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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寄生謊言在線閱讀 - 第277節(jié)

第277節(jié)

    但沉默并沒有持續(xù)多久,顧瑤的本意是從這道門出去,聽莊正講故事也不過是為了拉近距離,松懈他的警惕性。

    于是,顧瑤很快說道:“其實,你的故事如果能說給徐爍聽,他一定可以感同身受?!?/br>
    莊正下意識看向顧瑤:“你指的是他父親徐海震的死。”

    “徐爍在歷城蟄伏十年,就是想有朝一日回來查明真相,還徐叔叔一個公道。你不也是一樣么?”

    莊正應(yīng)道:“我知道,他這十年也吃了不少苦?!?/br>
    顧瑤瞇了瞇眼,敏銳地抓住這句話里的意味,但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是話鋒一轉(zhuǎn),問:“那你呢?”

    “我?”

    “是啊。不管怎么說,徐爍的姑姑在歷城也是要風得風的人物,有她在,徐爍要調(diào)查什么也容易點??墒悄隳兀櫝形陌涯阕鳛榘灯宸旁谒?,這就意味著明里暗里都不可能撥給你資源,不然被有心的人發(fā)現(xiàn)了,你這個棋子就廢了。要說起吃苦,恐怕你的難處更大?!?/br>
    顧瑤這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剛好說到了莊正最在乎的點,他這二十多年吃了很多苦不假,難處大也是真,甚至可以說是舉目無親、孤立無援。

    “的確很苦,也很難,有那么幾年幾乎要撐不下去。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要站住腳,要跟當敵人搶地盤,還要牢牢地守住,這每一件都得豁得出去。”莊正看著走廊的盡頭,眼神里裝著對往事的回憶,“不過天無絕人之路,就在我?guī)缀跻獡尾幌氯サ臅r候,我遇到了一位貴人,我才有命能站到現(xiàn)在?!?/br>
    莊正的描述,剛好貼合了顧瑤的猜測。

    正如他所說,身處異地,不僅要生存,還要掠奪他人的勢力,還要集合一批值得信任的兄弟,游刃有余的殺回江城,除了爆棚的運氣,果決的判斷力,還需要有人扶植。

    顧承文自然會暗中“資助”莊正,但這種資助一定是點到為止,他不會喂飽莊正,也不會將大量資金投入在另外一個城市,只有這樣才能保留莊正往上爬的野性,同時在某種程度上牽制住莊正。

    自然,就算有人資助莊正,要走到今天這步也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或許還需要一點狠勁兒。

    顧瑤倒是不懷疑莊正的手段,只是“狠”這個字,她卻無論如何也掛不到莊正身上,在她的字典里,真正的“狠”必然要和“絕”掛上鉤,像是顧承文,哪怕是親生兒子一旦病了廢了,都無法令他多看一眼,他對枕邊的女人李慧茹和柳玲玉也說得上是無情無義,還有蕭繹琛,蕭繹琛的狠絕雖然不似顧承文那樣外化,卻更讓人毛骨悚然,打從心里發(fā)冷。

    相比這兩個人,莊正的確不夠狠,不夠絕。

    他若真是個狠絕的人,他大可以回來江城取而代之,干掉顧承文,孤立蕭繹琛,他根本沒必要掩飾。

    可他非但小心隱藏自己,在顧承文面前做戲,又暗中相助蕭繹琛,這就說明他沒有要做絕的野心,也沒有要擴張勢力的意圖,或許他根本就只是想了解這一茬兒之后抽身離開?

    這些念頭在心里一閃而過之后,顧瑤話鋒一轉(zhuǎn),說:“莊正,徐爍他和你一樣,回來江城只是盡一個兒子應(yīng)該做的事,而這件事他已經(jīng)進行到最后一步了,我知道他需要我的幫助,我希望你能通融這一次,讓我出去?!?/br>
    莊正顯然還不打算讓路,但態(tài)度緩和了些:“顧小姐,害死徐海震的人是顧承文,徐爍現(xiàn)在就是和蕭醫(yī)生說說話,你不用過于擔心?!?/br>
    顧瑤輕嘆了一聲,說:“其實你不了解這里面的內(nèi)情,他們一個是我的男朋友,一個是我親生父親,按理說他們坐在一起聊天再正常不過,況且這些年我父親還一直在暗中幫助徐爍,傳遞消息給他。只是最近他們之間產(chǎn)生了一些誤會,我只怕徐爍會被誤導(dǎo),加上我父親不是一個喜歡解釋的人,指不定徐爍就會把當年徐叔叔的事也記在我父親的頭上,這要是突然打起來了,我怕……”

    莊正眉頭一皺,問:“什么誤會?”

