),從他們后面過來的,往這邊沖的都解決了,后續(xù)麻煩不大。我去別處幫忙。” 顧炯道:“我與你同去。”救援同道是個不錯的選擇,也再不能讓堂妹去自由奔放的洗頭了。 白芷道:“分兩路吧。我去沈家那邊看看,你呢?” “我尋普慧大師。” 倆人沒一個想起來簡莊主的,顧清羽在后面喊道:“別忘了救援簡莊主!”顧炯沒當(dāng)回事,白芷想了想,沈雍還能撐得住,簡莊主真不一定能撐得住。他要死了,大家也是沒臉。提劍又去幫簡莊主。 到了一看,簡莊主這兒是全莊最慘的。 ~~~~倒敘~~~~~ 黑道里有耐心等揀便宜的人如“鏡仙”夫婦也有,大部分肯過來的卻都沖殺了進去。此番是“鏡仙”攛掇,賀景方雖按兵不動,卻也默許——他想借黑道諸人試試白道菜鳥們的水平。 “鏡仙”當(dāng)時的話很有道理:“白道要是頂用,早來搶人了,看他們連個說法都沒有,可見是沒什么值得咱們忌憚的。顧家分家了,他們老爺子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沈家,一個老寡婦帶著一個娃娃!還有什么?幾大派?哪派是會為鑄劍莊下血本的?鑄劍莊武藝稀爛,腦子是全里水,可莊里有寶貝呀!” 無論黑道白道,一門上佳的武學(xué),一柄上佳的利器,都是生存的保障。 搶! 黑道群雄動心了。 但是天罡門幾個門派在快意莊踢到了鐵板,回來找“鏡仙”算賬,“鏡仙”卻說:“我說的鑄劍莊,你們跑去踢顧家的鐵板,這也能怪我嗎?姓顧的不會為鑄劍莊下血本,你要殺他,他能不還手嗎?” 這倒也有道理。 “鏡仙”雖然是個女流,腦子卻頗為好使。她無法號令黑道,卻能“我胡說八道的,你們愛聽就聽”。出主意混入鑄劍莊,想到了鋼絲殺人的辦法。同時提議,把白道牽引分割開來,各家自己找仇人去。 即便白道不劃片防御,黑道也會想辦法讓他們這么干。 “哎喲,失了手也沒什么,簡家蠢材那群傻東西不是還在賀教主手里嗎?他們敢將你們怎么樣?” 賀景方也沒表示反對。 于是便有了今天打鑄劍莊的主意。想到“賀教主手里有人質(zhì),我們安全有保障”,參與的人比攻打快意莊時要多得多。 攻打鑄劍莊也順利得多,鑄劍莊兵器不少,人手差勁,組織防御也很混亂。幾大派找到節(jié)奏,各據(jù)一方之后,如九尾狐等人又開始了放大風(fēng)箏。沈雍等人是組織了反擊應(yīng)對,只好保證自家人比較安全,沖動一點的江湖俠士傷亡不小。 損失最大的還是鑄劍莊,如果沒有這個大會,簡莊主反而容易組織防守。如今自家莊子里天南海北來了這許多人,自己的護衛(wèi)們大多數(shù)離開了日常熟悉的巡邏范圍都擠在北部。這里有劍爐,還有兵器庫,以及一些連非親信弟子都不能進的地方——這個可不能開放。 簡莊主身為一莊之主,名氣不小、莊子經(jīng)營得也不錯,本領(lǐng)還是有一些的,費了些力氣重新整頓好了自家子弟,卻發(fā)現(xiàn)大家把他當(dāng)成了肥羊!并且子弟在剛才的混亂中損失了很多,就快要撐不住了。 簡莊主這個時候終于喊了出來:“老天爺,你這是教訓(xùn)我不自量力嗎?!” ~~~~~~~~倒敘完畢~~~~~~~ 白芷趕到鑄劍莊北部就聽到這一嗓子,心說:【不是,是你運氣不好遇到了江湖動亂,你兒子又傻得不是時候】 她也不出言嘲諷了,提劍便上。這里的敵人尤其的密,武功高高低低的都有。白芷看著鑄劍莊的弟子、下屬有危險的便上去救援,她救援的方法與路上救傷者的終極辦法如出一轍——我剁了兇手就是保護了受害者。 雨還在下,白芷此時心境卻平和了許多,自己人安全了,她出手更穩(wěn)。一個大夫,更知道人體的弱點,更知道如何讓人喪失戰(zhàn)斗力。比如擊打“鏡仙”的胃,就能讓她痛得彎下腰,比打她的心臟更容易得手。 一劍穿心、斬斷脊骨、腰斬……怎么方便怎么來,雨聲和著喊殺聲縈繞在耳邊,皆不能令她分神。她從未遇到過如此多的對手,也沒對這么多菜雞動過手,大量的、重復(fù)的經(jīng)驗堆積起來,卻又與高手過招不同。 與高手過招在變,而與菜雞過招幾乎不用變,但同樣不必把一招使全,前者是因為無法使全,后者是因為不必。 場面漸漸安靜下來,一是殺的,一是嚇的,不少黑道嘍啰本是來打順風(fēng)旗占便宜的,此時仗著自己不顯眼開始撤退。簡莊主卻被兩三個綠林豪強逼著,身上已帶了七、八處明傷,他的大兒子簡浦情況也不比他好,父子二人又都不好意思呼救。 簡浦最終叫了一聲:“顧小姐,還請援手家父?!?/br> 白芷收回劍,望向了簡莊主。圍攻簡莊主的人很快地收回了手,他們在白芷進來之后不久就對她評估完畢。之所以沒走,還是因為貪心作祟,想拿住簡莊主敲一筆。此時見白芷要來,幾人打個呼哨,往幾個方向分散逃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