    “詳細的我來不及解釋了,他們在一起已經(jīng)超過了二十分鐘,兩人的耐性差不多都要磨光了,要是出了事怎么辦?”

    莊正沒吱聲,轉(zhuǎn)頭看向通往外間的走廊,似是在思考顧瑤的提議。

    而在那邊,還站著幾個莊正的人。

    顧瑤跟著掃了一眼,趁熱打鐵道:“這樣,我只站在簾子后面聽,要是他們和和氣氣的,那一切就當作是我多心。當然,你也可以替我過去聽,但要是真有什么摩擦,只有我可以把他們勸開,可到時候我再趕過去怕是來不及了?!?/br>
    顧瑤話落,莊正也轉(zhuǎn)過頭來。

    顧瑤剛好激了他一句:“你該不是怕我玩花樣吧?”

    莊正倒是很老實:“他們都是你關(guān)心的人,會玩什么花樣,最多也不過是想辦法離開這里。我本無意傷害徐爍,顧小姐請放心?!?/br>
    顧瑤挑了挑眉,因這句話而多看了莊正一眼,這要是換做以前,她必然不會輕信,徐爍走進這里要想活著出去的概率幾乎為零,但就在眼下這個契機,她竟然覺得莊正說的是真的。

    很快,莊正就將門打開,顧瑤跟著他穿過走廊,一路都沒有吭聲,兩人動作很輕,莊正更是先一步舉手示意他的人保持安靜。

    直到顧瑤來到簾子后面站定……

    ……

    空敞的外間,化學(xué)池子里殘留著許多污垢和化學(xué)藥劑的殘渣,不遠處還有個焚化爐,四周很安靜,除了徐爍和蕭繹琛便沒有旁人,兩人說話時會跟著響起回音。

    徐爍正說道:“我父親遇害之前去見的最后一個人是顧承文,這件事毋庸置疑,他當時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重要線索,而且直指向顧承文,后來他中了圈套,被人帶到這里,就在里面那間手術(shù)室里遭到嚴刑拷問,他臨死前,顧瑤來過,還將他的一只斷臂交給李正繼?!?/br>
    這話落地,安靜了幾秒鐘,蕭繹琛接道:“事實確實如此。怎么,你有懷疑?”

    “沒有,但這里面還有幾個疑點沒有解開。”

    “那幾個疑點?”

    “首先,我父親那時候和顧承文并無往來,他對此人也沒有好感,他為什么要去見顧承文?”

    蕭繹琛似是笑了一下:“你別忘了,你父親和我,還有顧承文,我們仨可是發(fā)小,三家的關(guān)系也走得近。”

    “再近的關(guān)系也有疏遠的一天?!毙鞝q卻沒什么表情,“從我懂事到我父親遇害那十幾年里,我父親同事、朋友我都見過,他跟誰走得近跟誰走得遠,我當兒子的心里最清楚。在我的記憶里,我父親和您一直保持來往,但他對顧承文卻只字未提,他們是發(fā)小的這層關(guān)系還是我后來知道的。至于他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劃清界限的,我想應(yīng)該是從我父親陸續(xù)聽說南區(qū)工廠坑害村民,以及顧承文發(fā)家致富的消息開始,以他的辦案直覺和邏輯推理,要將這兩件事聯(lián)系到一起并不難。他雖然沒有證據(jù)指向顧承文,但在心里已經(jīng)和此人斷絕往來?!?/br>
    “相比之下,他和您倒是一直保持發(fā)小的關(guān)系。顧瑤小時候遭到李慧茹的虐待,回到您身邊,您有時候工作太忙,也是把顧瑤送到我們家里來,雖然這些事顧瑤已經(jīng)忘了,可我記得很清楚。我還記得,您和我父親有時候會走到一邊聊公事,那時候我聽不明白,但想也知道你們的談話內(nèi)容,除了北區(qū)的案子,想必你們也曾多次聊起香土村民的病?!?/br>
    蕭繹琛應(yīng)道:“我和你父親關(guān)系不錯,這倒不假。但是這與顧承文害死你父親的事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徐爍停頓了幾秒,反問:“我父親和顧承文早就斷絕了來往,倘若他查到杜家被炸的案子涉及了一條毒品線,還與顧承文有關(guān),他為什么不等掌握了確切證據(jù)之后直接將人抓捕歸案,反而先一步打草驚蛇,一個人去見嫌疑人?”

    “哦,那你說是為什么?”

    “我想,我父親當時原本是打算見另外一個人的,一個他十分信任的人,卻沒想到中了那人的圈套?!?/br>
    “看來你心里已經(jīng)有人選了?”

    “那時雖然你已經(jīng)不再參與法醫(yī)的一線工作,但是江城有很多刑事科學(xué)技術(shù)方面的人才都是你一手教出來的,這個領(lǐng)域一向人手稀缺,遇到重案要案,難免會需要找您提供幫助,我想杜成偉販毒的案子,我父親應(yīng)該也有找您討論過。他做刑警的難免有點職業(yè)病,還喜歡講一點辦案直覺,他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話。但是如果這時候,一個他非常信任的人拿出一份關(guān)鍵證據(jù),引導(dǎo)他進一步追查,結(jié)果卻誤入了顧承文的地盤呢?”

    蕭繹琛扯了扯唇角,沒說話。

    直到徐爍說:“我思來想去,這個引他入局的人,只能是你?!?/br>
    徐爍的話一字不漏的傳進了簾子后面顧瑤和莊正的耳朵里,別說是顧瑤愣在當場,一時做不出反應(yīng),就連莊正也感到無比震驚。

    顧承文作惡多端,害了那么多人命,連當年的北區(qū)分局刑警隊長徐海震都敢動,這件事他們都知道,并且從沒有做過第二人想。

    怎么徐爍會聯(lián)系到蕭繹琛身上呢?蕭繹琛為什么要這么做?沒有理由啊。

    同樣的疑問,很快也從蕭繹琛的口中問出:“你分析的倒是頭頭是道,但是我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和你父親是發(fā)小,是幾十年的朋友,也是工作上的搭檔,那時候你和零零還在交往,有這么多關(guān)系在里面,我為什么要害他?”

    徐爍說:“起初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因為想不通,所以很快就推翻了這種假設(shè),我甚至感到自責,認為不應(yīng)該聯(lián)想到您身上。直到我今天來到這里,被您手下的人關(guān)在里面,沒有了外人的打攪,沒有事務(wù)所那么多瑣事煩心,我這才靜下心來把所有的事情串聯(lián)到一起,然后顧瑤來了,我們還聊了聊關(guān)于‘犯罪動機’的話題……”

    “犯罪動機?”蕭繹琛問。

    從這以后,徐爍的每一個字都在繞圈子。

    “通常當一個罪案發(fā)生,破案的人需要面臨三個問題——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是這種方式手法,犯人是誰?而人們最容易陷入的誤區(qū)就是‘犯罪動機’,猜想兇手為什么要這么做,所有偵查環(huán)節(jié)也都圍繞著尋找‘犯罪動機’展開。可事實上,就算證明了嫌疑犯有足夠的‘犯罪動機’,也不能證明嫌疑人就是兇手。要是單純以‘犯罪動機’來定罪,那么無差別殺人罪案該如何偵破呢?其實正確的思路應(yīng)該是,這個兇手為什么一定要挑選這樣的方式行兇?!?/br>
    徐爍在陳述他的分析思路的時候,視線始終在蕭繹琛身上,他似乎并不著急要最終那個答案,似乎更重視這個對峙的過程。

    然后,他將話題帶到顧瑤身上,說:“剛才在我們出來之前,顧瑤有一個疑問,她很想知道,你要用她來作為對付顧承文的‘武器’。當然,答案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顧承文在乎金錢、權(quán)勢,但他更在乎自己的遺傳基因,顧家不能斷后,更不能將基業(yè)落在有缺陷的后代手里,顧瑤是顧承文自以為最得意的杰作,由她來動手才能有蛇打七寸的效果?!?/br>
    徐爍話落到此,半晌沒有作聲的蕭繹琛忽然笑了:“你說了這么多,都是我要對付顧承文的事,這和你父親的案子扯不上半點關(guān)系啊?!?/br>
    “我一開始也是這么認為,直到我后來用剛才的思路去分析整個故事,我發(fā)現(xiàn)這里面只需要解開一個問題——為什么你要對付顧承文,卻要犧牲我父親呢?我想原因有二,第一,是我父親當時已經(jīng)查到了一些關(guān)鍵線索,關(guān)于毒品、制藥,還有器官販賣。這些事固然是顧承文在cao盤,可是顧承文是搞地產(chǎn)的,他不懂這里面的門道,他需要一個幫手,而放眼整個江城,可以將這三者聯(lián)系到一起,又和顧承文有來往的人,就只有你。以我父親的推理能力,把這些疑點聯(lián)系到你身上只是時間問題?!?/br>
    “這只是你的猜測,根本沒有證據(jù)?!?nbsp;蕭繹琛搖了搖頭,似是無奈,“還有第二呢?”

    徐爍沒有和他爭辯,只是說:“第二,是因為顧瑤?!?/br>
    “顧瑤”兩字一出,蕭繹琛的眼睛瞇了起來。

    簾子后面的顧瑤也跟著心里一緊。

    直到外間的蕭繹琛說:“這就更說不通了,零零和你父親又能有什么牽扯?”

    徐爍說:“因為你希望顧瑤變成對付顧承文最有力的那把劍,這中間自然需要一些鋪墊,一些理由,比如一開始就受到顧瑤照顧的顧竑,比如后來一直幫助她的祝盛西,還有幾年前因為醫(yī)療事故而坐牢的您,為了保護你們,幫你們掙脫顧承文的控制,唯一的辦法就是扳倒顧承文。但在十年前,顧竑的病情還算穩(wěn)定,祝盛西和顧瑤不過也是剛剛建立起聯(lián)系,你也沒有坐牢,顧瑤雖然反感顧承文,卻沒想過要以扳倒他為人生目標?!?/br>
    “你知道,要幫她確立這個目標一定需要足夠大的動機,還要一步步在顧瑤心里激化她對顧承文的恨。祝盛西和杜瞳不過是外人,她就算不忍心這兩條人命,也不至于為了他們籌謀十年,顧竑的病和你坐牢的安排又不能急于一時,想不到就在那個空白時期,讓你發(fā)現(xiàn)顧瑤和我的關(guān)系……”

    顧瑤把祝盛西從南區(qū)工廠帶出來的事,金智忠一定第一時間就通知了蕭繹琛,而且顧瑤還用金智忠子女的命做要挾,這種手段,這種急智,也令蕭繹琛感到驚訝。

    或許在那個時候,蕭繹琛心里的計劃就形成了,但他很清楚,顧瑤就和他一樣,骨子里對人對事都是冷冷的,大多時候都漠不關(guān)心,要不是蕭繹琛的父母被害死,也不至于把他逼到這份上。

    徐爍繼續(xù)道:“那天晚上,顧瑤來醫(yī)院看我,可是驚訝之余,你也開始布局。原本你根本不在乎拿走我的器官去換取利益,就算我是徐海震的兒子又如何,你對此毫不關(guān)心,可是當你發(fā)現(xiàn)顧瑤對我很上心,甚至不惜深夜跑來病房看我的時候,你便萌生了要把我放走的念頭。我離開江城,顧瑤一定會惦記我,一方面你可以把我的消息傳遞給她,另一方面我父親那時候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查杜成偉的案子,你就順勢把他的命送到顧承文手里,再引顧瑤去南區(qū)工廠親眼見到我父親臨死前的慘狀,我父親一定有遺言讓她轉(zhuǎn)達給我,她也是唯一一個有可能將斷臂帶出去的人。那時候的顧瑤只有十七歲,就算她性子再冷,心智再定,突然遭到這一連串的強刺激,也不可能再像從前一樣。”

    徐爍仔細想過,其實整個事情最關(guān)鍵的地方,就在于是不是要落點在顧瑤身上。

    倘若他真的被摘走了器官,命喪在手術(shù)臺上,那顧瑤雖然會傷心、難過,卻不會因此改變自己的一生,時間最終會撫平一切。

    或者徐海震因為追查杜成偉的案子而被害,但這件事卻沒有讓顧瑤撞見,只是知道這位刑警犧牲了,那對她也不會有多大的沖擊力。

    只有顧瑤參與其中,這個局布得才有價值。

    “這十年,她一直在等我回江城,要親口給我一個交代,這件事是支撐她的信念。但是你怕時間終會沖淡一切,抹平傷痕,淡化記憶,所以在這十年間你又繼續(xù)安排其它的鋪墊,比如顧竑病變之后,你就安排讓她查出李慧茹給顧竑下毒的證據(jù),還有你因為醫(yī)療事故而坐牢,加上這些年顧承文暗地里做的那些勾當,顧瑤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當然,這十年里你還不忘把江城的消息帶給我,順便再把我的消息帶給顧瑤,你這每一步鋪墊都是為了把顧瑤推向最終的目標,讓她親手‘了結(jié)’顧承文。”

    聽到這里,蕭繹琛臉上又一次露出那淡淡的詭異的笑容,然后他說:“按照你的分析,我陷害你父親一是為了杜成偉的案子,二是為了刺激零零,那我干嘛不干脆做得更絕一點,索性讓她看到你被顧承文害死呢?”

    “也許你的確有這么想過?!?/br>
    徐爍接道:“但是當親情、友情和愛情,這三樣?xùn)|西都相繼被剝奪之后,她對人性對這個世界都會感到絕望,她會變成比你和顧承文都更可怕的怪物。你要報仇,可能這樣的怪物更有利,但說到底她是你親生的,你還是沒有做得太絕,又或者你也是因為害怕,害怕制造這樣一個怪物出來,連你都控制不了?!?/br>
    “其實嚴格來講,顧瑤和我之間算不算是愛情,我們都說不準,在我和她剛剛開始對感情產(chǎn)生萌芽的時候就遇到了彼此,后來這十年我們都經(jīng)歷了很多刺激的事,顧不上和其他人談情說愛,心里唯一留下的影子就是對方。如果當年你讓顧瑤看到慘死的那個人是我,經(jīng)過十年的時間,她大概也會看明白,真正殘忍的不是你讓她愛的人毀滅,而是她永遠都不能擁有正常人的情感了,那件事會成為她一生的陰影,她的心里會徹底的瘋狂?!?/br>
    ……

    相比外間的劍拔弩張,簾子后面卻是一片安靜。

    顧瑤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莊正幾次將目光投向她,都只是見她面無表情,雙目直勾勾的盯著前方。

    但她的眼睛是沒有焦距的,她聽到外間這些“真相”時,身體也沒有顫抖,唯有握緊的雙拳透露出一絲緊繃的情緒。

    見她如此,莊正心里都開始跟著發(fā)涼。

    可顧瑤呢,她根本沒有在意旁邊的莊正是如何想的,此時的她正為自己的心理變化感到震驚。

    她原以為自己會感到害怕、恐懼,但當這一刻來到時,她卻驚訝于自己過分冷靜,她甚至還能靜下心來,順著徐爍的分析去挖出過去的一些佐證。

    就好比說,蕭繹琛作為她的父親和老師,他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把她看的最透的人,甚至比她自己還了解她,所以蕭繹琛一定清楚的知道,光是由他一個人教她是不夠的,顧承文和李慧茹也是殘酷教學(xué)的表表者,蕭繹琛播下了種子,還需要后續(xù)有人澆水、施肥。

    她七歲那年,蕭繹琛把她送回到李慧茹身邊,這件事其實她一直耿耿于懷,盡管蕭繹琛解釋過他的理由,可是那些理由都遠不如眼下這個解釋更貼切——這枚繼承了蕭繹琛和李慧茹基因的種子已經(jīng)發(fā)芽了,李慧茹想必也看到了,但好在顧瑤對什么事都漠不關(guān)心,李慧茹就算看到那是個毒種也不會太當回事,所以有意無意的便用自私、無情、寡義來催促它的茁壯生長。

    后來,顧瑤跟著李慧茹回到顧承文身邊,在那之前顧承文一定找人調(diào)查過她,知道她成績優(yōu)秀,性格冷淡,對任何人事物都不上心,從沒有感情用事過,十六歲就能到這一步,倒是一個可以培養(yǎng)的好苗子。

    直到她救了祝盛西,還跑到顧承文面前談判的那一刻開始,顧承文才算清楚的看到,在這個好苗子的枝頭已經(jīng)長出了花苞,只要這朵毒花開了,他的事業(yè)王國就可以后繼有人,長盛不衰。

    無論蕭繹琛、李慧茹和顧承文他們各懷怎樣的心思,他們都是催生這朵毒花的幫兇,它一直生長在黑暗中,靠吸取毒液長大,它的根莖牢牢地抓住深不見底的土壤,沒有光合作用竟也能生存,直到有一天,忽然有人將那片黑暗撕開了一道口子,刺眼的陽光突然涌了進來,幾乎要將它融化。

    它感到不適,卻也感到好奇,它努力適應(yīng)那一束陌生的陽光,在光亮中看到了自己的丑陋,自慚形穢,卻又不想再回到黑暗里。

    真是幸好啊,幸好。

    幸好蕭繹琛沒做的太絕,沒有把那撕開的裂口黏上,否則……

    外間,徐爍和蕭繹琛的對峙仍在繼續(xù)。

    “其實剛才那些分析,我并不是非得要你親口承認,我心里早就認定了真相。我之所以繞這么大一個圈子說這些,無非是為了多爭取一點時間?!?/br>
    “怎么,你以為會有人來救你?”